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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那么大一片凤椤水桬林,必定有已经成熟的果实,都被欹於占据,实在是浪费。难道道友就没想过办法跟它斗一斗吗?”
“斗过,我当然斗过,可独力难支呀,它们的数量成千上万,皆聚居生活于凤椤水桬生长的水域,平常潜伏于树冠下,一有异常便如狼群般倾巢而出,水中速度堪比御剑飞行,牙齿咬啮的力量大到连仙甲也挡不住,皮坚肉实不惧仙剑和雷电冰火轰击,其性情刚烈,一旦缠上了你便至死方休,不伤害它们根本不可能取到凤椤水桬果。我虽然很想得到仙果,却也不想犯女娲娘娘的禁呀。”
“有没有兴趣现在合作试一试?”
“除非不论谁得到了凤椤水桬果都要拿出来五五平分。”
“一言为定。”陶勋对凤椤水桬志在必得,立即爽快地应承下来。其实他有绝对的自信独力斗败欹於,考虑到自己对易戴之山的秘密和禁忌知道的太少,这才拉上阚智钊,免得莫名其妙地吃闷亏。
第九章 水下险胜(上)
双方约定用分兵诱敌之计引开欹於,陶勋瞬移到新的位置再次下水试探。
诚如阚智钊所言,欹於在水里的速度的确快得如同空中飞行的仙剑,百丈距离瞬息且至,而且不掀起丝毫暗流,仿佛它们用的是水中的瞬移术。
反观陶勋下水后反而被束住手脚,盖因凤椤水桬不能暴露于空气中,故分水诀或避水诀皆不可用,只能转为胎息下水,但这样一来身体在水中遇到的阻力甚大,举动之间慢了许多,欹於的速度优势更加明显。
这一次他才半个身子刚刚没入水里,七、八张钢锯般的巨嘴便分上下左右地齐齐咬将下来,他不敢用仙剑抵抗,只抡起两只拳头、飞起两只脚夹着三分劲道分击来袭欹於的脑袋。
欹於在水里是天然的统治者,动作比他可要快得多了,只稍稍地让过他的拳势,血盆大嘴依旧毫不减速地咬将下来,拼速度它们完全可以在挨拳脚之前将他咬成碎片。
陶勋自然没有用身体试试欹於牙齿是否尖利的打算,一个瞬移躲回三十余丈的高空中。
十几个欹於紧跟在后跃出水面,至二十余丈力竭而坠,半空中响起一片钢牙咬啮时的金铁撞击般的声音,烈烈齿风刮得人隐隐作痛。
陶勋在空中暗自感叹,这些怪物的速度委实太快,他预先计划的利害手段一样都不及施展就被逼出水面。
与此同时阚智钊在两里开外开始按计划动手了,深知欹於厉害的他没有亲身犯险,陶勋临时画了几十道灵符给他,一道灵符打出去后就有一个拟人的幻影扎进水中,连激起的水花都跟真人一模一样,不愁怪物们不上当。
果然,水下的欹余一窝蜂地出现在阚智钊的下方水域,一个凶猛的扑击将灵符落下处搅起一团巨大的浪花,水面顿时翻腾不已,水波下十余个黑影兀自窜来窜去不肯罢休,陶勋开始拿出准备好的灵符一张张往水里抛,引得十六个欹於在两地间往返奔忙不停。
哪知道水下的这群欹於不笨,初时尚一窝蜂地两地奔忙,上了几次当后便分成了两群,各自守住一个目标在水下虎视眈眈。
这一下倒令陶勋大感意外了,因为阚智钊先前赌咒发誓地说欹於的智力十分低下,而且每次行动必定全体同行,绝无分兵的可能,眼前的情景显然表明这个说法根本不成立。
阚智钊在另一边悻悻地大声道:“真是怪了,我都不知道这些怪物什么时候开了窍、转了性,看样子它们不好糊弄了,怎么办?这些符还要不要继续扔?要然不算了,凤椤水桬不要也罢。”
陶勋想了想答道:“不忙,既然骗不了它们,索性就捉住它们,等采完凤椤水桬果再放它们出来,这一次围上来的数量不多,只有十几个,应当花不了多长时间。你那边继续稳住它们,我收拾完这些就过来。”
要捕捉欹於,话说得很轻巧,真要办到却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他们手头上有能克制它们的现成的工具可用。陶勋的想法也很简单,刚才两次遭袭时欹於都跃出水面衔尾追杀,在水里难以对付它们,只要引得它们跃到半空,在离开水的空中还怕它们反了天去么?他手头的绞云罗有一妙用,将它和玉玲珑芥子须弥宝盒结合使用,可以平空摄物关进宝盒内的芥子须弥世界。
有句老话叫做“计划总没变化快”,陶勋仗着瞬移的功夫再次下水然后瞬移脱离回半空,这次居然只有一个欹於跃出水面追杀,余下的七个全都呆在水面下没有跟进。
他强忍住动手的念头,没有急于使出法宝捉拿单只的欹於,返身再次以身诱敌,可是反复引诱之下仍每次只有一个欹於跟出水面,令他的如意算盘落空。如是三番四次,逼得他他只得本着能抓一个是一个的原则用绞云罗捉走一个关到宝盒里。这之后任他如何诱敌,怪物们再也不肯上当,他连试十数趟,差点被怪物咬着再也没有收获,只得无奈地放弃这个计划。
阚智钊传音过来劝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我都不是专门来对付它们的,什么准备都没做,办正事要紧,免得误了界障开启的时辰。”
陶勋丝毫不为所动:“不得到凤椤水桬果我决不罢休,你要退出就退出吧。”
阚智钊十分笃定:“嘿嘿,你该不会是想甩开我独吞凤椤水桬果吧?你若不急,我更不急,我时间比你充足。只提醒你一点,悠着点,别玩出差错来,伤着自己就划不来了,错过离山的时机更加不值。”
陶勋没理他,心头盘算了一阵,从宝盒里取出九块温玉全合在掌心中,默念一阵咒语,但见掌中一道亮光闪过,九块温玉没了踪影,接着他整个身体里透出刺目的白光,白光快速地旋转一阵在一声轻脆的“喀喇”声后消失,半空里出现了一模一样的十个陶勋。
这便是他用上了《天册》的仙术“身外化身”。九块温玉分别成了他的九个化身,连同真身在内的十个身体样貌、衣着、气息均一模一样,各自的动作、神态各不相同,活灵活现,不辨真伪。
随着一声整齐划一的轻叱声,十个身影先混在一起飞快地乱转一通,然后分开来以百丈的间距散成一个圆圈同时扎进水中。
他一进水,立时发现到不妙,也不知是碰巧还是他倒霉,七个欹於同时往他真身咬过来,至于其他九个化身根本没被理睬。
他赶紧用瞬移连同化身一道回到半空,尔后真身立即换了个位置重新与化身一道钻进水里。也不知是他运气不好,还是那些欹於太过聪明,这一次他的真身仍没能逃脱七个怪物的合击,只得再次退回来。
如是者再三,陶勋的怒火被激了起来,他干脆收起身外化身法术,用最快的速度刻了道复杂的玉符收进身体,瞅准欹於聚集处落下去。
一进水中,七个怪物分出三个从不同方位上前包抄,冷森森的牙齿隔老远就透出阵阵寒意。
陶勋不躲不避,任凭三张大嘴咬啮,他对“金刚玉璧符”很有信心,据说是天界的仙人常用的护身仙符的一种,他以上品美玉刻出此符护身,足以挡住一次上品仙剑的一击,只要挡住怪物们的第一轮咬啮,让它们的动作稍稍迟缓那么一点点,绞云罗便可发挥出它的威力将它们尽数捉去。
世间的事就是那么不顺,又或许是陶勋今天真的走背运,看起来不可能发生的事偏偏就发生了,三副钢牙同时咬上他的身体,锐利的尖牙毫不费力的撕破了“金刚玉璧”形成的护壁,爆裂的仙符形成一次剧烈爆炸,将十数丈范围内的数千斤水掀到半空中。饶是如此巨大的冲击力仍然没能对欹於的动作造成丝毫影响,尖牙势如破竹地刺进陶勋的皮肤,顿时血光迸现。
陶勋的印象中自己好长时间没流过血,脑子里一时木了,只到从伤口处传来一阵刺痛才让他醒过神来,他的脑袋、左腰以及肩至胯部分别被三副钢锯似的利齿咬住。
很幸运的是他居然没有被咬碎,这当然不是因为他骨头特别硬或者皮肉特别粗厚,而是由于当欹於的利齿咬进他身体之后,每每在关键时刻救他性命的、身体里的神秘力量再次出现救了他的命。
第九章 水下险胜(下)
不过跟以往经历不同,这一次并非六合仙衣起作用,因为即便六合仙衣也被欹於的利齿咬出了细小的破洞,真正挡住怪物利齿进一步破坏的是另一件东西,一件隐藏于六合仙衣之下的东西,他的肉眼看不见,但却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得到,这件比六合仙衣更古怪的东西出现的时候从身体深处冲出了一股不辨暖凉的气息,这股气息比六合仙衣发散出来的独特气息要精纯亿万倍,一般亲切万分的感觉一闪而过,它的突然出现和离开一如既往的短暂。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短短一刻,三个欹於发出一声悲鸣齐齐松口倒退三尺,它们的两颗獠牙都生生地留在陶勋的伤口上,牙根上尚留着几丝鲜肉,血腥味弥漫了附近水域,所有的欹於极有灵性,见同伴吃了亏,被吓得作鸟兽散。
陶勋乘受伤的欹於不及逃跑,立即用绞云罗将它们收掉,同时神识一扫,见余下的欹於,正纷纷高速往凤椤水桬林的阴影下遁去。他恨恨地将嵌在肉里的六颗欹於獠牙取下,六合仙衣上的破洞随即自然复原,而身体上的六个血窟窿则一时难以愈合。他动念将六合仙衣变回如意乾坤袋,一抖腕将六颗穿透六合仙衣的欹於利齿收进去,扬手唤出天心剑,怒冲冲地杀进凤椤水桬林深处。
凤椤水桬林最高处达二十丈,顶端距水面有十丈左右,在这个深度从水面照下来的光线已经根弱,再加上凤椤水桬浓密的枝蔓遮挡,林下按理说应当漆黑无比,实际上满不是这么回事,林下床底散落着无数堆骸骨,每堆骸骨无一例外地发出淡淡的、冰冷的蓝光,光芒只延伸出十丈左右,所以从水面上无论如何看不出来,但在水中无数堆骸骨发出来的光芒连成了一片,于是在水底十丈范围内形成一个蓝色的世界。
陶勋无暇欣赏这副水底的奇景,吃这么大的亏后他是动了真怒,神识早扩展到最数里范围,这个范围内的一切动静都在他的绝对掌握之中。他原先对瞬移术能不能在水中使用没有把握,现在看来瞬移术在水中的效果虽然没有地面上好,但也远超出他的预料,地面上瞬移时出发点和目标点同步出现,而在水中有极其微小的时间差,这个时间差将他的移动轨迹暴露出来,不过纵然别人能看到移动轨迹亦无法避开,他的速度着实太快了,相形之下欹於倒成了不折不扣的蜗牛。
陶勋没费力气便追上逃走的欹於,经过它们身边时甚至懒得顺手将最近的两个捉进宝盒,他的目标不是这几个怪物,而是一里外的一堆骸骨。
他的身体在水中带出一条虚化轨迹,锋头所指处的骸骨堆空间出现了不易察觉的扭曲,当他的身影和剑光撞到一尺前,目标处空间扭曲的幅度用难以想象的速度放大了数倍然后又立即消失,从里面迎头飞出三点白光。
三点白光的速度比欹於的速度快出一倍,陶勋早用神识辨识出那飞过来的东西正是刚刚击破了六合仙衣的欹於利齿,三颗利齿出现的时机、力度、角度、运行线路都拿捏得极其巧妙,将他可能闪避的线路全部封死。
以欹於利齿之利就算搁在原处不动,他用瞬移的速度撞上去肯定落个被击穿的下场,好在以太元仙力运用瞬移术的最大好处就是无论在哪一点上都可立即转向,且丝毫不受惯性的影响,在水中阻力增大的情况下亦是如此。
他的身形立即往后疾退,转眼间跟攻来的三枚利齿拉开一丈的距离,然后天心剑夹着奔雷般的气势猛击上去,恨不能将它们击成粉末以消他心头之恨。
然而,只听得嗤的一轻响声,天心剑强盛的剑光黯淡失色,他的心头受到猛烈撞击,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几乎脱口而出,这一下竟是小小的欹於利齿毫不费力的击破了他的天心仙剑,剑体被毁,连带他的元神亦遽然受创。
三枚利齿击毁天心剑后速度丝毫未受影响,继续飞快地冲陶勋飞来。
陶勋压下胸中翻腾的气血连续做出几个规避动作,同时施展几个隐遁法术和阻击仙术,试图避开和阻挡它们。
然而利齿丝毫不受欺骗,更不受他以仙术阻截的影响,死死地盯住他,不可阻拦地尾随而至,三两下就逼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这时,陶勋周围又出现了十数个欹於的身影,它们极为默契地配合着对他围追堵截,摆出一副誓要置他于死地的架势,三枚利齿的速度也加快许多,在它们的合击之下他只能仗着瞬移术被动闪躲,无暇出手对付那些怪物。
发觉陷入困境后,陶勋的心头不自然地闪过一丝慌乱,犹豫要不要用瞬移术脱身走掉算了,身上的伤口和天心剑的被毁他都能忍受,可一想到阚智钊的嘴脸他便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