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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的鸣叫,清脆斯然,或远或近。但这一切美丽的田园风光却让毛有才抓狂。
“大哥,这是三生村啊。”女人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三生村?我……怎么到这里的?”
“大哥在竹林里昏了过去,我就将大哥带了回来,其余的,我也不知道呀。”
“我在田里昏了过去?”毛有才的脑袋里已经是一团浆糊了。
“大哥你受了很重的伤,这是奴家在林子里给你找了一些草药,趁药汤还没凉,大哥赶紧喝了吧。”捧着药碗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向床边走了过来。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毛有才心中乱乱地问道,心中的疑问暂且不提,承蒙人家照顾却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我叫田姑,大哥你呢?”自称是田姑的女人又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在她那粉嫩的脸颊之上浮露出了两只浅浅的酒窝,而酒窝周边的两抹不施粉黛的胭脂红别有一番迷人的味道。
“我叫毛有才,”毛有才接着又随口问道:“对了,田姑,你的家人呢?”
田姑的身子顿时一僵,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我的丈夫战死了,父母也死在了敌人的刀口之下……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对不起……”毛有才一片歉然,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戳到人家伤心的地方。
“没什么,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田姑勉强地笑了笑,“毛大哥,你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
毛有才虽然觉得眼下这点伤他根本就不需要喝什么药,但这药却是一个势力有缺陷的女人辛辛苦苦从林间给他找来,又给他熬制出来的,不喝,他的心里肯定会过不去。当下,他从田姑的手里接过了药碗,一仰头将苦涩的药汁全部喝了下去。
“毛大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田姑从毛有才的手里接过空了的药碗,脆声说道:“毛大哥的身子和我丈夫一样结实呢。”
毛有才的脸色微微一窘,却也没说什么,但可以想象得到的是,田姑这样的弱女子要将他从竹林里抱到床上,那该是一件多么艰辛的事情。他心中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如此俏丽的一个寡妇却有着视力的缺陷,也难怪没有再嫁,日子也过得这般清苦,等我把事情弄明白之后一定要帮助一下她,报了她的恩情。”
“毛大哥已经睡了三天了,要是不觉得很疼的话,你可以下床来走走,这样对身体也有好处。”田姑又说道。
“我已经昏迷了三天?”毛有才心中又是一惊。
“是呀,所以才让毛大哥下床活动活动,让我帮你吧。”放下药碗田姑上前就要搀扶毛有才。
一个视力有缺陷的寡妇要搀扶自己下床活动筋骨,这样的事情在以前毛有才就是做梦也不会梦到,但当田姑那温暖细腻的小手抓住他的胳膊的时候,他那就要说出口的婉拒的话语又被他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之中。直接婉拒,那不是明白着提醒田姑她的视线又缺陷而做不到吗?仅仅是这个原因,毛有才就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
田姑的视力虽然有缺陷,但对这里的环境却是非常熟悉的。在她的小心翼翼地搀扶之下,毛有才从简陋的居室之中走了出来。这时他发现在居室之外的屋檐下居然用两块木板搭了一张临时的“床”,那床上就连一床被子都没有,只有两件薄薄的衣服。此情此景顿时让毛有才的鼻头微微一酸,原来这三天田姑竟在居室外的屋檐下睡了三晚!
“田姑,我……谢谢你。”
“毛大哥为什么说这个呢?有你陪我说话,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说到这里,田姑轻轻地一声叹息,“可惜我眼睛看不见了,不然,我一定好好看看毛大哥你的样子。”
“我……很普通。”毛有才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毛大哥……我能摸摸你的脸吗?这样我就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了。”
“我……好吧。”毛有才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求。
“毛大哥你真好。”田姑开心地一笑,跟着将手摸在了毛有才的脸上,额头、鼻梁,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过了好半会儿才有些不舍地将手放下来,“真实奇怪呢,毛大哥不只是身材和我那死去的丈夫有些相似,就连脸型也差不多呢。”
毛有才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目光远眺,远处青山叠翠,近处田园美景,心中的疑窦虽然一个不少,但他的心情却在这个时候好转了许多。目光回落到田姑那清秀的脸庞上,他随口问道:“田姑,你不是说这里是三生村吗?我怎么没看见有其他的村民呢?”
“毛大哥应该看见那一片大山了吧?那山脚镇神山,翻过那山才是村落呢,三生村的村民都在那里居住,我因为是……”不知道为什么,田姑的语气变得有些哀怨起来,也说不下去了。
毛有才奇道:“你因为什么呢?”
“大家都说我是一个不详的寡妇,所以不然我和他们一起居住,再加上的我的眼睛看不见,我也无法翻过镇神山到村子里去,开始我有些想不开,但时间久了,我就习惯了,那些聒噪的地方我还不想去呢。”
三生村、镇神山……毛有才心下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名字,沉默了半响才道:“明天我要去村里看一看。”
“什么?毛大哥你……”田姑的声音已然一片颤抖,“毛大哥这就要走了吗?”
“瞧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是要查一些事情才去三生村,我还会回来的,不过,你要是愿意跟我一起去的话,我们就一起去。”毛有才知道田姑在担心什么。寡居三年,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种孤独的感觉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好啊,我也想去看看。”田姑转悲为喜,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夜幕垂下,归鸟如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没有油灯,田姑早早地就弄好了晚饭,用过之后又早早地要毛有才上床歇息。筋骨接近一天的活动,没有的身体已经不存在僵硬的感觉,伤口的恢复也非常之快,如此之早就要他到床上去躺着,他是睡不着的,另外他也不忍田姑再到屋檐下露宿,当下就道:“田姑,你到床上来睡吧。”
田姑的粉脸顿时一哄,“毛大哥,我……”
毛有才话出口,在看见田姑羞窘的表情,这才醒悟他的话有着很严重的语误,慌忙纠正道:“我的意思是……外面夜露重,也冷,你来床上和我睡……”
“毛大哥,你……有点坏……”田姑的脸上悄然浮起了两朵红云,很浓很浓,就象是喝了许多醉人而甜美的酒。
“我靠!越解释越乱……”毛有才暗骂了一句自己,再次解释道:“我说错了,我是说,我到外面去睡,你睡屋里。”
“可是毛大哥你身上有伤啊……”不知道为什么,田姑的脸上竟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幽怨的神色,很是失落的样子。
“就这么定了,我的伤不碍事。”毛有才逃似的离开了居室。门掩上的那一刹那间,他仿佛听见了一声叹息,那里面有着很容易就能感觉到的淡淡的忧伤。这让他心下不由苦笑道:“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是,那些个是非不都是这样产生的吗……淡定、淡定……我不是来度假的……”
夜渐渐深了。
静坐在简陋木床之上的毛有才没有半点睡意,就在屋子里的田姑睡着以后,他开始了灵力探查,也就是这一探查,他顿时崩溃当场,让他足以引以为傲的战神级的灵力居然消失了!这还不算,就连收藏在意识之海之中的符文之盾乃至刺灵枪、风雷之驹和战神之铠也无法释放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401章 侮辱
将所有的发生在身上的问题归结起来,毛有才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一个修真者,要从最低级的灵力开始修练起,再到他曾经达到过的战神级境界,那已经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但就是这样一个伟大的奇迹却在被秩序力量传送到神次元世界的时候被抹杀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创世之神阵营在哪呢?黑暗阵营在那呢?蓝光女战神又在哪呢?这里还是神次元世界吗……种种疑问盘踞心头,毛有才苦苦思索却又得不到答案,这一夜,他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田姑就起了床,摸索着做早饭。她昨夜似乎也没睡好,但精神却是很好的。这似乎是和她终于可以到外面走一走的原因吧,毛有才看着劳作的田姑,心中忍不住想到。他也不愿意闲着,也下了厨房,亲自给灶膛里添柴禾。
熊熊的灶膛火焰映红了毛有才的脸,那脸上却是一副愁苦的面容,“妈的,难道我就要这样在荒山野岭终老一生吗?”
“毛大哥,你在嘀咕什么呢?”听到隐约的说话的声音,田姑笑着问道。灶膛的火焰其实也映红了她的脸颊,但那之上却是一副甜美的笑容。仿佛,她就是一朵盛开在这荒山野岭的一朵芙蓉花,艳丽却不张扬,清秀而不带半点尘世的俗气。
“唔,没什么……”毛有才心不在焉地回道。
“吃过早饭我们就动身吧,要走好半天的路呢。”田姑并不知道毛有才心里在想些什么。
“要是在以前,半天的路,我嗖一下就飞过去了……”毛有才依旧是心不在焉。
“咯咯,毛大哥是在逗我开心吧,人怎么会飞呢?其实呀,能和你说说话我就很开心了,你不要刻意来逗我开心的……”说着话,田姑已经从锅里勺起了一碗稀粥,双手捧着递到了毛有才的面前。
毛有才抬头看了下锅里,他这才发现田姑递给他的这碗稀粥米粒很多,是米多水少,而此刻在锅里却只剩下了少得可怜的一点米粒,是标准的水多米少。悄然,毛有才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黎明的曙光投照下来,照在了高高的树梢上,也照在了路上和路边的草地上。露珠在闪光,山野间的空气因为它们而变得特别清新。拉着田姑的手,毛有才慢慢悠悠地走在翻越镇神山的山间小路上。路似乎漫漫无尽头,不过拉着田姑温软的小手,毛有才其实也不那么着急,前端时间他活得分秒必争,现在能清闲下来也未尝不是一种放松。
看似难以逾越的大山,但山路却是开得很巧,几乎是在低山腰处就绕了过去,节省了许多爬山的时间,不过,因为田姑的视力缺陷的原因,原本大半天就能达到的目的地,毛有才一直走到了黄昏才看见矗立在青山环抱之中的三生村。老远看去,与其说是一个村倒不如说是一个不大的集镇,那高高矗立的牌楼、精致的青瓦房舍和依稀可见的街道都说明了问题。
“毛大哥,我们到了么?”一路跋涉,田姑的额头已然被汗打湿,那乖巧的刘海湿漉漉地贴在她那粉白细嫩的额头之上,别有一番俏丽的美感。
“快了,你还能走吗?不能的话,我背你。”毛有才看得有些不忍。
“我……”心里自然是一千个愿意,但田姑却无法一口答应下来,矜持、矜持很重要不是吗?
就在这时从侧面的山林里传来一片脚步声,很快,一群打猎的猎户从林子里走了出来。五个人,年龄都在三十左右,肩头上背着弓和箭筒,手里还提着野兔和山鸡之类的小猎物。
“那个……不是我们三生村的黑寡妇田姑吗?”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猎人第一个出声,他的目光落在了田姑的身上,旋即又转移|奇|到了田姑旁边的|书|毛有才身上。其余四人也纷纷将目光移到了毛有才的身上。对于这个近乎封闭的山野世界来说,毛有才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陌生人,而恰巧,这个陌生人却和他们村的一个被认为不详的寡妇在一起。
“说话的,是……李家的强生哥吗?”视力有缺陷却也造就了田姑一双很灵敏的耳朵,她似乎听出了说话的猎人的声音。
“哈哈哈,没想到三年没见,田姑还记得我李强生的声音,”自称是李强生的男子哈哈笑了起来,“不过,你这个不详的黑寡妇可不要再叫我的名字,我怕厄运降临到我的身上。”
“你……”如果是在平时,这个叫李强生的人就是叫自己一千遍飞寡妇,田姑也不会在意,更不会生气,但现在却不同,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毛有才在她的身边,她就对黑寡妇这个称呼特别忌讳和反感。
毛有才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但却不是因为田姑是什么黑寡妇,而是眼前这五个人的充满敌意的目光,还有那个叫李强生的人嚣张。
“田姑,这个男人是谁?”五个人中,年龄最大的猎人出声说道。
“说话的是张家的力大叔吗?”
“正是,快说,这个男人就是是谁?”被称作张力的猎人有些不耐烦地道。
“他是……”
“还用说吗?”李强生笑道:“一定是这个黑寡妇耐不住寂寞,偷偷找来的野汉子。”
“毛大哥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们、我们是清白的!”田姑激动地道,因为气愤,她的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