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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凌空因为功力耗尽,一时躲避不及被那纯阳真人吕洞宾袖里乾坤之法擒下,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凌空只见自己却是在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身上即无任何桎梏,全身也无伤害,四周却是没有丝毫的光线,尽是黑暗虚空。凌空虽是修为高深,然剑门专修剑之一道,虽是偶有涉猎一些道门术法,却是从未见过此等袖里乾坤之术,是以凌空一时之间也是无法可想,只得暂时留在此处,待自己修为回复之后,再尽力突围而出。
凌空在吕纯阳袖里乾坤之中潜心回复功力,那外间之战此时已是如火如荼,佛、道二门的护身之阵在群魔猛攻之下,已是岌岌可危,七仙却是被陈平等三人牢牢牵制,脱身不得,吕纯阳一身修为虽是八仙之冠,然却是不敢轻忽蚕引真人不住激发的玄冰极寒之气,数次已有可将三人一举击溃的机会,却因蚕引真人的寒气喷发而坐失良机。
七仙眼见道门被群魔围攻形势已是越发的危急,数次企分人去救,然却是被陈平那两件法宝,及两名不知怎生修炼的鬼将拖住,七仙只要攻势稍微减缓,那两名鬼将必是拼命攻出,招式滚滚催发,一副不惜与敌偕亡,两败俱伤的架式,偏生那二将又是修为不在七仙之下,招数之精、杀机之盛更在七仙之上,如此修为却行那拼命之举,委实是教七仙不敢有丝毫轻忽之心,确是不得不凝神以对。
红发、冥神、赤焰等三个老妖此时心怀大畅,多少年了,精怪异类修炼之士。被那道门中人随意击杀。明明是贪异类修真的内丹,却偏偏要说什么为民除害,斩妖除魔,将自己标榜的正义无比。实则是些口是心非的无耻之徒。多少年地仇怨,不知有多少潜心修炼地精怪之属命丧道门修士手中,今日终是可教其等偿还所欠下的累累血债,今日之后,我魔道再不是魔道,应是叫做圣道。剩下的那些道门中人方是异类。三妖想到这里,却是彼此对望一眼,心中竟均对亡月再无丝毫的恨意。今日之战每每扭转我魔道颓势之人,均与其有关,那凌空如是,现在拖住八仙地地府来人亦如是,如不是老祖神通广大,今日我魔道确是难逃灭顶之灾。
外间之战如何激烈。凌空却是不得而知,只是一心回复修为,剑丹在凌空心神运转下,紫府之内黄芒大作,剑丹每一次转动,就有一道精纯至极的剑罡涌出,流入凌空经脉之中,如此良久。凌空回神内视,却是发现功力不过回复了五层左右,不禁心下惊奇,神识激发之下,才发现自己身处的虚空之中并无丝毫的灵气,这才焕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吕洞宾将自己囚在此处,且不加任何禁法制住自己的修为,原来却是不怕自己能回复得了,如是其他修炼中人被吕洞宾囚在此虚空之中,在此毫无丝毫灵气的虚空,被囚者必是不敢有消耗功力之举,否则不知道被囚此多久,若是功力耗尽,那可是糟糕至极。
凌空做此想法确是正应了吕纯阳地想法,然有一点未曾想到,那便是若是被囚禁此处者,纯阳真人怎会任由其保持修为,禁制随手而发,便是凌空这因为激发那射日一箭而至力竭之人也是未能幸免,然教纯阳真人这大罗金仙也未曾想到的,却是凌空竟然丝毫不惧他的禁法,不仅未能将凌空地修为制住,凌空更是连修为被制住的感觉都没有,若是教纯阳真人知道自己的禁法竟是对凌空无效,却是不知又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凌空能够如此却非是他修为了得,连纯阳真人都制他不住,实在是剑门修炼之法与世间道术法诀差异太大之缘故,寻常修炼之士,修炼之初皆是以炼精化气为始、功深后便入炼气化神之境、待到神通自足之时便是到了炼神返虚之境,登仙之士则是进入炼虚合道之时,若能突破此境,则是大道得成,从此神通无碍,可知过去未来,纵横诸界再无能教其等挂碍之事,实在是无上妙境,是以又称为道已归真。然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至此境界者不过三、五而已,可见证道之难。
然凌空所出之剑门,初始阶段却是苦练自身,自铸长剑培育剑心为根基,而后修炼剑诀的第一、二层境界,也是以将剑心与剑诀融合无间为修炼之要,待育出剑胎之后,一应本源皆在期间,却是不假外求,是以修炼剑门心法者对天地灵气的要求极低,便是偶有用到,亦不过是微乎其微,是以凌空功力耗尽,却是在吕洞宾无一丝灵气地袖里乾坤中,亦是能回复功力,此乃是剑门心诀之功,至于吕洞宾那随手发出的禁法未能将凌空修为制住,却是因为吕纯阳不知凌空底细,所发出的禁法乃是针对道门元婴而发,凌空却是那里来的元婴,是以却是制凌空的剑丹不住,非是纯阳真人制不住凌空,乃是一时大意罢了,若是纯阳真人仔细些,凌空也是难逃修为被禁的下场,如此却是给凌空留下个天大的机会。
而此时外间之战,道门胜败却是系于八仙之身,若是陈平及亡月老怪等缠住的八仙,能在道门结界被击破前脱身出来,那道门中人还有一线生机,反之,便算八仙胜出,却也只能看着这道门修士被群魔屠戮,是以此侧交战地双方都是在抢时间,务求在战局出现变化之前击溃自己的敌手,而其中最急迫的莫过于凌云、亡月老怪及蚕引真人三位。
救援凌空的念头,教其等无视纯阳真人金仙的威势,功力全出,凌云更是完全不顾及自身安危,密集如雨的剑气不断击打在纯阳真人的护体仙光之上,亡月老怪的魔焰,蚕引真人地寒潮滚滚而出。那只攻无守地进攻态势。教吕纯阳也是暗自心惊。
而被陈平率吕布、赵云二将缠住的七仙亦是无法脱身,吕布与赵云二将,生前皆是无敌猛将,生平未曾逢过敌手。此时与七仙交手却是被压在下风,以此二人之傲气如何能忍,戟、枪挥舞间,二人再不顾及自己的安危,枪出无回,竟是一副与敌偕亡之态。如此一来却是苦了那七仙,二将威猛无双,又修为极高。更是阴魂之体,仙术法诀攻上其躯,只要不是其本源所在,二人皆是不管不顾,便是被击散少许阴气,有那烛龙神光的补充却是不虑有失。
陈平见二将突然发威。却是心中暗喜,只用那威势惊人地“魍魉血魂袋”护住自己三人,寻隙击出手中三只“灭魄元极签”,只要七仙那个稍露脱身之意,那三只“灭魄元极签”便向那个攻去,七仙虽是气恼不已,却是只得在心中咒骂,想要脱身援助道门修士却也休提。群魔亦知时间紧迫。均是全力出手,只求早些击破佛、道二门的法阵。
佛门一众大德高僧虽皆是轮回数世,得了果位的高僧,佛力无有穷尽,佛门护法阵势妙绝天下,然却也是不耐群魔人数众多,“纱罗双树法阵”的佛光渐渐衰弱,阵阵梵唱之音亦是弱了下去,终至不可闻,待那佛光亦是淡去之时,佛门护法奇阵终是被群魔的猛攻轰破,佛门大阵一破,苍云等老道所仓促设立的结界自然更难挡群魔之威,在五殿殿主地合力一击之下立即告破,道门大势已去。
却说佛门来援的一众高僧此时均脸如金纸,显是功力损耗极大,然面对攻来的群魔却是闭目端坐,口中诵念舍身经经文,一副慷慨就义之相,实则却是佛功禅念全力散发,教那些修为甚低地魔道妖邪在其等面前,却是心中忽有不忍之念,手中屠刀高举,却是斩不下去。
红发老怪也是佛门出身,然却曾被佛祖的弟子阿那律贪念所害,辛苦结就的金身毁于一旦,这才一怒之下反出灵山、堕入魔道,是以最是见不得佛门中人,一见那几个佛门高僧的做派,不由是心头火气陇升,便是这般秃驴害得本座难成正果,此刻却还要装腔作势,待本座亲手了结尔等性命。随即身形飘动,数道蕴含魔气升腾的佛光直向一众高僧轰去。
此时八仙尽数被陈平、亡月等拖住,眼看这些道门精英便要命丧于此,一道长虹经天而至,将群魔轰出的魔功法宝尽数挡住,群魔大惊,却是何人有此等威势,纷纷向那长虹射来处望去,只见天际忽地云层翻涌,层层叠起,须臾、云开人现,只见云层之上却是一众衣甲鲜明地军士,群魔大惊,竟是天兵下界。亡月老祖见此亦是心头大震,怎地、怎地是人间的纷争却是招来天兵下界,如此天威,却是教我等如何以抗,莫非是天亡我等不成。却说群魔见天兵降临,在那天威之下,虽一众天兵并未出手,然其等却是心胆皆寒,如非还有地府鬼军在侧,恐亦是要做鸟兽散了。
陈平此时见天兵来到,也是心中一叹,便是自己的智计再是利害,面对那强横至极的天庭,也是难有用武之地,足见如今这三界之中,只要拥有力量便可以称雄,也许自己之智定胜天的观念该改改了。
中人各转心思之时,下界的天兵已全部显露身形,只见此时天际白云层叠而起,共计有九层,每层之上皆有无数天兵,虽是人数众多,却不闻丝毫喧哗之声,只有阵阵天威压下,教群魔不敢出声。
忽闻一声鼓响,由缓而急,直将群魔骇的心都似要跳出口中,少时片刻,只见一朵红云自那阵势后方飘来,须臾便已至阵前,露出来者身形,却是一丫角孩童,只见其手提一柄火尖枪,红绫绕身,颈上带一介,金圈,脚踏风火轮,背缚斩妖剑,威风凛凛,正是那封号三坛海会大神的三太子哪咤。
那哪咤显露身形之后,将手中之枪向陈平一指说道:“尔等邪魔,依仗武力聚众自立,不服天庭管束,擅自于那地府之中据地称王。天庭念尔等一向收敛。且并无大恶,又念其等修行不易,故法外施仁,不予计较。那知尔等竟得寸进尺,见天庭不究尔等之罪,竟敢率领阴兵进犯阳世,莫非不知此乃犯下天条地重罪么,本帅此来便是要拿下尔等,以敬效尤。”说到这里却是忽地话锋一转。道:“然若是尔等此后不再如此妄为,就此退去子天庭也网开一面。不再追究,尔等还不快快叩谢玉帝圣恩,速速退去。”
先前天兵显身之时,陈平本是心下忐忑,那知道此刻闻言却是笑道:“三太子别来无恙否,此来如此阵仗。却不知是否仍在记恨上次本王饶你九子,却是仍胜过你的那盘棋呢?”说完竟是面露得色。而八仙见统领天兵的乃是哪咤,竟是脸色一暗,却不知又是为何。
那威风凛凛地哪咤闻得陈平之言,却是脸色发赤,脚下风火轮忽地腾起熊熊烈焰,身形展动,枪指陈平直杀过来。吕布、赵云二将见哪咤来势汹汹,却是枪戟齐出,挡在陈平身前,似是准备与其一战。
哪知道陈平此时却是笑言道:“二位统领不必紧张,三太子此来乃是与本王叙旧,二位不宜妄动刀兵,免得是教这小儿小瞧了我等,以为鬼帅帐下竟是些胆怯之辈。”
吕布、赵云二人闻得陈平言语,不由一愣,这哪咤明明是天庭重臣,与我等造反之辈应是势同水火,怎地却是有甚叙旧之说,莫不是这奇谋书生被天庭之威势吓倒了,才出此胡言。
却说陈平说话之际,那哪咤已至近前,闻得陈平言语,其功势竟是又快得几分,瞬间已至三人面前,那火尖枪一探,直奔陈平面前,吕布、赵云二人当下亦是枪戟挥动,正欲架开哪咤攻来枪势,却忽地被两只竹签挡住,缓得一缓,哪咤地火尖枪已是指在陈平鼻尖,怒骂道:“你这坏鬼书生最是奸猾,明明知道本太子不擅那野狐禅,偏偏以言语挤兑,诓骗本太子上了你的贼船,莫说让九子,你便是让本太子十八子,本太子也是赢不了你这一肚子坏水的坏鬼书生,白白被你骗去三枚蟠桃,实在教人愤怒,你这坏鬼书生若是有种,便与本太子堂堂正正打上一场,本太子必教你知道本太子的利害,还有本太子比你大上许多,若是再教本太子听到你用“小儿”之语说本太子,本太子必将你那张臭嘴撕烂。”说完双目喷火地看着陈平,似乎是恼怒已极。
陈平闻得哪咤喝骂之言,却是丝毫不惧点在鼻尖的枪头,竟然放声大笑,待见哪咤那微赤的脸色已做大红,才停下说道:“少小乏教便是如此啊,弈之一道博大精深,那是什么野狐禅,三太子年事尚幼,有此言语,也不算什么,但三太子那什么“本太子必教你知道本太子的利害”,如此言语实在不通已极,三太子若是不弃,平愿自荐西席,不知三太子意下如何?”
闻二人对答之言,一众道、佛、魔众人却是惊的下颌都要掉落地上,这,这,“这是什么话啊,双方一个是天庭重臣,封号三坛海会大神的三太子哪咤,一个是地府中地阴魂,魔道中的妖邪,本是水火不相容的双方,怎地此刻相见之下,却是宛如知交好友一般,如此变化实教众人摸不着头脑。
那八仙此刻却是人人脸色不善,却有一副无可奈何之相,却又不见其等前去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