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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呀。”
又指指脚底:“摩云岩下面曾有一块滚牛坡,不过这块地位置实在太好,我入门之前就开发完了。不仅摩云岩如此,别处也没有两样,好地基本都被开发掉或者被抢光,据说有位筑基师兄,就是不信这个邪,特意围绕十万雪山驭剑找了一圈,最后发现真只有我们这块还存着点地,别处早在千年前万年前就开发殆尽了。”
“那我最后一个来,分到的田岂不是最差劲的?”
“如果你的田真像师父说的,恰好就在金源石那儿。那师兄我得恭喜你,你的地不是太差劲而是太极品了。所谓金源石,和云海窍穴相似,就是所有金系晶矿的种源。简单点说,谁要站那儿一动不动呆上十年,保管全身上下塞满金矿,变成真正的肉身菩萨。”
张若虚打个寒噤,涌起一种极度不妙的感觉:“那除了云雾田、紫金山这两块,我还要种别的吗?”
“师弟你理解有误,刚才我说的那十大灵田,实际都是内门弟子才可以种的,对外门弟子来说,它们只是种源地。而我们要种的,是师父刚划分好的那块责任田,没经过评比的责任田,只能算是生地。简单点说,你先要在金源石那块自留地上,尽心尽力的种上三年,然后才能进行评级!如果极其幸运的评上了特等,那块地就变成紫金山的一部分,就不再是你的,只能划给内门弟子了……更直白点说,最起码你要先把碑文读懂,学会存种、播种、引种、灌溉、摧熟、收割这些最基本的程序……”
说话间,两人已穿过古树茅屋竹舍,走到摩云岩最东首,只见一块高约八丈宽两丈的巨碑,于二十丈外虚空处静静矗立,身周彩芒缠绕,充满肃静神圣之美感。
“这就是摩云碑,上面写着种植云晶的所有诀窍,从九品到一品,每品都有详细说明。”
张若虚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简单发出一个啊音,崔红崖理解地拍拍肩膀,安慰道:“师弟,别惊讶成这样。瞧你的修为,应该是后天大成不久吧?别急,等修炼一段时间,摸到胎息的门坎,就能看清第一层、第二层碑文了。”
“崔师兄,那如果要看清全部碑文,我得修到什么层次?”
“这个很难说,经常有筑基师兄师姐专门驭剑来看碑,他们主要是看第三层的碑文。偶尔也有金丹前辈,一块块的接连看上一年半载,至于具体看什么就不是我们能猜测的了。”
“筑基和金丹,这都什么意思啊?”
“不会吧师弟,看你也是导气有成的人物,难道连六阶十八境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这样就叫导气有成吗?”
崔红崖顿时无语。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张若虚对修真完全是一无所知。
换作旁人,此刻不翻脸把张若虚呵斥一顿,已算是脾气不错。但崔红崖是厚道人,师父李长生既已明言不懂的地方要多教,他自不会赖皮藏奸。
便把当年李长生教过他的话,一字不漏转述给张若虚听。
所谓六阶,就是指炼气、筑基、金丹、元婴、返虚、合道这六大阶层。每阶又分三种境界,合起来便是十八境。
具体来说,炼气阶有导气、胎息、先天三境,此阶中人称修士。修士是修真界的基石,不计其数。筑基阶分洗髓、化业、融心三境,此阶中人称道士。道士有飞天遁地等种种神通,在凡人看来,已与仙人无异,但在修真界却只能算是刚刚入门。再往上便是金丹阶,金丹分万象、龙虎、归元三境,此阶中人称真人。金丹真人是修真界的中流砥柱。再上是元婴阶,元婴分婴变、脱壳、长生三境,此阶中人称仙师,大多数元婴仙师都有千年以上阳寿,拥有神鬼莫测之能。再上是返虚阶,返虚分归一、渡劫、仙成三境,此阶中人称真仙。在过去,返虚真仙在渡劫之后,统统都飞升仙境。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渡劫后可以不飞升了,于是又多出合道一阶,合道阶分显神、化生、化境三境,此阶中人称地仙或隐仙。合道地仙和天仙一样,都是属于传说中的大能,几乎都不现身的。
讲完六阶十八境,崔红崖又小声交待道:“有一点你要特别注意,这六阶倒也罢了,那具体的十八境,主要是那些渐修门派的说法。我们逍遥派重顿悟,在炼气阶还无所谓,等成为内门弟子,就只讲巅峰、大圆满、顿悟这三个词,再不分具体境界了。”
尽管听不明白其中奥妙,但张若虚仍旧牢牢记下。
末了崔红崖道:“张师弟,我们外门弟子,是不得传授具体功法的,只能读读碑、种种田。因此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儿好好打坐,感悟摩云碑的精神吧。”
张若虚听出他已有去意,连忙拱手相谢道:“崔师兄你忙去吧!到时候有什么不懂的,还得上门打扰你呢!”
崔红崖笑道:“我的茅屋就在早先那棵树下,有事你来就是了。若是我不在,也可以问其他师兄师姐。他们现在都出去了,等到晚上云雾浓郁之际,便会回来。”
拱手返身离去。初时步伐还算正常,渐渐的越走越快,最后更是一步便踏出数十丈远,一闪消失在茅屋竹舍间。
张若虚顿时懔然,这崔红崖师兄的本领,只怕已经达到江湖中排名前十的那种境界。至于毒手阎罗,那是给他提鞋也不配了。
章5 凤凰双姝
摩云岩上,不时有云雾掠过。而从西方天际两座巍峨雪山间,正在坠落入地的斜阳,亦不断投来片片金黄色的夕照,把岩石上张若虚的身影,拉得长长,倒映到二十丈外的摩云碑上。
转眼张若虚盯着那块巨碑,已经整整过去三百六十息。斜阳的最后一缕金光,也终于慢慢抬高,消失在层层叠叠的浓郁云霞中。
张若虚看得两眼干涩,用手轻揉则略有疼痛之感。但除了偶尔眼花,什么名堂都没看出来。
崔红崖想必没有说错,要搞懂碑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纹路,首先得先触摸到胎息的门坎。胎息的门坎在哪呢?张若虚不知道,他只能按照崔红崖的提示,好好感悟摩云碑的精神。
但是感悟精神和搞懂碑文,两者间差别几何?至少在张若虚现在看来,没有任何区别。
正在沉思之中,眼角忽有红光闪过,张若虚急回头瞥去,只见西北方向,一只浑体通红耀人眼目的火凤凰,扑扇着近十丈宽的双翼,向着摩云岩俯冲过来,落点正是张若虚背后不远处的空地。
此前张若虚正儿八经的连凤凰图像都从没留意过,但今天看到那只巨鸟的第一眼,脑海中就百分百确定:那必然、只能是凤凰。
传闻中凤凰为百鸟之王,这只凤凰便是这样,身周散发的那股气势,上可激荡浮云下可驱散尘埃,即使尚隔着数里之遥,便让张若虚兴起一股不可逼视的感觉!
“就算它百鸟之王也仍旧是鸟!我张若虚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被一只鸟儿震慑?”转瞬间,张若虚脑海中闪过一念。
于是他立即抬起双目,目光灼灼重新投向凤凰,那火凤凰仿佛能感到他的不屈气势,顿时凤首傲然高高挺起,神目电射,冲这边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唳!
尖唳声中,狂风疾卷,将十里方圆的浮云扫荡一空。
尤其摩云岩这边,劲风最烈,张若虚首当其冲,原本静坐于石上的身体,竟被吹得向右侧跌退,直退十丈之远方才拿桩站稳!也甚好张若虚没有太靠边,不然只这一下,他便要掉下崖去摔得粉碎。
张若虚勃然大怒,死死地盯住那只凤凰鸟,眼睛里喷出火来。
此时火凤凰已掠到近处,双翼急速收拢。便在这一刻,张若虚蓦然瞥见凤凰背上,隐约坐着一位长着两颗脑袋的绝色女子!
张若虚瞳孔急剧收缩,视线不由自主地由火凤凰转移向那古怪女子。这才发现看错了,并非同一女长着两颗脑袋,而是两位女孩长着几乎同样的绝色面孔。
微微怔忡之际,火凤凰落在摩云岩上,或许是要报复张若虚刚才的怒视,双翼一振一收间,骤然又卷起数道旋风。
“火凤儿,不得无礼!”凤凰背上绝色女子急忙呵斥,但显然为时太晚。
张若虚猝不及防,被卷入旋风之中,旋转着冲上数十丈高,方才重重摔跌下来!
好在他轻功已然练入化境,半空中连翻数个跟斗,总算卸去那股螺旋劲道,轻轻巧巧地落下。
火凤凰背上那两位绝色双姝,跳下一人,姿态飘逸地奔到张若虚跟前,不住道歉解释:“对不起!这位师弟,真的很对不起。火凤儿是我们刚领来没多久的,还不怎么听话,结果到处惹祸。刚才过来之前我都已经警告过它,可它就是不听。”
美女软语道歉,张若虚骨头没酥已属了不起,火气当然消去大半,当下颇为客气地回礼,顺带问出这对孪生姐妹的芳名。跟他道歉的是姐姐叫黄温眉,呆在凤凰背上没有动弹的是妹妹,叫黄淑眉。
张若虚正待打听更多细节,没想不等他发问,黄温眉便主动说了,原来这黄氏姐妹自打成为外门弟子,没日没夜种田已有八年,幸好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最近已被右长老吴东门下的骆川真人看中,很快就要成为真正的内门弟子。
此时黄淑眉也跳下地来,用一种古怪的语言跟火凤凰招呼数语,火凤凰便振翼飞起,掉头往西北方向回去。
这黄淑眉走过来,目光冷冰冰的张若虚脸上一掠而过,直逼其姐双目,不悦斥道:“就知道显摆!还没有真正拜师,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还有那只凤凰……要是出了问题,看你怎么收场!”
黄温眉被斥得俏脸发红,却也并不反驳,只是对张若虚歉然笑道:“我妹就这样,为人直爽,张师弟你别见怪……”
话没说完,便被乃妹拖着走了。这女子倒是颇有耐心,走出几步还回过头来,浅笑着向张若虚挥手道别。
同一个模子造出来的双胞胎姐妹,姐姐温柔若水,妹妹寒冷如冰,性格差异如此之大。可想而知,人与人之间与生俱来的不公平和差距,究竟有多可怕。
只是短短半天不到,从崔红崖和黄氏姐妹的话里话外,张若虚便无比深刻地感受到,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间的差别何其之大,由外门弟子转为内门弟子又何其之难。
但崔红崖和黄氏姐妹能够办到的,他张若虚没有理由办不到!
下了这个决心。张若虚立即收摄心神重新坐下,继续参悟那块天书一般的摩云碑。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夜渐渐深了,四下里的云雾亦渐趋浓厚,不断有师兄师姐乘坐各种种样的飞行工具回来,张若虚察觉到那些飞行工具都无比的特异,但他不仅没有抬头观看,反而更加诚心更加集中意志,全心全意地揣摩体悟碑文。
那些师兄师姐也都注意到这位新来的师弟,见他如此潜心修炼,便没有一个人过来打扰。再说大家都忙于播种种田收割,一年到头没有半天是闲散的,即使已有极大希望成为内门弟子的崔红崖和黄氏姐妹,亦同样肩负着无比繁重的种植任务。现在还不到子夜时分,云雾还不够浓厚,并非播洒云晶灵种的最佳时机。因此所有人都抓紧这难得的片刻空闲,默然静坐,锤炼真气恢复真元。
云雾越聚越厚重,寒意也越来越深,被如此浓厚的雾汽所侵,张若虚全身上下都已湿透,连眼睫毛都沾满雾水,变得仿佛有了重量。
那些师兄师姐们,纷纷从茅屋竹舍中钻出来,不声不响的占据上风位置,一手准备着云晶灵种,一手准备着飞行符,任由云雾从身周流过,默然运功探索更宽范围内云海窍穴的位置。
不管是谁,只要发现某处窍穴,立时便捏碎飞行符,离弦之箭般向那窍穴扑去!同时抖开手中灵种,迅猛无比的进行布阵。生怕有人早他一步发现又或捷足先登!
张若虚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一切,但不为所动,仍旧全副身心感受着摩云巨碑的存在。
他体内上、中、下三处丹田内,运转不休的庞大真气,忽然齐齐凝滞了片刻。
这是天心逆转的迹象,正子时终于到了!
随着三处丹田真气运转由滞转顺,一股活泼泼的真阳,从足底涌泉,直透丹田,瞬间冲到天门!然后又从天门,回旋入上丹田。
以往,这股真阳从足底冲到天门,便要耗去十分之三,从天门中又透出去十分之三,回旋入丹田后,再耗去十分之三。余下不到十分之一再回转向下,但往往还未达到中丹田,便全部散失。
但今天,真阳透足而入的同时,一股凶绝空亡的气息蓦然充塞天地,体外的一切,什么云雾、空气、摩云岩、古树茅屋竹舍,全部静止甚至是失去了存在感。于是那股活泼泼的真阳,再也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在张若虚身体里打转。
从上丹田回转到中丹田,中丹田又透到下丹田,再透到足底。然后重新掉头向上。就这样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周,直到那股充塞天地的凶亡气息莫名消散无踪,体内真阳这才随之逸散。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