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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老天没有灭我,能翻开这异书的第三页。”廖靖华心中暗想着,深吸了一口气,猛然伸手翻向异书,奇迹当真发生了,异书毫不停顿的便被翻到了第三页,一片血红的光芒当中,淡金的字符消失不见,取代的是一层看似薄得可怜的血红光膜,圆圆的血红光膜像是一个水泡一样将廖靖华护在中央,撞击当中,光膜偶有微陷马上又弹回去,呆在光膜当中的廖靖华一下轻松了下来,由一个危机者变成了一个旁边者,细细的看着周边那有如实质般剧烈的气流,还有那剧烈蠕动中的肉壁。
廖靖华终于有了精力查找海欧,海欧却在他身后不远处挣扎着,一排排的刀影在她的身体周围闪现,交错着,金属相错而过的轧轧声清晰可闻,代表着美的女人和代表着暴力的刀子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看起来更加的赏心悦目。
远处光芒闪动,那是太阳的光芒,终于快要出去,廖靖华的心更提到了嗓子眼处,功败垂成的例子绝不在少数,谁都不希望这种倒霉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只是廖靖华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的求着老天开眼,廖靖华很不喜欢这种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那虚无,十年有九年半都不睁眼的老天身上,只是世事就是这么无奈的得很,老天逼得你不得不将自己将给它。
“哇噢……”廖靖华大叫着,周围猛然亮了起来,天上的太阳看起来是那么的美,远处的青山丛林看起来也没有从前那么可怕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可爱,只有失去过的人才知晓它们的美好。
廖靖华哈哈的大笑着,被那气流直冲上几千丈的高空,这才力竭斜斜的下落,下落之时正看到海欧也正大笑着被冲上天际。
廖靖华脚下猛踏希望可以飘飞起来,可是身上却像是被坠了几万斤的铅块一样,身体重得很,根本就无法止住自己的落势,反而在这几踏之间,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精气一样,累得身体发虚。
“嘿,不要急着飞起来,现在这可是几千丈的高空,就任你我的修为,根本就无法在这么高的空中飞行,除非是渡劫或是大乘期的高手才可以。”海欧不知何时落到了他身边,放开了一切的防护,大开的四肢自由下落着,并对廖靖华大叫着。
廖靖华得海欧的提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尴尬的笑了起来,这倒是显得他有些狂妄自大了,索性放开一切,学着海欧的样子放开四肢在空中自由下落着,风声在耳边呼啸着,整个人好像变成了鸟儿一样飞了起来,与在怪兽肚子里御空而行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噢天呐。”廖靖华突然大叫起来,直直的望着地面。
地面上,一座庞大无比的山峰竟然在蠕动着,而那气流,正是从山顶上一个大洞喷发出来,大量的树树岩石也被吹了起来,露出一片片的鳞甲来,那座庞大无比,在这千丈高空还一眼望不到头的巨峰竟然都是那怪兽的身体,且还有不知多大的身体埋在地下,那种震憾的感觉,绝非言语可以形容得出来。
“躲开它,否则的话我们可能会再次被它吸进去。”海欧身子一倾追了上来叫道。
“可是现在这么高,根本就飞不起来啊。”廖靖华大叫道。
“哈哈,我终于发现你比我笨的地方了,虽然这么高我们不可能自如的御空而行,但是改变个方向什么的还是不成问题的,向平时御空一样,只不过要力向一个方向使就可以了。”海欧说着哈哈的笑着,人已经改变了方向,像是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一样斜斜的向远方飞去。
“原来是这样,倒是在下蠢笨了。”廖靖华说道,只是海欧却已经听不见了。
廖靖华有脚蹬了几蹬,感觉到脚下踏到了实处,人也歪歪斜斜的向海欧的身后追去,追出片刻已经掌握好了力道与方向感,速度也倏然加快,领悟能力绝对是强得没话说,海欧见廖靖华这么快就追了上来,更是暗暗点头不止,动了爱才之心,要想办法将他弄进狂刀门才行,可是一想到可能在廖靖华身后搞鬼的那位不知名高人,心中又犹豫起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取舍。
终于下落到百余丈的高空,二人终于可以自如的御空而行,一口气飞出几百里,这才落下来休息,修真者虽然可以御空,可是却不像传说中那样可以一口气飞出几千里去,向百里真元就耗得差不多了,不过却实也比奔马快了许多,廖靖华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可以御空而行,但是飞了二百多里,确实也感觉到累了。
二人飘落在一株参天的大树顶端,寻了一枝粗壮的枝丫飘落上去,坐在那人腰般粗的枝丫上休息着,相互对望一眼,哈哈的笑了起来,以笑声来庆贺他们得以逃出生天。
身边突然风声响起,却是那一直跟着他们的小乖自树叉上掉落下去,廖靖华连忙伸手一把捉住了小乖的散尾将它提将上来,只是此时的小乖却是一脸的惨相,原本一双淡黄的碎金眼睛此时已经变成了全黑的颜色,眼珠化成了石质一般,布满了道道裂纹,全身也软趴趴的,无力的趴在树叉上,尖尖的长舌头伸出嘴边,像是风干的树皮。
“小乖,怎么了?”廖靖华惊声问道,对这只聪明又乖巧的寄生兽,廖靖华也十分的喜爱。
“是我的错。”海欧摸着小乖的大脑袋有些忧伤的说道,小乖也尽力的抬起头来,用那干树皮一样的尖舌头舔着海欧的玉手。
“倒底是怎么回事?它好像病了。”廖靖华道,伸手在小乖的身上胡乱的摸索着,检查着它的身体,廖靖华虽然医术不错,可是他还不是兽医,根本就无法查起。
卷一 金风玉露一相逢
第三十九章上 可怜的小乖
“它只是一只寄生兽,寄生在那怪兽体内的寄生兽,那只怪兽是它生命的源泉,离开了那怪兽,它的生命也走到了终结。”海欧摸着小乖的脑袋喃喃的说道。
“那……那我们快点把它送回去吧,也许现在回去还有的救。”廖靖华急急的说道,甩手将小乖扛到了肩头,起身便要走。
“来不及了,算了吧,小乖一直都生活在那怪兽的身体里,终年都不见天日,此时见过太阳,见过天空,见过大地,见过这缤纷多彩的世界,就算是立刻就死了,也值了。”海欧淡淡的说道。
“不,你不能替它做绝定。”廖靖华坚定的摇了摇头,“就像那个将我爱人封在冰中的人一样,他不能替我爱人绝定是不是要冰封起来,没有这个权利。”
“那好,我们就问问它好了。”海欧说着拍了拍廖靖华,示意他将小乖放了下来。
“小乖,你是想要回去,还是想留下来再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海欧摸着小乖的脑袋轻声问道。
廖靖华不由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小乖只是一个未开化的兽类而已,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复杂的言语,至少在廖靖华的眼中这是不可想像的事情,可是出乎于廖靖华的意料之外,小乖好像听懂了海欧的话一样,发出阵阵哑得难受的声音贴到了海欧的身上,一双已经干裂破开的肉翼也尽力的向海欧的身上扑去,只是却有心无力。
海欧悠悠一叹,伸手帮了一把忙,拿起小乖的肉翅来放到了自己的肩头,独臂轻轻在小乖的身上抚摸着,小乖哼哼着,紧紧的贴在海欧的身上。
望着这一人一兽到深情处,廖靖华只觉得鼻头酸酸的,几欲流下泪来,连忙背过头去,不让自己的伤感暴露在海欧的面前,男人,应该当流血而不流泪。
哗拉的脆声中,小乖像是一件被摔破的瓷器一样碎成几十块向树下落去,海欧终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小乖,在她最孤独的陪伴着她渡过一个个的日夜,在那怪兽的身体里,根本就没有日夜可言,虽然不知具体过了多少年,可是在海欧的心里,像是过了几百几千年一样,一直都是小乖毫无怨言的陪伴着她,为她取水取食,像是母亲一般的照顾着她,小乖的突然离去,海欧受到的打击很大。
“海姑娘,节哀。”廖靖华回过身来轻声劝道,张了张嘴,可是却又不知应该再说些什么,一句节哀,又怎么能让海欧的心里好受?
海欧泪眼迷蒙的看着廖靖华,突地扑到了廖靖华的怀里大哭起来,廖靖华的双手支在身外,不敢触碰到海欧的身体,俊脸更是憋得通红,温玉满怀,让他的血气都翻涌起来。
耳中听着海欧呜咽的哭声,廖靖华心中涌起一种犯罪感来,人家正在伤心时,自己怎么可以产生出这种龌龊的想法来,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绮念,缓缓的合扰双手,紧紧的将海欧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香肩,几次张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宽慰的话来。
海欧在廖靖华怀里痛哭着,泪水湿了他好大一片衣襟,直到海欧哭声稍小这才算是离开了廖靖华怀抱,廖靖华这个可以力举万斤的超强男子竟然也觉得双臂发麻发酸,心中不由明悟起来,原来抱女人比抱几千斤重的大石头还要沉。
“对不起。”海欧抹了一把眼泪,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些许血色来。
“没……没事,我的荣幸。”廖靖华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
“唉,你这个人啊,是挺好的,可惜就是木讷了些,远远没有文雅君的嘴甜,只不过到现在我才知道,男人啊,嘴甜有什么用,还是你这样老实木讷的男人好。”海欧说着伸出那只晶白如玉的小手向廖靖华的脸上摸来。
廖靖华下意识的一闪,有些慌乱的说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再者,在下已经有了爱人,不可再受她人之亲。”
“你这个书生,还真是个呆子,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海欧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这……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是娶亲纳妾也要征得爱人同意才成。”廖靖华红着脸,躲得更好,好像生怕海欧会吃了他一样。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男了汉大丈倒底有所为什么,现在我们已经从怪兽的肚子里出来,下面该怎么办吧。”海欧将独臂背到了身后笑道,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此时再笑起来,当真如冰火两重天一般,给人一种矛盾可是却又凄美的感觉。
“嗯……”廖靖华愣了一愣,“我想,我们应该悄悄的到你的狂刀门去,先摸清楚在你走之后倒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没有什么异常的话,你直接回师门见你的大师兄就是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异常的话,我们再研究一下。”廖靖华道。
“他不再是我的大师兄,当他一刀切下我的手臂的时候,就不再是我的大师兄了。”海欧脸上的微笑顿敛,冷冷的说道。
“好吧,随你,现在我们就去你的师门,不过还要你带路才行。”廖靖华说道。
“好吧,不过要先等上一会。”海欧说着飘身下树,将小乖那散落的干枯碎块收拾起来,刀影凭空出现在身边,就在这株巨树旁劈出一道丈许深的大坑来。
海欧以巨大的藤叶将小乖的尸身包裹住,轻轻的放进了大坑当中,站在坑边看着小乖的尸体,像是石化了一样,廖靖华没有打扰她,陪着她站在那坑边,静静的等着,廖靖华并不是一个焦燥的人,这点时间还是可以等的。
终于,大坑边的浮土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道推着,缓缓的添平的那丈许深的大坑,廖靖华回身采来几棵青草,插在那微微隆起的坟头上,拜了几拜。
“你这是干什么?”海欧指着那插在坟头的三棵青草不解的问道。
“我们没有香烛,只有插草为香了。”廖靖华答道,这在云阳国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搂土为台,插草为香,每年不知有多少人用这种方式结为异姓兄弟,身为一个云阳国人,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海欧点了点头说道,叹了口气,转身踏足而起,廖靖华再次深深的望了这小小的坟包一眼,心里抽动几下,不愿再多想,起身跟在了海欧的身后。
埋葬了小乖,海欧的心情很差,廖靖华的心情也不好,虽然只是一只寄生兽,可是必竟还是相识一场,离开自己让经历了太多生死之别的廖靖华心里极为难受,二人一声也不吭,闷头赶着路,直走了两天,怕是已经赶出几千里路,海欧终于开口了。
“好了,我们只能到这里了,再往前就不能再御空而行了,当年我在的时候,狂刀门都有巡山弟子的,要巡视方圆三百里以内所有的地方,以防神剑宗的人突袭。”海欧飘然落了下来说道,“只不过不知现在这个传统是否还保留着。”说着,海欧有些伤感起来。
“我想我们还是小心为妙,等探明了狂刀门的底细再做打算。”廖靖华说道。
“哎对了,书生,你为什么要帮我?按理来说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瓜葛,算来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海欧突然叫住了廖靖华问道,一脸都是好奇的样子。
“滴水之恩尚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你对我还有救命舍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