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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言道:
“徒弟啊,上天有好生之得,为师并没有杀死那个带着黑色帽子的怪人。”
赵计纯听到老道士这样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好奇的四处打量。
这是一处山洞,只是山洞却有三间房子那般大,洞中无一点篝火,但却是明亮如白昼,光线不强,却也不弱,稍好可以使人看见山洞中的一切,山洞四壁皆是光滑如镜的天然石壁,光线就是由此而出。
山洞中设置简单,除了两个蒲团,别无他物。
赵计纯身处光线之中,却无半点不适之感,这洞府似乎专门为他量身订作。
赵计纯看着老道士,扑通一跪,行完三跪九叩之大礼后,高声呼道:
“师父在上,请再受徒儿一拜。”
老道士呵呵笑道:
“徒弟,你本体是僵尸,可你会说人语,可懂人事,听人话,辩好坏,眼睛可视物,比之寻常僵尸你却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呀!”
赵计纯不明白老道士此话是何意思,便恭敬的叩首道:
“请师父赐徒儿道号,也好为后事着想。”
老道士微笑着抚须道:
“徒儿,快快起来,在为师面前不必多礼。只是刚刚为师的一番话却是警告你体质与其他丧尸不同,是可造之才。你如今实力,想必已达玄阴铁尸初期,算得上僵尸一王也!”
赵计纯大喜,连忙起身,低头乞求道:
“恳请师父赐徒儿道号。”
老道士微笑着抚摸赵计纯的短发,慢慢道:
“道号?要道号何用?没有实力,道号再好听也是无用。既然如此,为师就给你想想办法,取出个惊世骇俗的旷世道号。恩,徒儿,为师之意,你懂不懂?”
少女见老道士故作玄虚,抬出纤纤玉手掩嘴咯咯笑道:
“爹爹,不就是一个道号吗?干什么要神神密密的嘛?爹爹~~爹爹?”
老道士无奈,张口道:
“既然这样,那为师就为你占卜一卦,也算是求天而得。”
这正是:
沿途求功不得功,无心造业和道同。
前方途边迷花盛,忍住心猿便化龙!
可惜可惜真可惜,三桂一笑现身形。
百年修行原是梦,回头一看全是空!
老道士转身步入蒲团之后,背对二人道:
“你们先出去走走,为师片刻就好。”
021 【女孩】
诗曰:
雨后夏荷姿掩鱼,游人抚琴弹妙曲。
欲把秋菊比芙蓉,岂知风动叶珠玉。
这首诗是专门赞美女子的,喜爱卖弄诗文的男人们见到这样的女人,无疑全会陷入对此女子的爱慕无法自拔。而,慕容秋水正是这样的女子!
夜,深夜。
赵计纯蹲在一棵柳树下不时的瞥着少女,少女举头望明月,莲步飘飘,东南风把她耳边的几束美发吹得甚是迷人。
她有凝脂般的皮肤,水嫩嫩的面肤,白里透红,好不诱人。
赵计纯见美女在眼前,哪能放弃,当然是侃侃而谈。
赵计纯起身仰首道: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少女听身边英俊潇洒的男子这么一说,动身退回柳树下,与赵计纯并肩而立,只是侧身躲过两人四目相对的尴尬。
少女偷偷的用眼角余光打量赵计纯,只见他长着一对美男子特有的丹凤三角眼,鼻梁高而挺拔,耳朵也是顺眼,更不用说他下巴上的那一缕邪邪的微笑。
少女羞羞答答的低下了头,不敢斜视赵计纯,却时不时的用眼光向赵计纯面下扫去。
这是普通道士穿的明黄道袍,不知怎得今天穿在赵计纯身上却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让女子不可抗拒的魅力。
少女突然美目高举,与距离自己不到一尺的赵计纯直视,两人四目相对,她用女孩子独特的寻问语气道:
“人家叫慕容秋水,你叫什么呀?”
赵计纯对少女的表现非常满意,便又蹲下,假装漫不经心回答道:
“我?赵~计~纯。”
慕容秋水掩住朱红的嘴唇,咯咯笑道:
“好别致的名字。”
她停下来顿了顿,接着弯下腰,眼睛直视赵计纯的面部,带着狐疑的表情道:
“你真不是人吗?”
赵计纯一听,不大乐意,这不是骂人话,怎么照面问过姓名就要骂人,正想发作时,突然想到老道士刚才说的几句话:
你本体是僵尸,可你会说人语,可懂人事,听人话,辩好坏,眼睛可视物,比之寻常僵尸你却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
赵计纯一想,可不是,自己确实不是人,那叫慕容秋水的少女确实是出于好奇。
赵计纯整整衣裳,起身转头道:
“赵大爷我……师弟我确实不是人,乃是僵尸一王。”
慕容秋水不明白,追问道:
“人家的爹爹说你是可造之才,为什么嘛?”
慕容秋水言未罢,便羞答答的低下头,盯着脚尖,双手一个劲的扯着她自己的白色衣角,不敢再看赵计纯。
赵计纯前世为人时,这松城所有的妓院他哪一家没去过?
虽说这刘力统治的松城不是很大,却还有二三十家供人玩乐的地方,赵计纯能不懂少女的羞涩吗?
赵计纯呵呵笑道:
“哪里,哪里,可造之才算不上,你才是老家伙……师父心目中的可造之才啊!秋水你不知道,在师父带我回来的路上,他老人家一个劲儿的夸你是天生修道的材料,说你长得是眉清目秀,秀雅脱俗,比天上的仙子还要美上三分,真正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慕容秋水忽然抬头,美目盯着赵计纯,红着脸面道:
“真的吗?爹爹真的这么说?”
赵计纯眯着丹凤三角眼微笑道:
“我赵计纯说话从不撒谎,只是你的美丽可爱却始终是真的。”
慕容秋水被赵计纯连哄带骗唬的十分高兴,想要再问赵计纯的身世时,赵计纯却先开口道:
“秋水师姐,你过来,师父原来还这样的夸奖你。”
初经人事的慕容秋水哪能张口拒绝,只能羞答答的红着脸,低着头缓缓靠近赵计纯。
赵计纯趁慕容秋水不在意,一把拉过她凝脂般的玉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上,非常“君子”的道:
“你看,我的手粗糙黝黑,你的手细滑雪白。师父曾经拿他的手和我比,说,你真的想听?”
红着脸的慕容秋水见赵计纯认真的样子扑哧一笑,抬手去打赵计纯宽大的手掌道:
“快说嘛!”
赵计纯见慕容秋水兴致勃勃,便随口用老道士的语气瞎扯道:
“徒儿,你看为师的手是不是很白?可,为师闺女的手比我还白。”
慕容秋水以前不可能遇到的事今天全部遇到,三两句话不说,就和别的男子拉起手,还有说有笑,放在旧社会,早被人用绳子绑住拿进猪笼。
赵计纯费尽心思把慕容秋水逗得乐呵呵,不到一个时辰,两人越谈越投机,渐渐的,慕容秋水不再脸红,甚至她主动拉起赵计纯的手,问他一些奇闻怪事。
就这样,一夜在两人的嘻笑中很快度过。
第二天,非常迅速的来了。
且说,上回王子魔战败而归,为了结出王刘两家上辈的因果,王子魔在回归的路上随便杀了一个和赵计纯年纪相仿的少年,取其首级,用火一烧,分不清样貌后,于约定好的第三天清晨挂在松城门口,人头上贴着一张白纸,纸上写有几行字:
“昔赵计纯杀人无数,今已被绳之以法,特斩其头颅,以示天下百姓,且不可重蹈覆辙,丢了性命。”
形形色色的人挤在一起,有买菜的,有卖菜的,有卖豆腐干的,有卖豆腐脑的,他们皆仰头看着高挂在城墙上的人头,一个个指指点点,口无遮拦,骂赵计纯不是人的很少,咒刘力生孙子没屁眼的人却很多。
有一身穿黑色紧身劲装的小矮子,头顶黑色草帽,远远站在城门口的一处西方建筑物上,双手怀抱一把短刀,冷冷的看着那些没事总喜欢说三道四的人,狠狠得吐出几个生涩难懂的字:
“蠢货!没一个好东西!”
黑衣人言罢,闪身消失在蛋青色的晨光中。
赵计纯与慕容秋水谈了一夜,并没有休息,第二天太阳还没有露出边儿,他就拉着慕容秋水的玉手进入了神奇的山洞中。
盘腿坐在蒲团上的老道士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对连袂而来的二人。
022 【玄虚】
赵计纯放下拉着慕容秋水的手,朝老道士拜道:
“恳请师父赐徒儿道号。”
老道士卖弄玄虚,故意掐指一算,神气的点点头道:
“也该如此,既然这样,你且过来。”
赵计纯起身来到老道士的对面,盘膝坐下,低头不语。
老道士微笑道:
“你生来就是一场磨难,当初你母亲生你后便死,你父亲悲痛而亡,婴儿的你被两个江湖中人所收养,你还有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只是他因为你的粗心丧命他人的爪牙下。”
老道士停顿一下,等待赵计纯自己接着说。
果然不出老道士所料,赵计纯自然的接道:
“我的两个义父都姓张,他们收留我并不改我祖姓。我的两个义父仙逝后,我随弟弟流浪江湖,却因为这两把宝刀,处处遇险。”
说着,赵计纯抽出了系在腰带上的软兵器。
这是两把薄如蝉翅的宝刀,透明美观而不失杀气腾腾,刀柄是一团麻布,麻布的颜色也是明黄色,此刀若用来偷袭,敌人可能会因此而丧命。
赵计纯淡淡的言道:
“江湖中人,就为了这样两把薄刀,你挣我抢,害死了无数人的性命。这刀,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他言未罢,伸手去掰宝刀。
既然说是宝刀,定有它与众不同之处,赵计纯使出全身力气,都不能奈何它分毫。
老道士眯着眼睛微笑道:
“徒儿,你把刀给为师瞧瞧。”
老道士接过赵计纯递去的刀,面色一变,大惊失色,激动的言道:
“徒儿,这可是好宝贝,太乙金精铁片!多少年了,为师多少年没有见到这样非凡的物事了?”
老道士欣喜若狂的握住赵计纯的大手,一个劲的道:
“徒弟,这回为师求天赐名,得了这么一个道号,‘无量’。”
赵计纯不懂,便歪头言道:
“师父,徒儿不知所谓。”
老道士解释道:
“‘无’也即是没有,暗含没有道号的意思。你须知人之一生,名号只是代码,管你帝王侯爵,终难免去地府轮回一遭。所以,名号之别实有实不有。若混沌初开之时,有一大神指天道:‘此乃马。’指地道:‘此乃牛。’你说他是对是错?呵,没有对错,只有代号罢了。所以,这‘量’字便是度量之意,‘无量’即是没有什么道号,可它还是道号。”
赵计纯鼓掌拍马屁道:
“师父真乃神人下凡,这等精辟的道理让师父说出来,徒儿也是受益匪浅。”
老道士欣慰的眯着眼睛抚须道:
“好徒弟,果真是好徒弟。恩,你们昨夜已经相识,为师也就不再多说,既然秋水比你大百岁,你便尊她为师姐即可。”
赵计纯摇头晃脑的连连点头称是。
慕容秋水也是不好意思的红了双颊,桃花般的脸蛋,万分迷人。
赵计纯一时看的有些痴了,自语道:
“要是天天能看见师姐,那该多好。恩,不对,要是能天天搂着师姐那会更好。”
赵计纯的一席话可是被慕容秋水清清楚楚的听到,她没有过度的生气,而是狠狠的敲了一下坐在地上的赵计纯的额头。
赵计纯连忙起身,下拜,口呼:
“多谢师父赐名,徒儿以后定要努力修炼,万不会辱没师父的名声。”
老道士哈哈一笑,开口吟唱道:“无量好,无量妙,以后就靠你无量了!”
有诗赞曰:
鸿蒙紫气缠因果,报应万世奈何谁?
山人腹中虽有诀,难知地府存轮回。
天道绵绵无期限,玉皇高坐九龙飞。
点破顽智需无量,后悟往者不可追。
昔晋陶潜曾有曰:“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时光流逝的飞快,眨眼间的功夫,两个月已经悄悄溜走,时间就是这样,你想留也留不住,和某些人一样,该走的始终会走,不该走的,任何人去撵都不离开。
有山,就有山洞,有人,就有江湖。
如今赵计纯生活的地方是个不出世的山间茅屋。
山道边有许多参天古树,漫路尽是荒藤,万壑风尘冷,千崖气象奇。一径野花香袭体,数竿幽竹绿依依,荒草做门楼,篱笆成墙院,堪描堪画。有石板桥,白土壁,真乐真稀。秋容萧索,爽气孤高。道旁黄叶落,岭上白云飘,疏林内山禽聒聒,门外圈中鸡咯咯。
是夜,皓月当空照,溪任自流,秋天的凄凉却不在此处表现。
赵计纯此刻正坐在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上,吸收月华,淬炼肉身。
赵计纯秘密修炼以前的红脸道士留下的《炼体总纲》已经迅速过去两个月,说是修炼还不如说是试验,此书内容博大精深,字体皆是小篆,赵计纯能认识几个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