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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战役后,将校都会按着级别,被允许留下一部分战利品,可普通士兵得到现金就很少了。
这还是在大成军并不扣饷的情况下,要在别的诸侯的军队里饷银层层被扣舌,是十分普遍的事。
大成军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有人胆敢这么做,直接便会被斩杀,严苛的军纪,维护着普通士兵的基本待遇。
军功赏赐极丰厚是没有错厢兵有口粮,不予增田正兵授田,有斩首,就有着更多田宅赐下,可是无论是上卒、甲士、伍长,都不直接给钱,而在背后给着家庭,因此实际上士兵手上不多。
所以开荤还是必须将军出手。
一行人行了一会,来到了他们所说的酒楼。
抬头看去,只见这家酒楼只有两层,修缮的很大气,只是站在外面,能闻见阵阵诱人的酒香,闻香识酒,吴兴宗翻身下马,也觉得腹中饥饿了。
早有酒楼的伙计,看见这伙人了。
眼见着几人骑着战马,为首这人虽是便衣,很是上等,就知道,这是个金主。
“几位客官,瞧着眼生,可是第一次到咱们这酒楼来?”伙计笑脸迎过去,却是对着吴兴宗在客套着。
伙计眼睛很毒,总是迎来送往,自知道这伙人里谁是首脑。
吴兴宗露出淡淡的笑容:“是啊,我是头一次来。”
“这位客官,您可是来对了!咱这酒楼里,招牌拿手菜可是一样接着一样,酒水更是自己酿制,被人所称道!这几位是随您一同来吧?快些进来,马匹小的自会细心照料着,给上着最好的草料!”
“你口齿伶俐,这是赏你的,几匹马都要给我们照料好了!”随手扔过去一小块碎银,吴兴宗向里走去。
几个亲兵跟随其后,伙计忙将他们让进去,在问过后,高声叫着:“楼上五位!”
出去照料着他们的马匹去了。
迎上二楼,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吴兴宗自己独自一桌,跟来的四个亲兵开一桌。
吴兴宗吩咐:“将这里拿手的招牌菜先上些,再来一壶酒。这桌来四样,一小壶酒,荤素搭配就由你们决定了,要不够,再叫你们。”
“这位客官放心,咱这酒楼,拿手菜地道,酒是陈年佳酿,包管让几位吃的满意!”说着,给两桌都各上了果点和茶水,去督促上菜去了。
吴兴宗一人坐着,坐着的位置,很方便于观看着外面街景,因是二楼,视野很开阔,向下一低头,车水马龙,一番繁华景象,尽入眼底。
正随意看着时,有几个少年嬉笑养,从所处的酒楼下面跑了过去,虽是穿着破旧,却也还算千净。
大成军控制的境内,哪怕是衰刚刚刚平定下来,也少有饥饿。
这主要是大批转包的工程,导致着大量用着人手,只要愿意干活,自不会和他年少时饥一顿饱一嘛”,…
吴兴宗不知不觉,忆起了儿时。
那时虽天下尚未大乱,可皇帝势微,各地诸侯各自为政,为了战争横征暴敛,有父母还能有顿饭吃,成了孤儿只能是看运气了。
偏生自己小时候,吃的多,在那时,连自家的娃都难得吃上饱饭时,自己这样吃着百家饭,吃的那样多,还能顺利的活下去,就算是奇迹了。
随着年纪增大,没有人愿意给饭,为了活命,只能寻着出路,而自己从小顽劣,没有人愿意要他做事,不得已只能是纠集了几个孤儿当起了混混。
越是这样,县里的李巡检就越看不顺眼,总是找麻烦,或许就是从那时起,自己就想有一天能摆脱自己的命运,并且只有着寺院里的高净法师对自己很好,每次他们过来求食,总会帮助。
这高净法师的大恩,自己不能忘记。
想到高净法师,吴兴宗微微叹了口气,上次妖僧刺杀皇帝,结果进行大举清洗,这事吴兴宗觉得很对,这些妖僧不惩罚不行。
百姓困苦,和尚富胖,这事连吴兴宗都很清楚,高净法师的大恩是一回事,整个梵门又是一回事。
只是高净法师不知道有没有被株连,要抽时间回去照顾一下才行。
“这位客官,这是您要的酒菜”,…”耳畔响起的声音,让吴兴宗回过神来,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伙计正将托盘里的酒菜,一样样在他面前桌上摆好,羊脂白的酒杯,放在他的面前,正要提起酒壶倒酒,被吴兴宗制止了,说着:“这我我自己来就是。”
“是,客官有什么吩咐,唤小的就是。”见状,伙计退了下去。
别的一张桌上了酒菜,几个亲兵开始吃起来
吴兴宗提着酒壶,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轻轻一抿,细细品位着,上面还有着一盘齐整的配上了水果,看去鲜亮。
正用着,只听楼梯一响,一个中年人闲步进来,似笑非笑,站在审视,一扫眼,就见得了正在用的吴兴宗。
“这位公子,可是本地人?”中年人来到了桌前,轻声说着。
吴兴宗皱眉:“你是何人?”
站在面前的是个中年人,身着青衣,留着一缕短髯,凤眼狭长,步履健捷,还有几分仙风道骨,只见此人笑着向吴兴宗一礼:“小人只是一个相士,见公子相貌不凡,愿为公子相上一面,讨杯薄酒喝喝!”
吴兴宗喷地一笑,说:“原来是个相士,你不去摆摊,却到这里来讨酒喝,不知有何神通?”
中年人默默注视,说:“这位公子说的好,没有能耐哪能在您面前讨杯酒喝,只是我自幼生有异秉,又修秘要,却还是斗胆讨上一杯。”
吴兴宗哈哈大笑,片刻笑意收住,淡淡说着:“难得有胆识,那请先生就座。”
“多谢公子!”相士笑吟吟的道谢,随后坐下,为吴兴宗相面。
“不知……,公子贵姓?”仔细相迂面后,相士问着。
“鄙姓吴。”吴兴宗说着,今日无事,带着亲兵出来在城内散散心,却不想遇到相士过来搭讪。
平日才不会有心思相面,今日无事,就看看对方能说些什么。
却不料,这相士看了,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又作犹豫再三状,开口说着:“可否请公子移到那里讲话?”
说着,一指角落处的一个位置,这因着光线昏暗,又无有窗户,少有人聚集,是个说话的隐蔽之处。
吴兴宗本来只是笑谈,当成消遣,看见这人作派,这时顿时心中一凛,当下直盯着这人,片刻后才淡淡说:“就依你。”
冷笑一声,挥退了亲兵,起身过去。
第三百十章 相君有龙颜(下)
回去路上,吴兴宗神色凝重。
几个亲兵随在身后,不知道将军心中所想。
“将军,可是那人对您说了些?”一个亲兵,是同乡,大胆上前问着。
“不过是些私事。”吴兴宗随口说着。
见将军没有说的意思,后面的几人都闭上了嘴。
这些亲兵,跟随吴兴宗几年了,能够感受到一些,此时将军明显心情凝重。
在中午用餐的时分,街衙巷陌行人不多,吴兴宗凝神想了想,看了看距离,发觉自己才走出了一小段路,冷笑一声,放慢了马匹。
“龙虎之姿?”在心里默默的咀嚼着这个词,吴兴宗面无表情。
“……实不相瞒,您的相貌,实是百年难遇的贵人之相……”
“……有龙虎之姿,贵不可言……”
“……云气冲出顶来,充于一室,隐见紫气,前途不可限量……”
这相士说的这些,让他暗自心惊。
所谓的贵人还罢了,这龙虎之姿,贵不可言……有什么人能称的上龙虎之姿,有什么相能称得上贵不可言?
公卿之相,都可明言,所谓“此命生成大不同,富贵荣华极品隆”,大可不必避讳,要贵不可言,就是君位了。
难怪相士要将他避开左右,这样的话让别人听到,哪怕只是胡说,也会引来大祸。
可要是真的……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吴兴宗手指紧紧的锁住马缰绳,缰绳几乎勒入肉中,眼中出现一抹冰冷。
现在的局面来看,混入衮州细作不在少数,区区一个相士,却在酒楼偶遇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实是欲盖弥彰。
假话自然是其心可诛,就算真话,这人留着也是祸端,看了看距离和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吴兴宗勒住坐骑,在路上停了下来。
“将军?”跟在他身旁的亲兵见他突然停住,都勒住了坐骑。
这时路上,周围没有人,吴兴宗微微冷笑,问着:“你们还记得刚才那个人?”
“将军是说,那个找您说话的相士?”
吴兴宗点头:“就是此人,他的身份实是一个细作,企图蒙骗于我,挑拨离间,你这就回去,将他杀了!”
顿了一顿,狞笑着:“我刚才下楼时,叫了一桌菜,又给了十两银子,这就是断头饭,现在用的差不多了,你们回去,不必避讳,就公然处决就是。”
“遵命!”亲兵应诺着,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杀死个细作,实是微不足道的事。
沙家酒楼。雅座
店老板在门口,见得了亲兵返回,忙迎上来,又有些诧异,说:“客官,您这是?莫非忘了东西?”
“刚才那相士还在不?”
“在,还在上面用着呢!”店老板说着。
这四个亲兵,就不言声登楼上来。
这是隔着屏风的雅座,除了原本吴兴宗所在,对面还有几人行令吃酒,喝得高兴,都有点醉醺醺,见四人上来,都没有在意。
“等下,将军赏给断头饭,就让他用完了。”楼梯处,就见得了屏风缝隙里有人,一看,这相士就在内。
亲兵火长吴随冷笑的说着,别的亲兵听了,都凛然应命,没有一个人说话。
“你知道贾家这次包了多少?”这时别的雅座上,却有人说话:“嘿,整个南墙柳条坊!”
“石江兄,小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大户都贴钱作亏本生意,再说修补街坊,这不是官府的事?”有人奇怪的问着。
“所以你生意不大,就说贾家的柳条坊吧,这是先前攻城时破落的,现在官府迁了出去,整个坊上百户人家就空着。”
“贾家要修建房舍,修整街道,还要交纳一笔税金给官府,花费是不少,算算要用五千两银子,可获得的是什么?获得就是沿街十七间连着的铺面!”
“十七间铺面是不少,我算下,按照现在价格,三千多两银子多些,还是亏本了啊!”还有人迷惑的说着。
“你糊涂了,现在这个价没有错,可太平了,过个五年十年,还是这个价?翻十倍都不止呢!”石江冷笑着:“人家贾家可没有糊涂,精算着呢!”
“而且,贾家在坊地修建的房子,也不是白送,都是要收租,二十年租约,入住的人家二十年交上去,单是这笔,就赚一倍呢!”
“这样一算,的确赚了。”一个留着髭须的年轻人说着:“这坊的生意是有的赚,别的呢?”
“都有,大有大赚,小有小赚,包着一条大街上所有的树,就可以获得一间铺子,或者城外一处荒地,都有赚。”
“这样赚钱,我们齐心合力,也包个官活干干。”留着髭须的年轻人很是眼红,又有点迷惑的说:“不过,官府这样大方?不是亏了嘛?”
“亏什么,官府才是无本生意,打坏的作坊,烧掉的荒地,还有别的大把项目,都不花一文钱,用这些换到大笔的钱,官府才不亏,你们看着,这些都建成了,官府就来大把收税了。”
“嘶……这朝廷的官,可真会想啊!”
“所以人家才是官!”
这其实是王弘毅的国策,按照正常的情况,荒芜的田地,破碎的街坊,一切都要官府出钱,或者居民缓慢修复的话,十年才能恢复元气。
现在官府把这些都发了出去,一二年就恢复元气,而且还是双嬴,这种想法,想吃独食,宁可在手中烂掉,也不肯给人占便宜的人,是无论怎么样都想不到。
这话说远了,亲兵火长吴随却是听不懂,见里面用的差不多了,一挥手,就上去,一时不言语,盯着这相士。
这相士猛的一惊,原本有些酡颜微醺,这时见得亲兵扑进,顿时就脸色一变,怔着了。
吴随冷冰冰看着,说着:“你能相人,今日可曾相了自己?”
不等回话,就喝着:“拿下!”
两个亲兵顿时如狼似虎的扑上,将他按住,吴随格格一笑,将他按到了栏上,说:“真是一颗好头!”
说话之间,“唰”抽出长刀,弧光一闪,只听“噌”一声,这相士头颅就飞了出去,鲜血飞溅,溅得楼上楼下都是。
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吴随收出了刀,冷笑一声,喝着:“官府诛杀奸细,你们休得喧哗!”
吴随这里杀人,而远一点,吴兴宗也遇到了一个匆忙寻找的人。
这人一见到吴兴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