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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你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金灵儿并不知情,所以茫然。
曹瑞没有解释,只说,“师兄他明白的。”
“你们这师兄弟啊,简直是对活宝”,金灵儿数落曹瑞几句,便想动身。
曹瑞又将她拉住,“姐姐,我虽不出去,可总得找点事做,不然还不把我闷死了!”
“怎么会无事可做?你难道忘了这是那儿吗?书房啊,你大可找书来看。你这六年可光顾着调养肉身,把读书耽搁下了。大丈夫纵然不能学富五车,能多读点书总不错的”,金灵儿似慈母教子般。
“我怎么忘了这茬”,可曹瑞瞅了眼架子上堆满的书籍,不禁脸又耷拉下来,“这么多书,我究竟看啥好呢?再说,许多书都艰深难懂,若无专攻,根本看不了的。”
“这还不容易,你可以问我啊”,金灵儿毛遂自荐,“诸子百家的书我都读过一些,替你讲讲应该不成问题。就算有个别我不懂的,姐姐里有的是比我博学的,大不了我去帮你请教就是。你看如何?”
“好啊”,曹瑞喜形于色。
金灵儿放下手中的花篮,问道,“这里的书不少,诸子百家的都有,不知道你想从哪家看起。”
“姐姐说的,我不曾听过,不知道是哪些子,哪些家啊?”,曹瑞小时候只跟外公在兵部混了段时日,由于年纪小,还没有正式拜师求学,所以才一无所知。
金灵儿只好暂时充当起导师,按着书架一个个介绍起来,“这里是道家的典籍,不过你将来要修炼玄黄合虚道的,不看也罢。这些是儒家先哲的遗作,儒家倡导仁义礼信智,能教你如何做人。”
“做人只要做好自己就行,我岂用人教,这个我不学”,曹瑞说得干净利落。
“这些是术家的典籍。人们常将道术两家混为一谈,实则不然,道是道,术是术,根本是两码事。术家可以通过咒、印、篆、诀、阵借用外力,施展出神通来。只是术家早在千年前就已衰弱,反倒是道家借用术法越发壮大起来”,金灵儿博古通今,说得头头是道。
曹瑞好奇地问,“道家为什么要借用别家的法门呢,难道道家就没有自己的绝招吗?”
金灵儿微微一笑,“想当年道尊创下道家一脉,追求的是清净无为,哪里想过与人争斗。可在俗世之中,就算你自个能做到与世无争,还是会有人来找你麻烦。道家也是经历过几次波折后,不得已而为之的。而大多道家习了术法后,只用来惩奸除恶,伸张正义,所以道家的声誉在民间一直不错。”
“这个好,我要学”,曹瑞被“惩奸除恶”这四个字打动。
金灵儿特意关照,“你师兄常说,术法毕竟修的是外物,切不可重术而非道,那是舍本逐末,下下乘,你一定要牢记。”
曹瑞随口应了一声,他一心只想报仇,哪管这许多,看得金灵儿摇头,只担心他“误入歧途”。她转了个书架,又说,“要学术法,也得等你有法力后才行。这里是法家,法家以为,只有依法治国,才能国泰民安。虽说有些主张过于严酷,可古时候由法家治理的国家大都鼎盛一时。”
曹瑞有些心动,他答应过外公要去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是什么?无他,唯权耳。所以他对治国之法自然不会错过,便说,“这个我也要学。”
“墨家可是一定要提的。说起这家来,最出名的就是炼器。墨家宗师的技巧手段堪称顶级,现在遗存的知名法器大多便出自他们之手。所以墨家的典籍十分珍贵,许多人都用重金收罗,可惜能达到真正秘笈的少之又少,这里有三本已是十分难得”,金灵儿说时,崇敬之情溢于颜表。
曹瑞突然想起一物,便问,“那青明镜呢,是不是也出自墨家?”
“这个有点特别,听守正说,它是有道墨两家联手炼制的,十分珍贵”,听了金灵儿一席话,他这才明白为何青明镜能成为镇观之宝,又被马守正如此看重。不用说,墨家学问自然也被他列入学习之列。
“礼家提倡的并不是礼数,而是以礼治国。这一家诞生的许多人物都是书生,所以常被人在背后数落,讥笑他们倡导的是无用之说,根本禁不起金戈铁马。可我以为,若能与法家政策相辅相成,绝对是济世的良方”,金灵儿指点时,还不时谈及个人的想法。
曹瑞不由对她刮目相看,禁不住恭维,“姐姐,我若是皇帝,一定封你做宰相。”
“我可比不了那些圣贤大家,光是嘴上说说还可以,真要我身体力行,那可不行”,金灵儿搪塞几句,接着往后介绍,“与礼家争的最凶的就是兵家,这一家最善长征战沙场。古时有一大家叫孙子,纵横战场无人能敌,更是为他的主君打下无数疆土。”
曹瑞在兵部也算是小有名气,就连他外公也自认在沙盘上赢不了他。所以他本想跳过这一家,可在听说孙子的许多事迹后,他决定还是抽空再钻研一下。紧挨着的书架上除了书籍外,还有不少小工具,不禁勾起他的好奇。
金灵儿拿起一物,讲解道,“这是圆规,数家的工具。此数非彼术,是数学的数。数家以为天下一切,都可计量。他们精于计算,将一事一物一动一静都用数字记录,然后归纳出法则,以便推广。”
曹瑞听得有趣,随手抄起另一件奇怪的工具,点着头说,“这个我也学一下吧。”
金灵儿接着又介绍了许多家,可都被曹瑞一一否定。等到最后个书架时,他自个儿抢着说,“医家?莫不是擅长医术?姐姐,这可是你最拿手的,我一定要学。”
金灵儿笑了,用手指在他额前轻轻一点,“你啊,以为医术那么好学吗?就算是我,也不敢说精通。我家传的仅只其中一门而已,其他我不过稍微涉猎而已。”
“我就学那一门了”,曹瑞信誓旦旦地说。
“你都不知道是哪一门就急着要学”,金灵儿禁不住摇头。
“我才不管,就是要学”,曹瑞强扯着她的衣袖,让她答应了才问,“姐姐擅长地究竟是哪一门啊?”
章10 百草炼药人,月夜取红丸
“医家从来都未出过有权势的人物,所以最终落得各自分散,依附于其他家下,药王谷就是其中一支。而我家先祖虽说与药王谷沾亲带故,实则并无太多关联。我家真正发迹也不是靠医术,而是倚仗着花街里的生意”,金灵儿突然发问,“我最善长的其实是春药,你还想不想学?”
花街,春药,曹瑞并不是没听大人们提过,可十岁的时候他又能懂多少,“既然姐姐能学,我又有什么学不得的,我学!”
金灵儿很是欣慰,用手抚着曹瑞的脸颊,笑着说道,“好,那姐姐明个儿就教你,只是我这门手艺,需将你先炼成药人,百毒不侵后才能学习。”
“只要别把我搞成怪物,随便姐姐怎么折腾”,曹瑞调皮地说。
“真是贫嘴”,金灵儿用手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时辰不早了,今个儿就说到这吧。书呢,你先看着,姐姐明天再来教你。”
“好啊”,目送金灵儿穿门出去,曹瑞绕着书架转悠起来,他瞥到本术家古书,书皮上写着“无忌杂谈”四个字,不由好奇,便拿起翻看。只见第一页上写到,“破尽天下一切禁法,天下无去不得处,无忌老人”,曹瑞眉头一翘,“好大的口气。”
他继续往下看去,只见第二页是幅画像,想来画中人便是无忌老人,他身材短小,穿着夜行衣,将面目完全遮住。再看那背景,夜深人静,明月当空,他正行走在屋顶上。曹瑞顿时看傻了眼,“这不是个飞贼吗?难道他也是一代宗师?”
曹瑞把书随手一撂,又去翻看其他典籍。当晚,他看着看着就昏睡过去,难不成他手中那本韩非子还有催眠作用?第二天,他是被很大的动静惊醒的,睁眼一看,原来是柳如烟和金灵儿在往屋里帮东西。他连忙一跃而起,跑了过去,“姐姐,我来帮忙!”
“小懒虫,总算知道醒啦”,柳如烟正挽着衣袖,滚着个大木桶。这桶比原来澡塘里那个要小些,不过也有一米直径。曹瑞与她合力,才将桶安置在书房中央。
金灵儿带来许多药材,屋子里一股子药味,“还好我那儿的存货不少,只是还少几味稀贵的药草,我已让守正去找,想必用不了几天就能到手。今天可以先练起来,不耽搁你学医术。”
“没我的事,那我可先走咯”,柳如烟转了个身,扭着腰,出了书房。
金灵儿领着曹瑞看起药材来,“但凡学医术的都要懂得药石特性,能够辨识草药。今天我带进来的,少有也有千余样,足够你学一阵子。这是阳春草,听采药人说,这草只生在阳明山上,十年才能见到一棵,它药性暴躁,是春药的一味主药。”
金灵儿取了一棵,折了一段,递给曹瑞,“小瑞,你尝尝看。”
曹瑞想也不想,接过小草,丢进嘴里,使劲嚼了起来,“有点辣,有点麻,味道怪怪的。”
“可不是光叫你尝的”,金灵儿笑了,“这里的每个药材,我都会教你认识。你不光要记住它们的长相,还要记住它们的味道,药性,用途。我每隔七天考你一次,你要是答不上来,别怪我罚你狠哦。”
“我要是学得不好,姐姐尽管罚”,曹瑞非但无忧,反而心里开心极了。
他俩一个倾心传授,一个学得认真,一天下来竟讲了百余种药。曹瑞少说也尝了十余种味道,可并非所有药材金灵儿都让他尝试。他不解,便问缘由。金巧儿自然耐心解答,“你可知道药一字的来由?”
曹瑞把头摇得似拨浪鼓般,“不知道。”
金灵儿做起夫子来还真有模有样,她摇晃着食指,“最初的药都源自草木,只是每棵植物的花根茎叶都有不同特性。传说医家宗祖神农氏亲自尝百草,体验草木药性,终于悟出药草需根据燥、温、寒……不同特性,搭配得当后方能服用。”
“真是神人啊”,曹瑞不禁赞道。
“那是自然,人家可是医家的祖师爷哦”,金灵儿接着说,“这里上千种药特性都不相同,你要是一股脑吃下去,就算是他老人爷也救不了。我让你尝的那些,可是事先想好的,今天的分量已经足够,明天你还要继续吃,差不多三个月才能圆满。”
“好久哦”,曹瑞禁不住感慨。
“你以为百草药人这么好炼的嘛?要不是我曾调养过你六年,只怕还要更久”,金灵儿指着鼻子说,“你猜猜看,姐姐当年花了多久才把自己炼成药人?”
“多久?”,曹瑞万分好奇。
金灵儿将双手张开,“整整十年哦!你只要三个月,知足吧。”
曹瑞乐了,金灵儿也笑了,她从花篮里取出一只碗,里面装着半碗水,“这次为了你的事,我可没少求姐姐们,讨了几件法器来。”
曹瑞看了看那碗,青花瓷,看起来并无特别,“这也是法器,姐姐能不能借给我看看?”
金灵儿将拿碗的手撤到背后,阻拦住曹瑞,“不可,这法器重得很,没法力根本拿不了。”
曹瑞不信,他挽起衣袖,露出肌肉,“姐姐都能拿,我会拿不了,我偏不信邪。”
“我说的你都不信,吃了亏,你可别怨我”,金灵儿将瓷碗递出,不过她并没有完全松手,只让出一边来,好让曹瑞拿。
“这样的碗,我拿一百个也不成问题”,曹瑞才夸下海口,接住碗,立刻发现不妙,那碗重若千斤,他根本托不住,直往下坠,“不好!”
不过那碗才落下一寸,便被金灵儿轻巧地接住,看得曹瑞十分沮丧,“小瑞,运用法器靠的不是力气,而是法力。我的力气虽不如你,可法力呢……守正说过,你天资奇佳,将来成就一定在我们之上。”
曹瑞只听得更加沮丧,“本来师兄要传我玄黄合虚道,如今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小瑞,现在只是时候未到,等到合适时,姐姐一定帮你安排”,金灵儿信誓旦旦。
“那我就靠姐姐咯”,曹瑞握住金灵儿的手,一脸激动。
金灵儿笑着说,“好啦,先干正事。”
“这碗叫海碗,是水门的法器。别看它只有这点大,据说能装下一湖水”,曹瑞只听得“噢”了一声,嘴巴能塞下个蛋去。他眼看着金灵儿将水桶注满,碗里的水却像一点没有少。
接着,金灵儿又拿出颗晶晶亮的珠子来,放进水里,她从一数到百,然后对曹瑞说,“你坐进桶里去。”
曹瑞脱了衣服,直接蹦进桶里,可他才进去便又跳了出来,搞得水花四射,把金灵儿的长裙也打湿了,显露出玲珑的膧体来。后者鼓囊着嘴,十分不满,“小瑞,你真会胡闹!”
曹瑞上下牙直打颤,委屈地说,“姐姐,这,这能怨我嘛?你,你用了什么法术,这水竟比冰还冷?”
金灵儿将珠子从水里取出,递到曹瑞眼前,“这是寒精髓,历经千年方能结珠,也是水门的宝物。”
“水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