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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听!”夏候宇继续指控。
邵惟明很不负责地摊了摊手:“我总不能把耳朵捂起来吧?”
“少来!”夏候宇臭着脸,怒目相视:“你分明早就到了,却故意不出声!”
“那只能怪你警惕性太低,功夫又太浅~”邵惟明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你!”夏候宇气得直冒烟。
邵惟明得意洋洋:“小子,跟你明叔斗,还嫩点~”
“欺侮个孩子,有意思吗?”舒沫淡淡一句。
邵惟明笑容一僵,瞬间又恢复吊儿郎当:“没意思~”不等舒沫答话,接着又道:“跟你说话倒是有意思,这不是没机会吗?”
舒沫被他逗得笑出声来:“士别三日,明公子厚脸皮的功夫,日益精进呀!”
“邵惟明!”夏候宇崩着一张小脸:“你不要忘了,她是我父王的妃子!”
“得了,小醋桶!”邵惟明伸手,将他夹在腋下,顺手再一抡,扛到了肩上:“她是慧妃又怎样,还不能跟她说话了?”虫
“你那不叫说话~”夏候宇被他头朝下倒扛着,大着声音反驳:“叫调戏!”
“哈哈哈~”邵惟明一愣,随即看舒沫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你觉得被调戏了?”
“小宇!”舒沫只觉面上发烧,忙叱道:“别胡说!”
“小子,明叔再教你一招。大文学”邵惟明说着话,伸手在他屁股上摸了摸,忽地用力一拧:“那不叫调戏,这才是!”
“邵惟明,小爷杀了你~”夏候宇惊怒交集,嘶吼声在林中回荡。
“哎呀,我好怕,小公爷饶命~”邵惟明按着他的腰,象耍杂技一样,一时放在肩上,一时又夹在腋下,抡着玩。
“够了!”舒沫瞧得骇笑不已,低叫:“快放他下来~”
“小子,再等个五六七八年,再来放话也不迟~”邵惟明抡够了,这才将他放下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大文学
夏候宇一只腿刚着地,另一脚已一脚踹了过去,正中邵惟明的小腿骨。
“哎哟!”邵惟明猝不及防,被踢个正着,疼得抱着脚,单脚满地乱跳:“小子,你来真的?”
舒沫乐不可支,拍着手,指着他哈哈大笑:“活该!”
笑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觉得透心一凉。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机警地四下寻找。
四点钟方向,夏候烨沉默地站在一块岩石下,身边是齐腰深的野草,平静无波的深黑的眸子,审视的目光,刀锋般锐利。
舒沫慢慢地敛了笑,努力抑住那股芒刺在背的感觉,平静地与他对视。
邵惟明很快察觉到异样,顺着舒沫的视线,望了过去。
看到夏候烨,他唇边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嗨,看看谁来了?”
“父,父王~”夏候宇明显变得十分拘谨,手紧紧地捏着衣衫下摆,小脸涨得通红,眼里满是不安。
“小宇~”舒沫心生不忍,靠过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夏候烨眉心一蹙,眼里极快地掠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转瞬消失不见。
“邵惟明,”他缓缓踱了过来,淡声道:“你太拖沓了。”
“怎么不说你定力不够~”邵惟明反唇相讥。
夏候烨轻哼一声:“狡辩~”
“嘿嘿~”邵惟明忽地挑眉,贼贼一笑:“怎样,环肥燕瘦,醉卧温柔乡的感觉还不错吧?”
“不关你的事~”夏候烨神情冰冷。
舒沫心生狐疑,来回打量着两人。
她一直以为,夏候烨与他们是对立的,现在看起来,好象不是这回事?
这两个人说话的语气,分明是极熟捻的。
触到她疑惑的目光,邵惟明耸耸肩,解释:“熠从小就被挑选进宫,做皇子的伴读。因此,在烨离京之前,他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他看一眼满脸惊诧的舒沫,忽然又补了一句:“其实,他们本该一直是好友,如果没有你。女人,果然是祸水呀!”
舒沫的脸一红,瞪他一眼:“你就瞎扯吧~”
这两个男人若真的反目,也是政见不同,何苦硬赖在她身上?
“祸水有何不好?”邵惟明道:“很多人想做,还不够资格呢!”
“明,”夏候烨冷冷地道:“你的话太多了~”
“没办法~”邵惟明不以为意:“你们一个假装深沉,一个故做斯文。我只好牺牲形象,取悦大众了~”
“你能不能闭嘴?”舒沫无奈。
“不能~”邵惟明笑嘻嘻地道:“我文比不过熠,武胜不了烨,穷得只剩下这张嘴了!若是再让我闭上,我还混什么呀?”
舒沫“噗”地笑出声来,笑完又觉不妥,忙咬住了唇瓣,低下头去,肩膀一耸一耸地。
夏候烨眉心微跳,眼里闪过几不可察的愠怒。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夏候宇小声咕哝。
“这正是本公子可贵之处呀~”邵惟明沾沾自喜。
夏候烨斜睨着他:“你这张嘴?”
“错~”邵惟明得意洋洋:“是自知之明~”
“呸!”夏候宇轻啐。
“小子,别不信~”邵惟明忽然凛了容,一本正经地道:“有自知之明,总好过自欺欺人。”
、不许乘火打劫
看女生小说去书 客 居 再次走进这幢睽违了一看多的竹林精舍,舒沫来不及感慨,先被几乎挤满了整座庭院的莺莺燕燕占住了视线。
若不是一身白衣的夏候熠,鹤立鸡群地被簇拥在人群之中,她还以为定是邵惟明带错了路,进了哪家王候的内宅。懒
她忍不住回头,夏候烨面无表情,邵惟明却冲她吡牙一笑。
夏候宇只愣了一秒钟:“我还是捉鸟去~”
舒沫一阵头皮发麻,果断地掉头撤退:“我也去~”
好家伙!原来之前在禅房里的最多只能称为侦察连,精舍里藏着的整个一集团军呢!
来不及了,邵惟明双手轻拍,声若洪钟,以压倒一切的气势,击掌高呼:“睿王,慧妃到~~~~”
于是,喧闹声嘎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夏候烨倒是泰然自若,舒沫却尴尬不已。
更让她惶恐的是,人群分开,太妃竟赦然在列。
舒沫总算知道,之前夏候烨和邵惟明究竟在打什么哑迷?
赶情,夏候烨是被这群女人烦得,出来寻她做挡箭牌的?
她咬牙低咒:“邵惟明,你不得好死~”
“好说,好说~”邵惟明面不改色,眉花眼笑,无限欢快地跑过去,一把抱住太妃:“侄儿想死你了!”
“明儿,不得无礼!”于夫人大惊失色,压低了声音喝叱。虫
舒沫悄悄地蹭到夏候烨身边,满眼都是震惊:“老天!这些女人,都是冲着你来的?”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夏候烨如此抢手?
睿王妃的宝座,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
夏候烨不置可否。
“拜托~”舒沫抚着额,小声呻吟:“赶紧想个办法,把我从这里弄出去~”
深陷重围,再不冲出去,她怕死无葬身之地呀!
“出去可以,有条件。”夏候烨不动声色,淡淡地道。
“你说!”舒沫不假思索,迅速点头。
夏候烨微感讶异,转头瞥她一眼。
“喂,”舒沫赶紧申明:“君子坦荡荡,只能有一个条件,不得乘火打劫,哄抬物价!”
“胡说八道!”夏候烨低叱,黑眸里却闪过一丝笑意:“倒没有别的条件,今日需全听我的,不可唱反调。”
“只是今天,而且是在不违背协议的前提下?”舒沫很仔细地给他加上但书。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眼前的男人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嗯~”夏候烨眼有不悦,轻哼一声。
“成交!”舒沫眼角余光瞥到太妃已摆脱了邵惟明的熊抱,朝这边走过来,忙点头。
“睿王~”太妃看着夏候烨,眼里有一丝迷茫,语气里明显带着兴奋之意:“你不是不愿来?”
舒沫一怔,心中升起怪异之感。
来不及想清楚是什么,夏候烨已携了她的手,缓步迎上去:“母妃~”
康亲王妃忍不住出言调侃:“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睿王与慧妃分开还不到一日,就相思成狂了吗?”
“哧~”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先掩嘴轻笑,引得众人跟着笑了起来。
夏候烨抬眼只轻轻一扫,笑声便倏然隐没,现场陷入尴尬的岑寂之中。
“西凉特使来京,太子在东宫设宴,指名要儿臣和慧妃做陪。”夏候烨镇定自若,平铺直述地道:“儿臣怕是不能陪母妃烧香礼佛了~”
舒沫不禁深感佩服。
还是人家道行深呀,这谎话编得,漏洞百出,人家愣是不露半点声色。
若不是事先商定,连她都以为他真是为公事而来了,多有水平!
太妃深深地看她一眼:“宴请西凉特使是国事,不能耽误。你陪睿王前去,切记谨言慎行,不可坠了大夏的威名。”
“太妃教诲,妾身谨记~”舒沫神色恭敬地应了,心中暗暗好笑。
亏得这些女子都是深宅中的妇人,不问朝事。
否则,宴请西凉特使,又怎会指名要一个王府的侧妃相陪?
“熠,我们走~”夏候烨不再看她们,拉了舒沫,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他身高腿长,舒沫被他拽着,只能小跑着跟上:“等等~”
“烨!”夏候熠悄无声息地掩了上来,淡淡地道:“咱们不赶时间,慢一点也无妨。”
夏候烨轻哼一声,瞥一眼跑得香汗淋漓的舒沫,到底放慢了脚步。
“熠公子~”舒沫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怎么也来了?”
她还以为是误听,没想到,他竟真的扔下那一堆人,跟过来了!
夏候熠奇怪地看她一眼:“烨刚才不是说了么?太子设宴东宫,宴请西凉特使,我负责接待,自然非去不可。”
舒沫愣住。
这么说,夏候烨根本就不是被逼来相亲,而是真的专程来接她赴宴?
她还以为欠他一个情,傻傻答应了他一个条件?
可是不对呀!若是如此,又如何解释那堆千金小姐和官家夫人,云集竹林精舍一事?
夏候熠见她满眼迷惑,笑道:“你被惟明骗了,今日相亲的,是他。”
也不知惟明是怎么说的,竟然让舒沫以为是那群人都是冲着夏候烨去的。
偏偏,夏候烨又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由得她误会。
嗯,看她的表情,说不定还被他故意误导了。
舒沫是个聪明人,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原委。
她,被这两个男人联起手来耍了!
“若不如此,你会乖乖随本王赴宴?”夏候烨不等她质问,抢先拿话堵住她的嘴。
舒沫憋了一肚子气,反而愈显平静:“王爷果然深谋远虑,算无遗策~”
、豆腐不好吃
看女生小说去书 客 居 “我,”见此情形,夏候熠深感不安:“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舒沫冷着脸答了一句,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几个人一路沉默地下了山,舒沫钻进马车就直接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摆明了不想跟他有任何交流。懒
“舒……”夏候烨想要说点什么,刚一开口,舒沫倏地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讥诮:“我累了,睡一会,成吗?”
“行~”夏候烨愣了一下,颓然点头:“你睡吧~”
舒沫本来只是假寐,但半夜两点起床,又是乘车又是坐轿地折腾到普济寺,又在佛堂跪了半天,早累得人仰马翻。随着马车有节奏的摇晃,很快沉入了梦乡。
夏候烨双手枕在脑后,放松了身体斜倚着宽敞的车身,两条修长的长腿随意地交叠着,嘴角噙了一抹极淡的微笑,狭长的凤眸懒懒地半眯着,注视着对面昏睡着的舒沫。
她显然已经心力交瘁,原本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的发髻,随着车身的颠簸,头部一次次与车壁擦撞,凌乱地散下来,如云般披在肩上。
长期保持着向一侧蜷曲的睡姿显然让她很不舒服,双手不时揉搓着臀部,却又懒得挪动,只烦燥地噘着小嘴,象个做了错事得不到糖,又固执地不肯低头的小女孩。
这罕见的,可爱的睡容,教他有些忍俊不禁。虫
又一个大的坑,马车剧烈颠簸,舒沫被震得向上高高抛起。
他不假思索,伸手扶住了她的肩,免得她摔下座位。
哪知她竟顺势歪了过来,倒在了他的臂弯里。
他身子一僵,轻轻推了推她:“舒沫~”
“别吵~”舒沫不满地咕哝一句,抱着他的手臂,小小的头颅在他胸前蹭了好几蹭,似乎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偎在他怀里沉沉地睡去。
这样一个近似于撒娇的姿态,在她清醒时绝不可能。却在她熟睡时,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眼底。
夏候烨心头忽地一跳,仿佛一颗小石子掉进湖面,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