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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侍卫搀扶着伤员有序的退了下去,却没有离得太远,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刀女。
刀女巡视了一圈,发现围攻自己的侍卫退离自己一段距离,也没有停下来歇口气,刀尖指着易寒道:“今rì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声音刚落,便怒喝一声,挥刀朝易寒砍去。
我躲,我躲,我躲,易寒拼命的后退躲避。
台下的人只感觉怪异无比,好好的一场成亲大礼,先是发生了悔婚的变故,这会又冒出一个女子非要杀易中天不可,这女子既然敢在众多侍卫在场的情况公然动手,显然已经不顾及自己的生死,一心是要取易中天的xìng命,由此可见易中天是做了多么严重的恶事,才让这个女子对他如此仇恨。
见台上你追我躲的两人,只感觉就似猫捉老鼠,虽然刀女属于要杀人的一方,但是众人的内心却偏袒她,佩服她的勇气,佩服她的决心,怜悯她的遭遇,因为今rì无论她是否的手,都难逃被擒的命运,因为已经有许多侍卫赶来,就算插翅也难飞。
易寒想喊话,刀女却一招接着一招,丝毫没有给他半点说话的机会。
突然传来一把女子的朗叫声:“老爷,不好了,小姐逃婚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瞩目的焦点从你追我赶争斗激烈的两人迅速转移到那个一身红sè嫁衣,头遮红布的女子望去,齐小姐不就在眼前吗?怎么说逃婚了,这些人也不笨,一念之后,很快就清楚,这个跟齐大人走出来的女子是顶包假冒的。
想想也真可笑,原本以为是一段传为佳话的良缘,怎知一个悔婚,一个逃婚,一个不愿娶,一个不愿嫁,如今却成为了笑柄。
现在更是疑团重重,整个事情的真相根本无法清楚了解。
逃避中的易寒听到这句话,“啊!”的惊叫一声。
突然又是“啊”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却是痛叫声,原来刚才分神却被刀女割伤手臂,只见整只衣袖被割裂开一道二尺左右的裂痕,周边已经染上鲜血,也不知道伤的严重不严重。
齐子明着急喊道:“快还手啊,再这样下去,你必死在她的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叫上侍卫,大概是着急的糊涂,把此事给忘记了。
易寒苦笑应道:“我对不起她,没有资格还手”。
说这话的空隙,大腿后面又挨了一刀,易寒顾不得叫声,拐着腿快跑了几下,这只顾疼不快点逃窜,可就又是一刀。
齐子明露出求救的眼神朝身边一身嫁衣的女子望去。
只是女子却一动不动。不知道她是头遮红布看不见,还是帮不上忙。
齐子明叹息一声:“再这样下去可是要流血过多而死啊”。
一身嫁衣的女子还是一动不动。
躲避逃窜中的易寒又被刀女割伤几处伤口,一者负伤,二者伤口不停的流血,易寒的行动已经不似一开始灵活了,只见刀女气喘吁吁,却依然没有停下脚步歇息一下的意思。
易寒这个时候也不愿意还手,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对不起刀女,他宁愿用伤和痛来弥补内心的负罪感。
尽管易寒负伤累累,刀女的目光却没有半点怜悯,依然杀气浓浓,手上蓄力,准备一刀将这个恶贼劈成两半,让鲜血溅shè在自己的身上洗清自己的耻辱污秽。
蓄力已久的一刀正面朝易寒的头颅劈下,全场顿时惊呼一声,因为他们已经可以预见血腥残暴的一面。
就在这时一道红影突然迅速移动过去,挡在易寒的面前,她的口中只吐出两个字:“住手”。
刀女听到这两个字,就似听到不可忤逆的命令,身体不由自主的控制刀势,刀虽止,罡风却没停,拂的红盖头乱荡,似要卷落地上。
红布强烈的荡了一下,又缓缓的垂下,一切趋于平静,而三个人也一动不动,时间似乎一下子停了下来。
本章节 雄霸 手打)
易寒也知道刀女为什么停下来,普通之下能阻止刀女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宁雪,何况自己已经听到了她的声音,这一次她并没有丝毫伪装。
在知道这个穿着嫁衣的女子是宁雪之后,易寒脑子里顿时窜出无数条无根有的头绪,怎么会是宁雪?齐碧若呢?宁雪到底在搞什么?。。。。。。
不过可以庆幸的是刀女终于肯停下来了。
刀女内心此刻也充斥着复杂的情感,见到宁雪的喜悦,不能雪耻的痛苦,不知道该如此处理的矛盾心理。
这个不会落泪的女子,眼眸红润晶莹。
宁雪淡淡道:“刀女,你不能杀他,若你心中对他的仇恨无法释怀,这一刀我替他挨,有多恨,你就扎多深”,说着突然直接用手捉住刀刃,刀尖朝自己的左胸口扎了进去。
刀女意料不到,惊讶之中,不由自主的将刀势望上一挑,远离心脏要害,可刀尖还是扎到了宁雪的肩膀之下。
血流了出来,让红sè的嫁衣变得更加的鲜艳。
易寒一惊,关切道:“宁雪!”
宁雪冷声道:“你给我滚远点!”
刀女眼眸的泪珠终于止不住,扑扑掉落。
宁雪又用力让刀尖朝自己的身上扎的更深一点。
这一次刀女迅速抽刀,转身离开。
还未等众侍卫将刀女包围起来,齐子明朗声道:“让她离开”。
刀女不想再此地久留,迅速隐没人群,消失不见。
由于台上三人说话的声音不甚响亮,众人却听不见,只见其形不见其声,就像在看哑戏,不过最后的结果却让人满意接受,没有人毙命,这黑衣女子也从容离开了。
宁雪用洁白的手捂住胸口,安静的朝台阶的方向走去。
易寒一边拐着腿追上去,一边朗声喊道:“齐大人,我要娶她!我要娶她!”
这个变化又是让人始料不及,难道是因为这个假冒齐小姐的女子救了易中天的xìng命,易中天心有所动,所以要娶她为妻,应该如此,倘若有一个女子不畏生死替自己挡刀,自己也会心生感动,想娶她为妻,这样的女子经得起生命的考验,定不离不弃。
齐子明朗声道:“小女已经逃婚了,她可是假冒顶替的”。
易寒忙应道:“没有关系,我就要娶她”。
齐家千金不肯娶,却非要娶一个假冒的,这可是千古奇事,闻所未闻。
齐子明见宁雪走远,就要走下台阶了,心中暗忖:“小王妃,我齐子明只好大胆妄为对你无礼一次了”。
齐子明朗声喊道:“将她拦住”。
两个侍卫立即挡住了宁雪离开的去路。
宁雪缓缓的转过身来朝着齐子明,虽然看不见宁雪的表情,齐子明却感觉自己的双腿在打颤,却硬着头皮朗声喊道:“你竟敢假冒顶替,帮小姐逃婚该当何罪?”
众人听了齐子明的话,均觉有理,这种事情事关西王府和齐大人的颜面,是有罪,不过见了这女子刚才的举动,均觉得此女勇而无惧,却不想她受罚。
易寒这会才拐到齐子明的身边,低声道:“子明,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你yīn我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齐子明露出苦涩无奈的表情,心中暗忖:“易将军,我可是揣着个豹子胆在帮你啊!”
有易寒站在自己的身边,齐子明感觉多了几分底气,朗声道:“易先生是此次招亲最后脱颖而出的人,如今小姐逃婚让天下人耻笑我西王府言而无信,你假冒小姐帮助小姐逃婚,理应承担所有的责任,既然易先生想要娶你,只要你答应与她成亲,既圆了易先生的心愿,又保全了我西王府的信誉,你的一切责任我可不必追究”。
易寒心中暗忖:“子明你太聪明了,竟找了个如此绝妙的说辞,在情在理。”
宁雪静静站着不动,似一尊雕像,让易寒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心中暗忖:“你在想什么呢,宁雪,快点头答应啊!”
别说易寒了,其他人也屏住呼吸在等待她的反应。
终于宁雪说话了,“你没有看见过我的容貌。”
易寒决然道:“不必看,非你不娶!”
众人喝彩,均没想到这易中天竟是如此决然。
宁雪又问道:“倘若解开遮布,我是个丑八怪呢?”
易寒应道:“那你就揭开,看我会不会反悔”。
齐子明想阻止,可是又不好出声。
宁雪突然扯掉盖在头上的红布,红布在空中轻轻飘落在地上,离的近的人也看到了这个刚才替易中天挡刀勇而无惧的女子,当看见那张布满伤痕,不堪入目的脸容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这张脸已经不仅仅用丑可以形容了,惨不忍睹,凄厉破碎,什么字眼都不足以完全概括。
女子挺拔着身姿,没有半点自卑,甚至她的目光大胆的正视着那个说要娶他的男子。
虽然女子的脸惨不忍睹,众人却没有半点厌恶,反而暗暗佩服她的这份敢在众人露出真容的魄力和勇气,可若让他们娶这样一个女子为妻,他们却缺乏勇气,可以预先到rì后成为众人嘲笑议论的目光,感动只是一瞬间,可朝夕相处却是一辈子,谁也无法肯定自己有一天不会对这张脸产生厌恶。
齐子明低着头,不忍心去看宁雪的脸,亦不敢去看。
易寒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宁雪,他能感觉到自己眼眶湿润了,一想到自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娶她为妻,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欣慰的感情强过伤感,朗声道:“齐大人,我要娶她为妻”。
这句话算是弥补宁雪曾经错过的期待,时间又似乎回到当初两人在金陵方府的约定,这一次宁雪不要易寒带着千军万马来迎娶她,只要他怀揣着一颗真心,让他在大众广庭之下宣布娶自己为妻。
宁雪点了点头。
看见宁雪点头,众人不禁欢呼起来,只感觉这一幕比与齐家千金成亲要激动jīng彩,虽然真爱需要时间的考验,可是这已经是一个好的开端,他们却不知道站在台上对视的两人,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爱的考验,这不是开端,这是修成正果。
虎子问道:“姐姐,成了吗?成了吗?”
骑在虎子肩膀上的什衣却喃喃自语道:“我倒是小瞧他了”,心中暗忖:“世间寡情负心之人不少,可却也不能以偏概全,这易中天看见过齐小姐的容貌,弃貌美如花的齐小姐不娶,却一心想娶这个丑陋的女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命中注定,那我命中注定的人又在哪里?”想到这里目光不由自主的再次朝易寒飘去,这会心中对易中天的厌恶已经化为敬佩,可惜他却不是。
对于易寒和宁雪来说,周围的人是透明的,周围是无声的,眼中只有彼此。
一个拖着受伤的腿,一个容貌破碎,此刻他们的外表都是残缺的,可心却是完整的。
交拜之后,“礼成”二字高声响起,他们已经是夫妻,这已经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男子叫易中天,女的叫什么名字,众人却还不知道,或许身为她丈夫的易中天也还不知道。
第二百九十八节 宁家姐妹花
易寒和宁雪终于结成夫妻,外人并不知道他们就是易寒和宁雪,却认为偶遇结合的一对男女。
房间里,宁雪问道:“你已经与李玄观成亲了,为何还娶我?”
易寒道:“我娶她跟娶你有矛盾吗?”
宁雪应道:“就似你爱着她,也爱着我?”
“是的”易寒正视并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答案没有丝毫的取巧。
宁雪轻轻一笑,“你现在一点都不回避,直截了当,是不是认为我们已经成亲就吃定我了。”
易寒将宁雪拥在怀中,轻声道:“一龙多凤,我有这个野心,也有这个魄力,你不要再伤害我,我的心已经凄厉破碎”。
宁雪微微一笑,伸出手掌贴在易寒的胸口,轻声道:“我们之间经历这么多的挫折,我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任xìng的宁雪,心中无碍,所见亦是无碍,你放宽心。”
易寒抚摸宁雪的发丝,手掌顺着她布满伤痕的脸颊轻轻滑落,充满爱怜的目光也慢慢往下移动,暴露在抹胸外边的肌肤不再是莹白无暇,说道:“此刻对我来说,我依然是凡夫污质,你依然是仙体玉。肌”。
宁雪笑道:“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在意,眼是情媒,心是yù种这是任何人也无法戒除的本xìng,难道当初一开始你与我纠缠不清难道不是因为我的美sè,我不是圣人也不是高僧,所以我介意”。
易寒道:“现在与当初不一样,现在我深爱着你,你已经扎根在我的心底深处,深的无法拔除”,说着为宁雪宽衣解带,想再续成**之欢。
宁雪轻轻将他推开,“我身躯娇弱,已是不堪,你莫要再欺凌我了”。
易寒笑道:“我只不过想向你证明,你知道吗?其实你的一言一举比你的如花美貌,莹白肌肤要更加动人”,说着却也没有继续动手,只是拥着宁雪,感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