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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离魂术!”商鹤羽也是微微吃惊,几日之内数次得见离魂术,飞仙施展,地仙施展,如今又是神人施展。无明岛独创之术为何突然之间随处可见,倒是咄咄怪事!
张翼轸心思电闪间,似有所悟,忙问:“商兄,若是救下华自在,封闭华风云。可否将他二人安置一处,不被人发觉?”
商鹤羽微微一想。答道:“这个不难。翼轸。你且看来……”
商鹤羽心意一动。顿时现身空中。一步拦住华风云去路。
华风云正心满意得。准备同华自在一起返回北海龙宫复命。不料只一抬头。却见二人平空现身眼前。顿时大吃一惊。定睛一看。一人是张翼轸。另一个却不认识。不由一怔。随即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张道长大驾光临。不知来到北海有何贵干?若去北海龙宫。在下愿当前领路。”
张翼轸心急灵动和戴婵儿之事。虽然心中有无数疑问。却知眼下不是追问之时。当即脸色一寒。轻喝出声:“拿下!”
华风云见势不妙,急忙将身一跃,试图跳入水中逃走。不料刚刚一动,却骇然发觉全身如坠泥淖,全无施力之处,也全无着力之处,竟是被束缚当场!
华风云心中大骇。惊叫:“张翼轸,你怎会有如此神通……你意欲何为?我家龙王与你交好,你便是这般回报龙王盛情么?”
商鹤羽不由分说,一挥手,又将华风云心意禁锢,随即双手开合之间,竟是生生在虚空之中划出一处方圆数丈的天地屏障出来,随后又将华自在封闭神识,举手间将二人投入屏障之中,最后屏障合拢,这才说道:“此处可隔绝飞仙探查。除非对方有无上法宝。否则即便飞仙无意经过,一时三刻也难以发觉此处有异。不过此屏障只可维持七个时辰。时候一过,便会自行失效。”
张翼轸点头一笑,却道:“我二人此去北海,若是顺利的话,不出两个时辰便会返回,到时再处置二人不迟。”
二人说话间,不多时便来到北海龙宫海上,张翼轸也不让人通报一声,直接和商鹤羽入水下潜,直朝龙宫而去。张翼轸身负控水之术,在水中与水外并无两样。商鹤羽飞仙之体,入水而行也是怡然自得。
片刻二人便来到龙宫前面,守卫惊见二人现身,急急向前拦下。张翼轸也不多说,直接亮明身份,声称倾米师傅前来龙宫,让她出来迎接。
倾米拜师之事,小小守卫虽然也有耳闻,却并未见过张翼轸。又见他双目失明,不免心生轻视之意,正要呵斥几句,忽听龙宫之中传来一声惊喜的娇呼之声:
“师傅,果真是你?徒儿没有看错,没有做梦罢?”
正是倾米飞身前来,一见张翼轸便亲热无比迎向前来,急急将张翼轸二人迎入宫内,只留下一众守卫目瞪口呆,惊见高高在上的公主竟对一名失明的凡人如此热情恭敬!
倾米先前只顾高兴,将张翼轸迎入大殿方才发觉张翼轸竟是双目失明,顿时大惊失色,忙追问原因。张翼轸自是不能明说,谎称被坏人所害,特来相求金芝玉草。
倾米一脸关切之情,眼中泪光闪动,哽咽说道:“师傅有求,徒儿自然相送。请师傅稍候片刻,我这便取来金芝玉草……也不知哪个坏人出手如此残毒,竟将师傅的眼睛害瞎,若是让我见了,定杀不饶。”
说话间,倾米身形一闪便进入后堂。
张翼轸与商鹤羽静候片刻,倾米便从后面急急闪出,手中捧有一株七叶一花的寸长小草。此草色泽上白下黄,黄色部分其黄如金,白色一端洁白如玉,果不负金芝玉草之称。
张翼轸接草在手,只觉其上隐含清明之气,沛然洁净,心知此物当是宝物无疑,当即谢过倾米。倾米推辞不谢,却是问道:“不知师傅可有闲暇在龙宫住些时日,龙宫也有精通医术高人,可为师傅诊治一二。”
张翼轸哪里有心思在龙宫住下,便是多待片刻也觉难捱,不过五芝茶尚未借到,也是不能转身离去,便开口问道:“为何不见龙王和倾化?”
倾米也不隐瞒,说道:“父王和哥哥有事外出,已有一些时日,至今未归。”
“所为何事竟是耽误如此之久?”
“我也不得而知,不过父王有天命在身,统领北海,若无允许,应该只在北海之内,不会擅自远离北海范围。”
“原来如此……倾米,我还有一事,上次听龙王所说,龙宫之中尚有五芝茶乃是茶中绝品,我此位朋友生性嗜茶如命,可否赠我少许,让他品尝一二,也算得偿夙愿。”
张翼轸微一迟疑,便想了一个借口,提出借茶一事,心中却暗暗猜测倾北与倾化外出,既是不能出离北海,莫不是二人前往玄洲或是元洲不成?
不知为何,张翼轸总觉北海之地,乃是四海之中最为莫测高深之处,倾北与倾化,皆是心机颇深之人,行事大异常规,背后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听到借茶,倾米也是一口应下,当即又返回后堂前去取茶。
张翼轸一时大为心宽,见事情异常顺利,不由心情大好,与商鹤羽说笑几句,又等了片刻,却不见倾米回转,不由心中暗暗担忧。又等了小半会儿,才见倾米姗姗来迟,却是空手而归,一脸惭愧之色,说道:
“倾米无能,还望师傅勿怪。金芝玉草父王随意放置,我随手便可取得。五芝茶却遍寻不见,也不知父王放于何处,我找了半晌,却一无所获……”
“谁想要我的五芝茶……翼轸,怎么是你?难得有空闲来又来我龙宫作客,当真令我深感荣幸!”
却见两人一前一后自门外迈入大殿,正是倾北与倾化竟是此时回来。
张翼轸忙起身相迎,却被倾北和倾化意外发觉双眼之事,少不得又解释一番,倾北和倾化又义愤填膺对伤及张翼轸之人痛加指责,末了却说:“翼轸,这五芝茶火旺,饮之易上火,对双目不利,还是少喝为好。”
竟是推脱之意!
张翼轸微感惊讶,按说以先前北海龙王出手大方对灵空也是相赠厚礼来看,区区五芝茶应是不在话下,定当欣然出手,不料开口之下却是婉转回绝之态,不得不令张翼轸心生疑虑,难不成倾北已然得人授意,不得将五芝茶转赠他人?
倾北不肯,张翼轸断不会轻易放弃,便以商鹤羽生性酷爱喝茶为由,强行向倾北索取五芝茶。倾北一时面露迟疑之色,看了倾化一眼,见倾化无动于衷,又看向倾米,倾米自然力劝倾北赠茶,倾北无奈摇头,说道:“翼轸,不怕你笑话,我生平最爱此茶,且此茶来之不易,轻易不肯示人,何况赠你。不过既然你开口提出,我若不让出少许,也说不过去。不过么……”
倾北却是上下看了商鹤羽几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意,开口问道:“既然你身为翼轸好友,且又听翼轸谈及你爱茶如命,不知可否与本王探讨一二品茶之道,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张翼轸顿时心中一凉,这倾北倒也好生厉害,不明着一口回绝,却以讨论茶经为由,试探商鹤羽。张翼轸暗暗叫苦,他并不清楚商鹤羽爱好如何,只是随口一提,拿他说事而已。不料倾北竟是以此为由,谈论茶道。万一商鹤羽对茶道全然不知,岂不坏事?
商鹤羽一听也是一脸为难之色,恭敬答道:“好教龙王得知,在下虽然生性爱茶,但于茶道之人并无深入研究,只是爱喝而已。”
倾北脸色顿时一沉,冷冷说道:“既如此,天下好茶何其多,这五芝茶并不好喝,阁下便不必夺人所爱,非要向我讨要这五芝茶了!”
第五卷 小重山 第三十七章 … ~莫道天仙不下凡~
张翼轸心中一沉,正要思忖如何想方设法,就算软硬兼施,也一定要向倾北讨些五芝茶回去,耳边却又听商鹤羽说道:
“在下虽无钻研茶道,只因向来认为茶之道,应是无道可谈。一旦落于形式,让饮茶此等美妙之事有章法可循,便立时落了下乘!所谓法无定法,饮茶也是如此,春茶秋茶,各茶各得其味,各得其髓,怎可一概论之……”
商鹤羽此话一出,倾北顿时面色一喜,倾耳细听。随后,商鹤羽侃侃而谈,竟是滔滔不绝一连讲了一个时辰有余,由茶道谈及天道,又由天道落回人道,再谈及世间万茶的各自不同之处,直听得倾北连连点头赞许,目光之中流露无比欣赏之色,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商鹤羽又说了少时,话题一收,说道:“不过是在下些许浅见,难入龙王法眼,还请龙王勿要见怪才是。”
倾北却是喜不自禁,一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只水晶瓶,瓶内五彩光华闪动。光华流转间,隐约可见数十片茶叶飘浮其间,正是定神收心可治离魂之术的五芝茶。
倾北一把将水晶瓶交到商鹤羽手中,大笑说道:“知己,知己!宝剑赠壮士,宝茶赠名士!此茶被阁下所得,当之无愧。”
商鹤羽也不推脱,当即收下,郑重谢过倾北。倾北却是连连摆手,感叹不已,说道:“罢了,罢了。我一向自诩为懂茶之人,不想与阁下相比,却是差之千里。若是阁下不嫌,还望得空之时,前来龙宫作客,与老龙我共话茶经,共品好茶。可好?”
商鹤羽晋身飞仙日久,对于人情世故早已不心生留恋,不过是过眼烟云,不过倒也应付得来,当下与倾北客套几句,言词恳切。对答自如,倒也颇合倾北心意。
倾北执意留张翼轸住些时日,张翼轸哪有心思,声称还有要事要办,便和商鹤羽一起辞别倾北等人,转眼间置身海上。
张翼轸一走,倾北脸上笑意一转,立时一脸肃然,却是说道:“此事……难办了!”
倾化看了倾米一眼,倾米一脸不快,“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嘴口说道:“我才懒得听一些阴谋诡计!”
倾北却是笑着安慰:“米儿莫怪。其实父王也是为了你好。”
倾米不理。犹自气呼呼离去。倾北无奈摇头。示意倾化继续。倾化脸色凝重。不解地问道:“父王。既然那人明确告知我等。说是张翼轸会来龙宫取宫。为何还送他五芝茶?”
倾北嘿嘿一笑。却是说道:“化儿。那人虽是飞仙。可是先前交待我等绑来灵空之人却特意吩咐。万万照应张翼轸周全。此人却是天仙。你说。我该听哪一个多一些?”
倾化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父王。天仙怎会下凡?这怎么可能?”
倾北冷冷一笑,说道:“天机浩渺。概莫能测。天仙不可下凡否则会打破天地平衡确实不假。不过若有天地宝物相助。一两名天仙来到凡间。也是寻常之事。”
“即便如此。我北海送了张翼轸金芝玉草便可。何必又赠他五芝茶?若是不赠此茶。正好两家都不得罪。左右逢源!”
“左右逢源?哼,怕就怕到时左右讨不好去。你当我愿意送茶给他?你可知要茶那人是何许人么?我看不透他一身修为,又无辟水宝物。却在水中从容自若。你说此人是何境界?”
倾化顿时脸色大变,吞吐说道:“难道他。他也是……飞仙!怎地如今飞仙纷纷下凡,便连天仙也潜藏世间,究竟出了何等大事?”
再说张翼轸和倾化二人来到海面之上,片刻又来到天地屏障之处。商鹤羽催动法术,打开天地屏障,从中取出华风云和华自在二人,而二人仍是昏睡沉沉。
当下与张翼轸略一商议,二人也不停留,飞速一路向北返回无天山。
回到无天山,先将华自在二人搁置一边,随后立即取出五芝茶,以一滴珊瑚泪辅之,由商鹤羽以仙气相融于一起,屈指一弹便没入灵动额头之内。
本来以商鹤羽所言,灵动无须再用五芝茶相助也是无忧,不过张翼轸担心唯恐万一有变,珊瑚泪虽是不世宝物,却还是不如灵动性命来得重要,是以坚持再以药物为灵动疗伤。
不出片刻,本来按照常理需要三五日才会醒来的灵动,却是长吁一口气,立时睁开了眼睛。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后紫光一闪,由床上一跃而起,闪身来到商鹤羽面前,长揖一礼,说道:“灵动谢过上仙援手之恩,定当铭记在心!”
商鹤羽闪到一边,推辞不受,却是说道:“我不知阁下是谁,出手救你,全因翼轸之故。不必谢我!”
灵动焉能不知其中缘由,却依然坚持恭恭敬敬地施完礼,这才来到张翼轸面前,一时感慨万千,嘴唇蠕动半晌,方才说出一句:“翼轸,当初赠你《三元辑录》,师伯总算没有看错。时至今日,你有如此成就,当是三元宫之大幸!”
灵动显然未知中土道门大变之事。
张翼轸见灵动安然无事,也是一时心情大好,当下后退一步,郑重一礼,说道:“三元宫弟子张翼轸,拜见掌门师伯!”
这一句掌门师伯叫得发自肺腑,叫得真切无比,直让张翼轸想起三元宫中以往岁月以及种种旧事,不免一时唏嘘,心生既悲又喜。
灵动也是无比悲凉,紧紧抱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