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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子闻言,却无适才在外之狂傲之态,对明诀子说道:“掌门欲询之事,老道略知一二,可是关于这位道友的身份吗。”说着举手向亡月一引。见明诀子点头,才又说道:“此位道友,乃是现今魔道誉为第一人的亡月真人。”
无尘子此话一出,明诀子大惊,心下惊异,怎地师叔居然与魔道中人搅合一起,这可如何是好。
见到明诀子脸色一变,无尘子也是苦苦一笑,暗自想到,若非是为了徒儿,自己怎会和这老怪结交,然此时却是不好解释。且相处年余,对这老怪的的为人也是颇为欣赏,觉得其并非如传言一般,便是此次与凌空一同击杀的那些道门修士,也是些平日里见着精怪修真,便即下手之辈,当下为其说道:“掌门休要误会,亡月道友虽是那魔道中人,却非是那些乱害人命之徒,其功法虽是恶毒难当,生平却无甚劣迹,所背恶名,不过是为人所厌罢了。”
闻无尘子老道士如此評介自己,亡月老怪不由是心中愉悦,对无尘子也笑脸以对。
明诀子闻言,却是急急说道:“师叔身份尊崇,怎能与那魔道妖人结交,损了自己的清名啊。”
亡月老怪此时心情大好,闻言讥道:“小道士忒也无礼,莫非只允你等道门中人,害我等异类修真的性命,我等便不能杀得道门中人么,若是有我辈修真恶行无数者,撞在你正道手中,便是本宗见了,也不欲理会,然若是那些一心求道,苦心修行之辈,你等正道又有何理取其性命,须知我辈异类修真最是艰难,除需要机缘外,修炼之苦,比你等初时便以人身修炼者难了百倍,待终于苦心历劫修的内丹真元,却又有正道修士明明是图其内丹,却打着什么为民除害的大旗,下手株杀,如此举动比本宗邪恶万倍,至少本宗虽是魔道中人,却也从来未用修士元神元婴修炼,本宗之恶名,不过是被你等不明事理,人云亦云之辈所栽而已!”说完面有衅色看着,天地宗掌门明诀子。
明诀子亦非是不明事理之人,此时闻这老怪语言,虽是怒其狂言,仔细思之,也不禁甚觉其真,然其毕竟乃是正道名门中人,对魔道中人成见已深,虽觉其言有理,心中却是难以接受魔道中人,又因为无尘子在座,一时无法驳斥其非,殿中气氛却是冷了下来。
无尘子正欲说话,忽地一阵笑声自殿中响了起来,众人举目望去,才见,原来是小瑞瑞正抱着一只雪白的小貂正在玩耍,只见那小貂儿正在添瑞瑞的小脸,小女娃却是不允正用力推拒,奈何那小貂儿甚是滑溜,雪白的身躯在瑞瑞的身上四处游走,得隙便凑头去添,总教小瑞瑞无法躲过,玩得开心之下,小瑞瑞也不管此刻处与何地,自顾开心的咯咯娇笑起来。
那知道她这一笑却是恰到好处,无尘子见自己爱徒在宗门重地放肆之举,不仅不恼,反而是心中大赞,当下便将话题插开道:“老道此次于世间游历,却是收得佳徒,便是这小女娃儿,掌门可还看得过去。”
闻无尘子言这乘鹰翱翔的小小女娃,便是其新收弟子,明诀子脸上露出钦羡之意,说道:“师叔此徒虽是年幼,却已是灵气逼人,小小年纪便可得宗门灵兽如此关爱,仙缘之深教弟子等钦羡不已,师叔得此佳徒,衣钵后继有人啊,却不知是那位高人的孩儿。”
无尘子闻言,哈哈大笑道:“掌门眼力确是非同一般,老道这徒儿出生之际,便有天降祥瑞,且其双亲皆为人中龙凤,是以老道这徒儿资质焉能不佳。”说完大笑不已,待笑的数声,才醒觉此是在宗门重地,自己如此,怕是有些失礼,当下面容一整,以手对凌空虚引道:“这边的凌道友夫妇,便是老道爱徒之双亲,亦是当世高人。”
凌空见这老道说到自己,当即抱拳说道:“无尘子道友高人之称,凌某却不敢当,反是与道友终日论道,有些心得获益菲浅。”凌空此话,到非是谦虚之言,若无无尘子与亡月老怪终日争论道魔之分,更将自己的心法拿出作为佐证,凌空也不能从中获益的。
无尘子闻得凌空谦虚之言,呵呵一笑说道:“掌门且莫为凌道友之言语骗过,只凌道友曾以一人之力,力拼这亡月老怪之地火阴雷,而不落下风一事,便可当得高人的称谓。”
亡月老怪闻无尘子此言,却不恼怒,甚至出言附和道:“凌道友修为之深厚,老夫也是甘拜下风。”
明诀子初时听无尘子赞誉凌空之言,本以为不过是客套而已,暗想这亡月老怪,成名已有二百年的时间,地火阴雷之威只要是修炼中人,便知其威力,除了一些上古法宝外,便是一些极品法器也挡不住那污秽之气的侵袭,是以这老怪凶威之盛,无人敢捋其虎须,况且如今亡月老怪在座,师叔之牛皮怕是要吹破了,那知这亡月老怪闻言不但不以言相讥,反是出言附和,且语带诚恳,不似作假,这才开始注意起凌空来。
这一看之下,却是大吃一惊,以自己如今元婴如意的境界,竟是看不出这凌空的深浅,不由对无尘子之言信了几分。
无尘子如何看不出明诀子这一番惊异,此时微微一笑道:“掌门如今信了老道的话了吧,须知凌道友在世俗间还有身份,想来掌门应是听说过几年前之铁腕巡抚一事吧,那话中之人说的却是凌道友。”
明诀子再闻自己师叔此话,不由心下一惊,在座中对凌空一稽手,宣了声道号。才向凌空说道:“贫道适才妄以神通查探道友修为,实在是多有得罪,还请道友勿怪。”坐直身躯后又道:“本宗初时闻得道友压迫天下道门之举,也是心下愤怒,以为道友乃是世间贪得无厌之辈,直到道友携巨款至黄河赈灾,救济受灾百姓,贫道等才知道友之深意,不禁均心下对道友甚是钦佩,此时得见道友真容,且与我等是同道中人,贫道幸甚。”
第二集 师门惨祸耿星河 恨海难填精卫情 第十二章 浩然天地(下)
小小一场风波,就此淡去,亡月老怪虽是魔道妖人,却是与无尘子同来,几人一番长谈下来,明诀子对亡月老怪也不再那么排斥,又闲谈良久,才各自散去。
次日天地宗大开宗门,一派肃穆景象,原来是无尘子正式将小瑞瑞收入门墙,因无尘子在天地宗辈分奇高,这收徒一事自然要大肆扑排,若不是顾忌凌空曾有敲诈天下道门之举,恐还要广洒请柬,大宴群仙呢。便是如此,天地宗所有门人弟子也是忙碌起来,各类法诀施展而出,把天地宗山门装点的气势恢弘,溜光异彩映照下气氛是喜庆无比。
人人均在忙碌,便是凌空夫妇也跟着忙碌,倒是这作为主角的小瑞瑞,毫无頋忌,依然是和那些珍禽灵兽撕混在一起,尤其与那被她取名淘淘的白色小貂寸步不离,开心得不亦乐乎。
无尘子看着重视小貂胜过自己的小瑞瑞,甚觉颜面有失,却也知道此乃小孩心性,只得独自拜祭祖师牌位,禀告一番,再赐下道号,便算是完成了这收徒大典。
收徒大典结束,才不过二岁多的小瑞瑞便成了与掌门明诀子的同辈之人了,身份之高,年龄之幼,实在开修道界之先河。小瑞瑞入得天地宗,自是有了道号,俗家姓名仍是张瑞玥,然在天地宗则需唤其为明玥子了。
随后便是门中众人相贺,又是一番热闹后,便按天地宗惯例,摆下较技场地,由门下后辈弟子演练道法修为,请门中长辈品评。
那些弟子虽是道法精妙,然毕竟是修行尚浅,不论如何变换,均是瞒不过凌空、亡月这等大家之眼,看得一会便兴趣索然,李敏毓却是不然,以前虽也知道自己夫君非是凡俗中人,且自己也已习练了夫君传授的法诀,然那仙人之说对其始终是另外一个世界,但这几日之内的变化,却是将她以前的认知全部颠覆了过来,御空飞行之举,已够其惊讶许久,待见到凭空出现的岛屿,心下甚至怀疑自己眼花,随后的奇花异草,灵禽异兽,更是教其大开眼界,而见得此刻的道法演示,终是将其带入其间,修行终日的功法,不自觉的运行了起来。
凌空见爱妻异状,心下一喜,知道妻子终于接受了自身新的身份,终于走出世俗女子之状态,只要妻子用心修行,日后定能明白“道”之妙也。
李敏毓身具蚩尤血脉,随其修为日深,蚩尤血脉之妙用也渐渐展现出来,随李敏毓功法运转,圣血之力也散发出来,亡月老怪乃是魔道中人,对蚩尤圣血感应极强,此时感受到李敏毓散发出来的圣血威势,不由的心下暗惊,只叹上古血脉果是非同凡响,这李敏毓修炼不过数月,便有如此进境,当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丝毫强求不得啊,若是自己也身怀蚩尤血脉,便是只有丝毫,恐怕自己如今也是魔神之境界了。
感受到李敏毓越来越盛的蚩尤血脉之威势,凌空知道这蚩尤真血在魔道,乃是如同圣物,正道中人查得恐是难以谅解,毕竟这血脉乃是血腥杀戮的代名,凌空恐引得众人责难,不得不激发出浩然正气将李敏毓身周护住。
凌空这浩然正气一出,天地宗高人长老立有感应,感受到那气息中之意味,诸老不由一惊,能身具浩然正气之人,自然绝非是奸佞小人亦或是邪恶之辈,而此人与魔道妖人结交,却于他之正气无损,莫非这亡月老怪当真不是邪恶之辈么,心下虽有疑惑,互看一眼却是选择相信了浩然正气。
须知浩然正气乃是天地间至正至纯的气息,历来只有那些儒门中心怀天下的修士,或者忠臣孝子才可修得,且必须是心无旁婺之人才可,古往今来,这身怀浩然正气者无不是正气凛然的人物,从无偏差,心存邪恶之辈却是永远无法修得,自古以来,虽有许多功法口诀以浩然正气为名,却无浩然正气之实,两相比较也是差之甚远,浩然正气如此奇妙,皆因此法之修炼非同其他,从无任何口诀心法,乃是靠自身之为人所养,心正而人正,日久正气自生,随后还需心怀天下,公正不阿,为人处世不得有丝毫偏差,如此日久正气方能浩然长存,是为浩然正气。
凌空却不知道自己这无意之举,反倒给亡月老怪洗刷了恶名,当真是无心插柳却成林。
此时场中弟子演示已结束,紧接其后便是道法修为已成的弟子,以道法真诀互相较技,以求在战中领悟道法之真意。
此时上场较技的弟子,修为比适才进行道法演示的弟子要高上许多,同样的法诀,在他们手中释放出来,凌空等人都能从中体会到那名弟子对“道”的领悟,看到这里凌空不由对天地宗的看法大为改观,之前凌空之所以接受无尘子的邀请,无非是因为自己女儿的缘法,而在见识了天地宗弟子较技释放的道法,凌空看出天地宗的修行之法,与中土道门有着本质的区别,中土道门的修行之法,在凌空看来已违背了道的真意,他们追求的是修为境界的提升,追求的是超脱凡俗,飞升成仙。
何为道,道之真意已经被其无情抛弃,是以才会有那许多道门中人,为了提升修为恣意捕杀异类修真,且诬蔑其为妖孽,以开脱自己的罪责,而如此违背天心之举,却不见天心降罚,如此天界,敬之何用,想到这里,怒气并发,浩然正气似也感受到凌空之怒,本是平和绵泊安详自在的浩然正气,忽地威势无边,让那些正在体会凌空浩然正气之妙的天地宗长老们,心下一震,不知是何事竟能让这身怀浩然正气的凌道友,忽生怒意。
众人各想心事之际,那已贵为天地宗明字辈弟子的小瑞瑞,终是玩耍的有些累了,抱着那小白貂儿走到李敏毓身边,欲去母亲怀内歇息,女儿的气息凌空怎能不知,小瑞瑞才一走近,凌空便已发觉,李敏毓此时功法运转,蚩尤圣血威势散发无穷,女儿的小小身躯如何经受得了,忙伸手抱起小丫头。
毕竟是父女至亲,见是被爹爹抱住,小瑞瑞自不会有丝毫不满之意,小嘴儿大张,不顾道门高人应有之仪态,打了个大大哈欠,眨了眨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便靠在凌空怀内沉沉睡去,那被小瑞瑞唤做淘淘的小白貂儿,见小女娃不与自己玩耍,不由的有些不满,把个雪白的小脑袋凑到瑞瑞脸前,吱吱的叫唤不停,许是嫌它叫的烦燥,瑞瑞眼儿紧闭,伸出小手便向淘淘的脑袋推去。凌空看者女儿娇憨的模样,不禁心中一暖,适才的些许不快也烟消云散。却是:谁言神仙便无情,逍遥自在御风行。儿女情怀多惆怅,离合欢聚岂非真。餐风饮露傲逍遥,不计毁誉不问银。人世百载须臾间,高山流水乐终身。
待那些已渐得道家真意的弟子较技完毕,却是已近子时,然此地乃是天地宗山门所在,整个空间皆为天地宗高人以阵法封闭,自是看不出昼夜更替。
小瑞瑞此时却是在父亲怀内睡得舒坦已极,那被瑞瑞唤做淘淘的小白貂儿,却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