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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七转玄阴之体,能否上前来让我看看?”
董雨烟微一犹豫,轻轻咬咬牙,娉娉袅袅站起身走到陶勋面前,嫣然一笑,顿时美色迫人、颠倒众生,晃得陶勋有一点气血翻动的迹象。
陶勋双目中迸出玉质光芒,闪动了数息后敛去,连连点头称赞:“果然是倾国之姿,连我都动心了。”
丁柔在后面狠狠地给了他一下,没好气地道:“要不要我去向宫主说媒?”
陶勋笑着反驳:“呵呵呵,好美而恶丑,人之天性也。我动心了乃是见美好之物的自然反应,难道要我见美好之物反倒恶心才算正常?”
“前辈幽默,前辈高论,晚辈敬佩。”董雨烟乖巧地道:“晚辈见过许多自称道德高深之辈,在晚辈方才那般一笑之后,莫不露出丑态,唯有前辈目光中只有欣赏而无丝毫猥亵**之意。”
“呵呵呵,真正有大道德者怎会没事来斜月宫?”陶勋语中讽刺一笑了之,转问道:“昃月合欢诀共几层?你修炼到哪一层了?”
“昃月合欢诀总共九层,晚辈资质愚钝,才修炼到第七层。”这是她自谦之语,自创派以来,以二十出头之龄修炼到第七层的唯有她一人,就算当年的妙音仙子也办不到。
“嗯,七转玄阴体好似天生为此功法而存在的。此功法修炼到顶层估计也只相当于金丹期,被人摘走元阴后你的修炼速度就与普通人无异,只便宜夺你元阴之人能突飞猛进。”
“晚辈不胜羞怯。”董雨烟毕竟是未出阁的处子,听到陶勋如此公然地谈论男女之事不免脸红,露出娇羞之态,一时艳色更胜先前。
陶勋看得一呆,默运仙诀将绮念驱走,正色继续道:“但如此一来更浪费了你大好的先天体质。我自己琢磨了一套功法名叫《元霜道经》可作为《洞元太清奉道天册》的启步功法,最适合你这种体质,以你现在的功底开始修炼是最好不过的,能收事半功倍之效。只可惜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传人承授此功,实是一大憾事。”
说到此处陶勋停住不再继续,和丁柔一起安坐椅上慢慢品茶。
董雨烟愣在当场,眉头紧锁,心中在进行激烈地斗争着。
陶勋和丁柔并不催她,静静地等待董雨烟做出选择。
得知斜月宫的遭遇后,他俩已经动了恻隐之心,两人商议了两天,也只想到这个法子。这个灵感出自当年丁柔入魔后强从韵通阳手下夺走杜希言的师徒缘,但那次造成了杜希言只能拜不在世的人为师并且命中该当有一次避不开的生死大劫,而这一次显然不能照用上回的手段。
现在一切取决于董雨烟的选择,如果她当场选择改换门庭,作为交换条件陶勋自然要担负起挽救斜月宫命运的义务,就如同他们替韵通阳找到徒弟令狐灵才最终了结那段因果。
如果董雨烟没有当场做出这个选择,则陶勋与斜月宫之间就没有任何业因业果关系,想要强行出头也是师出无名,反而会引起修仙界许多正道门派的敌对,只好对斜月宫的命运袖手不管了。
两者之间看似没什么区别,实际上世间之事最讲究个名正言顺,有名份在手自己动起手来理直气壮,诸大小门派也有台阶可下,为化解仇怨留下了回圜的余地。之所以强调必须当场做出选择,是因为天道改变往往就在一瞬间,最难选择的时候也是改变气运最容易的时候,一旦拖久了天道气运就会积重难返,那时候再强行出头扭转气运就成了强行逆天而行。
第六章 门下首徒(下)
过了许久,董雨烟退后两步盈盈伏身大礼向陶勋叩拜,口称:“弟子董雨烟驽钝顽劣,素慕大道,然时运不济,未遇真师,迄今碌碌,愧殄天赐,方今得遇前辈始幡然醒悟,恳求前辈准弟子改换门庭,将弟子收录玉墀,列入门墙,弟子誓愿终生侍奉宗门,生死以之。”
陶勋露出了笑容,端坐在椅上道:“我平生尚未正式收徒,你要是改投到我的门下便是我的大弟子,我自会将一身本领悉数传予你。但是你可要想好,私自改换门庭是要付出代价的。”
董雨烟泪如雨下,伏在地上哽咽道:“弟子决心已下,虽千刀万剐亦无悔。”
陶勋点头道:“嗯,那就好,你先行三跪九叩之礼,两天后再当众奉圭告于天地自愿投入我的门墙,这两天之内你仍回斜月宫,将原来的师徒之缘斩断。”
董雨烟勉强收住眼泪,就在房间里郑重向陶勋和丁柔三跪九叩大礼参拜,拜毕伏地不起,口中泣呼“师父”,浑身颤抖不休。
陶勋隔空将她扶起,道:“你既然拜入我的门下,乱音簪我自当稍假改进,你拿去还与斜月宫,你去同邓宫主说,斜月宫的事我不会袖手旁观,所谓出宫论道之事要她立即公告取消,倘有谁不服就让他们直接找我理论。”
董雨烟再次拜倒叩首:“徒儿叩谢师父恩典。”
“你再与邓宫主说,我两天后要在景祥店铺举行收徒大典,请宫主代为通报在谷的各大门派和散修前辈,愿来观礼的观礼,我敞开大门欢迎。哦,对了,再请宫主代为通报一声,原定两天后的丹器竞买会因为收徒的缘故取消,不过那批丹器我届时仍是会处置的。”
董雨烟再次叩首,哭道:“徒儿不孝,方入门墙,便累师父损失财货。”
“好了,你也收泪吧。你刚才恭维我是炼器圣手,想必闻人云亦云未必深信,我现在就重炼乱音簪,让你见识为师的本事。”陶勋这是要借董雨烟的口坚斜月宫宫主之志。
丁柔道:“小心吹破了牛皮。初次拿到手的上品仙器,你又不知道它的炼制之法,如何能仓促之间改进?”
“哈哈哈,你们且看我的手段便是。”
他先取出只方形玉盒,发诀抛出来化作光雾粘附到房间内部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然后快速打出三十几道仙诀布置禁制,禁制一道比一道玄奥难懂。
到最后时董雨烟悚然发现体内仙元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在这个空间内她拥有的仙元就跟凡界的凡人身上拥有的力气一样普通。
陶勋布置好禁制,盘腿坐下,闭目双手在胸前结起了繁复的印诀,大约过了一刻多钟,他猛然睁开眼睛,叱道:“去!”
周围一阵异彩晃动,数息之后六合景象大变,原先的房间早不见踪影,四周一片无边的黑暗。
“这是哪里?”丁柔被无边的黑暗压得心里异常不安,而董雨烟更加不堪,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无漏之渊的愕陨峡与裂龙榫交汇之处。”陶勋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来,随着他的声音响起,空间内的黑暗压力很快消失,并且周围变得透明,外面虽然是彻底的黑暗,但她们能透过透明的墙壁感应外面的景象。
“这里就是无漏之渊,上次你被域外夺魂的地方?”丁柔吃惊地问:“你带我们到这里作甚?”
“做三件事,一件是到愕陨峡谷拘两尊凶神,第二件是到裂龙榫捉条裂龙,第三件是在这里开鼎炼器。”
“拘神是做器灵吧。捉裂龙是做什么?”
“裂龙是天龙的一支,天龙违反天界戒律逃入无漏之渊可以避祸,但终生不得再出无漏之渊。在黑暗中呆得太久了,它们的眼睛发生变化,瞳孔从圆形萎缩成一条缝,就象一条细如发丝的裂纹,故名裂龙。我问过己蕤前辈,它说我不是天界之人,我捉裂龙回凡界不违反天界戒律,裂龙身负天界之罪不能毫发无损地离开无漏之渊,我将它削去双角、剥掉龙鳞化为螭,带回凡界镇压于斜月宫地底的灵脉,或许三五百年,或三五千年,它终能赎衍前罪重新飞升天界。”
螭也是龙的一种,将龙镇压于地底灵脉上,等于是将灵脉改造成螭龙灵脉,斜月宫的运势必然会逆转,可以确保每代门人中可顺利地培养出两到三个厉害人物,这样至少可以做到自保,不会再被其他门派联手任意欺压了。
董雨烟聪慧异常,立即想透了其中的关窍,感激、喜悦涌上心头,仍有一问问道:“师父,无漏之渊是什么地方?为何要在这里炼器?”
“无漏之渊既不属于天界,也不属于凡界,这里是一切违反天条的生物的避难所。这里的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所以只有在这里炼器才能有足够的时间改造好乱音簪。”
陶勋简单地解释一下并交待两人:“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好好呆在这,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闭上眼睛,不要说话,用神识去感受无漏之渊里无处不在的力量波动,周围的景象会出现在你们的心中。”
他一离开,空间回归到无边的黑暗中。
董雨烟忍不住用传心术问丁柔:“师娘,师父他是偷偷跑下凡界的天仙吗?”
“他呀,才不是什么天仙,二十年前他还只是个普通的凡人。你用心学他的本事,将来终有一天你也会达到他今天的成就。”
“师父那么厉害,为何不飞升到天界去呢?”
“我不知道,你师父自己也不知道。”
“师父能破开凡界到这里,为何不破开凡界去天界呢?”
“或许他现在的力量只能破开此界吧。”
董雨烟是个好奇宝宝问个不休,丁柔耐心回答,两人一问一答倒也不闷。
不多时,陶勋回到空间里。
随着他的到来,空间内部重新出现了光芒,他面带笑容:“呵呵,一切顺利,我要开始办正事了,你们俩好好学着。”
落月谷内煊华谷住地,丁获站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满脑门子疑惑。他借房间给陶勋夫妇会客,后来在自己的房间打坐时突然发现神识里少了什么,仔细一查吓了一跳,原来是借出去的房间消失在他的神识里。
他赶紧跑过去查看,又被吓了一跳,房间不是好好地在视线里吗?但是明明看得见,神识却感觉不到房间的存在,真是邪门。敲房门里面没人应,推开门里面除了人之外什么都在。
正当他用尽各手段在房间里探察的时候,神识一动,正常了,房间出现了,不光房间出现了,陶勋夫妇和他们的客人也都出现,他自己正站在主客双方中间。
“丁师兄找我们有事么?”丁柔刚回来就看到丁获在面前晃动,便好奇地问了一句。
丁获反问道:“你们去哪了?怎么忽然不见忽然又出现的?”
丁柔笑道:“亭渊刚刚带我们瞬移到谷外散步去了。”
董雨烟已经重新戴上乱音簪变回先前的模样,她问道:“丁前辈,请问我们离开多久了?”
“大约半个时辰吧。”丁获疑惑地扫视了一圈,道:“你们回来了就好。你们继续聊,我告退了。”
半个时辰!
董雨烟心中巨震,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无漏之渊所呆的时间不少于凡界三个月,由此看来陶勋带她去的那个永无光明的黑暗地方真的不在凡界。
第七章 收徒典礼(上)
经过相当于凡界三个月时间的重新炼制,陶勋已将乱音簪改造得远远超出了原本的等级。
簪中掺入欹於骨粉,以捕到的两尊凶神为器灵。当它为簪形时,掩饰行藏的效果更好,还能使敌人心智失神,能使佩戴之人在一百丈距离内瞬移。当它为短笛时,音攻威力巨大,可将道行稍弱者瞬间击杀。
当两尊神同时主导时,它则化为利剑,能瞬间击碎普通仙剑或仙器。最重要的是,它的使用起点极低,只需要结丹期就能催动它内部的神通,出窍期就可将它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有此器为凭,斜月宫的自保能力自可跃上一个台阶。
第二天,落月谷再一次合谷轰动:斜月宫取消董雨烟出宫论道,改成后天到景祥店铺内举办董雨烟转投到孤云山陶勋夫妇门下的拜师仪式。
同时斜月宫证实,景祥店铺的主人就是孤云山陶勋夫妇。
各大小门派在头一天晚上陆续得到消息,这打乱了他们的原定计划,各个门派的代表连夜开始碰头协商。
次日一大早,景祥店铺被人潮挤满,众人都想见识一下这位敢公然搅局的知下闻名人物的风采。
可惜的是陶勋夫妇除了在店铺内发布消息公开证实斜月宫之言外谁也不肯见,就连听取番僧等线索的举动也取消,所有求见的人都只得到一个答复:若贵门(宗、客)有兴趣,请于后日午时前来观礼。
典礼之前的两天,最痛苦之人莫过于莫宁和龚苟,两人痛悔前几天主动向陶勋夫妇揽活的举动,两天当中他们被挤在店铺里的人吵得脑袋就要爆炸,烦得生不如死。
好在这种痛苦的日子只有两天,典礼前一天的酉时,陶勋关闭店铺开始布置会场,这期间除了斜月宫的弟子和莫、龚二人外,其余人一概被请到店外。
次日巳时,景祥店铺的大门打开。
莫宁和龚苟如两尊门神般守在门口,他俩负责向每一位前来观礼的人发放一张写有天干地支号码的纸符,说是凭此符可以在观礼后礼宾司领取一枚用上等美玉制成的小玉符。
每个得拿到玉符的人莫不喜不自胜,玉石在修仙的过程中几乎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