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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觳心虚,不待陶勋责备抢先埋怨:“都是你不许我用仙力,你做事忒不干脆果敢,畏畏缩缩的哪象个男子汉。”
陶勋反手一记耳光将官觳扇得原地转了一圈,斥道:“你知不知道你任性妄为差点害人害己?犯了错不知悔改,反巧言令色推卸责任,难道这辈子你就想这样过吗?”
官觳被打出了火性,扑过来厮打陶勋,破口大骂:“你这个匹夫,狗胆敢对小爷动手,我师父都从来没有责打过我,你算哪根葱,轮得着你教训我么,我要回去找师父去。”
陶勋单手制住官觳,又给了他正反阴阳四记耳光,怒道:“清醒点吧,你怎么还长不大?你回去找师父想求他替你出头?你怎么这么自私这么任性?你还嫌害你师你不够吗?”
官觳愣住了,旋即怒嚎道:“你胡说,我从来没有害过我师父。”
陶勋冷笑道:“没有么?你师父平稳地修炼成五劫地仙,道心坚定,成就广大神通,很有可能安然渡过轮回天劫,是何等超凡脱俗的人物。只因机缘从恶狼口下救了一个婴儿,便是你。以他地仙之体仙缘命定不该再收徒弟,他却一时心软收留了你,以至道心有缺,上次百年小劫便差点没捱住。”
官觳听他如此清楚地说起自己的来历,动作不觉缓慢。
“当时你替他挡下一劫身受重伤,他为救你不得不重履红尘,惹下一身的劫业,十数年后的小劫和百年后的中劫降临时只恐九死一生。你知他为何要将你托付于我,并非仅仅希望我代他教导好你,而是他算出来你若仍然留在他身边,不出十年你们师徒二人就会丧命于天劫之下,天意如铁,不可动摇。你现在回去找师父,是不是希望你师父横死才满意?”
官觳如遭雷击,整个人呆住,反复念叨:“你说谎,你骗人。”
陶勋继续道:“你师父因为要照顾你而无法专心修炼,又因修炼而不能专心照料你,为此对心怀歉疚,所以才宠你、溺你、由着你、惯着你,最后使你变成现在这样自私自利、任性横蛮的性子。你知道不知道,只要你一天不转好,他在深山中便一天没法静心修炼,那地仙劫来临时便要少一分把握。醍醒吧官觳,你不能再继续任性胡为了,哪怕是为了你敬爱的师父。”
官觳失声痛哭,哭得凄惨,连站立的力气也没了,全靠杜希言扶着。
陶勋叹了口气,示意杜希言扶着官觳跟上。然后走到袁笠面前,看着地上那人问道:“他就是飞虎寨的二当家么?”
“老爷,他就是二当家黎答,已经被我封了穴道晕厥过去。我按您的指示在他的房间的暗格里找到书信,另外还有样东西您也一定感兴趣。这个是边镇发给他的命令,上面有镇将的印信。”
“果不出所料。”陶勋凝眉略一思忖,吩咐道:“你和希言用土遁符带官觳回西京驿馆。这群土匪下手太黑,杨杞全身的筋带都被挑断,琵琶骨穿孔,骨头关节处都被敲碎,还好没有割舌、挖眼、劓鼻。我倒是有断续丹可以救他复原,以他凡人之体仍须将养数月,我们路上不方便带上他。你回去同夫人说一声,我直接将这两人送到京师交给老孙头和野明安置。”
“高,实在是高。镇将和他们的主子想破脑袋也绝想不到这两个人被藏到京师,只不过还得防着他们那边有高人能掐会算。”
“这个容易,我自会施法将两人的命相改上一改。”
“老爷,何不再接再厉,索性将镇将抢回去的那另一半文书拿到手呢?”
陶勋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诱人的念头:“算了,到军镇窃书不用仙术恐难以如愿。天意难测,万一我妄动仙术扰动天机便又会惹到劫业上身。”
陶勋带上杨杞和黎答驾起流光飞遁术飞驰电掣地飞向京城,凡人肉体凡胎、体气沉重,带上飞行重逾万钧,他的速度受到不小的影响。
飞到半道的时候,迎面出现两道剑光,他的神识外放,先一步发现了对方,不觉大皱眉头,真是冤家路窄,对面来的两个人都认识,乃剑玄宗紫徽真人和紫微真人。他不想同对面的人照面,转个弯打算绕过去。
谁知不想寻烦恼,烦恼寻上门,紫徽真人、紫微真人眼尖看到了他,当即掉转剑光截过来,隔老远大声叫道:“何处邪人,竟敢公然掳劫凡人。”
陶勋有些惊讶两人怎么看出自己带的是凡人,因不想被他们看出真容,暗中变化成丁原的模样索性迎上去。
紫微真人先认出他,厉声叫道:“好个丁原,以前你行事邪僻总找借口推脱,今天掳掠凡人被贫道撞见,有何话说?”
紫徽真人神识扫过,脸上变色:“你竟然对一个凡人下这样的狠手,此等行径与魔头何异?”
陶勋对他们的印象不佳,针封相对地道:“两位半夜三更拦截在下,不问清情由就肆意诽谤,又是何居心?”
紫徽真人怒道:“住口,被我们抓个正着还要倒打一耙,不要以为有峨嵋在后面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陶勋不想同他们费唇舌,冷冷道:“峨嵋是峨嵋,我是我。请二位让开,我还要带伤者寻人救治,耽误不起。”
紫微真人道:“好吧,就算这个人是你救下的,那另一个人呢?难道他也患了绝症、受了重伤需要你寻人救治?”
“此人是行凶之人,我要送往官府究治。”
紫徽真人斥道:“你满口胡言、胡说八道!凡人间的斗殴也需要你管?需要你带着他们飞到至少百里之外寻医、送官?你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孩童?丁原,我劝你速速放了这两个凡人。”
陶勋强压住不悦:“伤者需要断续丹才可复原,二位若有,不妨将他接去医治便是,我决不阻拦,否则便请让开道。”
紫微真人道:“医治个凡人有何难哉。你劣迹斑斑,今天又添新恶。须由我剑玄宗召集同道中人,你当众为过去和今日之事道歉。”
陶勋不耐烦地道:“尔等不知所谓,让开!”
第十章 路途波折(上)
双紫不但未让,反掣出仙剑并肩摆出一副攻击的态势,喝道:“速速放人,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陶勋目中寒光一闪:“你们屡次胡搅蛮缠,是欺我不敢下重手么?”
两紫齐声道:“卫护天下正道,何惧凶残。”
“好,很好。以前敬你们是正道前辈,我才屡次忍让留手,今天若不给你们留点教训,天下人总以为我软弱可欺。”说罢手指一勾,天心仙脱体而出,如同神龙冲天般席卷而去。
两紫也不退缩,合击使出两仪磁光剑术相抗。
陶勋见识过他们的剑术,现在哪还会放在眼里,自将《天册》里精妙的剑术使出来,剑光缭绕,映透天空,威势赫赫。
而两紫无论道行、剑术还是仙剑品级都大大落在下风,不出十合天心剑卷住两紫的仙剑。
他有心给两人一个深刻教训,太元仙力运转,天心剑强力绞动,两紫力不可敌,仙剑顿受重伤,剑光褪去七成,光芒黯淡,二人齐齐喷出一口鲜血,随后手上突地刺痛,连仙剑也被裭夺。
陶勋挥手将两剑扔还面色灰白的双紫,轻蔑地道:“今天给你们个小教训,以后不要再来惹我,否则封禁尔等元婴。”
紫幑真人抹去嘴角血丝,恨声道:“好,很好。你自绝于天下修仙正道。”
陶勋讥讽道:“你以为你剑玄宗是什么?一个自私畏祸、逃避兖州魔劫的门派也配以天下修仙正道的代表自居?”
紫徽真人恶毒地盯着他:“你辱我宗门,本门与你誓不两立。”
陶勋冷冷地迸出两个字:“快滚!”
打发掉两紫,陶勋的心情因此波折变差,加快速度将杨、黎悄悄送到京城交给孙思正处置,好生嘱咐一番后匆匆飞回西京,整个过程中都绷着脸,他不禁想起丁柔所做的预言,管上皮历的事后真是麻烦不断。
麻烦并未结束,当一行人在西京游玩三天后启程上路,走出东门十里就被一队兵卒设卡挡下。
陶勋策马上前斥道:“你们是哪里的士卒,好大的狗胆,在官道设卡可有留守司官文批准?”
一个士卒骂骂咧咧地道:“我们是边镇官军,奉军令检查过往行人,防止北戎奸细混进来,要那狗屁留守府同意作甚!”
陶勋勃然大怒:“好大的狗胆,你们还是不是朝廷的军队?不知道朝廷制度边镇军务皆受留守司节制么?谁教你们说出如此悖逆的话来?你们的官长是谁,叫他立即滚到本官面前来。”
士卒见他谈吐不凡,有些胆怯,连忙跑去找来领队的军校。
军校上前抱拳道:“本伍是奉军令行事,符不符制度不该我们操心,请不要让我等为难。请问大人名讳,可有官照随身?”
陶勋让袁笠将官牒照身亮给他们看。
那伍长认得字,看过文书后脸色忙换上笑脸:“原来您是陶勋大人,我等弟兄言语粗鲁,有所冒犯,请大人万勿见怪。”
陶勋见他也还晓事,不好追究不放:“哼,且饶你这次,放行吧。”
伍长躬身领命,转身下令放行。
陶勋见这队边卒前倨后恭变化太大,心底暗生疑惑,当车马走过关卡一段距离后用神识向后扫过,却发现那队设卡的士卒开始阻挡所有行旅通行,并且点燃信烟,分出数骑驰往北方。
他忙将神识迅速地往北方扫过去,脸上掠过一层寒霜,低头想了一下,吩咐车马停下,进车写封短信,令袁笠立即执信飞马回西京。
一行人继续前往,但放缓了行进速度。
走出二十余里,官觳瞧出不妥:“这里离西京城并不太远,官道上总该有人来往,怎么前后十数里都瞧不见别的人?”
正说话时,就听北面一阵马蹄声顺风传来,伸颈望去只见一只马队飞快地从地平线处追近。
丁柔轻声道:“看来这些人的目标是我们,就不知道是官是匪。”
陶勋冷哼一声:“哼,我看他们必是前来剿灭杀官土匪的官兵。”
杜希言惊讶地四下张望:“有土匪么?藏在哪里了?”
官觳道:“你这笨蛋,他们是来杀我们的土匪,事成之后转身一变就成了剿匪的官兵。”
皮历化妆成赶车的马伕,略有些焦急地道:“大人,这该怎么办?他们是官兵,杀又不杀不得,我们逃也逃不脱。”
陶勋沉着地道:“停下来,静观其变,看我眼色行事。”
很快,一只大约两百骑的骑军追上来,距离两百步时展开队伍从四面将他团包围住。
陶勋毫无惧意,目视绕圈奔驰的骑军大声叱喝:“谁是百夫长?过来说话。”
很快,一名身着锁甲的人骑马靠近他。
陶勋不等对方开口,抢先呵斥:“你们是哪镇的兵?无故围截朝廷官员是想做剪径的勾当么?”
骑军队长冷冷地问道:“你就是原池屏知州陶勋大人?”
“正是。”
“我等奉军令搜拿一名北戎奸细,请大人配合。”
“本官仍是朝廷命官,尔等有何资格搜查本官的车仗?”
“军情紧急,事急从权。”
“荒谬,这里仍是西京地界,不是你边镇管辖,越界行军,有没有留守司的照准?有没有本省都司衙门的签押?有没有兵部的军令?你们想造反吗?”
那队长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来几张文件:“早知道大人会查阅,我早将手续随身携带身上。”
陶勋出手如电伸臂一抓。
对方没料到他会出手,更没料到他出手这么快,只觉眼前一花,手上的文书就没了。
陶勋抢过文书,用双手一搓,几张厚实的公文纸被搓得窜起火苗迅速烧成灰烬,他摆出一副茫然的模样:“哪有公文?谁看到了?”
那骑军队惊慌失色,他再笨也看得出对方有功夫在身,立即想拨马回退。
陶勋岂容他逃脱,在马上急探身去轻舒猿臂将那队长捉过来,随后将百多斤的汉子向后扔出丈余远。
后面,官觳伸手接住以手扣喉,冷笑不语。
另一边,杜希言早得到陶勋的传音指示,乘周围骑军稍稍慌乱之际从马上跃起,如苍鹰般扑向骑军后面另一名领队的将官,陶勋打出的几颗石子从身下哧哧越过,将几名试图上前拦截的骑兵打翻。
没有人阻挡,杜希言两个起落飞到将官面前,轻巧地闪过将官劈来的马刀,在目标企图弃马逃命之前将其捉在手里,袖中掣出短匕压在对方咽喉上。
骑军的两名指挥官转眼之间被制,其余的人马皆骚动起来,大有过来救人的意思,两名被持的军官赶紧呵斥手下不要乱动。
被官觳制住的人咬牙切齿地道:“陶勋,你挟持我,这是在袭击朝廷军队,情同造反。”
陶勋微微一撇嘴:“你们是官军?可有文书证明?”
那军官一愣,想起文件已经被陶勋毁掉,语气一软:“陶大人,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请大人放了我,大家一团和气、相安无事可好?”
“你莫再提什么奉命行事,否则我便要逼问你奉何人的什么命令了。”
那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