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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母亲大人继续道来其后发生何事!”
“无底洞之事,方丈仙山之上仙人所知者不多。只因当时天雨威力无比,寻常飞仙虽然可以抵挡,不过也无人自损修为,非要在天雨之中抵抗天威。是以天降三人做法之时,并无几人看到。无底洞生成之后,三人又飞到无底洞之中,逗留半晌才飞空而去。依当时在场之人所说,三人都是天仙修为,不过却无人认识是哪位天仙。不知为何,三人临走之时,又联手布下禁制,将整个方丈仙山围困。从此寻常飞仙若无可以穿透禁制的法宝,再无可能自由出入方丈仙山。”
“天人殿事发之后,天帝派人将我与你父亲押来此地,禁锢于无底洞之内。来时凭借天命法宝,倏忽之间便置身无底洞底,是以方丈仙山并无人知晓此事。来人将我二人押送此地之后。便在无底洞之中留下禁制。随后闪身而去。当时无底洞底一片荒芜。我二人虽然被禁。不过也不喜眼前景色无比凄凉。是以我便施展拟幻大法。花费数年时光。将此地布置一新。虽然不过是虚幻之景。也胜过满目荒凉的好。”
却原来如此胜景、无边幻境原来是母亲法力所成。了不起。不想母亲以飞仙之能竟然能够布置而成如此庞大的幻景。且还能达到令他一时无法辨明的程度,也算是无比高明之术。张翼轸暗暗惊奇。若是母亲只是寻常飞仙,只凭此幻影之术,便已经可以隐隐跻身于飞仙顶峰行列。
不过一直令张翼轸心中不解的是,虽然母亲先前所言,她是真身在此,不过在他的感应之中,母亲身形明明肉眼可见,却神识又感应不到,近在眼前又遥不可及,大异常理。直让他心中怀疑此地莫非也有咫尺天涯的天地神通?恐怕除了母亲的拟幻大法之外。另外还有未知的法术暗藏。
“本来我二人被囚禁在此,不得自由之身。不过好在幻境之中,一切随心如意,倒也可以安然度日。如此平静过了十几年有余,便在两日之前,突然之间幻境之中突生一股莫名力道。此力无比怪异,以我二人见识从未见过,只一闪便将你父亲吞没。以你父亲飞仙顶峰的修为,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无法生起,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被怪力卷到了何处……”
怎会如此?张翼轸骇然而惊,惊问:“母亲,无底洞之中自成天地,又有天仙禁制,父亲怎会凭空消失不见?”
任平素叹息说道:“我也不知为何如此。以我的修为,全然无法感知是哪里出了差别。不过据我推测那道怪力无比强悍霸道,恐怕并非天仙所为,你父亲……凶多吉少!”
尚未见到父亲之面,却是惊闻父亲噩耗,张翼轸顿时呆立当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舍命闯入无底洞之中,一是印证了心中猜测,无底洞果然与一天柱大有渊源。二来也是出乎意料地亲眼见到亲生母亲,正以为可以解开所有不解之谜。同时还能将亲生父母救出无底洞。谁知却又从母亲口中得知父亲被人意外掠走。为何总是有人抢先一步。让他一家人不得团聚!
两日之前。不正是他初入方丈仙山之时么?如此看来,定是有人得知他现身方丈仙山。便暗中出手,将他父亲卷走。只是此人到底是何用意,若是特意诱他前去。为何又不留下音讯?
“母亲大人。既然我寻到此处。且无底洞之中的禁制无法将我拦截。母亲何不随我出离此洞。随后再一同商议寻找父亲下落!”张翼轸直觉认定此洞之中还有未知危险。不如早早离开为好。
“轸儿……”
母亲却是欲言又止,静默片刻,才又说道:“不瞒轸儿,无底洞之中自有法术可以连通灵霄宝殿。你自以为躲过洞中的禁制,却不知早已被人发觉,所以母亲才施展吉光片羽术。不过此法术虽然奇妙,可以令人无法探知我二人谈话内容,不过一经发动,也会同时触动洞内法术。此时,只怕灵霄宝殿来人已在路上,若我推测不错的话,片刻之内,便会有人现身此地,将你拿下。”
张翼轸一愣,讶然问道:“那母亲为何还要和我在此说上半晌,为何不早早和我一同逃离此处?”
母亲长叹一声,声音落寞而沧桑:“依我所想。如果以我和你父亲的禁锢能够换来你平安无事,也是值得。不过眼下看来,你被人暗中操纵,最终还是来到方丈仙山,此事绝非我之意愿。不管如何,能够亲见轸儿一面,母亲死而无憾!”
张翼轸闻言大惊失色:“母亲何出此言?”
只听母亲轻笑一声,笑声充满无奈和伤感:“你父亲被人掠走,断难活命。如今你也长大成人,且超乎父母想象。以你的神通,即便不敌天仙,也可以寻机脱逃。既然如此,母亲何必再苟活于天地之间,被他人擒获再用来要胁于你?不如就此消散天地之间,从此再无忧无烦!”
第七卷 天净沙 第十六章 … ~恍然一惊~
“母亲,不可!”
张翼轸一听此言,心如刀绞,再也无法矜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母亲,孩儿为寻父母,历经无数磨难,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得见亲生母亲一面,还未来及与父母团聚一处,母亲怎么忍心又舍弃孩儿独自离去?”
自初入无底洞之时的心存警备,到初见母亲之时心生疑惑,直到现今母亲意欲舍身就义,张翼轸心中终于认定眼前之人果然是他费尽千辛苦才寻到的亲生母亲,没有一丝虚假,言语发自肺腑,直令他心生惭愧之意,暗自自责先前对母亲的无端怀疑之心。有生以来第一次痛哭流涕,让心中所有委屈与不平通通发泄而出,直如三岁孩童向母亲哭闹一般,哭声痛快淋漓,直让任平素唏嘘不止,泪流满面。
“轸儿,母亲知道你在世间一路走来,定是吃了不少苦头,不过你有今日成就,且一直安然无恙,母亲已是心中慰。你却不知,其实你能够活命,便已是幸,再有如今的修为,更是不可思议之事,且听母亲一言,不必理会父母死活,也不必与天庭之人纠缠不休,你可自寻一处自成天地之处,隐世遁形,做一个逍遥自在的飞仙才为上策,否则天庭之上,定还有人不容你存活于世”
母亲此话一出口,张翼轸也正好借机出心中萦绕许久的疑:“母亲与父亲不过是寻常飞仙结为仙侣,为何会为天帝所不容?生下孩儿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天帝又为何为震怒,非要置我于死地?其中有何隐情?”
母亲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是否说出实情,过了许久,才悠悠说道:“也罢,此事倒也不必非要瞒你……你父张子名身为寻常飞仙确实不假,你母任平素却并非普通飞仙,而是……”
话音突然中断,只听光幕对面传来一声惊呼:“何人在此?”
随之光芒一闪,一道人影快如闪电,如浮光掠影般一闪而过。随后光芒一收,光幕一暗,一切在眨眼之间消失殆尽,不管是母亲身影还是吉光片羽术。或是突如其来的一人身形如流星划过天际,待一切归于平静,张翼轸甚至来不及反应,身子站立原地动也未动。眼前已是一片虚空,再无一个人影
好快的身法,好高明的法术
……好可恶的来人
正当母亲要亲口说出让张翼轸百思不解的谜底之时,却又突生巨变,有人凭空现身又将母亲当着他的面掠走,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如此赤裸裸的威胁,直令张翼轸怒火中烧,双目红赤,再也难以压制心中多年来的愤恨与不安,眼前的良辰美景在他眼中全部变成黑洞洞冷冰冰的囚笼
随着张翼轸一步迈出,久未现形地声风剑长啸一声跃然手上。剑身漆黑一片,全无一丝光芒,却向外迸发逼人的杀机,若有新晋飞仙在此,只怕当场便会被声风剑的气势逼退到数十丈之外,不敢捋其锋芒。
张翼轸持剑在手,看也未看,心意一动,声风剑不再幻化火剑脱剑而出,而是直接在手中化为虚无,犹如手中无物,不过无边气势由张翼轸手中散发开来,激荡得四下风起云涌,剑未出手,眼前的宫殿已然被剑势所逼,幻境随即告破,化为一股轻烟消散一空。
宫殿一破,整个幻境便不再完整,呈支离破碎之象。张翼轸飞身空中,右手空空,却依剑势而行,一时有感而发,一套天云剑法尽情挥洒,指指点点,看似轻松写意,实则往往右手一挥,空中便会现出一道巨的裂痕,随后裂痕不断扩,继而引发天迸地裂。无底洞之中的全部美景分崩离析,不出片刻功夫,不见了丽日当空,不见了鸟语花香,不见了花香遍地,只有一片漆黑,到处怪石林立,到处飞沙走石。
张翼轸一套剑法尚未舞完,无底洞底已是狼籍一片,再无一丝美好可言。眼见所有幻景全部消失殆尽,仍然不肯罢休,剑势如虹,舞动如风,一人有空中游走不定,时而剑走轻灵,时而开合,尽情挥洒心中郁闷之意和愤恨之情。
待最后一招用完,张翼轸禁不住仰天长啸,浑身仙力运用到极致,同时心意开,带动周身天地元力全数汇聚在身外一尺之处,形成一层厚约数尺浓重如同实质地力罩,其内蕴含仙力与无地元力,以无比和谐之势结合在一起,闪烁逼人的光芒,气势激荡得身外数十丈之内的乱石如风中落叶一般摇滚不定。
张翼轸此时犹如浑身火燃,气焰冲天,猛然在空中一个翻滚,随后人如破茧重生一般从力罩之中突围而出。力罩失去张翼轸心意支撑,从中一分为二,蓦然光芒盛,向外疾飞而出,随后一声巨响传来,威力惊天,将整个无底洞震得晃了三晃,紧接着四周一暗,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无数巨石从头顶滚落,无底洞竟是不堪承受张翼轸地冲天怒火,在被他的力罩的冲击之下,轰然倒塌
张翼轸见势不妙,顿时身形一闪,沿原路返回,一路轻车熟路穿过种种禁制,须臾之间便逃出无底洞。置身洞口百丈之外,怔怔望着无底洞土崩瓦解,激起灰尘直冲天际,片刻之间便变成一个方圆数千里的巨坑
巨坑一成,由下向上开始逸出清凉之水,水势上升极快,不出半个时辰,巨坑已然变为一处碧波激荡的湖。湖水浩渺千里,云气弥漫,清凉一片,清风拂来,一时令人神清气爽,宠辱皆忘。
张翼轸被清风一激,顿觉遍体生爽,体内风力随之呼应,立时恢复清明,心神一紧,不禁骇然而惊:为何近来颇多失常之举,再无耐心,再无坦然面对诸多磨难的从容不迫,同时也是心机重重,即便亲生母亲现身眼前,也是再三疑惑,不敢立时相认,不敢一诉心中思念之情,究竟是何原因导致自己如此瞻前顾后,再无以前的洒脱与冷静?
静心思虑一番,张翼轸怦然心惊,突然想起出得紫金钹以来,曾与烛龙神识融合一起达半年之久,而烛龙被压迫过久,心性失常,对天庭不满,对天道不公,满怀愤懑,一心要重返天庭,一心认定天地亏欠他太多,是以对所有人等都心存疑惑,都没有好感。
虽然如今烛龙神识被他压制在神识之内,一直沉睡不醒,不过先前融合一起地半年之中,不定会影响他多少心性,毕竟二人共生共存,况且连仙体也是烛龙逆鳞所成,被烛龙影响了心神也在所难免
想通此处,张翼轸一时心惊肉跳,怪不得一直以来无法压制心中地暴戾之意,总想以暴制暴,凡事只想任性而为,不再如以前一般坦然面对,泰然应付,却原来虽然成功将烛龙神识压制,不想暗中还被他影响了许多,直到今日得见亲生母亲,心中亲情一生,温情流露,再加上母亲又被人意外掠走,焦躁之下发泄而出,悍然将无底洞毁去,将神识之中烛龙的影响消融一空,总算得了时机重回淡然心性。
心中负担一去,张翼轸顿觉周身轻松无比,人在空中,极目四望,只见水天一色,碧波生烟,不由开口赞道:“好一片清凉地”
“清凉地,好名字,此湖以后就以清凉地为名。想不到张兄前来此处并非殉情自杀,原来是为方丈仙山地一众飞仙造福,失敬,失敬”
一人的声音蓦然自身后响起,张翼轸听后晒然一笑,方才只顾一时沉浸内心地争斗之中,恍然不觉四周密密麻麻站满了飞仙,众人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又对张翼轸指指点点,不时点头示意,为他替方丈仙山所有飞仙除去无底洞患而赞叹不已。
说话之人正是先前无意中之中遇到的木寻,张翼轸回身一笑,拱手说道:“木兄过奖了,在下也只是歪打正着,并非存心要毁去无底洞,也并不清楚无底洞一除,会化身为一处湖。既是无心之举,自然不会担当如此盛名。”
木寻倒是十分热情,上前一步也不见外,一把拉住张翼轸胳膊,左右晃动,显然是兴奋之极,说道:“管他有意还是无心,毕竟成就如此好事,也是方丈仙山所有仙人之幸。张兄,若不嫌弃,请到舍下一叙,在下愿与你结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