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尽是齐腰高的青草,向下看去,那如海浪般不断起伏的绿涛仍如第一眼见那样不断的起伏着。
“人呢?小软呢?小双头呢?小软……”廖靖华大叫了起来,四下寻找了起来,一找之下,廖靖华更是吃惊,无论如何,昨夜扎营时帐蓬的痕迹都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可是现在除了自己躺下时的那处痕迹外,再看不到一点点其它的痕迹,侧耳细听。除了风吹过草叶时的刷响声之外,再听不到其它的声音,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一瞬间,好像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自己这么一个生命一样,一种孤独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回去吧,回去吧……”那个恼人地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是谁?出来。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廖靖华高声的怒喝了起来,在天柱峰上什么没有见过,越是见得多了,越是不相信有鬼神的存在,一切的一切传说。不过是修真者在凡间偶露真容时或者是拿世人开玩笑而被世人传说罢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鬼神之说,若说鬼神,只不过是一些修为高深者而为罢了。
“回去吧……”那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在廖靖华的眼前一晃。一个巨大地嘴巴猛然出现在他的眼前,那大嘴里旋螺装旋转的牙齿发出一阵阵碜人的咯咯响声来,大片大片的血肉夹着血沫向喉间涌去。不正是那个刚刚逃出地怪兽之口吗?廖靖华一惊,不同啊哟一声叫出声来,身子也是一仰倒倒,倒在地上后才反应了过来,两腿一蹬就要向后爬去以躲来这怪兽的吞噬。
廖靖华的两腿一蹬,整个人突然一惊,脑袋咯的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嘶的一声。脑袋冲了出来,望见了已经隐隐发亮地天色,却自己竟然钻出了帐蓬之外,那个被撞出的大洞处,小软伸出了脑袋。在他的怀里,还抱着睡得正香地小双头。
看着小软那奇怪的眼色。廖靖华半天才算是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做了一个梦中之梦,这种梦境廖靖华曾经听过,可是这种梦却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做的,据说百万人未必能有一人会做出这种梦来,据说,一旦这种梦,必然是在大祸临头之前。
廖靖华抹掉头上的冷汗,重新钻进了帐蓬里,小软坐在一角上,抱着小双头,看着廖靖华,廖靖华冲着小软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来,“没事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你接着休息吧,我出去走走。”廖靖华平复下剧烈的心跳,走了出去,也不敢远走,只是围着帐蓬一圈圈的踱着步,眉头紧皱,本来做个梦放到一般人哪怕是修真者的身上也是一件很正常地事,可是放到廖靖华的身上就显得不正常了,别人不知道,可是他自己却是清楚得很,自己这近百年来,从上山以后,渐渐习惯了这天柱峰上的奇险之后,就已经不再做梦了,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也保持在半梦半醒之间,就算是有所感觉,也都是现实的感觉,这已经练成了一种本能,而昨夜那一场梦却让廖靖华到现在仍然觉得心悸,要说廖靖华最怕什么,自然是这种可以惑人心志地奇怪能力,刚刚的怪兽可是将他吓怕了,现在却又跑出来一个,而且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这种藏在暗处地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廖靖华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那是自己的幻觉,天柱峰上的怪事很多,自己有幻觉的时候也很多,但是这一次是那么的强列,特别是这种可以闯时梦中的感觉更是前所未见,更是让廖靖华觉得心悸。
眼看着天色已经大亮,廖靖华停住了脚步,双手握着拳头,望着那片仍然沉在微微发暗的天色当中的绿色盆地,狠狠的甩了一下头,“不管前面是什么,都挡不了我解救羽裳之心。”廖靖华冲着那盆地暗暗的说道,这片盆地很大,大到看不到边,只能隐隐的看到自己身边的对于盆地来说,只是相当于山脉余脉的一小块而已,若是绕路的话,说不定会绕到哪里去,已经快有百年了,对于羽裳的思念,让廖靖华有些心急,他不能再将几十几百年的时间浪费在路上。
“若是你不怕,尽管来好了。”那个毫无起伏的怪异声音再次在廖靖华的耳中响声,廖靖华一惊,再次侧耳细听,那声音又不知到了哪里,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只是自己的幻听而已。
廖靖华稳下心神,长长的吸了口气,再缓缓的吐了出来,如此反复,终于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咪起眼睛看着那片渐渐亮了起来,显得很美的盆地,转身走进了帐蓬里。
帐蓬当中,小软正在给小双头喂吃的,可是小双头虽然已经可以说话走路,可是却并不用吃东西,小软将小双头的嘴里塞满了东西,可是却又被小双头吐了出来,弄得一身一地都是。
“书生,小双头不肯吃东西,他怎么了?”小软一脸忧愁的问道,两条眉毛紧紧的纠在了一起,在眉心处形成了一个大疙瘩。
第一八二章 都是执着
“小双头是不用吃东西的。”廖靖华笑着摸着小双头显得比别处坚硬的脑壳说道,小双头只不过是他炼制出来哄小软开心的一件连他自己也搞不懂的法宝而已,能产生这种自主的生命已经够让廖靖华惊奇的了,若是能让小双头再吃东西,廖靖华也不介再惊奇一下,只是这惊奇也未免大了点,廖靖华无法想像一个用各种各样材料炼焦制出来的东西吃了东西会怎么样消化。
“可是小双头从前是吃东西的呀,我还喂过他大饼的,自从小双头再次回到了我的身边,他就没有吃过东西,他会不会太饿,就像我太饿了一样。”小软一脸忧郁的说道,看着小软那忧郁的脸,廖靖华无声的笑了一下,自从小双头出现以后,小软再也不是从前那副没精打彩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丰富了许多。
“小软,你在被封印的那些年里,吃过东西吗?”廖靖华笑着问道。
“我很少吃东西,有时候喝点水,有时候啃些石头,不过那个时个我没有灵石,所以大部分时间都不觉得饿,只是吸收灵气而已。”小软答道。
“对呀,小双头现在也跟你当初一样,会很少吃东西的。”廖靖华不得不再用一个善意的谎言来哄骗了一下小软。
“可是我还是喜欢吃东西的小双头,小双头吃起东西来很好看的。”小软嘟囔着,抱着小双头爬起身来,试图将手上的一块大饼塞进小双头的嘴里,可是小双头只是在嘴里嚼上一嚼就吐出一地的碎末来,哪里能吃得进去。
看着小软那似乎不死不休,非要让小双头吃下去的架式,廖靖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小软的肩头。“小软,我们该上路了,前面好像有一个十分难缠地人物,想让我们原路退回去。”廖靖华说道,有些忧心,那个神奇的人物似乎可以直透自己的内心,出乎廖靖华意料外的强大。不过天柱峰上出乎廖靖华意料之外的存在实在是太多了,廖靖华已经有些麻木了,好在在异修那里新学了一样本事,弄不好还真的要用上,只是那种痛入骨髓当中的疼痛感让廖靖华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悸。廖靖华连死都不怕,怎么可能会怕疼,可是那种疼痛真不是人可以承受地,就连老那种修真了几千年的老鬼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他。廖靖华打定主意,不到生死关头,实在脱不得身的时候。绝不使用那种化身元素的本事,其实说到底,廖靖华还真的宁可死也不愿去尝试那种疼痛地痛苦,但是廖靖华却割舍不下羽裳,正是那个女人,才让他不畏艰险的走上了这奇险的天柱峰。
虽然修为到了廖靖华这个地步,受到天柱峰顶的限制,无法御空而行。但是却也不受到上下坡的影响,无论怎么做,体力地消耗都不算是太大,廖靖华现在甚至可以几个月也不用再吃一口东西,吸收天地的灵气就完全可以祢补消耗甚至还有盈余让他再做进步。但是廖靖华从来都没有拿自己当做是一个修真者,或者是一个修行中人。从来都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一日三餐,夜半而眠,这些廖靖华都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而不像从前做为一个普通人那样的需要,虽然不吃东西也不会觉得饿,但是廖靖华总是会觉得不太自在,只有每天按时吃饭睡觉,才会让廖靖华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怪物。
虽然廖靖华与小软并不受到上下坡行路地影响,但是下坡路行来总是会很轻松的,前行的速度也变得很快,小软仍然是为那副样子,皱着眉头,执着的想要喂小双头吃东西,小双头好像比从前更加了多了一分智慧,死命的摇着头,将脑袋顶进了小软的胸膛里,说什么也不肯多吃一点东西,嘴里不时的会发出一些含糊的呜哇声,看着执着地小软还有固执的小双头,廖靖华摇了摇头,小软是指望不上了,廖靖华自己更是加紧了警戒,手里紧紧的握着化成弓形的黑雪,小心的张望着四周,那种玄奇地感觉更是全开,警惕着一切风吹草动,哪里存在可疑,廖靖华连个招呼也不打上一声,张弓就是一箭先射过去再说,可是一路行来,眼看着就要到了盆地的最底端,廖靖华也射了不下数百箭,可是除了射倒大片地青草灌木之外,什么活物都没有射到,这里好像除了这些植物之外,再也没有其它活的东西一样,这更是让廖靖华有些不解,这么好的一片生存之地,怎么可能没有生物的存在,难道这里存在着更加可怕的怪物吗?也只有这样,才会吓得那些野兽不敢在这里安家落户。 。
可是这样却又说不过去,就算是没有那些大型的食草类的野兽存在,昆虫总是应该有几只吧,可是这里仍然没有,虽然一切都显得生机盎然,入目的都是一片片的绿色,可是这里却与死地无疑,让廖靖华打心底升起一股子寒意来,廖靖华不认为这里存在着一只更加强大的怪兽,怪兽就算是再厉害也只是兽而已,根本就不可能会说话,在廖靖华耳边响起的声音,廖靖华坚信那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如果说真的是什么怪兽的话,也只能是达到了傻龙那种地步,只可用神兽来形容的怪兽,若是真的碰上这种怪兽,就算是横于此,廖靖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傻龙那样的神兽,碰到了一个都是自己运气够好,若是碰上了两个,那自己死也可以瞑目了。
啪,廖靖华打了自己一记耳光,“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思去想这些。”廖靖华喃喃的自语着,小软对廖靖华这种自残一般的行为视若不见,早已经习惯了。
廖靖华突然停住了脚步,小软鼓捣着小双头,头也不抬的停在了廖靖华的身后,小软虽然看起来脸上长着两个眼睛,那也不过就是一形式而已,以小软那种可以任意化形的本事。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所有器官固定在一处,就算是用屁股,他也一样可以看得到东西。
廖靖华有些心惊,此时的他们已经行到了盆地地底部,底部虽然也有些凹陷,但是却不明显,看起来与平原无异。廖靖华前脚踏出了齐腰的草丛,在他的面前,是一片约有丈许的空白地带,之所以说是空白地带,那是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长。可是却又不是那种泥土的黑色或是红色,而是一片墨绿似是用砂子磨过的晶体,这种晶体根本就不反光,在半山腰处根本就发现不了这种墨绿色与其它的青草有什么异样之处,只有走得近了。才看得清楚。
这墨绿地磨砂并不是一块两块,而是像是一条带子一样延伸出去,将廖靖华的去路切断。就在这个墨绿的晶体的另一侧,只没脚踝的青草,看起来很是柔软,青草前十几丈外,长着冲天地小树,树最粗的不过只有大腿般粗,一节一节的,光溜溜的。只有在树梢处才长着一些细密的横枝来,在山腰处看起来就像是一片片浓秘地丛林一样,谁能想到这树下竟然是光溜溜的一片呢。
看着这青翠的树,廖靖华不由想起竹子来,对。就是竹子,这种树长得与竹子极为相似。如果不是有一些细微之处还有些差别地话,而廖靖华又是生在江南,见过真正的竹子,否则的话根本就认不出来这种树与竹子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
廖靖华伸了几次腿,都没敢踏进那个空白的区域里,虽然看起来一切都很平静,可是在廖靖华的感觉里,却又处处都透着不对劲,好像这片墨绿的空白地带,就是生与死的界线,廖靖华皱着眉头停在边上,不停地踱着步,犹豫着是不是要绕路,可是这个盆地大得出奇,根本就看不到边际,若是绕路的话只怕又是几十上百年的时间里,天柱峰这么大,稍稍拐个弯再转回来,就说不定要多走几万里路,廖靖华这一路上来,除了因为天气的原因什么也看不到之外,一直都是遥望着那插天的天柱主峰前行着,半个弯都没有拐过。。。
廖靖华不得不犹豫,没有身处天柱峰之上,只听传说,总是把一切地事想得很简单,可是身处其中,廖靖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