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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看看他们,替他们亦是替我们自己了却一些麻烦,然后我们在附近寻处地方好好修炼几年。下山前,白眉掌门还有九莲宗志通掌门不是都说天下似乎正在酝酿一场巨大的浩劫么,我们须预做些准备。”
“是啊,我在炼体第七十二境耽搁一年多了,你也该好好研习地藏老人传你的那些法诀。还有老孙头、玉虎、野明、希言、官觳他们几个的修炼,你应该好好地点拔他们。”
“谨遵娘子玉旨。”陶勋忽然嬉皮笑脸地凑到丁柔耳边,一边呵热气吹她耳垂一边道:“特别是要助你早早修炼完炼体,然后娘子才好给我生个胖小子。”
“啐,不许你没个正经。”丁柔娇嗔一声却没将他推开,目光变得有些迷离:“我也想早早为你添丁传宗啊。”
潭州府城内院,陶勋的分身披着棉衣坐在炭盆边批阅公文,丁柔的分身在一旁看书,两人忽抬起头来看到陶勋夫妇站在案前,忙起身道:“你们来了。”【 ﹕。qisuu。】
陶勋领妻子向他俩深深施礼:“愚兄夫妇跳出红尘,却无端将一身的尘缘抛却到你们身上,真是过意不去。”
还礼毕,陶勋的分身道:“兄长何须见外,弟夫妻二人本不存于世,因兄嫂之恩赐方得降生,当初兄长若不开启我们灵智我们亦无今日,能在红尘走一遭本是莫大的幸事,便是承载兄嫂之世俗因果亦是应该的。”
“今后奉养父母、延续景云府陶氏香火都要拜托你们。”
“我们与兄嫂血肉同源,奉养父母、延续香火是天经地义的事。”
“话虽如此,我心终有不安处。你们有何要求随时可以提出来。”
陶勋的分身正色道:“的确有件事就想问问兄长。”
“何事?尽管道来。”
“兄嫂将一身武功留给我们,怎却忘了将修道之术亦留下呢?”
陶勋虽看出他有玩笑的意思,却仍认真地回答:“你也知道无仙缘便不可修仙,你们出世之时皆无仙缘,若强行修炼仙术是祸非福。”
“呵呵,兄长将对红尘的眷恋之情尽付于弟身,弟斩不断红尘之丝又岂会真的寻求仙道。弟只是奇怪,为何兄长无仙缘却能修成无上仙术呢?”
“我连自己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你的问题我更答不上来。《天册》基础功法在你身上,你若能修炼成功,或许也可如我一般不受仙缘的影响吧。”
丁柔忽然插话问:“妹妹,你是不是有喜了?”
她的分身脸一红,露出幸福的神色答道:“是啊,刚好两个月。”
陶勋和丁柔大喜过望,丁柔兴奋地道:“我先给你听听脉象。”说着将她的分身拉到一旁去了。
陶勋分身道:“有件事须禀告兄长。弟禀报父亲大人,经他老人家允许,将字由亭渊改为岳城,又取号曰道缘。你的弟妹也改了名,加了个女旁名媃。”
“以后我仍是陶亭渊,你是陶岳城,你嫂子是丁柔,我弟妇是丁媃。如此甚好,甚好。”
丁柔听过脉象后走过来笑道:“脉相平稳,只是现在还辨不清是男是女。此事禀报爹爹和母亲了吗?”
“正想等兄嫂回来后再向爹爹和母亲禀报。说起来还有则大大的喜讯没有告诉你们,正好也想同你们商议商议。”
丁柔好奇地问:“什么喜讯?商议什么?”
丁媃答道:“前日方收到家信,母亲有孕了,算算日子比我早两个月。”
陶勋和丁柔喜上眉梢:“太好了,家门大幸。爹爹和母亲几十年的宿愿终有了实现的一天。”
丁媃道:“母亲怀孕是我们家的头等大事,我和岳城商量过,为了保证母亲和腹中幼弟万无一失,最好能请动仙云宫的仙长在家照料。”
丁柔道:“何须那么麻烦,我亲自回家便是,你也搬回景园住,我正好两个一起照料。”
陶勋问她:“你以何身份住回家照料母亲?弟妹有孕在身,天寒地冻的天气如何行得远路?”
丁柔被问住,却不服气地反问:“难道你就忍心不理不睬?”
陶勋没有直接回答,却道:“王思仁一直留守景云府,我们离家的时候就曾为此事预做了安排,你都忘了吗?此地距景云府不足千里,就算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得讯后立即飞回家只要一个时辰。解决潭州府的帮会之害是燃眉之急,我们须得留下来才行。依我看还是请峨嵋派的师兄弟送弟妹回景云府吧。”
丁柔情知陶勋这个安排有深意,遂不再坚持己见。
第十五章 清剿帮会(上)
陶勋和丁柔找到谢、田居住的小院时,谢子睿在屋内打坐,田姎儿不在。
谢子睿和田姎儿自护送陶勋夫妇的分身回潭州后便奉令留下来住进知府衙门,他二人的辈份和道行虽低,却是向潭州本地的仙道势力表明峨嵋派的态度,两人身份特殊、地位超然,陶岳城仿池屏故事在内院别僻两院供二人静修。
“咦,怎么只有谢师兄在此,田师侄呢?”丁柔进屋后好奇地问。
“呵呵,你要找田师侄也容易,只要你知道官觳在哪就成。”谢子睿露出古怪的笑容:“这小丫头在你府上向来横着走,蒯夫子、孙管家他们几个无不对她客客气气,唯有官觳没拿正眼瞧她,这俩人是前世的冤家今世聚头,拧上了。”
陶勋愕然问:“他们前世真有夙缘么?”
“错不了,天机阁给田丫头批过命,说她前世姻缘未尽须得今世还清,此番被派到你这里就是来应这命中注意的红鸾劫数的。不然你以为她一个才旋照初期的弟子有什么资格到凡界行走呢?”
“呵呵,原来她宿命中的姻缘要应在官觳身上。”丁柔掩口笑道:“依我看田师侄这遭要吃瘪的。”
陶勋已通过通灵玉坠找到官觳并让他同田姎儿一块过来,听到丁柔的话后笑道:“夫人这次可猜错了,我刚刚神识扫过他们二人,看情形却是小官儿被田师侄治得服服帖帖,只余下强撑门面的份。”
谢子睿亦笑道:“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官小子眼高于顶,傲得不得了,偏偏被田师侄降住。夙缘便是这样,他们前世海誓山盟官小子要一辈子听田师侄的话,哪怕他今生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开宿命的束缚。”
陶勋和丁柔闻听这句话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异样的目光,所谓心有灵犀不外如是。
陶勋心中一暖,问道:“这段夙缘他二人都知道了吗?”
“还没有,他们还没到时候开窍。”谢子睿叮嘱一声:“你可记着不要点破他们,不然对修行大有干碍的。”
田姎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师姑丈,你得好好补偿我。”
话音未落,她已是急不可待地推开门闯进来,只见在她身后不远处官觳一本正经地背手缓缓而行。
丁柔故作不快地反问:“怎么每次见面你都要敲诈一番,难道欺我夫君老实可欺不成?”
田姎儿吐了吐舌头,凑到丁柔前面捧着她的手摇晃道:“师叔,当初在仙云山的时候说好了你们办完事后随后就回潭州,最多不超过三、四个月,可你们耽误了大半年的光景才回来,你不知道你们耽误的这些时间里谢师伯和我帮你们解决了多少麻烦,寿岳宗、茅山派的家伙隔三岔五地寻些凡人来找麻烦,寻到由头便要欺上门来,谢师伯还好,可怜我一个道行低微的末代弟子却要独抗强敌,其中好多辛酸不为人知,我……”
“停,停,停,”丁柔赶紧打住她的话:“你这丫头越说越可怜,我倒要请教谢师兄一句,难道你就没有当好一个长辈?”
谢子睿叫起撞天屈:“师妹屈死我了,她一个旋照期的小丫头能顶什么事,哪一次不是我出面解决问题的。”
田姎儿眼珠子骨碌一转,抢先道:“我照料官觳和杜希言,这难道不算是功劳么?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陶勋招手让在门外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来的官觳进门,问他:“姎儿说的可是事实?”
官觳傲然道:“这小丫头自身难保,我和希言何须她帮忙?”说到此处被田姎儿狠狠瞪了一眼,便有些心虚地补充道:“不过她非要帮我们,我们也没办法拒绝嘛,有道是大丈夫不与小女子计较。”
陶勋戏谑地问田姎儿:“好吧,姑且算你帮我照料了官哥儿和希言,你这次又要从我手里讨到什么好处呢?”
“我从师姑丈这里拿了不少好处了,哪还好意思继续讨要呢?”田姎儿故作通情达理地说,然后语气一变,嘻笑着道:“倒是官觳的法力太浅,老是要分心照料终拖了我的后腿,我听说他原本的道行已是元婴期了,是您封禁了他。要不这样,您解了这个禁制让他恢复原来的道行吧。”
陶勋连连摇头:“不行,他原先的道行是拔苗助长得到的,我封禁他的道行是为了让他固本培元,利于他将来成就大道。”
田姎儿又求道:“要不您解封他的天龙镯,让他有自保之力。”
丁柔接过话:“嗯,这个可以考虑,只不过……”
官觳一直在尖起耳朵听,这时和田姎儿不约而同地问:“只不过什么?”
“姎儿须替我们办好一件事。”陶勋抚须答道。
“什么事?”又是官、田二人异口同声地问。
丁柔笑道:“我家官人的母亲有孕,因她以前曾因此类事出过意外,我们担忧她再出事,打算请人住到景云府代我们夫妇照料母亲。”
田姎儿偷偷瞟了官觳一眼,咬牙应道:“那好吧,我去。反正我本事低微帮不上什么大忙,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到景云府去照料人,在仙云山我一直干着照料师父、师兄弟的活儿,主修的亦是医道。”
丁柔道:“那就一言为定了。”
陶勋随即对谢子睿道:“姎儿一个人住到景云府,我们也不放心,师兄同往可好?正好将王思仁替换过来。”
谢子睿点点头:“嗯,好吧,我也跑一趟。不过小丫头去是为答应你们的条件,我去你们总该意思意思吧。”
陶勋早有准备,拿出一个玉瓶:“最近几个月在九莲佛海炼了些丹药,请师兄品鉴一二。”
谢子睿接过来大大咧咧地当场打开盖看了看、闻了闻,眼角掠过一丝喜色,将玉瓶揣进怀里:“金液丹,正好是我需要的。”
金液丹是金丹期最重要的一种外丹,对提升修为、固本培元极有益处,是促进化丹成婴的最好的丹药之一,峨嵋派不提倡过分依赖外丹提升修为,对此类丹药控制得偏紧,谢子睿得到此丹自然十分欢喜。
这边计议已定,乘着腊月未完,陶勋的家眷由谢子睿和田姎儿护送回景云府老家去了。
潭州府府城的普通百姓对此事关注的人不多,府城内外的江湖黑白两道却是感到了一丝不安的味道:这知府老爷没事将家眷送走却是为何,而且还是赶在腊月的时候?
答案很快揭晓。
在陶勋的家眷离开府城后不久,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的这一天,一大早潭州府城内外贴满了知府衙门的布告,是对本地帮会大小头目发出的缉捕令,一个个都描像画影悬赏捉拿,布告上列出的名单多达三百多人,而且据贴布告的衙役讲以后几天还会陆续贴出新的海捕公告,最终要抓捕的人犯可能多达千人。
这布告一出来,潭州府境内顿时沸反盈天,大大小小的帮会在潭州府横行几百年,当地的百姓有几个不清楚帮会情况的,布告上悬赏捉拿的人犯囊括了主要帮会的主要骨干,官府似乎对本地帮会的底细摸得挺熟,针对的目标无一不直指关键。
在布告贴出当天的凌晨,潭州府的衙役和府兵民壮数千人尽数被调动起来,由精干的捕头带队直扑目标而去。时近除夕,各帮会的头头脑脑要么聚在一起分红,要么各回老家准备团年,官府的突然行动的确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天海捕文告上的人犯就被搜捕去近八成。官府的差役象是长了眼睛一般,将这些人的落脚地摸得一清二楚,多数人竟然是天未亮时就被差役在床上逮个正着,连反抗的动作都来不及做。
第十五章 清剿帮会(下)
随后的几天,官兵、民壮和官府差役对盘踞在府城和周边邻近数县的十几个帮会势力进行了一次扫荡,一些小帮会的总部以及几个大帮会的总坛、总舵皆被捣毁封禁,各派帮的骨干一一落网。
官府的雷霆手段还不止这些,知府衙门一纸文告发下去,严饬各乡、里在正旦之前按户籍整顿当地人口,凡是通缉名单上有名字且在当地出现的人乡、里必须锁拿械送府县衙门,所有涉帮会的百姓都要到乡、里公所登记,凡主动登记者既往不咎,敢抗拒者以造反论处;所有帮会产业一律充作公产;举报者可以分其值三成……
诸般律令颁布下去,潭州府在过年的时候陷入了一场空前的动荡风波里。
要知道帮会势力在本地已经浸淫了几百年之久,可说凡有乡闾处必有帮会势力,知府衙门仅凭一纸公告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