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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妾身有话要说~”舒沫心中冷笑,站起来冲太妃福了一礼。
“讲~”
“妾身铺子里卖的香粉,根据季节不同,所用原料虽略有变化,但全部由鲜花制成。方才,我在盒里,却闻到了水仙的香味……”说到这里,舒沫望着祝姨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住口不语。
“慧妃是在怀疑奴婢?”祝姨娘脸色一变,忽然意识到不妙,顿时脊背发寒。
舒沫却不理她,声音清浅,如水温柔,但若细瞧她的眼睛,就会发现她的眼神极冷,没有半点温度。
她说:“诸位有所不知,水仙外表柔美雅致,但它的叶子里藏着的汁液却含有毒素,触之极易造成过敏,红肿。就象,漱玉一样。”
祝姨娘浑身轻颤一下,又是愤怒,又是惊惧的望着舒沫:“你,胡说!”
舒沫转过头,温柔地反驳:“祝姨娘若是不信,大可命人去归燕阁,取水仙一盆,当场试验一次?”
她学着祝姨娘的语气,竟然有八,九成象。
可听在祝姨娘的耳里,却不谛追魂的魔音。
“王爷~”她脸色惨白,楚楚可怜地望着夏候烨:“不是我,这绝不是我干的!”
“当然,只是水仙花汁,当不至变成漱玉现在的模样。”舒沫说着,把目光重又投到桌上那只掺了毒的化妆镜上:“若猜得不错,这里面当含有剧毒的水仙球茎研成的粉末,可治痈肿疮毒。但若涂在破损的皮肤上,却可加速皮肤溃烂。”
换言之,若皮肤完好,自然是无碍的。
所以,她才敢以身试毒。
夏候烨一直崩着脸,直到这时,才嘴角一翘,笑了。
“来人,取水仙!”太妃脸一沉,怒声喝叱。
“不是我,不是我!”祝姨娘再也支持不住,猛地瘫软在地上,嘶着嗓子,一遍遍低喃:“王爷,她冤枉我!”
“是慧妃,一定是慧妃!”秦姨娘忽地眼睛一亮,膝行着跪到太妃跟前:“请太妃明鉴!我们几个,只略识得几个字,哪里懂什么医理?更别提设一个如此高明的局,嫁祸给慧妃!一定是她想铲除我们几个,才特地演了这出戏!”
“是,”祝姨娘如攀到救命稻草,拼命点头:“她如此清楚水仙的药性,除了她,还有谁能布出这般精妙的局?”
舒沫见她死到临头,还想反咬自己一口,不禁怒火中烧。
“事实上,”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祝姨娘,扬起的樱唇明显透着邪恶,两颗黑玉似的眸子,如冰雕一样,犀利而无情:“水仙根茎粉末,还有另一个功用。可治妇人子宫病,葵水紊乱,经期不调。我想,祝姨娘患此疾必是由来以久,这也是她多年不孕的原因。因此房中必备有此物,只需派人一搜,立见分晓!”
小说中夸大了毒性,请勿较真……
、用刑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舒沫,我跟你拼了~”祝姨娘尖叫一声,瞪着血红的眸子,奋力朝舒沫撞了过去。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大胆!”一声娇叱,舒沫的身子倏忽间平移了数尺。
祝姨娘扑了空,收势不及,一头撞到站在她身后的戚姨娘身上。
戚姨娘猝不及防,仰面倒了下去,两个人尖叫着滚成一堆。懒
舒沫这时才发现腰间不知何时缠了一根青绸,而绸带的另一端,挽在静萍姑姑的手中。
“多谢姑姑援手~”舒沫冲她感激一笑。
静萍仿若未闻,随手一抖,彩绸如蛇般没入广袖之中,继续沉默地站在太妃身后。
“成何体统!”太妃见了这形同泼妇拼命的架式,气得脸色发青:“来人,给我搜归燕阁!”
“是~”季嬷嬷摇了摇头,走到外面,传达太妃口谕。
“慧妃受惊了~”初雪忙搬了椅子过来,请舒沫入座。
“太妃冤枉啊!”祝姨娘见势不可挽回,爬起来,跪在地上哀声泣求:“奴婢房里确实有水仙花粉,但只是药用,绝对没有害慧妃,如有谎言,天打雷劈!”
“照你这么说,慧妃是在贼喊捉贼了?”太妃面沉如水。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祝姨娘泪流满面,越发娇弱不堪:“漱玉就在外面,事情真相如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求太妃和王爷替奴婢做主!”虫
“漱玉,”秦姨娘尖声道:“你这死丫头,聋了还是哑了?倒是说话呀!事情弄到现在,硬撑已是撑不过去了,赶紧……”
夏候烨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仿佛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秦姨娘机灵灵打个寒颤,闭了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漱玉,”傅嬷嬷掀了帘子,往她跟前一站:“再不说实话,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漱玉一咬牙,趴在地上,用力磕头:“奴婢该死,一切都是奴婢所为,奴婢看不惯慧妃独宠跋扈的样子,便偷了祝姨娘的药末,嫁祸给慧妃。不敢再瞒,只求速死!”
舒沫弯了唇,只是冷笑。
“胡说八道!”傅嬷嬷大声喝叱:“哪有人拿自己的容貌做赌注,去嫁祸别人?”
女人最注重容貌,就算只是个丫头,也唯有长相清秀才会被挑来伺候主子,相貌平凡的,就只能做些粗重的活计。
方才舒沫说得清楚,一夜之间要变成这样模样,除了涂新鲜的水仙汁,还需在红肿溃烂的皮肤上,再抹上一层毒粉。
她跟舒沫之间,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只为主子不平,岂会用这么笨的法子?
漱玉心如死灰,颤着声音机械地解释:“奴婢本来以为,只需治疗及时,便能恢复容颜。只因不识药理,加之当时心慌,这才……”
说到最后,已是声如蚊蚋。
“看来,不动重刑,你是不会招了?”傅嬷嬷目光平静,声音更加平静,含着一丝怜悯,仿佛洞悉了一切。
“奴婢只求速死!”漱玉惊得一跳,伏在地上,拼命叩头。
傅嬷嬷久在深宫,用刑极有技巧。
莫说只是弱不禁风的丫头,就算是七尺高的汉子,也禁不住她的逼供。
“漱玉,是家生子吧?”舒沫忽然淡淡一句。
秦姨娘心中别地一跳,胆颤心惊地应了一声:“是~”
“把她的老子娘兄弟全都锁了,给我打!”舒沫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淡淡地道:“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几时?”
“娘娘,你这不是要屈打成招吗?”祝姨娘尖声道。
“大夏律例,奴才构陷主子,拘全族,斩立绝!”舒沫红唇一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奴婢招,奴婢全招!”漱玉骇得嘶声大叫:“此事是秦姨娘,祝姨娘,戚姨娘一手谋划,奴婢若是不从,她们便要把奴婢的老子娘兄弟全部发卖出去,奴婢是被逼……”
“贱人!”秦姨娘面色骤变,厉声喝道:“慧妃是主子,我难道不是主子不成?竟敢当众诬赖主子,我饶你不得!”
她一边喝骂,一边就要闯出去撕打漱玉。
谁知戚姨娘已经吓得尖嚷:“不关我的事,计划是秦姨娘订的,毒粉是祝姨娘拿出来的,我最多是知情不举~请王爷和太妃明鉴!”
“反了,反了!”太妃气得浑身都在抖:“睿王府竟养了这么一帮歹毒的东西!来人,给我拖下去,每人杖责一百!都打死了干净!”
“王爷饶命~”戚姨娘哀叫一声,扑过去抱他的大腿:“王爷整晚都与奴婢在一起,应该最清楚,奴婢没有参与此事,奴婢是无辜的呀~”
“放开!”夏候烨面色铁青。
“打!给本宫往死里打!”太妃叱道。
从碧纱橱外涌进来几个高壮的仆妇,一左一右,架了三个人就走。
另有人在院中架起了春凳,仆妇们把三人往凳上一按。
“王爷,王爷!”祝姨娘见势不妙,挣扎着扭过头来:“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死去王妃与王爷的情份上,求王爷饶我一命!”
不知为何,舒沫只觉她提到“死去王妃”几个字,竟是格外的刺耳。
不自觉地摒了气息,凝神静听夏候烨的反应。
夏候烨脸色阴沉,两道好看的眉拧得死紧,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久久不发一语。
行刑的仆妇等了一会,未听到他发话,举起板子,噼哩啪啦,不由分说就打了起来。
“啊~”“呀~”初时还能听到几人惨厉的尖叫,渐渐地没了声音。
夏候烨忽地站了起来:“够了,念在是初犯,饶她们一条性命。罚禁足三月,各自反省!”
说罢,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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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王爷不杀之恩!”如萱几个一愣之后,喜出望外,纷纷跪地谢恩。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大文学
舒沫面上不动声色,双手在袖中悄悄地紧握成拳。
“慧妃~”太妃轻轻叹了口气,望了舒沫一眼:“让你受委屈了~”
“太妃明察秋毫,行事公正,妾身只有感激~”舒沫抑了心底翻腾的情绪,恭敬地答。懒
“慧妃也该从中汲取教训,日后行事不可再这般张扬,一则易惹人反感,给自己招来祸患。”太妃看她一眼,放缓了语气:“二来,把王府闹得鸡飞狗跳,亦不妥当。要知道,家和才能万事兴呀!”
“是,”舒沫垂了眸,轻声道:“妾身知错,谨记太妃教诲。”
“好了,”太妃疲倦地挥了挥手:“闹了这么久,本宫也乏了,你亦受了惊吓,回去吧~”
“妾身告退~”舒沫行了礼,缓步踱出。
刚好看到,祝姨娘,戚姨娘,秦姨娘被几个仆妇架着,鲜血淋漓地抬回各自的院中。
“站住~”
如萱,慧玉,寻雁,三个丫头怯生生地停下来,施了礼之后,心里皆捏着一把冷汗。大文学
“转告你们主子,下次再要构陷,麻烦多动点心思。”舒沫浅浅一笑,和言悦色地道:“还有,轻易不得与人合伙,省得遭人背叛。”
立夏和绿柳在一旁,早吓得呆了,竟忘了上前迎接。虫
舒沫吩咐完毕,也不叫她们,径直越过了两人。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急匆匆地追上来。
立夏回想着行刑时的惨烈,双手合十,道:“好在小姐识破她们的奸计,不然,挨打的,就是小姐了~”
绿柳心有余悸地问道:“幸亏有那么条构陷主子,拘全族,斩立绝的律例,要不然漱玉这死丫头,还不知要撑到什么时候……”
舒沫斜她一眼:“谁说的?”
“你刚才不是……”绿柳指着她,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舒沫懒得理她,低了头疾走。
“最厉害的是,”立夏见她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奉承:“小姐一眼瞧出漱玉的脸是水仙花汁过敏,香粉里掺的是水仙球的粉末,这才逼得她们乱了阵脚~”
这场风波,舒沫大获全胜,却只觉索然无味,甚至生出点胜之不武的感觉。大文学
“真当我是神仙呢?”她弯起唇,冷嘲:“我不过是蒙了一把,谁知道一猜就准。啧,这些人太蠢,赢了都没意思。”
事实上,若是这几个月,她对几位姨娘做了足够多的调查,基本摸熟了几个人的性格和喜好,也不见得能一猜就准。
另外,她得庆幸,祝姨娘表面温柔,内心其实是个极自负的人。
她自认为是天底下最了解水仙特性的人。
她很想卖弄她的知识,借以展示她与其他二位姨娘的区别,彰显自己的优越。
因此,才会用了水仙。
若是换一种毒物,未必她就查得出来?
即使查出来了,也必定要费尽周折,且耗时颇久。
到最后,即使真相大白,太妃对她的印象已经形成,影响也已造成,要想消除,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蒙!”立夏和绿柳目瞪口呆,异口同声质问:“这样也行?”
想着刚才她胸有成竹,信心百倍的样子,竟全是装出来的,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生死关头,她竟靠一个“蒙”字来转危为安,实在让人无语。
“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再蒙一次,赢了昨天那盘未完的棋局?”夏候烨眸中含笑,缓缓从转角处,踱了出来。
“王爷!”立夏和绿柳,唬了一跳,慌忙曲了膝行礼。
“我不以为,”舒沫不咸不淡地道:“王爷和我,此刻还有闲情逸致下棋?”
“为什么没有?”夏候烨反问。
舒沫冷冷瞥他一眼,不吱声。
“我倒不觉得那几个俗物,重要的可以影响到我们的心情?”夏候烨不以为然:“除非,你还没想出破解之法,那又另当别论~”
一句话,点醒了舒沫。
她忽然直愣愣地问:“所谓禁足,是所有人都不得随意出入;还是只她们不许出院子,王爷不在此列?”
若是前者,意味着三个姨娘几个月内都不能侍寝。
那么,他喝了药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