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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多是道装、布衣之徒随意而坐,品着香茗小声地交谈着,看到他俩进来只随意地打量一眼就没再理会,自顾自地聊着天。
官觳同田姎儿分辨出那座中几桌十四个人都是修仙者,道行参差不齐,高者不过元婴初期,低者才灵寂中期,听他们聊的话题也是修仙界的闲闻逸事。两人在一处角落坐下,假作饮茶,尖起耳朵听着别人的话题。
过了一小会,茶庐外进来两个人,里面正在聊天的修仙者认识来人,纷纷扬手打招呼,邀来同桌。
那人热情地与靠近官、田一桌的人打招呼:“哈哈,李兄,王兄、赵兄、何兄,十年前衢州一别你们道行又有精进呀。”
第五章 拍案而起(下)
李、王、赵、何四人早起身相迎:“张兄,看你意气风发,听说你在宗门内升得很快,是剑玄宗排名第一的青年才俊,来日飞黄腾达不在话下,我们四兄弟提前给你道喜了。”
“哈哈哈,四位兄长谬赞了,逍遥门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应当是小弟羡煞了你们才是。”
官觳用通灵玉坠悄悄地对田姎儿道:“呕,一批小角色也好意思这般互相捧臭脚,恶心人呐。”
田姎儿笑着回应:“支起耳朵听吧,别挑三拣四的。剑玄宗和逍遥门的小角色最爱传播小道消息,反倒是他们宗门成名的老家伙才无趣,一个个看似道貌岸然,实际上满肚子坏水横流,那才真的叫做恶心死人。”
这时剑玄宗的人已经和同庐的其他同道中人打过招呼。
逍遥门的赵姓男子主动问道:“张兄,贵宗这次来多少好手?”
“小弟是随紫微师伯和紫幑师伯还有三位师兄弟同行。”
“哎呀,双紫仙联袂而来,贵宗对宝物志在必得。”
“李兄,贵门不也是派来了五位长老带队么,比起来鄙宗可差远了。”
旁边一桌的人道:“张兄是谦虚,小弟从北边过来,路上碰到紫徽、紫?两位真人也带着几位精兵强将往此而来。”
剑玄宗的另一人姓何,此人不露痕迹地将话题引开:“这次宝光射斗,势头超过近百年来历次宝物出世,出世的神兵天器必然威力无穷,大家不都是来碰碰运气么。”
逍遥门何姓之人道:“其实我们各个门派来的人不少,我还看到邪道大小门派的人,那些家伙邪里邪气、满身透着古怪的气息,靠近你便让你不舒服。真不知十二门派怎么想的,怎不将这些邪派的人驱逐出境。”
何姓之人神秘一笑:“嘿嘿,何兄这话算沾到点边了。”
其他的人听他话里有话,一齐凑近问道:“张兄有何内幕,快快说来。”
“呵呵,小弟首先声明啊,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说过的话你们左耳进、右耳出,千万不要当真,休要真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却将我推出去做替罪羊。”
茶庐里的仙道中人听到他的话越发觉得话中有深意,急催他快讲。
“岳麓山在潭州府近旁,你们知道潭州府知府是谁么?”
“一个凡人罢了,谁注意那么多。”
“一个凡人?”何姓之人嗤笑道:“他可不是凡人,你们知道在兖州魔劫上一举成名的孤云山原廷吗?潭州知府陶勋和他老婆就是原廷夫妇的分身转世。”
众人得他提醒一时惊诧,交头结耳纷纷议论起来。
“何兄这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好象听师门长辈说过这个消息。”
“咦,我记起来了,好象十年前突然现世并杀遍大江南北的魔女丁柔不就是一个姓陶的官员的妻子吗?难道就是这个陶勋?”
“那魔女可是自称是峨嵋派的弟子呀。哦,我明白了,他们是一伙的。”
“难怪峨嵋派的到这里来,别的地方不住偏住进知府衙门,还将潭州城划成禁区,不准我们随意进出。”
“峨嵋派当年极力否认丁魔女是他们的门人,可当年丁魔女为祸天下,却从来没有碰过峨嵋派的人,鬼才相信他们没有关系。”
“邪魔外道本是一家,他们与魔头拉拉扯扯的,怪不得对邪道的家伙不闻不问。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峨嵋派最近十年来极少与通天教起冲突。”
“十二大门派峨嵋派只占一家,其余十一家就会同意峨嵋这么做?”
“那谁知道,他们沆瀣一气亦未可知。”
“何兄,贵宗近些年不是四处连横合纵地号召讨伐孤云山原廷么,说他行事邪恶,常与邪道妖魔为伍,可看样子峨嵋派和他的关系非浅,照这么说峨嵋派已经坠落成邪魔外道不成?”
“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也没有讲。”何姓之人笑着端起茶杯品茶。
李姓之人道:“我听说当年魔女横行天下,杀戮惨重,何兄是唯一从魔女魔爪下逃生的人,你给我们说说那丁魔女是什么模样?”
何姓之人眼皮不由自主地一阵跳动,咬牙切齿地道:“那丁柔是个婊子、荡妇,千人跨、万人骑的骚货。”
“住口!”一个声音很突兀在旁边响起,吓了在场的人一大跳。
“谁,你小子是谁?”众人赫然发现说话的正是坐在他们旁边原以为是普通凡人的一对情侣,震惊之余一个个暗自冷汗直流。
“不准你污言秽语污蔑婶娘。”官觳已是怒目戟张,丝毫不顾旁边田姎儿悄悄扯自己。
他打小就是孤儿,感情上一直有缺陷,丁柔虽不时针对他,但对他的照顾却真的是无微不至,他不知不觉间将她当成了半个母亲。平时同丁柔斗嘴从不降低身份,今天听到剑玄宗的人污辱她,他一股怒火当即冒了出来,“婶娘”二字冲口而出,要是放在以前他是无论如何不会说的。
“你们是哪个门派的?”何姓之人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污辱你婶娘了?”
田姎儿使劲扯住怒火中烧的官觳,踏前半步傲然道:“小小剑玄宗的不入流的小角色也敢在此恶言中伤十二名门?想必你这些话也是从师门长辈那里听来的吧。好,很好,说得很好。”
在场的众人尽皆色变:“姑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一个个都是伟丈夫,身材伟岸,异日为今天的言语担责任时应该不会食言反悔才好。我峨嵋派会记住你们几个的,告辞了。”田姎儿拉起官觳就走。
何姓之人醒悟过来,低声和同庐的人说了几句,十四个人倒有八个人随他追出了茶庐。
走在前面的人快步抢到两人身前,后面的人施展障眼法遮蔽周边凡人的视线。他们当中有修为远高过官、田者,用法术将两人挟带着迅速带进山中林深无人的地方。
官觳和田姎儿夷然不惧,等他们停下,反冷笑道:“怎么,想谋财害命?”
剑玄宗何姓之人上前道:“差点被你们两个小鬼唬住。想装成峨嵋弟子蒙混过关吧,可惜那小子一句婶娘却露了馅。你们是丁魔女的徒弟,对不对?”他故意不说原廷的徒弟,便想用“魔女”两个字套住两人。
官觳已经冷静下来,他抓紧田姎儿的手,冷声道:“你再敢污蔑婶娘一句,小爷就要你的命。”
“哈哈哈哈!”剑玄宗何姓之人张狂地大笑:“魔女的徒弟就是魔女的徒弟,好大的口气。不要以为你们身上有能隐藏道行的东西,我们就会被你吓住。魔女为害天下,世人皆知,你黄口白牙就能抹杀么?你最好老实交待悄悄潜进山中是何用意?是不是做探子为邪魔外道打探消息?小魔崽子,你们若老实交待,我们便给个痛快的,不然要你尝尽搜魂炼魄的滋味。”
同这姓何之人一起来的八个人,一半是逍遥门的人,还有一半是小门派的角色,刚才他们都言语中对峨嵋派不敬,所以被他一鼓动就跟过来,未必存着善心,现在听姓何的寻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立即生起杀人灭口的心思。
他们中道行以何姓之人和逍遥门几个最高,都是金丹中期,其余也都在结丹期或金丹期上下。逍遥派四个人同其他打起眼色,八人慢慢散开将两人包围起来,并且开始在外围布置起阵法。
“想要杀人灭口直说便是,何必遮遮掩掩寻些借口。”田姎儿警惕地环视四周的动静,口中不肯落下风:“你们快将阵法布好,方便我们将你们灭了。喂,那个谁,你弄错了,法器应当往戊子位偏移一分半才正确。”
她不时出声批评对方布阵上的差池,让人好不郁闷:这到底是谁要杀谁啊?
第六章 冲突受伤(上)
不多会儿,九人在田姎儿的不断打岔干扰之下终还是将围攻布阵的准备工作完成了。
何姓之人狞笑道:“小辈,既然死不肯开口,那就去死吧,到阴曹后记得去拔舌地狱好好玩玩。”
“嗯,是个好主意。”田姎儿先装作天真的笑脸,突然语气一变:“我们这就送你去那儿!”她用通灵玉坠向官觳发出讯号,两人抢先发动进攻。
官觳早就跃跃欲试,他本就是狠戾的角色,近些年被陶勋诸般手段打磨掉不少棱角,看似老实随和许多,实则情绪压抑多时,今天乘机爆发出来,一出手就用上自己被陶勋解禁的最强仙器天龙臂镯。
就见天空瞬间黯淡无光,四下云遮雨注,一条神龙威风凛凛地在云雾和暴雨中凝出身形,立即昂首怒目、引颈竖鳞地冲敌人发出怒吼。无形的声波带起一阵旋风,狂风刮起的雨滴去势比强弓硬弩更犀利,无数雨箭向四面八方飞射出去。
可怜八个人辛苦摆起的法阵竟经不起神龙这般轻轻一吼,在雨箭无差别的打击下迅速稀里哗啦地崩溃掉,他们被打个措手不及,反应快的支起护身法器,反应慢的就被雨箭砸得鲜血淋淋。
田姎儿也没闲着,扬手一篷针雨便打出去。依她的脾气性子既已成为陶勋的记名弟子岂有不搜括几样好东西的道理,现在用到的这套蚋芒神针共三百六十枚,合周天之数,细如蚊蚋嘴尖,专破修仙者的罡气,入体化成异种仙力攻击人体经络,并有倒钩,非经专门的法诀驱使绝不松钩,是一套让人防不胜防、苦不堪言的下品上等中级仙器。
尤其她的蚋针能化形为周边之物,使出来后变作水滴的模样混在雨箭里,更加让人防不胜防。只这一下,对方九人中除了功力最高的剑玄宗何姓之人另有仙器防身才勉强抵挡住外,其余八人全部中标,一个个当即委顿在地,痛哭哀号,翻滚不止。
官、田二人平时没合练过,能有如此默契的配合,全是夙命之下天生心意相通的缘故,他们见一招致敌心中大喜,兴奋地乘势发力痛打落水狗。
天龙镯所化的神龙在官觳的驭使下稍一盘旋,龙尾倒卷向何姓男子扫过去。那人仙剑已然出手,剑光挡在身前,只稍稍挡了一下,旋即被龙尾拍飞,他乘这一顿的工夫化身为遁光往外飞逃,竟然连仙剑也不要了。
官、田两人哪里肯放过他。只见官觳手中放出仙诀,神龙伸爪凌空一抓,那人被一道无形的力道抓住,轻轻捏破遁光捏到其护身仙器上,直捏得火花四溅,并拉着他慢慢带回来。
田姎儿放出捆仙绳将被制住的八个人捆成一串,对被抓回来的何姓男子讥讽道:“刚才还凶焰燎天的要灭我们的口,怎么一会儿功夫便象兔子般逃了?剑玄宗都是一窑货,从上到下都是欺软怕硬的软骨头。”
“好狂妄的小辈!”蓦的只见一道剑光从天而降,在神龙周围飞快地一绕,剑芒根根如针插进神龙的神光里,然后连成一片将神龙逼得连连倒退。
显然来袭者的功力超过两人不知多少倍,官觳的天龙臂镯仙器品级上的优势也遭到压制,不过官觳也硬气,尽管仙器被击退,愣是捏紧法诀,神龙爪中所抓之人没被放掉。
“铁师伯救命啊。”那人看到救星来了,拼命扯开嗓子嚎叫。
“何泰剑,你这没用的东西,我都看见了,做事这么不利落活该吃些苦。”一个锦袍汉子身形慢慢现出来,表情甚是冷傲。
“你是剑玄宗的断岳剑铁紧!”田姎儿是大门派出身,对天下各门各派的重要人物比较熟悉,立即认出对方的来历,心里不由得格登一下:“麻烦了,出窍后期的高手。”
官觳傲性上来什么也不怕,对铁紧喝道:“打了小的老的来找场子么!来得正好,你们剑玄宗是怎么教弟子的,教出来的孙子满嘴喷粪肆意侮辱别人,小爷正要替你们教训他,滚一边去,呆会儿再同你计较。”
“哈哈哈!”铁紧仰天长笑:“没见过这么狂的小子,也没见过这么急着投胎的小杂种,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前辈,且慢!”田姎儿着急地想要喝住对方,但对方已经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之势。
只见铁紧双手剑诀一挥,体内暴射出无数淡蓝色的冰块,另一边他的仙剑光芒剧涨,翻滚着斜切向上,一股霸道至极的力量生生将神龙撕扯得扭曲起来,同时那些蓝冰已经击到,冰块撞击之处光线也仿佛被冻住,然后被剑光绞成碎屑和冰水飞溅得满天都是。
官觳这时有些慌张了。
天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