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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这有什么,你们在上面,娘就在这下面,你们学好了本事,可以随时来看娘嘛。”老金猊虽然不舍,但她更不想让两个孩子永远生活在地洞里,孩子们应该拥有他们自己的天地与幸福。
“这却不必忧心……”伏羲说道,他眼中得志的意味越发浓厚了,“我有一法,可使三位不至分离两地,又可使两个孩子随我修行。”
“哦?什么法子?”小金猊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我有一书,内中纳有无限天地、大千世界,里面还有各种灵禽走兽、鸟语花香。只是奇兽仙禽虽多,却各不相容,时有争斗死伤。我想请这位灵友入主我这书中为王,统领其中仙禽神兽,这样既帮了我的大忙,又可与两个孩子时常相会,你看可好?”
“真有那么神奇的东西?”人类少年很感兴趣,“那进去了还能出来吗?”
“呵呵……当然可以,只要知会我一声,随时可以出来。”伏羲说着瞄了一眼西灵。
“是啊,那书里面可好呢,”西灵随即会意,接言劝道:“我从前也去玩过,比这个热烘烘不见光的地方好得不可想象,再说,我们教导你的孩子,你也总该帮我们一个忙才是呀。”
“那好吧!”老金猊是个爽脆的人,“书在哪儿?”
“不急,”伏羲见鱼已上钩,更加沉稳,“说了半日,我还不知这两个小徒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呃……我就是叫他们老大、小二。”老金猊有些脸红,不过好在有火红的毛发遮盖,却也看不出来。
“娘,名字是啥?”小金猊并不像他娘那样,出世的时候聆听过神秘的波动,知识更是有限。
“……,名字就是别人要叫你的时候喊的东西,唉……别问了,就请老师给我们起个名字吧。”老金猊希望这事快些揭过,真丢人啊。
“好,观你们母子二位,其性属火,又与金气相合,便称呼二位太昊与少昊啊,恕冒昧了,不知灵友意下如何?”伏羲笑道。
“好,好,我们意下很好……”老金猊当然满意。
“那我呢?”人类少年急问道。
“你生于这万丈地底之下,便唤你做……‘陆压’,如何?”
“陆压,好啊。”少年并无从分辨名字的好坏,自然叫好。
“对了,我这做老师的却忘记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叫伏羲,这位是西灵,我们都是这世界中的神灵。”说着,伏羲右手一翻,手中已多出一本二指厚,一尺见方的金皮大书来,伏羲琴却已不知到哪里去了。大书周围金霞缭绕,书皮上符纹纵横,正中“人书”两个大字凸现其间。
听到对方自称神灵,老金猊也不在意,人家说是啥就是啥呗,她并不认识金书上的字,但想来定是刚才提到的奇书无疑了。
“我们这就走吧,先将三位装入此书以便带出,一会儿你们莫要相抗。”伏羲说罢,右手一托,人书便飞上半空,忽的扩至一丈见方,书页翻开,里面涌出团团气彩云气,一圈缤纷朦胧的光晕射出,即刻罩定了老金猊母子三个,猛的一收,他们便随着云气光晕被摄入书中,只觉得云气之中崇山峻岭、蓝天绿野扑面而来,晃眼之间,已是置身于一个美极的世界。“啪”的一声,书页合上,金书恢复成一尺大小,回到伏羲手中。
伏羲自得的一笑,对西灵说:“走吧,上去。”
“又让你得手了,”西灵笑道,“我们来的几个人里,就你最有办法了。”
说着,她举手向面前的虚空一点,空间就以那点为中心泛出圈圈涟漪。西灵手指收回,一柱银光从中心点迸出,射到伏羲西灵二人身上,他们便化做了两个银色的轮廓,随着银光倏的钻入了中心点里。
空间又平静如初,地下一片空旷。
十年后,昆仑山以西三万里外一片旷野的上空,漂浮着一位身穿开敞长袍的青年,那青年头挽发髻,髻中插着一跟银亮的发簪,脑后一排散发垂至背心,两颊各有一缕束发披在双肩。青年的瞳孔是紫金色的,眉如悬剑,面目三亭匀称,两腮棱角分明,一席白袍上以疏密不等的织纹绘出重重松竹山岭,风拂袍动,阳光自不同角度照在袍上,竟使袍中山景看似云雾缭绕,远山灵鹤时隐时现,仿若一个画中天地随风展动,神妙异常。
这青年正是陆压,他面容平静,但目光却四处逡巡,好象在寻找和等待着什么。下方的旷野荒草离离、枯树孑立,西风不时卷起一片沙石,落到地上噼啪作响。
“来了!”陆压轻声念叨,身形猛转,目光如炬望向南方。
片刻,南方远处出现两道五色流光,飞一样的向北方窜来,流光后面不远处,一条亮白的光影正紧紧追赶。
“咦?怎么三个?”陆压犹疑之下定睛细看,原来,前面的两道五色流光乃是两匹五彩花斑的梅花鹿。这两匹鹿一大一小,身上以雪白的毛色为底,上缀着赤、黄、绿、蓝、紫五色斑点,正在急急奔逃,它们身后的白亮光影之中却是一头奇兽,那兽浑身披着青白色、不时闪烁银光的鳞甲,背脊之上生着一排六、七支如剑一般的钢刺,刺根与脊椎相连,刺尖明晃晃的朝天支出,头顶有金色双角,向脑后弯曲,脸部五官扭曲在一处,眼如铜铃,血盆大口中铁赤森然,嘴角扬出两支如钢刀般的獠牙,而鼻子低低的趴在眼嘴之间层叠的皱纹里。奇兽正盯着那两匹五色鹿狂追,身后留下一排排深深的爪洞。
这钢甲奇兽正是陆压此来的目标,乃是成对猛兽“狰狞”中雄的一只,名唤做“狰”。只见那狰一边追赶,一边扬首喷出一束束闪光的气劲,象一片片月牙刀刃般向五色鹿们斩去,刀气下缘在地面上划出道道犁痕。前方的五色鹿左右急拐,躲过刀气,大的一只昂首向天“呦”的一声长鸣,头顶鹿角爆出团团绿光,绿光撒到之处,地上的枯草瞬间由黄转青,接着便疯长起来,一尺来高的稀疏野草眨眼间就蹿成了一丈来高密密层层的草帐。草障挡住了狰的视线,隐没了两只五色鹿的身影,继而还弯弯曲曲的向奔来的狰脚上缠去。狰兽眼见猎物没了踪影,暴怒起来,“嗷”的一声长吼,背上的七支剑刺银光闪烁,一股以狰兽为圆心,三丈方圆的旋风突然出现,急速旋转起来,风缘就象片片利刃,将四周的草丛割的碎叶纷飞、汁液漫天,地上被卷起的石子也在旋风中被削成一粒粒切面平整的细沙。狰兽没有停下脚步,它继续向草丛深处狂奔,那股刀轮似的旋风就以狰兽为中心,随着狰兽的飞奔向前滚动,将前方的一切障碍统统切碎,风力也带动了周遭空气的流转,将远处的密草吹得倒伏,草一伏下,远处便隐约现出了五色鹿的身影。那狰望见,便鼓起精神,奋力撵去。
陆压在上空看得精彩,正自思虑:这狰狞二兽一雄一雌总是一同出现,为何今日只得一只,狞却去了哪里?伏羲师尊要我抓取狰狞二兽添入人书,只得一只怎行?还是莫要轻举妄动为妙。正想间,下方却异变陡生。
那大鹿以草障之术将狰兽渐渐抛远,正自暗嘘了一口气,蹄下即将踏上的地面突然“轰”的一声陷下一个深坑,大鹿粹不及防向坑中跌去,还未着地,只见坑底一抹银色锋芒冲天而起,扎进大鹿下腹,破开背脊而出,直冲上十余丈的高空,那大鹿肠穿肚烂,几乎被斩成两截,哀鸣一声,倒毙于地。
那抹银锋却自十丈高空倏然落地,银光隐去,现出一头奇兽,这兽无论鳞甲、背刺还是口鼻均与在后追赶的狰兽像极,只是狰兽头顶的一双金角弯向脑后,而此兽头顶却长着一对银角,并弯至前额,正是狰狞中的狞兽。狞兽所落之处,正是两只五色鹿前进的方向,与自后赶来的狰兽,正好将尚可行动的小五色鹿围在中间。那狞兽巨眼中竟有一抹笑意,而赶到的狰兽满脸的怒气早已不在,代之以与它凶悍的面孔极不相称的狡黠。
小五色鹿在大鹿遭袭之时便已停下,步至大鹿尸旁,一边用头角用力的拱着大鹿的尸体,一边哀鸣声声、悲切不绝。一旁的狰兽歇息了片刻,口中竟发出如人奸笑一般的“嘿嘿”声,对面的狞兽会意,眼中笑意隐去,代之以一抹厉色,接着,团身化为一道锋芒,闪电般向小鹿的脖颈斩去,锋芒到处,却不见血水喷涌,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如金铁交鸣,狞兽所化的锋芒被弹至十丈之外,落地现出身形。而小鹿身前却已站定一人,身着白袍,左手握着一团银光,正是陆压。
四回 炼银锋狰狞俯首 奉金旨陆压下山
荒草离离的旷野上一片寂静,阵阵西风席地卷过,扬起丈来高的黄土随风飘远,地面滚动的碎石发出的“哗哗”的声音成为这天高云淡、鸟兽无踪之处唯一的声响。
在这一望无际的土黄色旷野上,一片片草绿色的地带格外醒目,由一堆堆支离破碎的青草铺成,自南向北延伸。绿色地带北端的边缘,一狰一狞相距二十丈,将陆压和一只小五色鹿夹在中间,虎视眈眈。
处于凶兽包围中的陆压却并未把心思放在眼前的困境上,而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哥哥,赤火金猊少昊。这次陆压奉师命下山捕捉狰狞样本的同时,少昊也被派了出去,不知伏羲师尊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在不周山下埋有异宝,于是便派了少昊去探察。
“也不知大哥现在是否顺利,那缺了半截的残疾山能有什么东西。”陆压嘀咕着,低头看向仍在大鹿尸旁徘徊的小五色鹿,轻声道:“你在这里实在危险,逝者已矣,节哀顺便吧。”说罢,右手一翻,掌中多出一本金皮大书,书面上写着“人书”两个大字。陆压将人书翻开,找到其中一页,只见页面中俯瞰着一个实在的空间,那是一片青翠的田野,田野中点缀着片片树林和灌木,其间燕雀悠然回翔,走兽自在徜徉。
“你先陪我娘呆会儿。”说着,陆压将人书倒转向小鹿一扣,一团七彩光晕拢过,小鹿已然不见,金书“啪”的合上,消失在陆压手中。
看到金书纳鹿的情景,狰狞二兽又向后退了两丈,它们目光阴冷的盯着陆压,脚下缓缓左右移动。陆压转身面向狰兽,轻松笑道:“哎,你们俩是谁听谁的呀?我跟你们商量点儿事,是好事……”见那狰兽面色不善,陆压忙解释道:“真的是好事!你看这”陆压指着地上大鹿的尸体,“为了吃点东西,您呐跑了多远的路、费了多大的劲儿呀,真是辛苦,太辛苦啦!……”
“嗷!”狰兽一声怒吼,向陆压逼近了一步,陆压忙道:“哎,听我说完呀,我这儿呀,有个好去处,那里真是‘青山绿水琪花艳,草木香浮五色烟。无暑无秋无三九,象外春光亿万年’呀……啧啧……怎么样?动心了吧~~?嘿嘿,这好地方哪儿找去,你看这里荒凉寂寞的,有什么好呆的?你就不觉得冷?我这就给你指条路……”
“嗷!呼呼”狰兽脸色有些发绿,目中杀机四射,一边低声咆哮着一边向陆压步步逼近。陆压见狰兽已然迫近到距他四丈左右,嘴皮子动的更快了,誓要将这番劝服的话说完,“看见我刚才拿的大书了吧,那里边有三千世界,我挑一个给你们公母俩怎么样?那可是手一捞一条鱼、嘴一张一头羊的地方哦!哪里还用的着跑这老远路?怎么样?去不去一句话!”
陆压话音落处,狰兽已然迫近到离他三丈远近的地方,而拧兽则早已隐匿起来、不见踪影。狰兽步伐缓慢的踏入陆压身前三丈以内,突然四足一瞪地,背上剑刺光芒闪烁,一股三丈方圆刀轮般的旋风蓦然以狰兽为中心出现,风刃扫过陆压的身体,将他撕成条条碎片,碎片中幽幽的传出一句话:“为什么总是这样呢?里面那么好,非要打服了才肯进去……”话音未落,碎片渐渐变淡、消失,原来却是一团残影。
陆压罩着一团红光在残影后三丈远的地方出现,狰兽此时已四肢发力,跃在空中,只见它头顶金角一闪,手爪连挥,数十道刀光纵横交叠成网向陆压罩来,同时,陆压背后无中生有的出现几百条互相平行的光刺,每条光刺对应一个由刀光织成的网孔,向刀网合去,将陆压夹在其中。眨眼间,光刺与刀网交叉而过,穿过陆压的身体,却如钢刀斩水般,不见任何效果,陆压有如虚影,依旧站在那里从容不迫。
陆压心道:“看来……这两只禽兽定是听不懂我的话了,虽然有些异力,却仍旧是三维凡物,只好来硬的了,好在我的本源天生就是四维之体,它们斩的不过是我的三维影像罢了,不然还真有些难处。可笑这禽兽只道封死我上下左右前后便可使我无处可逃,却不知我尚有一个它们无法理解的方向可以移动哈……”
此时,刀网已经消散,而条条光刺却汇成一团,化为那隐匿的狞兽落地低伏。狰狞二兽比肩而立,眼中凶光闪烁,随即同声昂首狂吼,二兽头上的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