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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哈哈一笑道:“无妨。”听了太白金星之言,心念一动,脑中突然现出一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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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送上了,明天就暂停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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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沙和尚也下凡公干
话说昊天下了朝,却不回后宫,暗自传唤了卷帘大将前来见驾。。不多时,一条大汉匆忙赶至,一头红焰发,两只铜铃眼,脸色蓝中带黑,恶形恶相,手执着一条降魔宝杖,入得殿来,见了昊天,纳头便拜,口称万岁。
昊天一反常态,走下宝座,亲自扶起。卷帘受宠若惊,说道:“微臣怎么敢当?”
昊天摆摆手,一旁赐坐,与卷帘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突然没来由的低叹一声。卷帘惊问道:“陛下何故叹气?”
昊天又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朕平日待你如何?”
卷帘忙鞠身道:“陛下对微臣恩重如山,时刻不敢有忘。”
昊天点头道:“朕素知你忠心。唯此朕有一件疑难处,意不能决,是以寻爱卿来商议。”
卷帘忙站起身,道:“陛下折杀微臣了。若有差遣处,微臣万死不辞。”
昊天笑着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坐下,说道:“此事确有凶险,但若能成就,却可保我天庭气运绵长,是不世的大功。”缓缓说出一番话来,听得卷帘眼睛都直了。
过了半天,卷帘总算回过神来,道:“要是依着陛下之言,要分他气运确有可能。但如何能得那取经人收我为徒,却是难办。那长庚老儿也是个老奸巨猾的,日前才发生天蓬一事,要是陛下将臣也贬下界去,怕他起了疑心,就不好取事。”
昊天笑道:“这一节朕已有安排,只是可能要爱卿吃些苦头。”
卷帘奇道:“为君分忧,乃臣子本份,到底要微臣如何作,请陛下示下。”
昊天道:“朕与爱卿来一出苦肉计,教你遭贬后,仅有真仙修为,不仅如此,朕还将教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你胸胁百余下方回,如此安排,当可除他疑虑,取信于他。”
听得这等手段,饶是卷帘忠君,也是脸上变色,迟疑半晌,才道:“倘如如此行来,大抵可瞒过他。只是西行路上步步艰难,微臣只有真仙修为,恐怕难当重任。丧了性命尤自小可,坏了陛下大事,可是万死莫赎。”
昊天笑道:“爱卿是朕心腹重臣,朕岂会教爱卿去送命。”正色道:“你下界后,在西行必经之路上寻一地安身,那取经人须得轮回十世,每一世都将赴西取经。你等着了,切莫错过,将他食了,炼化其血肉用于自身,九世之后,当可恢复金仙境界。到时即使西行路上再多艰险,也可保无碍。”顿了一顿,叹道:“食人一事有伤天和,朕岂不知?不过他命中注定,前九世取经都要死于半途,纵是你不害他,也是造化了别人。为着我天庭万世基业,些须小节也顾不得了。只不知你是否愿去。”
卷帘跪下道:“微臣誓死相报陛下知遇之恩,定将不负所托,完成陛下交付的任务。”
昊天大喜,双手扶起卷帘,却又叮嘱道:“你伴同取经人西去路上,谨言慎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那取经一事成就,如来定然要授封,到时你身居佛教之位,当效仿旧日燃灯所行之事,在教内广结盟好,建立势力,使他佛教人心向我天庭,待得时机成熟,当可将其中一二大能之辈投向我天庭。不过你行事要小心,不可教他们看出破绽。”
卷帘深深俯伏下去,说道:“微臣领命。”
过不月余,卷帘果然在王母筵席上失手打碎了琉璃盏。昊天龙颜大怒,当时便要将卷帘推出斩首。太白金星见此,本来也想说情,转念一想,暗道:“我刚说要为取经人多召一两个徒弟,天蓬之事才过,这卷帘大将又犯了死罪,哪有这般巧的事?莫不成有诈?反正天蓬已然下界,有他与孙悟空两人护持已是足够,卷帘此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且让我冷眼旁观,看定再说。”便噤声不语,任由那一众天丁上来拉扯卷帘。
他这反应也在昊天意料之中,早有安排,当时便有赤脚大仙出列,为卷帘说项,言道卷帘只是无心之失,罪不至死,请玉帝从轻发落。昊天听说,便有几分回心转意,却仍是怒气不息,喝道:“来人!将卷帘拿下去,重重责打八百杖,废他二千年道行,推出天门外,由他自生自灭。”
左右拥上,将卷帘五花大绑,卸去衣甲,按在地上,使开降龙木,噼里啪啦狠狠的打了八百杖。这杖责可是真的打,一点没有打折扣的,打完后,卷帘后背已是血肉模糊一片,痛得几欲晕厥,将修行千年积累的仙元之力打得消散九成,一身金仙中阶的修为只剩真仙境界。众天丁更不留情,将昏昏沉沉的卷帘架起,往天门外一掷,复闭了天门,回报昊天不提。
这整个过程,太白金星都看在眼里,自忖道:“看这情形,不似作伪,难道我料得差了?”
回到殿中,见昊天恨犹未消,又传令道:“不可就此饶了他,着木德星官听令,每七日教使仙剑飞去来,在他肋下穿胸百下,年复一年,教他受尽苦楚,却不得死。”
听得此言,便是太白金星心里再有一丝疑虑,也打消得无影无踪了,暗喜道:“昊天昏庸,平白送给我佛教一个大助力。”心里计较这将此讯报与如来,请他适时收卷帘皈依入教,让卷帘护着取经人一同西去,这一节,且暂时按下不表。
另一方,那花果山水帘洞中一处密室内,孙悟空与邓坤对面而坐。孙悟空压低了声音哈哈大笑,道:“大哥此计大妙,教他不知不觉间便着了道儿,还有苦说不出来。既是如此,小弟便安心在此等候那观音菩萨来寻我便罢了。”
邓坤微笑点头道:“此事隐秘,我也只先与你说个大概。待得路上有疑难处,我自会安排一众兄弟接应。你且安心上路便可。”孙悟空笑着应了。邓坤突然露出戏弄的神色,道:“我闻你嫂子说道,你与紫衣仙女此时走得很近啊!难道是有什么隐情不成?”
一听这话,孙悟空顿时忸怩起来,吞吞吐吐道:“哪有的事?”
邓坤笑道:“真个没有?那罢了,我本来还想让紫衣在这五百年间多来此处陪陪你,既然这事纯属子虚乌有,那也省了麻烦。我这趟回去,就叫紫衣日后无需再来了。”
孙悟空大急,脱口而出道:“大哥不可。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心里的话始终说不出口,急得抓耳挠腮,焦急万分。
邓坤哈哈大笑,道:“勿要当真,唯相戏耳。你也无需难为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既与紫衣情投意合,我这做大哥当有成*人之美。不过你在取经一事未完之前,倒是不可娶妻……唔,这样罢,待你取经归来,我与你们二人主婚。何如?”
孙悟空狂喜,连声称谢,有着这个动力,只恨不得明天那观音就找上门来,那取经之事尽早了结,好归来娶得美人归。邓坤正要他如此,笑着又把闲话说了几句,二人吃了一些酒,眼看天色将晚,邓坤便要回转金鳌岛去。孙悟空留不住,直送出门外,二人别去。邓坤驾云自往金鳌岛上去来。孙悟空得了邓坤应许,将紫衣嫁他,喜不自胜,美滋滋的回洞中安歇。
不多时,三山一岛已然在望,邓坤突然觉得心里没来由的一动,心绪莫名其妙的不宁,抬头一看,见不远处有一团祥云,上面站着一人,一身道者打扮,体无瑞气,顶无三花,只是这么随随便便的站着,却似与天地融为一体。邓坤顿时警惕起来,暗自放出神念窥测,恍如石沉大海,好像前方是虚空一片,但那道人又明明白白站在眼前。这等感觉,端的是奇怪之极。再飞得近些,这人面目看得清楚,邓坤心里大震,叫道:“这下糟了!”
列位,你道邓坤何以叫苦?来人也不陌生,邓坤曾在万仙阵中会过一次,不是别人,正是六位圣人之一,西方的菩提祖师,也就是昔日的准提道人,笑吟吟,立在祥云之上,饶有兴趣的眼望着邓坤不语。
要是来的是佛教旁人,即便是如来佛祖亲至,恐怕邓坤就算明知不敌,也要拼上一拼,再不然就是掉头就跑。但来的既然是圣人,反正跑也是白跑,邓坤也就去了这个打算,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前,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口中称道:“牛魔王邓坤见过祖师。不知圣人东来,有失远迎,万望恕罪!”心里只想:“他这次来,到底是要杀还是要抓?”
菩提笑道:“道友无须多礼,贫道此番,全是为了道友而来。”
邓坤心里大叫不妙,装傻问道:“不知祖师有甚么教诲?”
果然菩提念出了邓坤最怕听到的那一句标准台词,笑道:“道友与我佛教有缘,贫道特来渡道友回西方,早证金身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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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送上了,刚刚才回来,比预想中的晚了些。抱歉。晚间还有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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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廿一章:BOSS来找碴,被俺送回家
邓坤虽然早有预料,听到这句话,仍是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脑子里面飞快运转,谋求对策,支吾道:“唔……佛教大法渊深精微,在下也心慕已久。不过在下于天庭之上,已对阿弥陀佛圣人说过,在下是截教弟子,不便另投别教,还望祖师见谅。”
菩提哈哈大笑,摇头道:“道友岂不闻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乎?何况天地之道,本为一体,追本溯源,截教佛教也无分别,道友大有慧根,岂可拘泥于门户之见?”
六位圣人之内,菩提的修为远远称不上高强,恐怕只比纯功德成圣的女娲娘娘强得半分,但论到拉人入教的本事,可谓天下第一,远远不是阿弥陀佛那么好打发的。邓坤眼珠子乱转,苦笑道:“虽有此说,我已娶妻,佛门四大皆空的本意怕是守不得,只好辜负祖师好意了。”
菩提眼里一亮,道:“原来道友对我教精义也有研习,那是再好不过。”面上带笑,续道:“不过道友心得不免有失偏颇。我教法门浩瀚如海,万法殊途同归,四大皆空不过是其中一道,正所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我教之内,也有欢喜禅一门。道友即使有家室,也可入教修行。还是随贫道去罢。”说着跨前一步,伸手就来挽邓坤手臂。
菩提这一拉没有用上法力,邓坤猛地退了一步,突然灵机一动,朗声道:“且慢!祖师收我入门,想来定有以教我。在下有几个问题请教祖师,若迷津得解,自当心悦诚服皈依。”
菩提一怔,心想你还跟我打机锋?自恃法性无碍,神色不动,微笑道:“道友请说。”
邓坤看着菩提,问道:“敢问祖师,修佛所为何来?”
菩提心道说这个是我的老本行,又有何难?口喧佛号,道:“佛法能使人明心见性,勘破三界唯心,千理唯空,万法唯识之理,渡一切苦厄,得大解脱。”双手合十,作偈曰:“说通及心通,如日处虚空;唯传见法性,出世破邪宗;法即无顿渐,迷悟有迟疾;只此见性门,愚人不可悉;说即虽万般,合理还归一;烦恼暗宅中,常须生慧日;邪来烦恼至,正来烦恼除;邪正俱不用,清净至无余;菩提本自性,起心即是妄;净心在妄中,但正无三障。”
菩提口中念念有词,宝相庄严,一派圣洁。佛教虽然是旁门,但终究也是正道,菩提是佛教源流,刚才所说的偈语中句句隐含天地至理,本来想邓坤听后定然要俯首拜服。不料这一招在别人处行得通,到得邓大官人这里却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只因邓坤一身修为多半是取巧得来,不曾静下来心领悟大道,更兼之菩提说偈用词半文不白,邓坤听得一知半解的,十句里面倒有九句半没明白,既然听不懂,那就谈不上什么折服了。
好容易等菩提说完偈,却见邓坤大摇其头,两手一摊,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笑道:“祖师说修佛是为了求解脱,敢问可有人绑住了你我?”
菩提蓦然变色,一时居然无言以对。邓坤续道:“既然无人绑住你我,何以求解脱?”
邓坤这一招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晚唐时,有一居士问高僧赵州:“如何才能一丝不挂。”赵州反问:“不挂何物?”居士答道:“不挂一丝。”赵州便道:“这不是又挂了吗?”意思是真要一丝不挂,须得连一丝不挂的念头都不挂才对。邓坤这一问,也是异曲同工,既然苦求解脱,恰恰是不得解脱。这鸡生蛋蛋生鸡的哲学一祭出来,果然让菩提祖师都觉得为难。
邓坤却不给菩提缓过气的时间,随手往远处山峰上一块大石一指,又道:“祖师刚才言道,三界唯心,千理唯空,万法唯识,请问圣人,此石在心内,还是在心外?”
这句话是菩提刚才自己说的,自然不能出尔反尔,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