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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公主,在她们耳边打雷也吵不醒她们。”陶勋的声音在帐中响起。
“云仙师,您来啦。”公主高兴的坐起来。她这几天装病,身上穿的衣服未免单薄了些,起身时只有贴身亵衣,露出些许春色。
“公主小心着凉真的病了。”丁柔从陶勋身后走出来,手指一勾,床单飞起来包裹住公主的身体。
“失礼了。”公主意识到不妥,脸儿微微一红,拉紧床单高昂起脑袋微微点头致意:“你们就是云仙师的妻子和徒弟吗?察布伦部族欢迎你们,我代表父汗感谢你们的鼎力相助。”
“公主太客气。”两女微微一福回礼。
“参见公主。”库林合的身形忽然从地下钻出来并向公主拜倒行礼,他满脸喜悦,显是心情激动的模样。
“库林合,你事情办得很顺利吗?”公主很关切地问。
“托云仙师的福,我已经将您卫队的每个人都甄别过,总共发现二十七名被扎木铁暗中控制的奸细。按照您的吩咐,我今天借出外巡逻的机会将他们带到五十里外杀死,全部换上反正的骑兵回营。”
“那么云仙师和夫人、于小仙师有什么好消息呢?”公主很期待地问。
董思焉先答道:“我在左王的部落里停留了三天,已经将左王的兵力布防和营帐分布、主要部将的活动规律、军队调动的计划全部弄清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在半个月之内必定会对可汗和公主动手。”
虽然早如此预料,公主和库林合仍露出愤恨的神色。
“从左王那边反正过来的二十八名骑兵的家眷我已经想办法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这二十八人还是归属公主吧,您可以将他们命名为铁狼队,他们会成为你忠诚和凶狠的手下。”
“感谢你的慷慨。”公主平抑情绪后含笑致谢。
丁柔接着道:“我由铁狼队一名成员带路,到部族所有的部落都走过一遍,用道术试探过每一名部落首领和主要将领的心意,大多数部落仍然忠于远古始祖的后裔,但是他们当中大多数又非常惧怕左王的权势,如果左王造反,他们大多数会采取观望的态度,但如果公主能率领忠于汗庭的军队在与左王的抗衡中不速败,我想他们多半会选择倒向你。”
说着,她拿出一份地图:“这是目前察布伦部族汗庭所在地所有部落的方位图,每一个部落的位置和忠心程度我都标注在上面。”
“太感谢您了。”公主接过地图仔细地看着,眉梢扬起喜不自禁:“有了这张图,我就可以从容布置,不用怕扎木铁的铁骑突然出现在汗庭。”
库林合站到公主旁仔细看着地图,激动地道:“这张图抵得上一万骑兵。”
“云仙师,您又有怎样的好消息呢?”公主抑制住激动,期待地问。
“请公主过目。”陶勋拿出一叠很厚的羊皮纸、帛书、纸卷:“这是历年来左王与王庭往来的书信、大可汗给他发过来的命令,有三百多份。”
第十三章 反击准备(下)
公主和库林合赶紧接过来翻看。
陶勋在旁指点着着:“他们如何毒害可汗的密谋也在其中,有他自己亲笔承认的部分。”
“这头养不熟的恶狼,该下地狱。”公主看过陶勋特意挑出来的几份文件后咬牙切齿地道。
库林合有些担忧地道:“云前辈,你将信拿出来了,扎木铁会不会发觉?”
“你放心吧,我拿走真迹,放了一模一样的假信函回去,他们发现不了。”
“咦?”公主翻阅信件的时候又看到另一些东西:“这些是几十个部落首领向他效忠的誓书。云夫人,您的图上标明的一部分部落也写下了誓书啊。”
“誓书只是一种控制的手段,这些部落首领的内心并不服气,只要应对得当完全可以将他们争取回来。”丁柔不慌不忙地回答。
“可是,部族总共一百零三个部落,已经有六十五个向左王递交了誓书,其余的那些除了汗庭直属的二十五个部落外,只有十一个部落仍算可靠,可是他们也是部族里最弱的部落。
汗庭直属的部落精兵这些年来不断地被左王借故抽调,跟随大可汗的王庭与中原天朝打仗,已经被削弱了太多,现在部族的精兵有七成控制在他手里,其中有一半是他的直属或由他的亲信控制。一旦打起来,我们未必能顶得住左王的进攻呀。”库林合担忧地道。
公主看向陶勋:“云仙师,您说过要帮助我们挫败扎木铁的阴谋。我知道这么重大的事仅凭您与我们的友谊还不够,如果您有任何要求请提出来。”
陶勋微微一笑:“公主果然很聪明。我的确是想请公主帮两个小忙。”
“不管您想什么,请尽管说。”
“第一个忙,请公主说服可汗,带领西戎所有的部族脱离东戎王庭,从今往后西察布伦勇士的弓箭战刀绝不指向天朝子民。”
“这个您可以放心,大可汗对我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的王帐再也不是我们的王帐,我们西戎诸部要联合北边的部族同他们斗,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来报答他们这么多年来的迫害。”
“第二,想请公主帮个忙打听些事。听说北戎诸部的贵人都有一种珍贵的手珠,手珠上最大的一颗珠子会变色,我想知道这种石头是从哪里找到的,我要如何才能到那里去。或者,您或者您的族人能告诉我成吾之山的确切位置。”
“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可是我无法保证能找到您需要的答案。”
“没关系,我并不强求必须找到答案。”
“太好了,有云仙师的帮助,扎木铁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库林合非常兴奋,迫不及待地问:“我们该怎么对付他?”
陶勋说出计划,众人商议补充,时间有限,立即开始分头行动。
阿拉布剌是察布伦部族诸部中规模中上的部落,部落总共两千余人,控弦骑兵五百人,它驻守在汗庭侧后方。阿拉布剌部落的首领耶布甘四十余岁刚刚过了人生中最巅峰的岁月,最近一两年精力开始一丁点、一丁点地下降,以前他每晚要御两个女人然后睡到次日天亮醒来,最近却有点贪睡,睡觉的时候很敏感,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谁!”耶布甘睡梦中听到声音,人猛地惊醒,天生的直觉让他感到危险,赤着身子蹦起来,随手摸向床边的钢刀。
一抓,没有;再摸,不着;三捞,落空。
他的冷汗立即打湿了全身。
帐篷里亮起来,两个人出现在他面前,其中一个好听的女声说道:“是我,阿诗仑,耶布甘叔叔。”
耶布甘看清对面两个人,表情万分惊讶:“公主,你不是重病不能起床吗?你怎么深更半夜到我这来啦?这位青年是谁?”
“我没有生病,我的病是给扎木铁看的。”公主没有同他绕弯,开门见山地说道:“耶布甘叔叔,你是我父汗最器重的部落首领人之一,父汗赐给了你无数财宝、女人和荣誉,我小的时候你常常带着我玩,而且不止一次地对我说为了我的父汗你可以抛弃生命,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耶布甘表情阴晴不定,脑门的冷汗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过了一会儿他尴尬地道:“公主突然来我是为了叙旧吗?”
“当然不只是这个。”公主悲愤地道:“父汗被人下毒,有恶狼想要葬送察布伦的前途,而我是想来问一问父汗最器重的首领之一,耶布甘叔叔,你的态度、你的立场,是杀死恶狼还是成为它的帮凶?”
耶布甘脸色煞白、身体僵住:“公主,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看看这是什么?”公主甩出一张纸到他身上。
耶布甘拿起来打开只看了一眼,立即懵了,慌张地跪下来哭道:“公主,我是被逼的呀。扎木铁说我如果不效忠于他,就要调我部落里的精壮到东边打仗,要削夺我的牛羊和财产,要发动其他部落攻击我,我……”
“你还有把柄被他抓在手上,对不对?”公主冷冷地道。
“您……您已经知道啦?”耶布甘感到一阵无力,脑袋深深垂下。
“我现在仍叫你耶布甘叔叔,因为我知道在你的内心仍然是向着父汗和我的,你可知道扎木铁拿住的你的那些把柄其实都是他设圈套陷害你的,你是受了他的蒙骗和胁迫,如果父汗醒来知道了真相,绝不会相信他手上的那些东西。”
耶布甘猛抬起头来,惊喜地问道:“可汗还会再醒过来吗?”他的表情发自真心,不似作伪的模样。
“一定会醒来的。这一次,佛祖在保佑我们,派菩萨下凡为父汗驱毒治病,扎木铁的末日马上就要到来。”
“菩萨?”耶布甘露出怀疑的目光。
“他就是下凡的菩萨。”公主侧身请出陶勋。
陶勋发动仙术,亮出一丈多高的金身法相,金光、灵光、佛光迸现,脑后三光聚盘,异香阵阵、仙云缭绕,说不尽的神圣,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膜拜之心。
耶布甘扑嗵跪倒,大礼参拜,口中谢罪不止。
陶勋道:“耶布甘,你罪孽深重,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如果不及时悬崖勒马,反戈一击,你和你的子子孙孙都要下地狱。我佛慈悲,渡一切罪孽深重者,扎木铁必定会失败的,你和你子孙、部落的命运决定在你的手中。察布伦的可汗有高贵的血统,他是上天赐予你们的共主,绝对不可以背叛。”
耶布甘痛哭流涕地道:“我该死,被魔鬼蒙蔽了心,可是我……扎木铁带来了狠毒的巫师,他们在我和我的家人身上下了毒咒,如果我不听他们的,就要我们全都横死。”
“佛祖无所不知,耶布甘,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内心仍然忠心于你的可汗,那么今天我来就是送你到阿鼻地狱的。看看你胸口下第三根肋骨吧,你就会知道我佛慈悲,从来都会给每个罪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耶布甘赶紧低头看,惊呼起来:“没了,毒咒已经消失不见了,感谢菩萨。”
“佛祖在看着你,耶布甘,你的毒咒已经解除了,但你的家眷还没有,在扎木铁覆亡之前佛祖一直会在看着你作出的选择,他们的生死决定于你。”
“菩萨,我……”
公主打断他的话,道:“耶布甘叔叔,菩萨会保佑你的家眷。你会帮助父汗消灭恶狼的,对不对?”
第十四章 隔空斗智(上)
耶布甘至此不再有犹豫,很利索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公主殿下,我耶布甘对长生天、对佛祖、菩萨发誓,誓死捍卫可汗,与扎木铁那个叛徒不共戴天,有他无我,有我无他。”
“好!”公主高兴地道:“扎木铁这么些年来搜括到无数的财宝和女人,父汗和我都不要这些,财宝和女人归你们平分,男人归汗庭处置。我以长生天、佛祖和菩萨的名义起誓,绝不食言,否则愿受五马分尸而死。”
“公主,请您转告可汗,我耶布甘是他的一条狗,他的大纛所指阿拉布剌每一个男人和女人都会赴汤蹈火不惜生死。”
陶勋手指一点,一点金光飞到耶布甘的眼前:“将这枚金戒指戴在你的无名指上,这是忠于可汗的标志,通过它你随时能和公主通话。在平定了扎木铁的叛乱后,它将失去法力成为一枚纯金的奖章,以表彰你作出的贡献。不过我要提醒你,你一旦戴上它,在得到公主的允许之前绝不能自己脱下,不然……”
耶布甘毫不犹豫地将戒指穿到左手无名指上面,心头立即响起了公主的声音:“很好,耶布甘叔叔,我和父汗会记得你今天的忠诚,在十天之内你只要在心里念‘可汗万岁’,你就能和我这样通话,只需要想,不需要说出口,这样谁也不会发觉。”
“记住你的誓言,耶布甘。公主,我们离开吧。”陶勋收起金身法相,金光敛去,两人都没有了踪影。
“公主,公主!”耶布甘大叫着坐起来,猛然睁开眼睛。
“你怎么啦,做恶梦啦?”他身边的女人惊醒扶住他。
“公主呢?”耶布甘有点茫然地问。
妇人吃吃笑道:“原来你喜欢吃嫩草,你的心上人是公主呀。哪有什么公主,她在她的病帐养病。不过,只要你听左王的话,左王一定会将她赐予你。”
“滚一边去,别打扰我睡觉。”耶布甘一脚踹向女人光溜溜的身体。
“呵呵,我会向左王报告你对公主的情意。”女人吃吃笑着躲开,自到另一边继续睡觉去了。
“难道真的是一场梦?”耶布甘重新躺下后内心忐忑地想,眼角余光发现到床边地上的东西,他小心地凑近一看,心头猛震,是他写给左王的誓书,他再抬起左手,一枚古暗的金戒指正在他的无名指上闪着淡淡的金光。
左王的营帐在汗庭以西十里,它的规制已经接近于可汗的金帐,它内部的豪华与奢侈有过之而无不及。
左王是一个和蔼的人,相貌堂堂,早年的征战塑就了他健硕的体魄,近些年的安逸生活却让这副身体变得柔软而浮肿。
平常,左王会将发须梳得整整齐齐,举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