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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压和慈航不紧不慢的赶路,途中经过河洛城,还大摇大摆的下去为城民诊病,本来陆压是不愿如此大张旗鼓的,可是慈航却说:“阿瑶愿做西圣母,没有人望怎能行?再说河洛城此时已是人族根脉,若再遭瘟疫,我等又没有及时护持,岂不是罪过?这救民于水火的事,也不必考虑张扬不张扬的。”
陆压一听也是,便也没有顾及,在河洛便呆了三天,大灾之后的瘴疫算是止住了,城中居民问起陆压和慈航来历,慈航笑而不答,陆压只说是西昆仑瑶池圣母所派,一时间人皆称颂。
离了河洛,再向南行,距陆压和慈航相遇之时已有五天功夫,二人越过江水,来到湘水之右,正待折向西南,前往玉都,却看见东南方向天际一片火光缭绕,二人心中好奇,便直赶去探个究竟。
伯益、皋陶带着二十多名幸存者向北方疯跑,可凡人的脚力怎比得上神众的飞速?在大江南岸,这二十多人又被上百名神使堵在一起,这次众神使不再废话,立即放手屠杀!
要说这些在大灾中活下来的人们真是大运护体!好像老天注定他们会绝处逢生一般。几十团光球眼看要砸在他们头上,突然吹过一阵狂风,风中夹杂着道道电弧,电弧划过下落的光球,光球纷纷爆炸,气浪纵横,地面的二十多人忙匍匐在地,躲过余威。
指挥众人的祝融心头一紧,又有人打岔?这些天怎的这么不顺?吃够了苦头的他不敢造次,怕又惹到那路厉害人物,忙止住众人攻击,在云中双手抱拳,对四方礼道:“在下祝融,乃湘君座下神使首领!现奉湘君大神之命,扫除背弃神灵的逆民!来者何方高人?哪位大神高足?请现身和师弟我认识一下,免生误会!”
“湘君……”苦涩的声音从西方天际袅袅传来,“你们是湘君的走狗?……哼哼,死吧!”话音未落,一个如巨鸟的影子在天边出现,同时,原本晴朗的天色突然阴暗下来。
众神使抬头上看,只见天穹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块如漩涡般的雷云,涡云中心青光耀眼,圈圈旋臂之中紫电缭绕,重重威压笼罩四野,使得空气都如山岳般沉重,风静草伏,似乎所有生灵都在等待那苍天震怒的一击。
36和幽魂万劫一梦 交厉魄百灵同哭(下)
36和幽魂万劫一梦交厉魄百灵同哭(下)
这等威势若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已失去抵抗之心,可是看在祝融眼中,他反倒松了口气,只因为这样引动天地能量的伎俩并不算高明,无论是攻击或者防御,都有失灵动和准确。天象虽威,不过虚张声势,来人的修为未必高明。
漩涡雷云还在聚集能量,那鸟形身影已然飞近,神众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青袍男子,形貌瘦削,手中持一条金棍,背上却长着两只巨翅,那翅膀不知是何质料,明晃晃的耀人眼目,其中一只还与天上雷云相呼应,翅羽间蜿蜒着条条电芒。
虽然感到鸟人的实力不足为惧,但是祝融学乖了,仍然不敢怠慢,只怕又是如陆压和禹一般拌猪吃老虎,拱手恭谨言道:“这位道友,呵呵,您称我为湘君大神走狗……倒也并无不妥,只是你我素不相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不好伤了和气吧,唉……杀下面这些蚁民乃是大神命令,若道友心存怜悯……咱们不妨打个商量,我便放过他们,只是道友须得保密,莫说我等不尊神旨。”
那身背双翅之人面色平静,听到祝融如此提议,冷冷一笑,并不理祝融,对地面众人说道:“你们快走吧!”地面上伏卧的众人一听,忙爬起来,匆匆逃走。那双翅之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江,再看看众人,便翻手取出一个花篮,这花篮甚是简陋,仿佛草草编就,那人将花篮向下一扔,言道:“到花篮中去!”花篮见风就长,变做径三丈大小,落在地上。伯益、皋陶相互打个眼色,便带领众人爬进花篮。待众人全部进入之后,花篮稳稳飞起,飘向大江北岸。
随祝融前来的神众心下都很奇怪,这祝融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还彬彬有礼的,真是……不可思议!祝融对神旨阳奉阴违,大家倒不是很在意,因为湘君此人平日里很随意,常常他自己发过什么旨意,不长时间便忘记了,所以大伙偷懒也就成了常事,只要记得时常给湘君找些好玩的事情就好。
祝融看着来人用花篮送蚁民过江,眼珠一转,又拱手对来人说道:“不知道友如何称呼?日后也好结个朋友!”
那人目光平静,无忧无惧,冷笑道:“我叫云中子,朋友?不必了,我不和狗交朋友!”
饶是祝融打定注意忍气吞声,此时也挂不住了,阴沉沉的说:“道友过分了吧,今日……”话到这里,祝融又是一顿,他真的是被陆压和禹吓破胆了,本想说狠话,什么今日不能让你生还之类,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改口说道:“今日……,道友更待何为?”
云中子抬手举起金棍,那天顶的雷云漩涡立时起了感应,一道数丈粗细的青紫雷电疾劈而下,“喀喇喇!”一声裂响,让人恐惧的粗大电光正好劈在云中子手持的金棍之顶,随即被吸入金棍。青白色电光的映照下,云中子的脸显得很阴森,更加阴森的声音从他的嘴中吐出来:“更待何为?杀你们,收血债!”
祝融浑身的肉都是一突突,心说:“得!到底得罪人!”紧接着便看到那云中子执棍前挥,丈来粗细的电弧连接着棍头和天上雷云的中心,随着这一挥如盘龙般向神众卷来。
众神使刚刚经历了那紫色光团的杀戮,此时也是惊魂未定,生怕这背生双翅的怪人在用出什么奇怪招数来,待看到云中子甩出粗大电弧,神众们一颗高悬的心猛地放下来,脸上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只有那“颇历坎坷”的祝融还加着一份小心,指挥道:“都还愣着作甚?都给我上!”自己却躲在后边不出手。
一时间,数十颗四、五维的能量球拍向空中的雷云,另有数十把兵刃拖着五光十色的长虹向云中子斩去,攻去的能量瞬时间把电弧雷云轰的粉碎,那云中子眼看不敌,竟振起二翅,向西飞逃。
祝融只气的七窍生烟!自己丢尽了脸面,这鸟人居然是个废物!不但是废物,还是个没有见识的废物,看到我们这么多人还敢来找茬!肯定是在那个深山老林里面偶然得了神通,自以为是的乡巴佬!祝融大手一挥,暴吼道:“追!追上他,我要活的!我要慢慢玩死他!”吼罢一马当先,带头追去。
追不过三、五十里,云中子嘎然停在一片河滩之上,霍然转身正对祝融等众,祝融哈哈笑道:“小子!跑不了了吧?嘿嘿,你不要怕,我不会让你死的,等抓你回去,再让你享受尽这世间的‘乐趣’,我才舍得让你死呢!啊哈哈哈哈哈……”笑的很是淫亵。
那云中子目光依旧平静的看着祝融,哪里有一点惧怕之意?看到云中子的表情,祝融的狂笑猛然凝固,那平静的表情梦幻般的同陆压、还有禹的表情重合在一起,对!就是这种平静的表情,这是自己的梦魇啊!祝融浑身一哆嗦,刚想飞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四周的河滩上突然鼓起八个泥包,泥包迅速变高,四下翻裂处,露出其中的玄机。只见八根赤红色的巨大铜柱冲破河泥,隆隆升起,那些铜柱径一丈有余,成八卦方向排列,将祝融等神众围困其间。就在铜柱刚一露面的时候,一种诡异的力量便扯住了神众的心神,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云中子嘴角微扬,一脸嘲讽,他嘴角翕动,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没有说出口,接着不屑的表情取代了脸上的嘲讽,冲地上“呸”了一口,表情回归严肃,双手抬起向下一按,八根铜柱上便随之腾起朦朦胧胧的红光。
祝融知道这云中子是存心要杀自己了,再告饶也是无用,只好凝神接战。铜柱上的红光好像没有温度,颇为小心翼翼的向神众探来,就好像那些红光是活物一样。祝融仔细感受那红光,发觉其中能量微弱,难道又是花架子?但是心中那份实实在在的恐惧却又无法解释,正当他彷徨的时候,神众里第一个牺牲者出现了。
那是一个名叫虞文的年轻修士,当红光荡来的时候,他感受不到热度,同样也感受不到寒冷,便以为是蹩脚的障眼法,哈哈一笑向阵外冲去,和荡来的红光猛地绞在一起,这时他才惊觉,这红光竟像浆糊一样粘稠,自己好像掉进蜘蛛网的昆虫,挣扎不开。这虞文想用能量暴开周围陷住自己的红光,但只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灼热,便再无意识了。
其他神众看到虞文被红光扯住,只微微挣动两下便再也不动,然后被红光扯进铜柱中,竟化作铜柱上一副惟妙惟肖的小小浮雕。“吃掉”虞文,红光好像尝到了好处,猛地兴奋起来,张牙舞爪的向神众扑去,神众大惊,奋起抵抗,又是缤纷灿烂的一片乱炸,红光被炸的丝丝飞散,却并不毁灭,韧性极强。飞散的红光更是可怕,只要沾到身上便一没而入,再找不到,而一息之后,意识中便会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灼热,人便昏死过去,皮囊被其他红光扯入铜柱,化作浮雕。
祝融躲在人群中间,早已吓得心胆俱裂,看着神使一个接一个的昏死被化作雕像,更有几丝红光险些擦到他身上,他的意志崩溃了,疯狂的想将那红光和自己隔绝开,便向自己打出一记“玄炉”。
真正的火焰爆发了,祝融周围的人猝不及防,同时化为飞尘,而祝融自己衣衫尽毁,也受了不轻的伤势。操纵铜柱的云中子看着这一切,快意的笑容浮在脸上,他还要一点一点的折磨祝融!
“象!?”身后突然有人叫自己从前的名字,云中子惊的霍然回身,正看到陆压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陆压身边还跟着一位白衣美人。
“陆压……?”云中子看着陆压,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你在和谁动手呢?要帮忙吗?”陆压好奇的向云中子身后的铜柱间瞧去,“祝融?他惹到你了?”
“哦……没有,我哥哥大舜被湘君杀害,我这是在讨还血债,祝融这些人是湘君走狗,造孽无数,今天正好除去!”云中子和陆压之间仿佛有一种距离,初见的惊愕过后,便冷冷的解释了缘由。
云中子话刚说完,八根铜柱之内已然寂静下来。云中子咬破手腕,将血洒向红光之中,不消片刻,红光敛息,八根赤红铜柱静静的立在地上,柱面上却已多出百余幅精细的浮雕,祝融赫然在其中。
云中子伸手一招,八根巨柱急遽缩小成八根晶莹剔透的红玉小棍,落进他的手里。收了铜柱,云中子转身对陆压淡然说道:“我道号云中子,象已死了,陆兄又在为伏羲寻找什么?”
37凝元真一拍两散 聚云路似合实分(上)
37凝元真一拍两散聚云路似合实分(上)
自从知道舜王的死讯后,陆压一直很担心象的安危,而在此遇到不知音信的象,他很是高兴,可是,象冷冷的一句反问把他推到痛苦的边缘。
陆压虽然已经离开伏羲,但他不愿谈及此事,更不愿打着叛离伏羲的招牌去博得这些人族反抗者的青睐,所以象用这样嘲讽的语气提及伏羲,陆压心里很不舒服,但过往同象一同历险的经历尚在,又是结义的兄弟,这问话却不能不答。
“二哥,我已经和伏羲恩断义绝,此来也不是为伏羲找什么东西,乃是此前承诺助老君消灭东皇、湘君等,这才赶赴玉都,二哥,当年我等三人结义,你可是真心?”
云中子听得陆压的话,眼睛微微一亮,脸也不是那么古板了,可是语气仍然平静,“三弟,你为何与伏羲翻脸?他有做愧于三弟的事吗?”
“……二哥,伏羲的事我不想再说,自从知道舜王出事后,我一直担心你,我和老君见过面,也知道镇元不是你的什么族弟,当时你是用怎样的目的与我和大哥相处,我也不想再问了,知道二哥无恙,我已心安,就此别过吧!”陆压说完,转身就走。
“三弟留步!”云中子却自己赶了上来,陆压转头看他,只见一脸温厚的表情。云中子讪然说道:“唉……三弟莫怪二哥,自从舜王遇难,我……我是天天恶梦缠身、无法释怀,三弟说的不错,当日镇元的身份我是瞒了你,不过……现在的你大概不会耿耿于怀吧?三弟既然已经和蛇妖决裂,当可理解二哥,二哥适才杀死那些湘君走狗时,又想起了舜王,心情烦躁,言语得罪之处,三弟要包涵啊!”
陆压淡然一笑,说道:“没什么,二哥的法术很厉害啊,一定可以为舜王报得大仇,敢问二哥,那噬魂的红光是什么东西?”
“我也正好要去玉都山,边走边说吧……”象随意的一拉陆压手臂,带着两人悠然向西南飞起,“三皇开不周之后,息壤被东皇带到河洛,嘿……怎容得这异宝落到蛇妖手中,便有族中壮士名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