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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两个怪物一样的人,委屈地说道:“我们蜕皮的时间到了。”
九位阎罗恶狠狠地盯着那两只怪物,心中同时起了一个龌龊的念头——踢他们下海。
究竟是福是祸?
张子轩透过弱水之海的向上望去,只见眼前像是笼了一层薄雾般。由于海面光芒的折射,海水之中不断浮现着各种各样的绚丽色彩,加上黄蒙蒙的雾色包裹,犹如身处一座美幻的幻境。
真是想不到,弱水之海的海底居然有这样的景致,就算死在这里也不虚此生了!想到死,张子轩忽然感觉有点轻松……
轻松?活的太累吗?张子轩自嘲一番,不过他懵然一惊,骂了一声:“张子轩!你这个混账,难道不想报仇了吗?师父的仇、父母的仇……还有,你甚至不知道生父生母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可能去死?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死?”
想到这里,张子轩心中忽然燃起一股强烈的斗志——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
紫府和经络中的灵气已然告罄,那些弱水之海果然开始吸收他身体上存余的灵气。
无论高矮胖瘦、年龄大小、是男是女是太监,体表都会存在一丝的灵气。这些灵气就是身体循环运转,排泄废物的关键所在。若是身体上的灵气全部被吸走,那么等待张子轩的只有一个下场——死。
可恶,早知道多修炼一些玄虚气,能够完全覆盖完体表就再好不过。现在这点玄虚气,能勉强够我维系身体就算不错了,哪里还有将身体保护起来的奢望?都怪这《生死簿》!
说起来,刚才碰到生死簿的时候,似乎感觉有些怪异……张子轩回忆起刚才喷到《生死簿》时候的独特触感——那是“灵息”。在法器注入灵气时,残留在法器上面的灵气!
难道说,《生死簿》只是一件神器?一个古怪却又貌似真相的推测,出现在张子轩心中。
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生死簿》几乎就是一种凌驾于所有法器之上的存在。既然能够掌控所有人的生死,控制六道的平衡。那么它怎么可能只是一件神器?
的确,《生死簿》是一件超越神器的存在。但,很多人却没注意到,《生死簿》对于三花教主级别的人物来说,根本就毫无效用。说起来,那些教主级别人物的生死轮回,神位高低,都是由“封神榜”决定。所以相比较而言,《生死簿》充其量就是效用缩小版的“封神榜”,只不过它的功能比“封神榜”全面,所以两者能力打平。
封神榜地位在三大创世灵器——造化玉碟、月光宝盒、五彩灵石之上。《生死簿》自然也差不多。只是一直以来诸多传说,夸大了《生死簿》的力量,人家“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的说法,更是在张子轩心中打下一个烙印:《生死簿》非人力所能控制!
《生死簿》其实真的非人力能够控制,它其中自有一番天地,能够自主计算维系六道平衡。阎罗们虽然能够动用《生死簿》的力量,但毕竟只是一小部分,若是《生死簿》全力制裁一个三花教主,那么那个可怜的教主是如何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咕噜咕噜!”
上面的奇异声响,将时刻保持警觉的张子轩惊醒。他抬起头望去,原来又是那两个怪物,真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够在弱水之海中自由行动!
虽然惊愕,但张子轩并没有发愣,只是稍微一转,向着一旁“爬”去。他没有水性,如何能够和那两个从小就生存在弱水之海中的怪物相提并论?
现在他身体仅存一丝维系自己身体的玄虚气,如何能打过那两个怪物?甚至连打开须弥橐,放回刚刚拿在手中的《生死簿》都成了大难题!
反观那两个怪物,见到张子轩手中的物件,都忍不住喜上眉梢。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拿回了《生死簿》,他们的功名册上自然少不了一笔可观的功绩,到时候重赏是跑不了的。
想到这里,他们更加快速地向着张子轩游去。两只竹竿似得的手掌张开,露出手指之中的蓝色掌蹼,四肢急速滑行,身体犹如脱弦的箭般,向着张子轩窜去。
眼见这距离快速拉近,张子轩心中有些不甘。他凝集着仅存的玄虚气,冒着功力大减,经脉粉碎的威胁,使了一个大五行之术:“东方甲木,剧息凝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之所以使用东方甲木之术,是因为此刻身处弱水之海中,水能生木。只可惜水系的法术破坏力不够,运用东方栋梁木作为攻击,也是无法。
两只怪物同时楞了一下,从来没看见过谁在弱水之海中释放法术,这次张子轩可让他们开了眼界!两根青色的木头蓦然出现,在海水中转了一个弯后,断口处相撞在一起。
“轰”弱水之海的海面都被这巨力推起一阵波浪,可见这威力还是极为可观的。但两只怪物处于他们最熟悉的海底,灵活的他们哪里是东方甲木术能够击中的?
“可恶!”两只怪物再度加快游动的速度,如果不是弱水之海不能运用灵气,他们早就用法术还击了。他们不笨,知道张子轩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否则一定会跟上连续的打击。
张子轩体内已经完全空旷,弱水之海的吸灵能力已经将他身体的灵气吸走。从概率来说,他会死的情况已经被定下九成九——只是这《生死簿》里会有自己轮回转世的记载吗?
他望着越离越近的两个怪物,又盯了手中的《生死簿》一眼,忽然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冲着身后的两个怪物诡秘一笑,眼神中狠厉毒辣的神色,仿佛能够凝结成实。
那两个怪物被张子轩这么一笑,弄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禁从上到下打了一个寒栗。不过为了重赏,他们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即使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会下上一趟!
“再见!”张子轩开口说到,然后一纵身向着旁边的黄泉毒气中划去——自己现在灵气尽失,再待下去,也只会成为那两个怪物的玩物。士可杀不可辱!他堂堂易教教主,怎么会允许这两个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和自己肉搏,肆意辱没他?
自己的脸面是小,易教的脸面该往哪里放?所以,他宁愿选择死亡!
第一百二十三章包拯父子
幽冥神殿,可谓是地府最为神秘的地方,没有“之一”。因为传说中,地府的守护者,那个独抗整个仙界,让地府脱离仙界枷锁的神皇菩萨,就居住在这个神殿之中。他的全名叫做——地藏王菩萨。他才是地府真正的皇者,这也是为何阎罗们都号称“王”的原因。
幽冥神殿周围杳无生机。地处于幽冥鬼海的源头,几乎所有生物都抵御不过鬼海那强劲的鬼气。而地藏王菩萨喜静不喜动,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再说,凭着地藏王菩萨的身手,任何护卫都是陪衬。地藏王菩萨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那些护卫甚至连做炮灰的实力都没有。
五殿阎罗天子包拯,就站在“幽冥神殿”的外面。外人道,包拯之所以称为“天子”,是由于包拯天资聪颖,仅仅入地府几百年的时间,功力就直逼秦广王而去。兼之铁面无私,能以大局为重,是成为皇者的最佳人选。
“包拯?是你么?”门外的包拯还没接近神殿大门,里面就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声。这个声音不大,但包拯却能够完完全全清晰地听到耳中。
“不错。”包拯望着神殿的朱红色大门,眼中复杂的情愫油然而生。
“你来了,他也来了吧?”
“来了。都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包拯忽然有些愤怒,这种愤怒的源头,似乎是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百年了!难道你在这里终究还不是因为过去的罪过?”
面对这样的质问,地藏王居然沉默了良久。
如果这时周围还有人,一定会为这两个人的对话奇怪。地藏王菩萨居然是为了赎罪才留在地府的?他有什么罪过呢?而包拯又是以什么身份说出这样的话呢?
“包拯,你知道自己为何多年来,功力始终突破不了一花境界吗?”地藏王菩萨忽然转移话头,语气也放得缓和。
“知道。因为心结……”包拯说到这里,咬紧牙关说道:“而你,就是我的心结!”
“明白就好。”地藏王菩萨哀叹一声:“唉,我本以为,留在这里洗涤过去的罪过,能够减少你心中的心结,可没想到……”
“什么?”包拯再也忍不住,他几近狂吼地叫道:“你留在这里,原来并不是赎罪!原来只是想让我原谅你而已?!我告诉你,不会的!永远不会的!”
如果剩下的九位阎罗有一位能够在场边,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惊讶地掉了下巴。一向沉稳冷静的五殿阎罗天子包拯,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时候?难道他和地藏王有什么宿世仇怨?
“恨种根深蒂固……难道真的无药可救?”
“恨?”包拯握紧双拳,指甲在他的修长的手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印:“从你离开我娘那天起,我对你除了恨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再是一阵沉默……
可能谁都不会想到,包拯就是地藏王菩萨游离人界时,如假包换的生子。只是在生下包拯三年之后,由于种种原因地藏王菩萨抛妻弃子,开始独自修行。临走之时,甚至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留下。
之后,包拯母亲含辛茹苦的独立拉扯着包拯长大,但由于积劳成疾加上对地藏王菩萨的思念日益加重,整日以泪洗面的她,终于在包拯八岁的时候离开人世,弥留之际,将年纪尚幼的包拯托付给自己的哥嫂照顾。
包拯望着已经逝去的母亲,头上的银发尤其刺眼,让他开始发誓——今后自己心中,再也不会有私情!任何无情无义、触犯法纪的人,他都要依法处置!包括自己的生父!
多年之后,他也终于在人间获得“包青天”的美誉。与世长辞,落入地府之后,也被其余九殿阎罗推举仙界,让他入主五殿,成为名正言顺的阎罗天子!
说来也巧,正在此时,游历四方的地藏王菩萨恰好到达地府。
包拯和地藏王菩萨一下子就识破了彼此的身份。这不是俗到了极致的,所谓“父子之间的默契”,而是因为彼此额头上面的胎记。包拯是一弯月牙,而地藏王菩萨,则是光芒四射的太阳。就算他们的模样再变,那胎记却如同跗骨之蛆般,永远不会改变。
太阳和月亮相遇,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它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地府终于脱离了仙庭的管束,从一个挂名仙界之上,但是具体独立的势力,变成一个完完全全自给自足的组织。
可别小看这样的转变,对于那些个眼高于顶的仙家高手,还有什么比得一张老脸来得更重要呢?对于他们来说,地府这一系列的行为无异于是对其他的势力说:“看吧,我们根本就没把仙庭放在眼里,想脱离就脱离。”这无异于在仙庭的脸上,狠狠地来那么一耳光子!
在这里,也要先感慨一下地府的傲气。首先对抗仙庭压迫的时候,地藏王菩萨并没有来到地府,那时候的它们,纯粹就靠着一花实力的十位阎罗顶了下来。不过,若不是地藏王菩萨伸出援手,凭借一人之力对峙整个仙界,恐怕十殿阎罗终究也会放弃,安心做仙庭手下的一条狗。
少了仙庭这么一个大靠山,对于他们来说,损失之大并非言语所能形容。谁可以想象,一个没有后援、刚刚脱离大势力的小组织,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永远永远,我都不会忘记娘每天苦守在村口,痴痴等待那个负心汉的模样。”包拯狠狠地咬紧了牙关,不断摩擦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而我,也永远也不会认那个负心汉做父亲。”
“父子只是缘,缘起缘灭,缘灭缘起,这都是天意。唉,天意不可违啊……”
包拯沉吟一阵子,他不知道地藏王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认他做父亲是天意,还是自己离开他与母亲是天意,或者……都是天意。
“什么劳什子天意?我只知道,你是你,我是我,并没有瓜葛。”包拯说到这里,转身就想离开,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了此行的目的,停了一会儿并没有转身:“你的‘朋友’,现在被困在弱水之海中,瞧这个时间,差不多应该被沉入海底了。”
“你想让我去救?”
“笑话,我早说过,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没有半分瓜葛!”包拯蔑然一笑,又再度离去。
“既然没有瓜葛,你又何必来对我说?”
包拯浑身一震,不自觉地停下脚步:“我是不想见到我的几位兄弟做出什么丧德的事情,并不是因为你说他是你‘朋友’!不要弄混了。”
“既然是这样……包拯啊,你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几位兄弟吧?”地藏王菩萨哀叹一声,说道:“我那‘朋友’,可是遇劫强人。越是强大的劫数,他的成长就越快。几生恐怕要经历三千六百万万个小劫,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