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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牛和蔼笑道:“有妳娘亲在,妳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说不定等妳回来的时候,爹爹又是生龙活虎了。”
秦柔幽幽叹了口气,握起小蛋的手恳切道:“羽杉这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独自远行,她的经验阅历,远不如你和常五叔。小奇啊书呀网呵蛋,柔姨将她托付给你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我的娘亲还在,她一定也会同样的牵挂我罢?”小蛋心头甘苦交集,默默向秦柔颔首。
罗牛抬手从身侧取饼一柄仙剑递向他,说道:“小蛋,这把剑,罗大叔送给你了。”
小蛋愣了愣伸手接过,只觉一股清冷灵气从仙剑上隐隐透入自己的掌心,好不舒服,体内流转的真气,竟霎时起了共鸣,与它水乳交融,游走经脉之间,一时神清气爽、通体畅泰。
罗牛介绍道:“此剑名为『雪恋』,和羽杉所用的『玉缘』是雌雄双剑,由我师弟丁原用东海奇铁精魄铸就。
“八年前虎子出世时,丁师弟便以此礼相赠,我看你没有随身的仙兵,也就借花献佛将这把仙剑转送给你。”
小蛋吃惊道:“这如何使得?罗大叔,这把剑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秦柔含笑道:“小蛋,你觉得一柄仙剑和羽杉的性命相比较,哪一件更重要?”
小蛋毫不犹豫回答道:“自然是人命大如天。”
秦柔道:“那就是了。赠你雪恋仙剑,不过是你罗大叔的一番心意,你若拒绝,不是让他很失望么?”
罗羽杉柔声道:“收下罢,小蛋。也许这一路上你就会用得着。”
小蛋心中感激,嗫嚅道:“可干爹从未教过我剑法,我怕用不好它,反辜负了罗大叔的好意。万一再让它落入恶人手里,那就更对不起罗大叔了。”
罗牛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不打紧,你先收下它,剑法今后慢慢再学就是。”
小蛋见推辞不过,收起了雪恋仙剑。
罗牛接着道:“小蛋,那十二幅天道星图,你一时半会记不住也没关系。罗府的大门随时对你敞开,只希望你将来不论遇到任何事,都能牢记罗大叔那晚在石壁星图前对你说过的话。”
小蛋点点头,一字一顿道:“光明磊落,无愧天地〃!
罗牛徐徐合起双目,说道:“好了,你们也准备一下罢。稍后我就不去送行了,出门在外,一切都需自己多加小心。”
罗羽杉恋恋不舍地起身,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父亲说,但看到罗牛疲惫的神情,她红着眼圈,和小蛋一起退出了屋子。
秦柔目送窗外的两人走远,强压愁绪幽幽道:“我真怕羽杉这孩子会出事。阿牛,要不还是由我前往翠霞给盛师兄报讯罢,有三两天的工夫也足够往返。”
罗牛轻轻道:“我已请顾兄暗中跟随保护,又有常兄这样的老江湖陪行,羽杉绝不会有事。妳也不必太过忧虑了。”
秦柔眼中珠泪欲坠,道:“可羽杉还是个孩子啊,此去翠霞万里迢迢,你让我怎能放心?”
罗牛微笑道:“阿柔,还记得我们两人年轻时闯别云山的事么?那时候妳我又比羽杉大得了多少,我正是要借此机会来历练她。温室里养大的花朵虽然好看,可总禁不住风吹雨淋,白石谷的事就说明了这点。让羽杉独立去飞一次,我的女儿,我相信她〃!
一行三人离开天雷山庄奔赴翠霞山。由于小蛋和罗羽杉均未修炼过御剑术,故此三人只能御风而行。
到了掌灯时分,进了一座颇大的镇子,常彦梧找了家冷僻的客栈打尖,说是要尽量低调,以免暴露了行藏。
或许因为用的是秦柔送的盘缠,常彦梧一口气包了三间上房,又打点给伙计不少碎银子,那伙计难得碰上位一掷千金的豪客,眉开眼笑地又是打水又是送上热毛巾,不亦乐乎。
小蛋长这么大,还极少让人如此殷勤周到地伺候过,看着伙计前奔后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只好把秦柔私下送他的三两银子,又分出一半打赏给了那伙计。
洗完脚,天色已然黑透,就听院子里有个清脆冰冷的声音喝道:“我出两倍的房钱,你让他们腾一间上房出来,不就都解决了么?”
小蛋一愣,打开房门,见伙计正陪着一老一少两名女子走进院里,苦着脸解释道:“小的方才已问过那位常五爷的意思,可人家不愿答应,小店也没法子。”
那少女一抬头瞧见站在门口的小蛋,没好气道:“看什么看,长这么大没见过漂亮姑娘么?”小蛋听傻了,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少女“噗哧”一笑,面容又迅速转冷。
她约莫和小蛋差不多的年纪,一身鲜红如火的装束在*夜色*(禁书请删除)中格外醒目耀眼,也将她白皙如雪的冰肌玉骨衬得越加动人。微风里,飞瀑般的秀发用枚小巧的红色发簪一束,一双灵动的杏目,只骄傲地扫了小蛋一眼就不屑地移开,只把红润的樱桃小口在不经意间朝上挑了挑。
在她腰际,一柄朱红皮鞘收着的短剑斜插,艳红剑穗缀着六颗清一色闪烁碧光的宝珠,异常绚丽。
在她身边跟着位面容姣好的妇人,白发满头、神色沉静,穿了身素淡的蓝衣,背后同样负了柄仙剑。
“砰〃!屋门一开,常彦梧打里面探出身子,慢条斯理道:“长得漂亮又能如何,不就是只火烈鸟么?再说,窑子里好看的姑娘多得是,也没见哪个像妳这样。”
那红衣少女显然不晓得“窑子”就是妓院的意思,但常彦梧话中的讥讽之意,她如何听不明白?冷冷一笑手就按上了剑柄。
旁边的老妇一把压住少女的手,冷漠拂视过常彦梧的脸,什么话也没说。
旁边的伙计忙不迭打圆场道:“两位女客官往这边请,小的带您两位去看客房,包您满意。”
一场风波似乎化于无形。
渐渐夜深人静,客栈里所有的灯火也都熄灭了。
小蛋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忽“咚咚咚”有人在轻轻敲门。他一醒问道:“谁?”
门外常彦梧低声回答道:“是我,你还没睡罢?赶紧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小蛋不明所以,打了个哈欠披衣下床开门,常彦梧也不进屋,抓住小蛋的手道:“别作声,跟我走。”三转两转,引着小蛋来到僻静无人的后墙根下。
小蛋困乏难当,却不得不努力打起精神,问道:“干爹,到底什么事?”
常彦梧挑起大拇哥往一扇客房后窗指了指,神秘兮兮地笑道:“你干爹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搞定,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啦。”
小蛋迷迷糊糊瞅了瞅那扇后窗,立时清醒了一大半,困惑道:“那不是罗姑娘住的上房么,你要我干什么?”
常彦梧得意洋洋道:“我刚才用『紫玉生烟香』将那丫头迷昏,就算屋子着火了,她也不可能醒过来。
“你现在就进去把生米做成熟饭。干爹教你的『龙虎大法』没忘罢?是时候用了,保管让她结上珠胎。嘿嘿,回头老子就要和罗牛结成干亲家啦。”
小蛋所有的睡意都不翼而飞,瞪圆眼睛:“什么,您要我强——”
常彦梧赶忙死死捂住他的嘴巴,怒骂道:“笨蛋,你给老子轻点声!啥叫强奸,咱们这是『毛遂自荐』!等你成了她的男人,今晚的事情自然万事大吉。罗府里不管藏着什么宝贝,都得拿出来和咱们分享。”
小蛋被捂得喘不过气,狠命扯开常彦梧的蒲扇大手道:“万一适得其反呢?”
常彦梧沉下脸来阴笑道:“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洒不了油。她若醒过来死活不肯,还要告发咱们,就只好一刀做了她。”
小蛋连连摇头道:“不干,我绝对不干。”
常彦梧道:“杀了她你心疼是不是?好,事后干爹一定想尽法子哄她答应了这门婚事。我看十有八九不会出错,她一个罗府千金失了身,嫁给你虽然是委屈了点,但总算也是个男人,不也好过出家当尼姑?”
说着,笑着按住小蛋的肩膀鼓励道:“好小子,你可是艳福齐天,白得便宜啊!称心如意后,可别忘了干爹的辛苦。”
小蛋黑脸通红,欲哭无泪,只低声道:“干爹,这事我做不来。”
常彦梧笑得出声道:“我晓得你还没这方面的实战经验,不要紧,照着以前干爹教你的法子做就成。有我替你望风,折腾到天亮都行。”
小蛋苦道:“我是说,这事不能做,罗大叔相信咱们,才把爱女相托。我要是─那、那还是人么?”
“砰〃!话没说完,他的脑袋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常彦梧瞪圆小眼道:“你个傻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点窍?我教了你十多年,到现在还不如罗府养的一条狗好使唤,推三阻四不肯听话!版诉你,今晚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两手抓住小蛋衣襟就往后窗推去。
小蛋拼命用脚抵住墙根,挣扎道:“干爹,干爹……”常彦梧恶狠狠道:“叫干爷爷也没用。你不把她给做了,就别想出这间屋〃!
正推推拉拉不可开交,突然头顶上有人寒声道:“两个采花贼,受死罢〃!
常彦梧吓得一哆嗦,松开小蛋退后两尺抬头张望。
房檐上,飘然玉立着早先在院子里要和他们争上房的那位红衣少女,她本就气质如霜,眼神如刀,此刻,满脸布满不屑与杀机,更是像足了一位红衣女煞神。
小蛋手足无措地乱摇双掌道:“姑娘误会了,我没有采花……”
“呼─”眼前红云一闪,“啪”脸上被火辣辣地抽了一耳光,红衣少女双手叉腰,蔑然道:“敢做不敢认!哼,被本姑娘抓个人赃俱获,还敢抵赖?”
常彦梧勃然大怒,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自己的干儿子虽说的确是又笨又憨,很不争气,可也轮不到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教训!他亮出点金神笔冷哼道:“一只小鸟也敢猖狂,看老子拔光妳的鸟毛〃!纵身攻上。
红衣少女似乎懒得拔剑,一双玉掌穿花绕柳、变幻莫测,与常彦梧斗到一处。两人好像各有顾忌,均不愿闹出太大响动,故此不约而同收敛劲力,埋身闷斗。
打了十余个回合,居然是赤手空拳的红衣少女渐渐占据上风,把常彦梧一步步逼向后墙。
他恼羞成怒,猛然双笔并交左手,跃上墙头,右袖飞卷喝道:“着〃!
红衣少女也是大意了,冷哼道:“狗急了要跳墙么?”一晃双掌蹂身欲上,突见满眼银光晃动,寒气迫人,常彦梧的袖口中激射出数十根细如牛毛的冰针。
情急之下却有一道蓝影凌空掠过,“哧哧”连声,冰针似射入水里没了影踪,常彦梧猝不及防胸口重重捱了来人一掌,倒翻下墙头。
小蛋惊呼道:“干爹〃!顾不得红衣少女和突如其来的蓝衣人,腾身跳出后墙。
红衣少女站定身形叫道:“奶奶〃!
那蓝影在空中转了道弧扁,落回少女身旁,一搭她的手腕低喝道:“这里不能住了。走〃!
红衣少女道:“可是这两个混蛋─”
蓝衣老妇厉声道:“忘了妳师父的叮嘱了么,走〃!拉着她身形一晃,旋即消失在*夜色*(禁书请删除)中。小蛋扶起哼哼唧唧、嘴唇溢血的常彦梧。幸亏蓝衣老妇不欲杀人惹事,这一掌仅仅用了三成功力聊作惩戒,没一会儿,常彦梧胸头的一口闷气流转过来,吐了两滩血痰,便能自己晃悠悠站起身形。
常彦梧深觉颜面无光,他恨恨骂道:“这婆娘好阴险,躲在暗处突施冷箭下手暗算,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这笔帐老子记下了〃!
小蛋手抚常彦梧后心,注入真气,为他疏通经脉,安慰道:“干爹,我送你回屋休息。”
经此一闹,常彦梧也失去了做好事的兴致,任由小蛋搀扶回屋,往床上一坐开始盘腿运气疗伤。
次日天明,小蛋来请常彦梧到前厅用早点,常彦梧心情不爽到极点,对着小蛋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小蛋听不出什么新鲜花样,笑了笑退出来与罗羽杉到了前厅。
刚一落座,就听几个伙计在聊昨晚那一老一少两位女客,说是今早前去叫门,屋里已空无一人,好在账房上压了三天的房租,倒让客栈赚进了一小票。于是诸般猜测纷涌而起,更有人说,她们就是最近官府在严密通缉的女飞贼。
小蛋听了也只在心里一笑。
同样是十六七岁的年纪,那位红衣少女的修为如此厉害,甚至连干爹常彦梧都不是她的对手,相形之下,小蛋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没出息,整个人不免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这些日子,他亲眼目睹了顾智、段丰、罗牛和鬼锋等人出神入化的身手,也切身体会到何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然而,自己就心甘情愿一辈子没出息么?想得出神,小蛋情不自禁摇摇头喃喃道:“不是的……”
他正心不在焉着,忽听罗羽杉讶异问道:“小蛋,你的手背怎么了?”
小蛋一惊,原来他的左手手背上,密密麻麻被戳了三五十个小小的针眼,有些依稀还渗着血丝。他把手收到桌子底下,尴尬地说道:“没事,是我昨晚练功扎的。”
罗羽杉道:“小蛋,如果你将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