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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炼仙录-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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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百多里,进入一片荒芜的草地,天高地阔、云垂草接,景色不错。

草原的地面被青草覆盖,看上去是平的,实际草底下坎坷不平尽是碎石子硌脚,三人步行走得异常艰难。这会看看目光所及之内没有凡人出现,三人用甲马符再加上陆地飞腾术飞起来,速度比快马快数倍,就象三只掠过水面的苍隼掠行于草叶形成的绿波之上。

正行进之际,面前草丛中忽然竖起一堵黑色土墙挡住去路,时机捏得恰到好处,三人反应得算快勉强在黑土墙前停下来。

他们没撞上黑土墙,黑土却想撞到他们,开始飞快地向他们移动,逼得三人飞退。退回五、六丈距离,身后再冒出一堵土墙,两堵墙眼看要将他们夹成肉饼。

陶勋已经摸出三张符匆匆忙忙地发动,立即在他们身周出现两团火光,爆炸声响起将土墙炸成两团尘土,三人则在一个无形气罩的保护下钻进地下。

十几道火雷平空劈下来直指地面微微起伏移动的位置,火雷轰在地上将草屑、尘土、石子掀起来,地上留出一个巨大的坑洞。陶勋三人从坑中跳出来,背靠着背,各自摸出一叠纸符扬手发出,以三人为中心半径百半之内被密密麻麻的爆炸火球所覆盖。

但是十二道银色光芒破开火团飞快地刺了过来。陶勋拿出一柄一尺短剑,迎风一晃化成三尺青锋,左手掐诀右手握剑飞快地挽起剑花护住正面,丁柔和董思焉同样也亮出这种灵器宝剑挥动剑诀抵抗攻击,叮叮当当声不绝,十五柄灵剑撞在一起激起一串串火花。

有一柄攻击的银剑找到个破绽突破进来击在董思焉的身上,但被突然出现的一块铁八卦挡住,铁八卦当中的阴阳鱼放出黑白两种光芒照在灵剑上,烧得它哧哧有声,灵剑赶紧疾退回去。

陶勋见有人差点受伤,脸上露出悲愤的神色,大吼一声几记重击将攻击的银剑磕退一段距离,乘着间隙抓出一面令牌朝对面晃一晃,令牌上发射出一道光柱,光柱扫过时将三个人影照现出来,他念动真言连喝四声:“破!”令牌上闪过四道夺目的光团,将四面用隐身符攻击他们的敌人都照出身形。

令牌的闪光让围攻者眼睛暂时不可视物,十二名伏击者机警地飞退开,丁柔趁机拿出一串念珠抛出,念珠散开飞石如蝗向敌人打去,逼得他们手忙脚乱。

陶勋扯住她们大喊一声:“走!”

三人的身体在突然出现的一团火焰中消失不见。

在远离战场远的小山坡上,两个男子正远远地观望。

其中个稍矮者很意外地“咦”了一声,道:“火遁灵符!他们身上的带的好东西倒不少。”

“能少么?他们在坊市里卖掉了那么多货,留在身上的才是精品。妈的,那么多人还让他们逃掉,一群废物。”

“还是我出手挡下他们吧,别让他们跑了才好。”

“你用落雨术挡到他们的火遁路线上,困住他们一会,让那群废物追上去解决他们。”

“遵命。”个矮者亮出一只罗盘,对准方向拔了其中一个指针一下,远方天空飞快地积起乌云,并且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而下。

第十章 觅到仇踪(上)

 大雨挡道,陶勋的火遁术不能从雨中通过,只得往一边绕行,这么一耽误的工夫后头的追兵已经包抄上来截住他们,三人被迫现出身形重新陷入苦战。

山头上。

那矮者道:“两个谷虚末期、一个凝神末期的散修而已,有必要弄这么麻烦么?让我拿仙剑扫一扫,早将他们全部解决。”

“哼,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峰的命令,是要做成被胡人散修劫财害命的模样,你拿仙剑一扫便瞒不过高手的眼睛。”

“但是这群胡族散修实在太过没用,十几个打三个,打了半天还没成功,他们动手的不着急,我这看戏的人早急了。”

“你没有在胡人面前露出破绽吧?”

“放心吧,在坊市里的时候这群胡鬼就盯上他们三个,胡人天生就是大草原上抢劫杀人的高手,如何阻截、如何下手这些套路不用教就很精通,我只要暗示他们行走路线,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

“就是实力太弱,三个汉人的打斗经验比他们丰富得多。”

过了一会儿,战斗出现转机,三人中实力最弱的董思焉法力不支再次露出破绽,被对方乘虚而入集中攻击,突破了她的灵甲防护将她杀死。

三人中少了一个后防线很快崩溃,十二个人顺利地将陶勋和丁柔分割包围,又战了一阵子,最终将两人击杀。

那些人兴奋地在尸体上搜刮战利品,然后分赃,最后分成两伙分头逃逸。

“他妈的,这群饭桶弄了快一个时辰才做完。”个矮者不满地大骂,接着问同伴:“接下来怎么做?我们来个黑吃黑?”

“先不急,盯紧他们,走远了再动手,你我各负责一伙。记住,不能杀死他们,否则惹人怀疑。乘他们休息的时候动手,我们的目标只是那串手珠,其他东西不要动,如果有可能最好不要被他们察觉。”

“嘿嘿,你放心,他们身上那点可怜的东西我还瞧不上眼。”

“好了,可以动手了,你负责北边那伙,我负责西边那伙,走!”

个高者一声令下,两个人分别驭起仙剑分头飞去。

这两人走远了,空旷的山丘上响起丁柔的声音:“就这么让他们走了?真的不将他们擒住拷问?”

陶勋道:“他们是小角色,就算知道什么也所知不多,擒住他们拷问并不一定能找到幕后之人,反而多生波折。不如放他们将任务完成,让他们拿着想要拿到的东西顺利地交给幕后主使人手上。”

“我就怕你偷鸡不着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别主使之人没找到,反将思焉的手珠弄丢了。”

“师娘,丢了也不打紧的。”

“你们对我的仙术就这么没有信心?”

“有信心?有信心也没见你将我爹中的毒清除干净,有信心也没见你找到成吾之山的线索,有信心也没见你将番僧的底细查出来。”丁柔一连串的反驳让陶勋顿时哑了火。

董思焉忙打岔道:“徒儿真的很佩服那些番人散修,竟然忍了那么久才动手,只可惜师父的不少财物让他们拿走了。”

“有什么可惜的,除了几件不怎么值钱的灵器外,他们拿走的尽是些番人的金银饰物和一座小山一般的烂石头。”

“师娘,番人的金银饰物可以送给贫苦的牧民,也算积外功啊。”

“你是不知道番人部族的习俗,牧民的财产都是部族贵族所分配的,凡是好的东西都须送给贵族,要不然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你的好心最终只是落还到贵族们的手中而已。”陶勋解释几句,又道:“我反而有些担心,你们舍不得将从店铺里换来的原矿石、药材让他们拿走,这会不会使幕后主使者生疑?”

“师父请宽心,凡事没有一丝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他们找不到药材也许会怀疑那些番人散修没有搜得彻底,绝不会因此对我们设的整个局起疑。”

“或许他们会返回来搜查的,要是仍搜不到怎么办?”

“师娘放心,决不会如此。如果徒儿所料不错,很快会有另外一批散修或者凡人牧民从此经过并发现劫杀现场,这样一来线索就是他们自己弄断的,绝不会再疑心到别的方面。就是不知道师父的傀儡人偶会不会……”

“比天星门的侍女傀儡相比判若云泥,除非有青灵期的道行或许能看破。”

丁柔恨恨地骂道:“一群衣冠禽兽。”也不知她骂的是谁。

“好了,我们直接飞去回春谷吧。以后须换副相貌现面才行。”

回春谷比之一年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内谷宫室建筑群规模扩大近一半,原来的建筑几乎清一色的兰若,现在则是僧、道、俗各占三分之一,其整体规模接近于斜月谷的三分之一,在末流修仙门派里算得上中等;留在谷中的人仍是二十多人,但几乎都是生面孔,看得出都是刚入道的。

陶勋在黄丹居士陪同下参观内谷新区,很好奇地问黄丹居士:“谷主为何将宗门宫室分成三部分?”

“本门的修炼功法秉承道宗,让弟子学佛是先师遗命,为的是利用佛家之力压镇邪力。得恩公之助后,本谷已没有后顾之忧,再保留那么多佛寺已无必要。再者本门要壮大先师留下的基业,广收门徒势在必行,原来的弟子也就罢了,后面入门的弟子总不好强求都去拜佛,毕竟人各有志,他们愿意学佛的学佛,愿意学道的学道,愿意在俗的在俗。”

“一国三公是非吉兆,门主此举还需再三思量才好。”陶勋劝了一句。

“无妨,信仰不同终是同门师兄弟,谅来不会出乱子。”

陶勋见黄丹居士没放在心上,因是其门内家事便不好再劝,也就作罢。

黄丹居士带他们参观完,将他们请到自己的新居。

双方寒喧一番后,黄丹居士颇为感慨地道:“回春谷一年不到便有这样大的变化,全托恩公和令狐恩主之福。可惜令狐恩主这次没有来,甚为憾事。”

接着,他话锋一转:“恩公收徒,这等大事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不管多远我都一定会去观礼的。”

“学生收徒也是凑巧,没来得及做太多准备。看谷主的回春谷好生兴旺,这次看到的都是生面孔,皆刚刚入道开始筑基,昭庆、昭仄他们呢?想是入尘世寻找有缘弟子去了吧?”

“呵呵,是啊,全托恩公、恩主的洪福。圣器回谷、化形为人两桩事后本门气运逆转,近一年来卜算出与本门结缘的人选多达百数,昭仄、昭庆他们都派出去引渡弟子了。恩公如今也开始收徒,以恩公的神通时机到时选定山门开宗立派,定然天下应者如云,必可开创出可与昆仑比肩的一等大门派。”

开宗立派?陶勋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现在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过得很好、很惬意,他并不想改变什么。

至于收徒方面,他没有遵守修仙界须有师徒之缘方可收录的规矩,如董思焉压根就看不到、算不到跟他有师徒缘分,只是想那么做也就做了,今后意兴所至也许还会这般收徒授徒,也许意阑珊再不收徒,至于创建一个门派达到象昆仑那样兴盛的程度,他压根儿就没去想过。

所以他只是很随意地答道:“开宗立派是大事,须得天命有归方才做得,我们夫妇未膺天命,不做那幻想。”

第十章 觅到仇踪(下)

 “呵呵,天命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嘛。”黄丹居士见他对此话题兴趣缺缺,便道:“恩公这一趟到回春谷一定要多住些日子,切不可如上次那般匆匆离去。”

“谷主美意,学生只能心领了。这趟造访贵门是有事相烦。”

“恩公有何事只管吩咐下来,回春谷全谷上下任凭驱使。”

“谷主太客气。”陶勋拿出四个卷轴:“请谷主和门下弟子们看看,知不知道这四个人的任何线索。”

黄丹居士打开画轴,是两僧、两俗四个人的工笔画像。

原来,陶勋让董思焉描述自己动笔将番僧与同伴易容前后的相貌画了下来。

黄丹居士仔仔细细地看过后指着金姓男子的真像画像道:“这人姓金,是雪阳门的弟子,三十多年前我师兄同他的师父魏钵生走动得比较勤,我随师兄见过他两次有点印象。其他人却没见过。”

陶勋和丁柔大喜,连忙道:“谷主能否将情况说得更详细一些?”

“雪阳门在仙道界只能算作三流小门派,在本地却最大的门派,他们的宗门在西南五百里外的雪阳山,当代掌门名叫魏奉铉,魏钵生是其幼弟。当年魏钵生有三徒,这人排行最末,根骨差、道行低,为人也不是很光明磊落,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有一次老三无意中就听见此人在背后辱骂我师兄,所以我对他留下了印象。”

“哦,对了,今天怎么没有见到朱先生呢?”陶勋听到他提及朱砂不由得记起上次托他办的事。

“咳,老三受了伤,在谷底洞府闭关养伤。”

“受伤了?怎么回事?”

“呃……说起来还与恩公托付的事有一点关系。”黄丹居士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去年老三答应恩公到察布伦部族替他们的可汗看病,到了那里之后发现老可汗的重病是因为中毒和中了降头所致。”

“竟有这事?”陶勋和丁柔都有些吃惊,一个部族的可汗毕竟是牵动成千上万人命运的关键人物。

“老三本身是弄毒的行家,居然也无法将那种毒全部清除,只解掉了他身上的降头。结果回来的路上遭到几个不明来历的高手围攻,九死一生,只剩了条性命回来。”

陶勋惊愕而起:“朱先生受伤,看来必定与治疗察布伦汗有关,此行却又是应我所请,学生也有责任呐。”

“恩公休要自责,我们七兄弟当年也曾结下不少仇家,或许是仇家寻仇,未必与此事有关。”

“朱先生不去草原便不会受伤。”陶勋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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