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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恭敬点头,轻轻一拍手,场中的乐声、舞蹈顿时停了下来。
“今日诸位能来参加本王宴会,本王很是高兴,你们都是本王的贵客想必你们也是第一次观看草原舞蹈吧?下面她们要表演的,是敬酒舞!”忽尔博站起来大声说着。
所谓敬酒舞,其实便是忽尔博一族的未婚女子,在每年特地日子里所跳的表达爱慕的舞蹈。
凡是未婚的姑娘,都可以在节日时,借着舞蹈,向自己心仪的勇士表达爱慕之情。
要是对方也有意,会接过姑娘递上来的酒,一饮而尽。
无意,拒绝饮酒。
前来参加宴会的世家子弟们有的知道这事,有的不知情,随着有一个礼官解释,都已是明白过来。
看向场中女子的目光,也变的有些复杂。
既有对这美色垂涎,可更多的人却是明白得了这些美人,怕是以后家无宁日。
不管他们怎么想,此时此刻,场中的姑娘,已人人手提二物,右手一只极为精致的金色小酒壶,左手是一只高脚酒盏。
随着乐声再次响起,这些手持器皿的姑娘们再一次翩翩起舞。
和之前不同,这一次随乐声舞蹈起来之后,这些姑娘慢慢的靠近客人酒桌。
有几名姑娘,已是笑嘻嘻的将手中酒盏用着优美动作倒满美酒,递向了自己看中的目标。
哪怕是心里有着防备,被这样热情美貌的姑娘围着,世家子弟也不由得心下一荡。
不过,因为有所忌讳,真的接过酒去饮的人却不多。
坐在一旁的傅允信也被两个姑娘同时看中,这两个美貌无比的少女,巧笑同时,亦是递了美酒过去。
不知是被这两个美貌女子的姿色所迷,还是不好推却,傅允信在与二人对视之后,竟接过那两盏酒,一饮而尽。
见此,那两个姑娘互相对视一眼,面露欢喜之色。
两个草原少女行礼后,直接走入座位,左右揽住了傅允信的手臂,劝起酒来。
这时,傅允信眸子闪过一丝精光,却露出了一丝窘态。
主座上的忽尔博看到这情景,不禁哈哈大笑。
“傅将军,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便依了她们吧!”忽尔博笑的说着。
“殿下……这……”
“你已是饮下了她们递送的美酒,哪有反悔的道理?莫非看不起她们不成?”忽尔博说着。
“不敢,臣就笑纳了!”
“这就是了,散了宴会,便带她们回去吧由你安排!”见傅允信不再拒绝,忽尔博笑哈哈说着。
“是谢殿下!”并不抗拒两个姑娘的亲近,傅允信立刻谢恩说着。
之后的宴会,气氛很是不错,宴会散去,眼见着傅允信携女离开,好一会忽尔博方收起了笑脸,冷笑一声。
“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管你是聪明,还是贪色,识相才配称得英雄二字。”就连忽尔博也未必相信这人是女色所迷,说罢,转身向议事厅走去。
府邸外面,数十辆马车,停在空地上。
从府内出来的一众,各自寒暄了一会,上马的上马,坐车的坐车。
傅允信走在人群的最后面,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女子,无论是容貌还是衣着,都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世家子弟走在一旁,羡慕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这样美貌的异族女子,的确别有一番味道,但要是这美女需拿祖辈基业来换,并且还有着入府监督的意思,那不要也罢!
傅允信容貌不错,气质甚佳,上位者威严,两个姑娘显然对能跟随此人很是高兴,一路走来,笑容不退。
傅允信对二人很有些喜欢,特意让仆人叫了一辆马车,让二女坐车回去。
自己上了一辆马车。
可一坐进马车,将车门关上,傅允信本来表情平和的一张脸,顿时阴沉下来。
“将军,是直接回府,还是……”前面车夫问着。
傅允信淡淡的说着:“直接回府。”
平淡的脸上,哪里还有见色心喜的模样?
将身体靠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傅允信只觉得接受了美女后,在忽尔博面前感受到的压力,这时散了些。
心头的郁闷却难以消退。
也许,他再放低些姿态,来打消忽尔博的疑惑?
马车随后动起来,随着马车微摇,他的心,也在左右摇摆之中。
而这时,议事厅内,忽尔博已将自己之前收到的消息,与众将说了,已经和重要的人通过风声,现在这些讨论不过是过场。
当然,哪怕是过场,听听部下的意见也是好事,只是这一议论起来,这些人都是各有各的道理。
听着下面人的讨论,忽尔博自己在想这件事。
左思右想,忽尔博还是觉得,现在已经打下了幽州,要是不去支援父汗,不但会孤军作战,而且会恶了父汗情,只怕自己就是得了胜利,也难以再进一步。
现在去支援父汗,不但能在父汗前增加分量,兵合一处,也可以迅速平定幽并二州。
这里已取得了胜利,表现出了自己的指挥才能,已经建立大功了,相信自己掌握的万户没有人不服了。
下面,就到了更增长父汗心目里地位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他示意众人停下议论,开口说着:“你们的意见,本王已考虑过了。本王决定,放弃继续进军中原,前往幽州,援助大汗。”
主君有了决断,所有人都立刻行礼,应声说着:“是!”
第二百五十八章 凉州事变(上)
凉州。演尺郡
这里已经非常接近胡人了,不过七百年前就在此立城,有众庙,有演武场,有衙门,并且人口还算不少。
这时城郭间聚集的流民很多,散布于大街小巷,天寒地冻,许多灾民都冻饿而死,看见军队而去,各人神情麻木。
郭文通默默看着,耳中听着不少降伏的官员和大族的声音。
大战之后民生艰难,的确是这回事,但现在大局还是不错。
王弘毅夺取南方后,郭文通就知道南下,或者进攻中原,事不可为,就集兵攻打凉州,这凉州虽贫乏,但还是有些人口,特别是拥有着大量马匹。
夺下凉州的意义,就拥有了马匹基地,只要有一二年时间,配合关中之力,就拥有十万精骑,这样的话,大势又可作为了。
骑着凉州世家所送的良驹,在城内巡视着,伴左右的官员将领,郭文通虽不耳软,可还是让他很是高兴。
不过凉州现在民生艰难,并且不是郭文通经营多年的区域,郭文通寻思着。
也许是购买和调集一些粮食来救济,以收凉州百姓之心,以免这些本地的世家架空了自己,这些顾忌和猜疑,也是正常。
让郭文通比较满意的是,凉州的降将、世家,对他此番到来小心奉承着,无人敢抗其威严。
只是,凉州得来时日不长,他还需未雨绸缪。
“王上!”郭文通正在思索此事,有人来到他身边,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郭文通顿时脸色微变。
“此事当真?”得到肯定回答后,郭文通显无心继续巡视了,找了个借口,匆匆回了城外的临时大营。
一进主帐,就问着身旁的人:“人在何处?”
“王上,小人安排下去歇息,要是王上要见,小的这就去请他过来。”这亲兵垂手听着命令,立刻说着。
郭文通说着:“孤这要见一见,去将他请来。”
“诺!”亲兵退了出去,不一会,脚步声由外传来,有人求见。
“进来。”郭文通虽心下焦急,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这是十几年上位的养气涵养。
很快帐外步入一人,身材挺拔,年纪在二十五六岁,容貌普通,一进来,立刻翻身跪倒,向上说:“苏远见过王上!”
“苏卿快快免礼,平身。”郭文通仔细看去,只见这人面貌普通,但神采奕奕,有着八字髭须,只是晒得黝黑,看起来很是忙于王事。
“谢王上!”苏远谢恩,站起身来。
郭文通笑的说:“你坐吧,不必这样紧张……听闻,你已获得洛阳附近地图,以及打通了内应?”
“王上,臣确已获得洛阳区域的地图,以及内应名单,正要呈交给王上。”苏远再行一礼,说着。
“呈给孤吧!”郭文通几乎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但声音还是从容温和,说着。
自不可能让苏远亲自将地图送过来,在帐内站着几个秦王亲兵,其中一人走过去,从苏远手中接过地图,转手交到了郭文通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地图,郭文通的手微微颤抖着。
强自压住内心的欢喜展开,里面果然有着清晰的地图,制作得非常详实,各个郡县,甚至村落都有标记,以及河道,森林,丘陵也有绘制出来。
当然洛阳更是仔细。
最后,还有着大批内应名单。
“好,好!”郭文通忍不住连说了两个好字:“此图真是详细,苏远,孤记你大功一件!”
“臣谢过王上!”苏远忙跪地谢恩。
郭文通又问了一些城图获取的细节,见合情合理,郭文通心中更是满意,摒退了苏远,郭文通望着手中的城图,感慨颇深。
多少年了,他努力的扩充疆土,发展秦川,为的只是做这一个小小的秦王?
他的目的很明确,天下他要取得这整个天下!
现在南方已经建立楚国,战火卷入了中原,北方幽并又有外族入侵,这天下虽大,但是留给郭文通的机会实际上只有一个了。
就是取得凉州后,再夺下洛阳。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中为洛阳平原,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自古以来,有七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是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如果背靠关中凉州而取之,就有着夺取天下的机会。
只是二年前,洛阳郡丞刘满突然之间发动兵变,杀万人,夺取了整个洛阳城,开始自立郑国公,现在有兵十万,虽十万兵水分很大,但以前不足谋之,现在得了凉州,增骑兵三万,就可谋之了。
“看来还是要速回秦川了。”这次跟着是武将,文臣谋士大部分留在了秦地,此时平定了凉州,还需回长安商议。
想到这里,他决定立刻动身,返回长关,反正凉州已算安抚下来,若无变故,再过三年两载,此地自会成为稳固后方。
这样想着,郭文通传下命令:“今夜休息,明日一早,出师返回。”
非是郭文通浮躁,实是洛阳对于他来说,诱惑太甚。
洛阳,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襄荆,得此地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机会。
凉州。演尺郡。贺府
凉州气温低,这时,一片苍苍茫茫,初冬的雨,噼啪落下。
贺家并非建在繁华之地,看起来甚是普通,平里就有车马偶尔出入,当一辆马车行进别院大门时,无人有所注意。
贺家别院的后宅内,本家二公子,年过三十岁的贺本昌在书房内见过了这位神秘客人。
仆人被贺本昌打发了出去,来人穿的十分严实,当书房内只有二人时,贺本昌一改方才的自在模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弟子本昌,见过师父!”
“起来吧。”来人将头上斗笠摘下,又将围得严实的外袍脱下,顿时现出道人模样来。
二人简单寒暄几句后,贺本昌直接问:“师父此番前来,可是为了……”
“为师不愿瞒你,确为此事而来。”道人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着:“为师自辅佐大汗以来,倒也救得一些百姓,每逢战事,还是生灵涂炭,死伤无数,为师不愿见到这种情景,你可明白?”
“师父,弟子虽资质不佳,悟性不够,但一直能体会师父您悲天悯人的胸胸怀,要不如此,何必次次周转在大汗面前,拯救万民水火之中。”贺本昌认真说着。
看着眼前的记名弟子,虽非是带在身边的弟子,可有着十数年缘分,道人点点头,也有些感动。
“昌儿资质要是努力,会有所收获,不必过于执著。”
“是,弟子明白。”
“此次大汗已有意入主中原,秦川必取之地,只要你顺应天意,到时免得此地生灵涂炭,自会有后福,并会泽被家族后世。”
“弟子明白。”听到师父的话,贺本昌更是应下,二人一直谈到傍晚,道人不肯停留,乘车直接离开。
贺本昌眼望着马车离开,许久,还不曾回去。
“二公子,外面天寒,您身体贵重,还是回去吧。”不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看二公子的模样,却已猜到是贵客,见二公子站的过久了,他的贴身仆人这时候不得不过来提醒着。
十一月底了,天气寒冷,要是二公子身体有恙,他们这些做下人,肯定会受到责罚。轻则卧床,重则丧命。
贺本昌斜看了仆人一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