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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道的末端由垂变为平,转过去十丈之外现出一个十丈高的大洞穴,洞的中间有一个三尺高的土台,一个白光的光罩罩在上面,四周有百余件仙器组成的七套仙阵,发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束攻击着光罩。
第五章 莫明攻击(上)
“里面是什么玩意儿?”墨明睁大眼睛盯着光罩:“碧穷岛动用七灭阵消耗它,它那里面肯定有了不得的宝贝。”
悟尘子道:“那里面的气息让我心生惧意,真人,我就在此遥观吧。”
墨明也踟蹰道:“我倒是不惧里面的气息,但七灭阵威力巨大,布阵之理变化繁多,一个不慎就会误触阵法遭到攻击,我是万万抵挡不住的,老陶,你看看你能不能破开它?”
陶勋不知什么时候已怔怔地盯着里面出神。
丁柔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喂,想什么呢?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哦,对了,麻烦道长去将劣徒叫进来。”
墨明好奇地道:“你徒弟能破开此阵?”
“非也,我大概知道解开七灭阵的方法,想将徒弟叫过来在旁学习。另外,思焉心思缜密,或许也能提些不错的建议。”
很快,董思焉由悟尘子带领来到洞下,陶勋开始当着众人的面解说起七灭阵。他先用法术在地上建起一个缩小的实物模型,然后逐一地指点出此阵的应用原理,以及阵中每一个节点的设置要求。他完全是以教董思焉的方式讲授,语速不快,每到一处都务必要她弄明白了才转到下一处。
七灭阵是个大阵,其中的繁复程度不下于一般宗派的护山大阵,陶勋所讲授的内容并不求全求备,而是大大简化,仅从如何辨别阵法中的细微差别、破解的基本原理方面着手,并且将重点讲授了两种阵法原理变化的破解之道。
董思焉听得极认真,她本是极聪慧之辈,往往能举一反三,时不时地提出切中要害的问题,旁听的众人也听得认真,要知道一个大型仙阵往往是仙术原理的综合体,涉及到许多方面的综合应用,这种实际应用层面的知识对于修仙大道的领悟大有益处,机缘之下从中触类旁通了悟大道也不是不可能。
陶勋教得很是耐心,关键之处反复讲解上几遍,直到董思焉倒背如流,这样一来直到一个对时之后方才将破阵之法讲解完毕。
旁听的墨明和悟尘子大有收获,对陶勋道谢不已,他们其实也明白,陶勋明是教徒弟,实际上也是在教他们。
熟悉了原理,再破阵时就简单多了,陶勋自己不动手,让丁柔、董思焉和墨明、悟尘子四人联手破阵,他只在一旁出出主意、不时地提点一二。
就这样,四人花费三个时辰顺利地将外围的七灭阵破开,将仙阵的核心阵图停下来,此时没有受到攻击的光罩由夺目的白色转为透明,露出里面之物。那是一块黑黝黝的薄铁片,上面有刻蚀的图案,图案线条里有金光流转如活物一般。
墨明看到它便跳起来:“莫非它是昧谷图残片!”
悟尘子好奇地问:“什么是昧谷图?”
“昧谷是海外最神秘的所在,四海一百四十四座仙岛皆出自此谷。传说如果能进入昧谷就可证得大道,不用渡劫直接飞升上三天。”
“人间能人如此神奇的地方?若果真有岂不天下大乱?”
“有没有不知道,传说中自天地开辟之后它就不知所踪,可后来不知怎的又有传说道是女娲画下地图分成十六片散布于四海,谁能凑齐它们就能找到昧谷。这一万两千多年来,四海仙岛的人都在不遗余力地寻找它。”墨明死死地盯着它,眼睛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难怪碧穷岛煞费苦心地经营此岛。”陶勋打断墨明:“此岛生变的情况应当已经被碧穷岛知晓了,我们已耽误不少时间,该走了。”
墨明大惊失色:“走?我们不带走它?”
陶勋目光犀利地盯着墨明,直到盯得他心里发毛,才凝重地问:“你是想回归厌火岛,还是想留在这里同碧穷岛争夺它?”
墨明脸色阴晴不定,呆了一会,长叹道:“这种东西非有大福缘不可保有,我有家尚不能回,哪里还顾得上它,能看到它也算是不小的福分吧。”
陶勋露出笑容:“墨兄能看得开就好,我刚才还真有点担心你不能跳出来。”
“走吧,走吧,还是回厌火岛实在些。”墨明转身欲走。
陶勋却道:“别急,你拿不走它,我便拿。”
“你能拿到它?碧穷岛用七灭阵轰击怕不有几十年,到现在也没能轰开它外围的禁制,你就能破开它?”
“试试看不就知道。”陶勋将手掌伸向残片。
他的手掌在三尺外被透明的光罩挡下,他屏住呼吸,闭上双眼,一动不动地按在光罩上,过了十数息工夫,“哗啦”一声轻响,那层光罩便消失不见,他手臂一伸将昧谷图残片拿到手中。
墨明惊讶地张开嘴,下巴能碰到地面,不可思议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呀,难道这个禁制原本就是你设置的?”
“呵呵,自然不是我。”陶勋看也未看就将残图收起:“走吧,碧穷岛的援兵过不了多久就要到了。”
众人出来,看见阚智钊真绞尽脑汁地想要将极地反磁元光收起来,一旁的地上扔了几件报废的仙器,皆是他付出的代价。
—剞—孙思正幸灾乐祸地笑着道:“呵呵,老爷你们总算出来了,阚老爷这笔买卖蚀了老本,正想打翻阴阳磁光瓶撒气呢。”
—书—阚智钊象看到救星一般上前扯住陶勋:“陶老弟,我从来没这般蚀过老本,我肉痛啊,你一定得分我一些极地反磁元光慰问我。”
—网—陶勋笑道:“呵呵,此物于你不祥,阚兄乘早打消这个念头,不要因小失大。”
阚智钊听他说得严重,只得恨恨地道:“既然得不到,你索性将它尽数销毁掉,眼不见为净。”
陶勋微微一笑:“我也正有此意。”
不久之后,海岛上空再次劫云密集,无数电火从高空穿击下来,足足轰了大半天,在它的引动之下海岛火山喷发,地动山摇,四周浊浪滔天,一场小规模的地震和海啸相继发生。当一切结束,昔日的仙人岛大半已没入海底,只留下数十座大小不一、残破不堪的礁石露在海面上。
这场天劫消失之后,果然有一群修仙者出现,他们奋力在那处海礁以及海底搜索数天,最终一无所获而去。
当碧穷岛的人搜索仙人岛残地的时候,始作俑者正悠闲地呆在千里之外的一艘大海船上。
“我说老陶,这儿是深海区,远离陆地,既不在商船的航线上,也不在渔场范围内,我们划着船在此瞎转悠会不会太显眼?你不是说要尽量避人耳目吗?”
“墨兄,厌火岛出现的位置就在这附近海面,此结果不正是你自己再三验证推算出来的么,时间也就在这两天,同样是你推算出来的,我们不呆在这儿却要呆在哪儿?乘船总不似各施仙术漂在海面上那般显眼吧。”
“呵呵,墨兄这是近乡情怯,才会想得太多。”阚智钊在一旁搭腔,将话题一转:“老弟,哥哥我有件事求你,你一定得答应。”
“阚兄说得如此严重,不妨先说出来听听。”
“你看悟尘子老弟吧,以他分神期的修为搁在中原基本上可以横着走,可在仙人岛上面对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却差一点把性命丢掉,我们游历海外的路还很长,老弟你总有照顾不到我们的时候,万一我们碰上狠角色……你总不愿意看着我们兄弟丧生在海外吧?”
“阚兄的意思我明白,你想要什么?”
“嘿嘿,你得到的那枚落宝金钱……”
第五章 莫明攻击(下)
陶勋很干脆地道:“不行。此物是碧穷岛的镇岛之宝,非其核心成员不能拥有,阚兄是想用它将碧穷岛的仇恨和追杀揽到自己身上吗?”
阚智钊一下子哑了,眨着眼睛想了想,不甘心地道:“你神通通天,炼器之术独步天下,要不我借你鼎仿制几个?”
“也不是不可,碧穷岛的落宝金钱不是很正宗,我碰巧知道最正宗的炼制之法,我将所需材料抄个单子给你,只要你寻齐它们,一定帮你炼制出来。”
阚智钊苦着脸道:“你那单子上的东西恐怕我这辈子也找不齐,你就不能仿照碧穷岛的炼制一个吗?哪怕功效低一点也没关系。”
“当然可以,只要你能提供他们的炼制之法和所需的材料。”
阚智钊不满地道:“切,说来说去还是不肯。”
丁柔悄悄地传声问他:“你怎么不肯答应他?”
陶勋解释道:“无论炼制真品或是赝品,所需的材料都极难找齐;而且炼制此宝所需时间非旷日持久不可,我们现在哪有许多时间;最要紧的是此器威力太独特、太大,很容易引起修仙界的混乱,所以还是不要让它出现在中原的好。”
“你说得也是,不过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海外藏龙卧虎,危险重重,他们是随我们出海的,你总要想法子让他们多几重保命的机会才好啊。”
阚智钊此时犹不甘心地道:“落宝金钱不能给,你那根七璇杖不错,拿它送给悟尘子如何?”
悟尘子赶紧道:“不必,不必,贫道不敢有此妄想。”
陶勋显得有点犹豫:倒不是不能给,只不过此器尚另有些用处,要给也不能现在送给他。
墨明瞧见他的模样便讥笑道:“老陶向来阔气,怎么这回小气起来了。”
阚智钊此时倒不好强求,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唉,各安天命吧。”
董思焉插话道:“阚世伯,师父曾说七璇杖亦是仿制自海外修仙的法宝,想来此中别有情由才不能相赠。世伯和道长前辈所需者是能渡厄之物,以晚辈愚见此物就不能太显眼,有时候不太显眼的东西反而能收到出敌不意的效果。”
“嗯,很有道理。”阚智钊就坡下驴,道:“我知道老弟身家丰厚,你那些救命的丹药,还有你炼制的那些玉符,尽管挑些上品的给我们如何?”
“阚兄之请,勋敢不奉命!”陶勋一口答应下来。
随即,他挑出来一些补气、疗伤、救命的丹药,一些自己炼制的上品防守和攻击以及逃遁类的玉符分赠与两人。
这一下连墨明也厚着脸皮讨要去一份。
末了,陶勋再取出一物递与悟尘子。
阚智钊一眼认出来:“这不是当年从通天教宁无忌那里夺来的天蚕丝帕阵图么?老弟太偏心,当年我问你要你不给,现在倒大方起来。”
“呵呵,早说过此物同你无缘,倒是同道长有缘。”
悟尘子推辞道:“此器太贵重,况且贫道道行不足以驭使他,未免明珠暗投,还是请真人转赠予阚兄吧。”
“此器已经我重新祭炼过,将其中的邪秽之力尽去,威力上未减分毫,使用的门槛降低不少,以道长现时的道行刚好够到,你就不要推辞了。”
悟尘子推辞再三,最终还是收下阵图。
阚智钊酸溜溜地道:“老弟,论交情我俩更深,你就这么厚此薄彼?”
陶勋拿出两张一次性阵图递去:“拿去吧,加上以前送你的那张,足够你保命三次的。”
阚智钊瞄瞄已在船的另一头施法炼化天蚕丝帕阵图的悟尘子,收起纸阵图,犹有不甘地道:“聊胜于无吧。”
陶勋正色道:“海外凶险远超我们出海前的预计,一旦情况危急之时便须果断出手,千万不要舍不得。”
阚智钊眉头一跳:“你的意思是很快就有危险了?”
陶勋苦笑道:“不是很快,是马上。”
话音未落,自海船的下方深海之下突然喷涌出庞大的暗流,瞬间在海面形成高达七、八十丈的巨浪,海船被整个地抛往半空,上冲时产生的压力压得船体轧轧作响,随时就要散架。
“海啸啦?”阚智钊怪喊怪叫:“还是有人捣鬼?”
海船被顶到峰顶时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轰然散架,船上众人各施神通飞起,七道遁光四散分开。巨浪却似有灵,一晃分出十四道浪头分头向七人包夹袭来。
陶勋将仙剑放出来,十余丈长的剑光外放出大片光幔,直压得袭来的浪头倒卷回去,半点也近不得身。丁柔飞在不远处,天心剑剑光如银龙一般飞腾翻滚,浪涛被剑气斩得粉碎,激出漫天的水雾。其余众人也都各自施展出神通,或用仙剑,或用法宝,将浪头逼开。
唯有墨明丝毫没有作抵抗,任凭巨浪将自己吞没。
浪头被六人暂时击退后并不真正退却,海水不知何时被作玄墨色,上百条粗大的水柱从水面伸出,宛如章鱼的触手,灵巧地向六人分别缠绕过来。
陶勋身形一暗平空消失不见,攻向他的水柱骤然失却目标后先是稍稍慌乱了一下,然后迅速分头往其他人夹击而去。
其他人没陶勋那等本事,攻击他们的水柱无论速度、力度都十分了得,尤其是其韧性最了得,仙剑能将它们击断、击散,可一转眼它们便又从海面浪涛中钻出来,仿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