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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过一小会,船舱内又传来动静,都怪这夜太安静了,安静的船舱内细微的声音,他都能清晰听到,两个女子的呼吸声,那种扭在一起在床上滚动的声音,可以想象两躯水蛇般的柔体正紧紧的缠绕在一起,越来越激烈,直到让人血脉贲张,竭力斯底的高亢呻。吟又传了出来。
这会易寒已经有种要跳到河中的冲动,最后还是再打算忍受一回,忍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那呻。吟声已经是麻木了的噪音,易寒不再激动却烦躁的很,直到凌晨时分,船舱内才真真正正的停了下来,女子在床上天生的耐力惊天,换做一个男子在里面,早已经活活累死了。
终于消停了,他疲倦的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临近中午时分,易寒才被人拍醒,揉着眼睛却看见绿荷神采奕奕的站在他的跟前,“易公子,快中午了,船快要靠岸了,你差不多该下船了”。
易寒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眼睛疲劳,黑着眼圈,容神无光,埋怨道:“绿荷,你们昨晚可真够折腾的”。
绿荷脸颊立即荡起红晕,羞涩道:“易公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实在忍不住就喊了出来,没把你吵到,我原本打算停下来了,可是夫人却说多试试几个姿势”。
易寒见她娇俏羞涩的模样,也生不出怨来,笑道:“那滋味比做神仙还要快乐”。
绿荷羞红着脸,转过身去,嗔道:“易公子,莫要打趣我了,我都羞死了,我。。。。。。我。。。。。。”
易寒接过她的话,“忍不住,对不对!”说着却哈哈大笑:“没事,没事,不必害羞,公子我是过来人,女子要风情万种才迷人呢?”
绿荷过了一会转过身来,问道:“易公子,你即将闺房之乐说的如此落拓随意,可是你昨夜为什么要拒绝夫人呢?”,见易寒没有回答,又问道:“莫非因为夫人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可夫人自从嫁给了老爷之后,就与那些公子哥断绝了来往,从没有厮混过,就算当初在金陵,夫人也不是个随便的人,只卖艺不卖身,不是什么人就能进入她的闺房的,昨晚我进了房间,见公子抱着夫人,我还很惊讶呢。”
易寒反驳道:“你既然知道你家夫人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我不是她的丈夫却抱着她,难道你就不惊讶”。
绿荷红着脸道:“情投意合的就好了”。
易寒朗声道:“这是什么道理”,突然恍悟,这绿荷从小跟着柳紫兰,大概也像柳紫兰一般将世俗伦理不放在眼中。
绿荷问道:“易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拒绝”,大概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有男人会拒绝这种唾手可得的艳福。
易寒笑道:“其实我心里并不拒绝,只不过我也可以不要”。
这句话绿荷却听不明白,一头雾水,易寒却没有多做解释。
突然绿荷指着河边喊道:“近岸了,公子快把船撑过去”,这没有个人掌舵,船自然不会自动靠岸。
易寒看见绿荷背过身露出翘。臀儿,用了的拍了一下,“好嘞,交给我”。
绿儿尖叫一声,转过身来嗔道:“易公子,你怎么可以打我那里”,脸红耳赤却是又不自在又难堪,臀儿处一阵火辣辣的酥麻,汁儿悄悄的流着出来,经过昨夜,她的身体变得更为敏感了。
易寒讪笑道:“一时忍不住哩”,说着却走到船尾,撑着船杆让船往河岸上靠近,船太多了,他一个人却有些吃力,只不过他的体力却不是普通船夫可比,虽有些耗力,却表现兴致勃勃。
绿荷看着易寒,只感觉昨rì的易公子和今rì的易公子完全不一样了,就像枯萎的老树焕发出新生,长出翠绿的枝芽来,不再给你肃穆庄重,而明朗活跃。
突然感觉内亵的裤裆凉湿湿的有些感受,哎呀一声匆匆跑进船舱去。
“咚”的一声,船头重重的撞上岸边,摇晃了几下,却是因为易寒cāo作不甚娴熟,把在船舱内熟睡了的柳紫兰给摇醒,她睁开眼睛,露出满足的笑容,满面荣光,似娇艳的花儿一样美丽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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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节 岁月流逝
易寒朗道:“绿荷姑娘,就此别过了”,说着就要上岸离开。
绿荷忙将易寒喊住:“易公子,等一等。”
易寒问道:“还有何事?”
绿荷道:“是这样的,这船只剩下我们主仆二人,身边也没有个人照应,请公子暂时先留在船上,待把去把那些船夫叫回来,公子再离开可好”。
易寒这才恍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船夫却消失的一干二净,想必柳紫兰昨夜原本打算纵情而yù,就把这些船夫赶走,想想也对,就答应了下来,“好,你快去快回,不要耽搁了”。
绿荷喜道:“他们都在客栈住下,我马上就回来”,临走前还特意吩咐一声:“若是夫人醒来,就劳公子通禀一声”。
易寒点了点头,绿荷刚要上岸,远远的就看见堤廊上人群密集,感觉寸步难行,这每走一步估计都是要用挤,幽怨道:“易公子都怨你,怎么在这拱宸桥靠岸了”。
易寒好奇道:“绿荷,是你让我将船撑靠岸的,怎么反而来怪我”。
绿荷拍了自己的脑袋,“我真是糊涂,忘了这船是从西溪飘到这里来的,是我的不是,公子我先去找人了”,说着上岸,朗声喊道:“让一让,让一让”。
易寒见绿荷在人群中往前挤的样子,微微一笑,往堤廊上望去,自语道:“怎么才两天的功夫,这拱宸桥的人就多了一倍不止”,两天前他还跟楚留情来这拱宸桥看良家小碧玉呢,突然听见凿刻石头的咚咚声,这声音密集的就好似有成百上千在石匠在凿刻石碑,心中好奇,怎么无端端有这么多人在凿刻石碑,莫非这又是吴山庙会的风俗之一,只可惜楚留情不在这里,要不然倒是可是问一问。
突然听见船舱内传来叫唤声:“绿荷!”,却是柳紫兰醒了。
易寒在船舱外高声应道:“夫人,绿荷去把船夫叫回来”。
大概停顿了一会,船舱内又传来柳紫兰的声音,“泼皮,你怎么还没走”。
易寒笑道:“走不得啊,这船上若是只剩下夫人一个人,被人非礼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在情在理都必须留下来保护夫人,等绿荷回来之后再离开”,这会他说的话已经变得有点不正经的味道。
柳紫兰嗔道:“假风流”,一语之后却再也没有说话,船舱内静悄悄的,估计是穿衣梳洗。
大概有一会儿,柳紫兰才从船舱内走了出来,易寒只是看了一眼,却立即有些惊讶,只是一夜,这柳紫兰给人的感觉却是变化极大,一身淡粉sè的裙子穿在凸凹有致娇躯上,千娇百媚的姿态显得格外的诱人,盘了个贵妇的拧旋髻,既显得灵活生动饶有风韵,又昭显其名贵女流的身份,一张风情万种的俏脸浅笑嫣然,双眸灵动而顾盼生姿,正瞧看着易寒,易寒被她这么一瞧,心脏似中箭一般猛的一紧。
柳紫兰露出微笑朝他走了过来,她的步姿有种说不出的飘逸风流,“哎呀,瞧你这张脸都快掉到地上了,有这么馋吗?”
易寒讪笑道:“夫人,今rì真的是美艳动人!”
柳紫兰淡道:“那得多谢谢你的那本,让我体会到世间竟有如此快乐的感觉”。
易寒笑道:“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柳紫兰却道:“不应该,什么叫应该的,算了,便宜你了”。
易寒讶异:“此话怎讲,怎么便宜我了,我可是被你的叫声折磨了一个晚上”。
柳紫兰却也不害羞,轻轻笑道:“若是昨夜将你揪来,肯定活生生死在女子的胯下,自然是便宜你这个痿男”,说着放。荡的大笑起来,她笑的花枝乱颤,却无损她的美丽形象,反而给人野xìng和火热的感觉。
易寒轻轻笑道:“只闻夫人的呻。吟声就让人惊心动魄,若是真的参与其中必定是十死无声”。
柳紫兰笑道:“好听吗?”
易寒洒道:“那还用说,自然是魂颠梦倒,勾魂夺魄”。
柳紫兰妩媚笑道:“要不要我现在叫两声让你过过瘾”,说着挽唇似要引声高亢的模样。
易寒哈哈大笑:“算了,光天白rì,朗朗乾坤不太好”。
柳紫兰嗔道:“你喜欢就好,理会别人干什么?”
易寒无奈道:“我还是喜欢夫人真情而呼,却不是故意而为”。
柳紫兰淡道:“这个简单,你随便用中的一个招式来对付来,我就真情而呼哩”。
易寒笑道:“里面的招式太过深奥,我还没学上一招半式呢?”
柳紫兰轻轻道:“昨晚我研磨了几个招式,要不我来听听你真情而呼的样子”,说着凑近易寒,易寒连忙后退保持距离,惹得柳紫兰扑哧大笑,“该叫你泼皮还是痿男好呢?”说着还一脸正经的思索起来。
易寒感慨,这柳紫兰端庄起来是个优雅高贵的夫人,这放。荡起来啊,yín。娃荡。妇都不止,连他这个风流浪子都吃不消,光天化rì,在人前就敢这样直奔主题。
柳紫兰轻轻道:“你越与我保持距离,我心里对你越尊重,你一定有很爱的女子,所以你才品行端庄对吗?”
易寒哈哈大笑:“夫人,你居然会说我品行端庄,我那里看起来品行端庄了”,说着猥亵的看着饱满浮凸的胸襟。
柳紫兰对于他非礼的目光不以为意,轻声道:“我多么想成为你的妻子啊”。
易寒笑道:“易寒可不敢娶夫人你”。
柳紫兰自嘲道:“是担心我偷腥吗?”未得易寒回答,却嫣然笑道:“你若把我给喂饱了,我自然不会去偷腥哩”。
易寒问道:“你偷过腥吗?”
柳紫兰轻轻道:“原本有冲动,准备尝试一下,没有想到却被人给拒绝了,实在可笑”,看着易寒淡道:“你将我羞辱的毫无尊严”。
易寒知道她心里有些不平衡,惊讶道:“夫人,你不知道我走出船舱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挣脱夫人的魅力”。
柳紫兰也是个明白人,在这件事情纠缠太久就落俗了,岔开话题道;“我下午要去西湖茶市见顾眉生,你要一同前往吗?”
易寒应道:“不去了,我一个大男子夹在你们两个夫人中间,不好说话”。
柳紫兰笑道:“你是害怕遇到眉生这个旧情人而显得尴尬”。
易寒道:“算不上旧情人,顶多算是一夕之欢”。
柳紫兰也没再问,“这一次与眉生相见是着手准备在杭州筹建一个院”。
易寒问道:“杭州不是有鼎鼎大名的万松院吗?”
柳紫兰道:“万松院虽是名流学者的谈经论道之所,文人学士们的向往之地,可惜门槛太高,如今已经沦为贵族子弟集聚之地,我们的想法是是建一所只论才学不比出身的院,让那些穷酸才子有个可以学习的地方,你知道我和眉生都是贫贱出身”。
易寒道:“想法是不错,可是万松院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院藏丰富,底蕴丰富,就算你们有能力建造院,若无藏,
若无名人雅士,便无浓浓墨香,只不过是一所清幽的建筑而已。”
柳紫兰笑道:“名人雅士倒是不难,只是筹建院的银子有些不足”。
易寒笑道:“我是穷酸才子,我可没有银子”。
柳紫兰嗔道:“我又没找你要,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在院任先生,反正你现在也无所事事,何不找个地方安定下来”。
易寒摆了摆手笑道:“免了,就我这个品行不端的德行,还想当别人先生,不误人子弟就烧高香了”。
柳紫兰微微笑道:“你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寻常院只收男弟子,这院我却打算连女弟子都收”。
易寒笑道:“想法倒是大胆”。
柳紫兰讶异道:“你难道不感觉吃惊吗?”可以想象这么做一定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点已经深入人心,虽说近代有才学的女子受人尊崇,但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出身名门世家的大家闺秀,本身其出身就很高的地位,而普通人家的女子可没有这种待遇。
易寒道:“这么做的阻力一定很大”,连女子都可以从军当兵,进入院读又有什么可以让他惊讶的,想起席夜阑的那帮娘子军,易寒就感觉有趣,说不定身处儒服的女子上院的景象会成为一道新鲜的风景。
柳紫兰赞道:“你果非凡夫俗子,这件事情我跟钱谦益讲,他立即怒斥我胡来”,一语之后垂头轻轻道:“我与眉生都是出身贫贱,今rì能有如此成就,还不是因为腹中有点墨水,懂些诗文字画能与男子交流,与他们平起平坐甚至受到他们的尊崇,这也让我们明白,女子若是胸无点墨,就算任劳任怨终rì苦劳,也是永远在男子面前抬不起头来,充当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