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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任劳任怨终rì苦劳,也是永远在男子面前抬不起头来,充当附庸”。
易寒道:“如今世道,多才的女子比比皆是”。
柳紫兰道:“可你想过没有,如今世道,胸有点墨的女子无不出身名声世家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这些女子仗着门风的强势就算嫁为人夫也不是受到欺凌,二者就是我们这些自幼就学习琴棋画为博得男子一笑的风尘女子”。
易寒明白,就算柳紫兰有此雄心壮志,想扬女子之风也只是小打小闹,却难成气候,本身数千年的传统礼仪,封建思想哪能说改变就改变的,她有心如此,自己却要支持她一番,应道:“夫人说的极是”。
柳紫兰喜道:“这么说你赞同了,这件事情没有一个男子认为是合适的”。
易寒笑道:“我自始至终就没说不可以啊”。
柳紫兰突然吻了易寒一下,喜颜道:“你真惹人喜爱,比起那些老迂腐好多了”。
易寒摸了摸脸,讪笑道:“这吻可真甜”。
这时柳紫兰听见河岸上传来密集的凿石声,好奇问道;“堤廊上面在干什么呢,声音怎么如此嘈杂?”
易寒道:“我还以为是一种风俗呢,原来你也不知道,我们一起去看一看便知道了”。
柳紫兰轻轻一笑:“我不太方便,就派你这个下人去打探清楚”。
易寒这才恍悟,她此刻可是个端庄雅贵的夫人,出门轿子接送,怎可混挤于人群之中,笑道:“你扮作男子便可以了”。
柳紫兰道:“这样一来又要更换衣衫了,麻烦透了”。
易寒讪笑道:“我来为夫人更换装扮,一会就好了”。
柳紫兰嫣然一笑:“泼皮,跟上来”,说着迈着步伐先进入船舱。
柳紫兰常扮男装,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扮来娴熟,易寒帮她梳理头发,一会儿,就变出一个举止娴雅,风度潇洒的佳公子来。
易寒盯着柳紫兰左看右看,摇了摇头,柳紫兰问道:“我经常这么扮,却是有什么不对吗?”
易寒应道:“感觉不对”,突然恍悟道:“我明白了,你太过优雅斯文了,与我走在一起感觉不对,不似一路人”。
柳紫兰笑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穿着什么衣衫,跟着,船夫!”说着漫步而行,风度翩翩。
这船没人照看,柳紫兰也没有丝毫担心,一般看着这种船,普通人是不敢冒然踏入的。
不得不说这扮作男子真的方便了许多,既不引人瞩目,言行举止不必过分讲究,易寒甘当随从为柳紫兰开路,不谈是不是她的随从,这点男子风度还是应该有的。
两人登山堤廊,这才知道这些凿石声是怎么来的,原来堤廊上面有数百个石匠正在将写满整条走廊的墨笔字凿刻成石字,这墨笔字终究还消磨掉,可是凿刻成石字可就恒久不失,千古流传了。
易寒这才知道,原来是那夜醉酒之后自己和楚留情干下的糊涂事,谁这么没事干,费这么多的财力人力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柳紫兰惊讶道:“谁干出这种疯狂事来,在正条堤廊写满文字”。
易寒心中苦笑,可不是疯狂事,若说罪魁祸首却是那小姑娘家的酒。
旁边围观的人听见柳紫兰的话,插口道:“公子,你是刚刚才到这杭州”。
柳紫兰点了点头,只听那人点头道:“这就难怪了,这件事情发生在两天前的一个晚上,有两个先生喝了醉酒酿之后,变得疯癫,狂xìng大发只花了一夜的时间在把这堤廊上的石板都写满了字,不知道写秃了多少支毛笔”。
柳紫兰望去,整条堤廊铺满了文字,一半的文字已经变成石字将永远印在这堤廊上,景象确实壮观,以地为纸,尽情挥洒胸襟,好雄壮的气概啊,却不知道这两位先生是何人,便问了出来。
那人应道:“无名无姓,我们也不知道”。
柳紫兰连忙问道:“长什么模样,现在又在那里呢?”
那人笑道:“公子也想见那两位干下如此壮举的先生的风采,你看看,这些都是周边地区闻风而来名士才子,现在杭州城最热闹的地方不是吴山七十二庙,却是这拱宸桥,这吴山庙会风头都要被盖过去了”。
这男子答非所问,说了些有的没的,又重复了刚才的那个问题,那人应道:“两位先生长什么模样,却也没有多少人看清楚,因为是夜晚,两位先生又喝了神仙酿而变的疯疯癫癫的,披头散发的跟鬼一样,谁知道什么人样,虽然疯癫酒醉可却是真才实学,否则如何能一夜就写下这么多的文字。”
易寒这会才从别人的口中了解到那一夜自己与楚留情不知道醉成什么模样了。
柳紫兰问道:“这神仙酿是什么酒,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人哈哈大笑:“两天以前,我也没有听说过,不过现在估计没有人不会不认识这神仙酿了,据说这喝了这酒就能看见仙境,做了回神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可惜我却没有机会品尝到”,突然又补充道:“好像这酒霸道,要酒量极佳的人才能饮用,普通人喝了没看到仙境却疯傻了一回”。
柳紫兰喃喃自语道:“竟有这种酒,喝了就能当一回神仙”。
易寒插话道:“公子,你昨夜才刚刚做了一回神仙,我们不稀罕”。
柳紫兰恼嗔道:“别打岔”,朝那人问道:“那里才能买到这种神仙酿呢?”
那人哈哈大笑:“很多人都抱着这个尝一尝的念头,可惜啊,这神仙酿却是有市无价,那小姑娘在西湖边的天外天酒楼摆下比酒大会,若要品尝神仙酿却需要胜过其他人,证明自己酒量非凡,每rì只有三人”,说着竖起三根手指,又补充一句,“那里聚集的都是一些大酒坛的人,神仙酿是免费的,比试所饮的酒却必须自己掏银子”。
柳紫兰挥了下衣袖,斥道:“俗套!”
易寒却知道,那小姑娘机灵,这么做估计是和那天外天酒楼的老板合作,一者能赚足银子,二者呢,也免去这醉仙酿被人哄抢的困扰,有时候供不应求也是一种麻烦,他更好奇的是谁这么无聊花费人力财力将这些文字凿刻成石字,问道:“这些石匠又是怎么回事”。
那人顿时来了jīng神,说道:“方家千金,天下第一美人方绕柔出资召集杭州城所有石匠前来凿刻,她说这等遒劲的文字,浩瀚的诗词应该流传千古才是”。
听到天下第一美人这几个字,易寒心中暗忖,除了宁霜,谁配的上这几个字,可惜却没有几个人看见她女子的真容,名头这东西有时候算不得真实。
柳紫兰笑道:“好像什么热闹的事情都少不了这方家千金的份,从金陵到京城,从京城到杭州,那一处没有她的身影”。
那人应道:“是啊是啊,这方家千金可出尽了风头,一个女子却把所有男子的风头都盖了过去,谁能娶她为妻,可比神仙还要逍遥快活”。
柳紫兰笑道:“此言差矣,是谁能娶到方夫人才是比神仙还要逍遥快活”,那人讶异,柳紫兰笑道:“大小通吃,难道不是吗?”
那人惊讶道:“公子可是胆子又大,心又贪心”。
易寒听到方夫人三个字,心中一惊,他们口中的方夫人该不是林黛敖了,问道:“这方夫人是何许人也?”
那些一副你孤陋寡闻的表情,“你连四大家族之首方家的方夫人都不认识”。
这么说可实在把易寒给吓坏了,这方夫人是林黛敖,这方绕柔可不就是那调皮鬼柔儿吗?光yīn流逝不知不觉好多年已经过去了,确实柔儿早就成长为一个美丽的少女了,想起当初柔儿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模样,却感慨良多,我老了,她却正好芳华正茂,却不知道柔儿亭亭玉立女儿家的姿态是什么模样。
柳紫兰见易寒陷入沉思,嘴角却露出微笑,问道:“泼皮,你不是是打她们母女的主意”。
那人听完哈哈大笑起来,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插口道:“我在梦里早就幻想过千百回了,可咱们啊,给人家当奴仆的资格都没有”。
易寒不悦道:“怎么可能!”他可是一直把柔儿当做自己的亲身女儿看待。
柳紫兰轻轻笑道:“想也没用,那是皇亲国戚也攀不上的高第”,这话也没有夸大,方家现在就是土皇帝。
易寒笑道:“我就是想瞧瞧那方家千金长什么模样”。
那人又插话道:“想见到也不是没有机会,我记得前段时间方家千金办了一个比丑大会,谁最丑非但有机会见到她,还有大量银子回报”。
易寒错愕道:“这。。。。。。这。。。。。。实在是荒唐无比,难道那方夫人不管一管吗?”
柳紫兰轻轻笑道:“方夫人不是不管,大概是管不住,女大不由娘,倒是该找个爹来管一管”。
那人又插嘴道:“谁当了方家千金的爹,非得被她整死不可”。
易寒洒道:“那可不一定!”
柳紫兰道:“好了,我们还是看一看这些诗词凭什么有千古流芳的资格”,说着开始阅读地上的词语,看到地上文字的第一眼,轻轻道:“字体丰腴优美,还不错”,易寒一看确实楚留情所作的一首词。
柳紫兰看完之后点评道:“这词胜在意境玄妙,我等从未见过仙境,读来似身临其境,妙!”说着又朝旁边另外一词看去,道:“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这位先生笔法要更胜一筹”,看完这词,却大赞道:“人间圣地却与仙境相比,说来这人间自有福地,何必窥视仙境,心无大千世界何能写下这等高文,我却点评不了”。
易寒见柳紫兰才学高深,却还如此高赞,好奇的阅读起自己醉酒所作的词,这会念来却别有一番滋味,或许他清醒的时候就写不出,心有羁绊何能狂xìng而挥,这醉仙酿确实好东西。
柳紫兰看了一首又是一首,全副心神投入到这些地上的文字中,她的表情充满惊叹,充满认真庄重,后面的词赋却全是易寒一人所写,惊讶道:“这真是一夜完成的吗,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太让人惊叹了,真的不敢相信,那心海应该何等的壮阔”。
易寒道:“已经过了中午了,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柳紫兰却道:“看完再说”,说着又轻轻迈出步伐,低头研读地面的文字,越看到后面的文字柳紫兰变的越安静,她一言不发,表情凝聚而端庄,待全部看完,深深感慨道:“真是个多情的男子,什么样非凡的人才有如此丰富的经历啊!我虽匆匆一瞥,却只是触及毛皮而已,这些怕是一辈子也读不完”。
易寒倒没有柳紫兰那么深的感触,他说道:“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们回去,绿荷估计着急死了,以为我把你给拐走了”。
柳紫兰突然道:“这醉仙酿真是个好东西,我今天一定要尝尝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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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节 野火燎原
在易寒的坚持下,柳紫兰还是先返回船上,绿荷见了两人,惊喜道:“夫人,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被。。。。。。”,瞥到柳紫兰身后的易寒却突然闭嘴,易寒也知道不会什么好话,早上这船上只有他们二个人,柳紫兰失踪,自己当然成为最大的嫌疑了。
柳紫兰淡道:“我跟易公子出去逛了一圈,这会回来是想让你放心,就这样,易公子我们走”,说着迈着步伐,打算离开。
易寒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我打算回去了”,自己已经出来两天了,岚儿那边一定担心死,虽说楚留情一定会为自己圆谎,但是还是应该早点回去。
柳紫兰讶异道:“这夜刚黑,正是逍遥快活的好时段,你舍得回去”。
易寒道:“逍遥也有个度不是,我已经出来两天两夜了”。
柳紫兰问道:“你住哪里?”
易寒道:“我与楚兄住在一起”。
柳紫兰道:“苏府?”
易寒倒没有想到柳紫兰立即就能判断出自己住在苏家,看来她对江南地区的名门望族的关系了如指掌,既然她知道了,也就不打算隐瞒,点了点头。
柳紫兰娇声道:“再陪我到天外天酒楼逛一逛好不好,我保证夜深了就放过你”。
易寒苦笑,心中暗忖:“夜深了,我就回不去了,这苏府可不是他的府邸,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柳紫兰见央求无效,突然冷冷道:“我与苏家的苏小姐有些交情,倘若你不陪我逛一逛,我就把你与我干的好事全说出来”。
易寒一愣,苏家的苏小姐不就是苏洛吗?怎么着柳紫兰和苏洛也有交情,却佯装镇定,笑道:“我与夫人可是清清白白的,夫人可不要诬陷我的名声”。
柳紫兰莞尔一笑:“是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说,易公子还粗鲁的扯掉我的纱衣,剥去我的抹胸,让我**上身,你说你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