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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再次凝固成形,玉成才得以恢复清明。
此后不久,玉成又被水之灵性和风之灵性滋润,神识渐渐厚重,后来又得到土之灵性,神识更是远超以前,隐有大成之象。不过其后虽有火之灵性,但与玉成地温玉本意正好相反,玉成不敢吸收。虽是如此,玉成也觉其神识浓重厚实,应是已近成形之境。只是苦于无天地元气汇聚灵气,才无法成形而出。
又不知过了多久,玉成猛然间再次感应到四周浑厚无比的天地元气,当下也不及多想,立即神识外放,将充沛无比的天地元气如数吸入温玉之中。天地元气一入温玉之内,随即被玉成神识化为光华,犹如水雾一般充满温玉之内。一时玉成心有所感,情知前些日子元气大伤,神识受损,需要再沉睡数日休养,方可大成。
陷入沉睡之后,玉成再次醒来只觉神识无比清明,感觉便连天地也较之以前清朗许多,心知已然大成。心念一动却是感知翼轸正在飞空而行,便传音相告,让翼轸落地相见。
“我此次醒来,修为大成,已可成形而出,是以也忆起当时在未名天之中,正是翼轸试练水火相容之时,才得以让玉成借得水之灵性,其后的风之灵性和土之灵性,也全拜翼轸所赐,归根结底,玉成最终成形而出,全得翼轸之功。”
玉成说到此处,一脸肃穆,郑重其事地又向张翼轸揖了一礼,慌得张翼轸急忙将他扶起,责怪说道:“玉成怎的与我这般客套疏远了?再说其实我当时也并不知你的情况,只是自己疗伤恢复,你得以修至大成也是你的机缘,倒也并非我有意为之。”
玉成恍然一笑,说道:“玉成得天地之造化而化形,得翼轸无意相助而成形,天地是我父母,翼轸便是我的兄弟。玉成自知若论打斗,比不过寻常人仙,但若论及入世为人,尽人伦之情,替翼轸行孝于爹娘膝下,玉成倒可胜任。”
“这……”张翼轸虽说正是担忧太平村的爹娘无人照管,尚不知如何安置,但玉成之说过于突兀,一时让他无法接受,沉吟片刻,这才说道。
“倒不是翼轸信不过玉成,只是你毕竟也是天地造化所生,既是成形而出,理应更加精进修行,以便早日飞升天庭,若是让你入世为人,岂不误了你的修为?”
玉成追随张翼轸一年多来,虽说不是与张翼轸完全心意相通,却也受其影响,心性与性情也是淡然坦荡,当下直言相告。
“翼轸,道门在世间,不离世间事。修道之上,上求的是天道,下应的是民心。玉成我终成人形,心中也是向往世人生活,想起那一粥一饭一日一夜的平常日子,倒也淡而有趣!如今难得修成人形,若不经历一番凡人生活,怎算入世历练,怎算为人一场?其实我替翼轸你行孝,又何尝不是本心向往凡人生活,有意得一颗常人之心?虽说我是天地所生,其实在内心深处,还是羡慕凡人有颗凡心能过平凡日子,从每日的琐碎小事中体会一丝乐趣和真心。”
听玉成侃侃而谈,张翼轸也是心中感触。不成想玉成这天地生就的木石化形,却有一颗向往世人生活地平凡之心,心知他心意已决,若再固执便是矫情了,不由感叹说道:“玉成有此心意,也算帮了翼轸大忙,既然你我情同兄弟,便不再客套。你先去太平村寻我爹娘,二老生性善良,必不疑你。稍后我从三元宫诸事完毕,也便会赶去与你相会……如此可好?”
玉成点头同意,问清了太平村路径,当下也不迟疑,飞天而去。
张翼轸愣愣看着玉成转眼消失在空中,一时百感交集,想到如今被罗远公害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想到灵动师伯和戴婵儿不知生死,罗远公却在中土世间逍遥自在,不禁一时悲愤难抑,恨不得当面与罗远公对质一番。
忽然,张翼轸想到不明之处,顿时愣住:既然罗远公如今身在中土,为何自己成就了地仙之境,却并不象当初灵动一样,可以感应到罗远公之所在?
第三卷 如梦令 第四十八章 … ~风云生变,感悟万火之精~
思忖半天,又静心感应多时,却无丝毫回应,张翼轸百思不得其解,当下也不再迟疑,纵身御风飞天,疾驰如风,朝三元宫飞去。
行了两个时辰,便渐渐望见了委羽山出现在眼界之中。一眼望去,虽是正是隆冬季节,委羽山依然一片青翠,漫山云雾,气象万千,好一派祥和之气。张翼轸不由感叹,青山依旧,只是物是人非。想当初灵动掌门何等洒脱何等气魄,却被罗远公此僚所害,而他也不过是三元宫一名并不出众的二代弟子,如今却经上仙之口公告天下,竟是欺师灭祖的罪大恶极之徒!
去时不过是一心寻找亲生父母的少年郎,来时却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道门公敌,张翼轸一时心伤,心中自是更加痛恨罗远公的阴险歹毒。
徘徊片刻,张翼轸便远远绕过三元宫,转到后山,从戴风所赠风团之中寻到风匿术,一经施展,当即隐藏了行迹。张翼轸心中揣测,以他如今修为,若是刻意隐匿行踪,只怕三元宫上下无人可以识破。
不多时来到阔别一年之久的小妙境。只见小妙境上一片荒凉景象,远不似当初离去之时,一片花团锦簇到处芳草萋萋的人间美景,一眼望去,只见衰败遍地,杂草倒伏,鲜花凋落,几座竹屋也是摇摇欲坠,眼见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有随时倒塌的可能,如此凄凉之地,怎可称得上小妙境之名?
张翼轸眼见自己住过多时,曾经欢声笑语的小妙境竟是败落如斯,也是一时心中憋闷,颇为意动,一人竟是痴痴呆立了半晌。方才醒悟过来,不由长叹一声,一伸手,“吱哑”一声推开了无烦居之门。
屋内也是积了厚厚一层灰尘,显是久无人至。张翼轸心念一动,唤来方圆一里之内的水气,瞬间将屋里灰尘清扫一空,才让屋内多少恢复了少许生机。再定睛一看,他临走之时放置的东西仍是摆放整齐。放在原处未动。
打开一看,先前灵动师伯所赠的《三元辑录》和定风珠仍在其内,并无人动过。不知是定风珠之神通还是《三元辑录》也是一件异宝。包裹之内非但不见一丝灰尘,且异香扑鼻,弥漫一股祥瑞之意。
张翼轸将《三元辑录》和定风珠收起,放在身上,想了一想。忽然一怔,急忙跑到角落里一看,果然九灵道长相赠的声风剑依旧躺在旮旯里。黑不溜秋不改当初黑木炭形状,尽管方才张翼轸已然施展净水之术将屋内灰尘清挡一空,这把声风剑却是蒙尘日久,更显其上又脏又黑。丑不可言。
不过毕竟也是九灵道长一番心意,张翼轸拿起声风剑,手上清风一起,顿时声风剑其上黑脏被清洁殆尽,却也更觉黑如木炭。想到九灵与灵空的热心与滑稽之处,张翼轸心中一暖,不由又会心地一笑。
应是再无其他物品了,张翼轸愣了片刻,忽然想到画儿的本体画卷被他藏夹层之中,不禁哑然失笑。他一直当画儿犹如亲人,却一直不想她是木石化形,尚有本体牵制,是以忙活半晌才想起画卷之事。想到画儿,张翼轸倒也并未多想,此地无人居住,想必不管是灵空师傅还是灵性师伯,定然也会妥善安置灵动师伯这个最小的弟子。
张翼轸临走之时生怕画儿本体被人无意拿走损坏,是以小心地将画卷藏在了竹屋的夹层之中。当下也不耽误,搬开桌椅,打开夹层,顿时呆立当场:夹层之中空空如也,哪里有一丝画卷的影子?
张翼轸大惊失色,却又冷静一想,应是灵空师傅取走了画卷,担心放在此处并不安全。虽说灵空平素行事古怪,不过此等大事交托于他,应是无忧,何况还有一位九灵道长时常旁敲侧击,也可令灵空时常清醒三分。
这般一想,张翼轸便按捺住心中的焦急担心之意,微一思忖,便决定等到天黑再去寻找灵空或是九灵,将事情说个清楚。虽说灵性等几位师伯也是老成持重之人,但若是万一深信罗远公之言,误会他害死灵动师伯,言语不和之下,起了冲突自是不好。
张翼轸闭目养神,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悄无声息地化作一股轻风,飘荡之间便来到三元宫伙食重地,寻得一圈却没有发现九灵的踪迹,不由心中纳闷,九灵还好找到一些,灵空行踪不定,若找不到九灵,想要寻到灵空可是难上加难。
蓦然又愣住不动,心中想起他如今身怀定风珠,为何还能身化清风御风飞行?难道这定风珠也会失灵不成?转念又一想,只怕是这定风珠可定世间之风,却无法定得天地灵兽的控风之术可感应到的天地元风!
正寻思时,忽见一名小道士远远过来。张翼轸心念一动,暗中施展化物拟幻术,变化成灵空模样,待小道士走近,猛然从暗处跳出,嘻哈一笑,说道:“又要偷懒不是?还不快去干活!”
此话顿时唬得小道士一愣,张翼轸见计谋奏效,不等小道士反应过来,当即问道:“九灵老儿现在何处,怎的我半天寻不到他?”
张翼轸满以为变化成灵空,好歹能将小道士唬得开口便说出九灵下落,不料小道士愣愣看了他片刻,突然之间张口大喊:“不好了,大事不好!灵空那个恶贼回来了,快来人……”
灵空恶贼?张翼轸顿时愣住,这灵空虽说行为不端,只怕也没有少捉弄三元宫上下人等,但他毕竟身为掌门师弟,寻常弟子即便不敬他为人,也须得尊他辈份,怎敢如此放肆,当面责骂称之为“恶贼”?
这一迟疑,忽听空中传来数声破空之声,紧接着几道剑光一闪,陡然之间三人现身面前,却正是灵性、灵悟和灵静!
三人一见张翼轸所变化地灵空,立时脸色大变,灵性当前一步,用手指着张翼轸鼻子,声音颤抖,说道:“灵空,你这无耻之人……却还有胆回来!”
“掌门,休得与他罗嗦,拿下便是。再按三元宫门规处置!”却是灵静向前一步,手执成名法宝山河扇,扇上迸发光芒闪动。显是道力激荡,只待一举将张翼轸拿下。
灵悟虽未全神戒备,却也是一脸悲愤之色,质问说道:“灵空,平素我见你行为不端。只当你生性浮浅,游戏玩耍不务正业倒也不算什么,你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怎不让师兄几人心痛欲绝?灵空,你也莫要反抗,任由我等将你拿下,定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处罚。”
张翼轸见此情景。不由心中惊骇万分,三位师伯一见他所变化地灵空,竟是如临大敌,且言语之间听来象是灵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灵空的性子,从来懒得理世间之事,又有何事让他惹得这般天怒人怨?
张翼轸假扮灵空。本想借此套出九灵下落。不成想这灵空竟是惹下了天大地乱子,一现身。便被众人围住,直让张翼轸啼笑皆非,有心问清灵空到底所犯何事,又怕现出真身会更让灵性等人大为光火,若是一走了之,这几人自然无奈他何,却又从何得知灵空究竟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更是无从得知画儿下落。
一时张翼轸左右为难,正进退维谷之际,忽听一个犹如大梦初醒的声音响起:“什么事这么吵,不让人睡觉?”
紧接着,只听“踢踢踏踏”的声音从远走近,显是来人趿着鞋一步一步走来,三步两步来到近前,张翼轸定睛一看,正是九灵道长。
九灵睡眼惺忪,哈欠连天,走到张翼轸近前,睁大眼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慌得跳出老远,说道:“灵空老儿,我与你不过只是棋艺之争,犯不着取我性命,我认输便是!”
张翼轸一见九灵现身,心中一喜,却又想到如今他本是灵空模样,无法向前相认,转念一想,不如先行离去,待稍后再悄悄返回与九灵相见不迟。心中主意既定,便要飞空离去。
忽听灵性说道:“九灵道长,你素与灵空交好,可否劝他一劝,让他莫要抵抗,免得师兄弟之间动起手,伤了谁都是不好。”
九灵却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怕现在他也不听我的。按说这灵空老儿虽说下棋耍赖,行事不端,却也并无大恶。谁知他突然之间性情大变,做出这等人神共愤地恶事出来,若非上仙罗远公指出他的恶行,我等竟被他隐瞒了一年之久。既然他如此隐忍,只怕多说也是无益。”
说着,九灵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转身就要离去,也不知是昏了头还是没有睡醒,竟是走反了方向,直直朝张翼轸走来。走了两步,九灵忽然醒悟过来,惊得急忙想跑,却一不留神脚下一滑,便朝着张翼轸身上摔倒过来。
张翼轸虽是假扮灵空,却也不想九灵摔倒在眼前,忙伸手一扶,便稳稳托住九灵,耳边却听到九灵极低的声音说道:“翼轸,午夜过后,小妙境上等我!”
紧接着,九灵“哎呀”一声怪叫,叫声响彻云宵:
“灵空要杀九灵了!”
这一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