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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附于人之形,主宰人的形体活动。他们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屏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
005 【易冲】
易冲这才放下了疑心,对徐多祺说:“我们拜师吧!”徐多祺思索再三,为了恶水山全镇人的命运,豁出去了!
两人立即跪地而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岩石道人心道:“儒子可教也!”嘴上却说:“仙缘既来,不可推迟。我先问你们,修道之人要无牵无挂,你们二人还什么牵挂吗?”
此刻二人却都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岩石道人捋了捋胡须,接着又说:“尔等切莫高兴,修道可不像你们心里想的那样简单。修道人更要心志坚定不移,一心不放弃自己,不作贱自己,修道之路困难重重,面对的是无敌的自然,你们定能做到吗?!”
想来往事不堪回首,二人此刻既无牵也无挂,为了将来的“美好生活”,为了内心深处的“宏大愿望”,那心志更是坚若玄石,对于修道来说再适合不过。
“我父母已死”,“我也是”。
“我以无牵无挂”,“我也是”。老道士一听,大叫:“死的好死得好啊…”突然发现自己的举动,急忙打个唱诺:“…无量天尊…罪过…罪过…”
夜色朦胧,洞外辰星满天,皓月当空,正个森林被倾泻的月光所淹没。
四人并排站在巨树的一枝岔之上遥望夜空辰星,徐多祺扭过头看了易冲这个兄弟一眼,又看向这苍茫大地,此时此景感觉似曾相识,道不清也想不明,恍若梦幻般虚无。
“师父,恕徒儿愚昧,不知道我们将要到那里去?”易冲很冷静,他冲着身边的岩石道人道。
那边琴儿却哼了一声,似乎是嘲笑。
岩石道人也不生气,仰望夜空淡云道:“徒弟啊!我们要去一个不为人知的奇幻世界。”徐多祺一听精神百倍,想不到啊!在这世上居然还有“奇幻世界”,这是个什么东西?
毋庸置疑,这大千世界上还有很多常人不知的事物,更有科学无法解释的怪异之事。
而此时岩石道人掐指一算,大惊道:“无量天尊,我等快走,快走!”说完,拉着琴儿,唤起徒弟,道:“起!”
突然,徐多祺感觉身体一轻,低头看去,却见脚已离地三丈有余。这本事他可没有,若用尽全力跳起最多不过一丈之高。毕竟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管怎么说徐多祺对于力量的运用还不熟练。
琴儿法力不如岩石道人,感觉不出千里之外的强大气息,好奇心促使她硬着头皮问道:“师兄,怎么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要赶快离开,回洞府!布大阵!”
“难到?!”
琴儿,她绝世的脸色很难看。
月下的四人头顶辰星,脚踩祥云,箭似的向西边飞去。徐多祺刚要出声,就觉得身体猛的一重,随后一轻,已莫名其妙的由离地几丈来到了离地千丈的高空。头顶,那轮白月彷佛不过咫尺之遥,伸手可及;一片片淡淡的带着银色薄边的云朵飞一样的从身边掠了过去;身体的下方,就是连绵不绝的苍茫大地,那隐隐约约的,是恶水镇的灯火,而那恶水镇边最高大的山峰恶水山,此刻看起来也是如此的渺小。
不到片刻,月光下的岩石道人带着刚收的两个“便宜徒弟”和师妹琴儿已远走高飞。渐渐的,四个人的影子消失在了银色云朵之中。
恶水山,巨树下,怪洞口。
一身着黑色道袍,头带紫金冠的道士像木头一样久久立在此处。在他背后,银色的八卦图案配着黑白分明的太极图案异常显眼。但观此人,却长相奇特:双眼凸出似牛眼;头顶长一独角,不长,约有二寸;耳朵又似牛耳,尖尖的;鼻子很大,简单一点就是个“牛模牛样”。
这怪道士脸色透红,气冲斗牛,怒得大鼻喷出一团白气,跳起大骂:“你奶奶的,好个‘得道高人’,居然敢和你牛道爷抢人!”
古怪,自称“牛道爷”的道士身后居然冒出了一团肉眼可见的黑气,慢慢的黑气凝聚而成人形,只是人形而已。然而,他却说话了,“黄牛,我‘逆天神君’已九百年没见阳光,你若还不替哥哥找个‘妖尸’,你我恐怕就要永别了,弟弟……厄……我…厄…我…”
见不的阳光的怪物--逆天神君,已泣不成声。
“想我‘黄牛真人’在修真界也算是老一辈了,不管是妖还是人谁他妈不敬牛道爷我三分。”黄牛真人话锋一转,报怨道:“他奶奶的,我怎么就有你这个哥哥呢?”
逆天神君无语,他还能说什么,亲眼看着自己的孙子命慯他人之手而无能为力,他还能说什么。试问一个人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能干什么?
九百年前,修真界里有“倒转乾坤”之能的千年老魔,号称逆天神君。其与正派人士昆仑一战,肉身、元婴、金丹皆被毁,只留下一丝元神。一失足成千古恨……无奈逆天神君唯有靠义弟为自己找个“妖尸”,夺体重生!!
夜空一颗流星划破寂静,恶水镇灯火通明,但依旧掩盖不了流星的光辉。
恶水镇,青石板街,小贩叫卖声不停,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而就在这平凡的人群里,一枯瘦老头,看着夜空划过的流星自语道:“异相出,天地变;惑星露,三界乱。好一个惑星…唉!乱啦…乱啦……”
那老头见一对伴侣在对星许愿,无奈的说:“可悲…可悲…愚昧的人类,你们不毕再对那流星许愿了,那是……是…‘惑…星’,魅惑众星的……红颜祸水。”
这老道是何人?法力通天吗?
诗曰:
拳似流星眼似电,腰如蛇形脚如钻;
闾尾中正神贯顶,刚柔圆活上下连;
体松内固神内敛,满身轻俐顶头悬;
阴阳虚实急变化,命意源泉在腰间。
老头无奈,化作一阵清风而去。慈祥老道不是别人,正是古怪的归虚子。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却无一人在意古怪的老头,谁让他是一个枯瘦的老头呢?想来,若是个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可就与之不同了。
006 【岩石】
话分两头。
深山密林,岩石道人带着徐多祺等人按下云头,降至一土丘前。
瞬息万里,此地为距恶水镇两万里的黄山。夜空流星一闪而逝,岩石道人突感不安。徐多祺不知为何,心里很乱,犹如刀绞。他烦躁的转头望向漆黑一片的密林,却见两个发着红光的光点。心下大骇,突感头晕目眩,体内有两股内气在旋转不停,交合不止,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岩石道人道:“徒弟,随我来。”
琴儿不屑一顾,独自向那土丘走去。
徐多祺艰难的迈着步子,兄弟二人随着师父岩石也走向土丘。琴儿等徐多祺三人走到土丘后,双手朝漆黑的虚空一推。突然,此刻的徐多祺像脱力一样扑通倒地不起。
岩石道人和易冲大惊,赶紧上前扶起。岩石道人右手手掌伸向徐多祺背后,贴体而止,“不好,师妹,快…快开起大阵,我要先入洞府,这小僵尸体内阴阳二气交合断断续续,恐怕不行了!”
岩石道人报起徐多祺站在土丘上转了三圈,大叫一声“开”,漆黑的夜里白光一闪。祥光照彻天地,凭空出现一宽阔道场。岩石道人踩着青色砖块,像是用了瞬移之术,刚才还在土丘,如今已至云飘雾绕的青玄峰之上,直奔那横卧崖边的青色大石。此术乃是道家的缩地成寸术。
说也奇怪,这青玄峰上光线颇强,峰崖边长着一棵松树,天空月亮很大,仿佛仙境一般,似乎与外面的世界不同。虚无缥缈的梦境,不时的有仙鹤鸣,有奇兽舞。
……
双手贴着徐多祺后背,盘膝而坐的岩石道人头顶已露出豆大的汗滴,随琴儿来到青玄峰的易冲也焦急的等待。
突然,岩石道人全身白光大盛,徐多祺手指动了一下,接着白光消失,徐多祺睁开了眼睛。
“师父,我到底怎么了?”徐多祺不解的问。
岩石道人释然道:“刚才你体内阴阳之气逆转,玄晕倒地,我及时用我炼出的‘地仙之气’给你理气,顺便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脉,现在你已百脉畅通。”
这样的筑基方式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话刚说完,岩石道人奇怪的问道:“你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徐多祺先对岩石道人行了救命之礼,然后一听岩石道人问:你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就楞住了,原来在恶水山上的那个怪洞里,徐多祺因为好奇拔下了那把插入石壁,通体发白的刀,没想到那刀居然在他手里变没了,后来他在上衣口袋找到了那把怪刀。
徐多祺一五一十的把刀的来龙去脉向岩石道人说明了后,岩石道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体内阴阳之气会逆转。”
岩石道人就这样盘膝而坐,指着徐多祺道:“你姓名?”徐多祺恭敬的说:“我叫徐多祺。”然后徐多祺看着易冲说:“他是我义兄,姓易名冲。”
岩石道人开怀大笑:“哈哈哈,名子都这么有天道的意味,不愧是我岩石子的徒弟。徐多祺,你以后就叫道祺子。易冲,你以后就叫道冲子。但凡修道之人都在名子后加个‘子’做为自己的‘号’。”易冲上前一步和徐多祺跪地而拜,异口同声道:“谢师父赐名!”
从此,徐多祺踏入了修真界,走上了一条逆天之路,这也是实现愿望的终南捷径。
玄诀门,位处南方,又在灵气充沛的黄山,因此岩石道人下了大功夫,开凿了这个被“两仪迷雾大阵”所罩住的洞府。
琴儿虽任性但心肠甚好,大半夜的冒着黑暗引着徐多祺兄弟两进入各自的卧房后,才离去。
翌日,玄诀门。
徐多祺和易冲早早的起了身,两人同时推开门,皆惊的张大了嘴巴。这那里是什么神仙住的地方,简直是荒废的道观。
房子的外形与道观无二,但院子里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野香,可仔细观察却见没棵植物叶子边上都发着淡淡的白光。难道草药就栽在这院子里?两人大惑不解,疑惑全写在脸上。
这时一缕声音飘来了,“徒弟不用疑惑,此乃灵花异草,皆有妙用。或炼丹或淬剑。”
岩石道人标准的捋了捋胡须,道:“今天我开始教你俩道法,并传授你俩玄功,你们跟我来。”
三人慢悠悠的来到了一古铜色大门前。
昔日岩石道人师尊枯海老祖飞升天界之时便在此阁留下竹简三卷。因此,此阁名为“飞升阁”。
岩石道人后来不想师父的衣钵至己而亡,便已飞升阁为基运用大神通弄了这个玄诀门。岩石道人推门而入,徐多祺和易冲紧跟着也进入了飞升阁。
岩石道人刚入内就盘膝而坐在团蒲上,道:“你们跪下。”徐多祺和易冲应声而跪,岩石道人又说:“今日我传你们竹简三卷,这竹简是昔日你们师祖在杀了一棵亿年菩提树精后从树精手里夺的,当年你们师祖修炼到第二卷时就已飞升天界。昔日我渡劫不过,用元婴修炼,奈何我资质有限,如今我只修炼到第二卷的上半卷。此书名为‘玄变妙诀’,内容不仅涉及到了‘炼气’、‘炼丹’、‘炼神’,还有很多。现在我命令你们必须在今晚子时把此书倒背如流,不然就给我去砍十年的柴!”
话音刚落,人已不见。
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徐多祺和易冲还有那本放在两人眼前的竹简,“今晚子时”岩石道人的话绕梁絮絮不散。当下二人不敢怠慢,开始了小道士的“背书行动”。
“观域之道,理宇之气……”
时间就像小偷,他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等他远走高飞了,你才发现:原来我丢了很多东西,不止是人民币……
夜,是多么美好,给人修息的时间,却不求回报。
飞升阁内,鸦雀无声,皓月当空照,岩石道人窜出云层飞掠而来。他敲了敲门,然后推门入内,道:“多祺子,你先背。”刚才他好像在云中,可怕的岩石子!
徐多祺行了一礼道:“师父。”然后,开始了数十几万字的背诵:
“观域之道,理宇之气,行天之律。
真机不辩阴,厚黑无亡阳,炼狱即天,炼钢即地。
时动行元神,祸出琢金丹……”
若是普通人,谁能在一天之内背掉数几万字的书籍?可徐多祺他不是凡人!
岁月流逝像河里的水,一去不回,人生又何尝不是?
岩石道人右手朝着竹简一招,三卷竹简嗖的飘到他手里,玄功一转,一团三昧真火把天书烧成了灰。
月升月落,星移物换。
深山之中不计年,枯燥无味的修炼日子已经持续了大半年,徐多祺和易冲很用功,皆闻鸡起舞。都不负重望,已有小成。
这天,阳光普照大地,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