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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的场景,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人彼此都不认识,又同身处在如此敏感的地方,让他如何出口。礼貌的打招呼叫一声戚小姐吗?可是他却是一个潜入戚嫣闺房的采花贼。跪地求饶吗?易寒却觉得自己做不出如此卑微的事情来。
戚嫣心中的激动慢慢的缓平过来,剩下的就是丝丝绕心的喜悦,今天真是她最快乐的rì子,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不由自主的垂下头来,骤然撇到被自己踢落地上的棉裆,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易寒并没有察觉到戚嫣奇妙的心理变化,他的心并不在戚嫣身上,而是一直在思索如何找到时机,带着庭陵君一起逃脱。
易寒看见戚嫣突然低头,他不知道戚嫣这个时候为什么低头,或许她在酝酿杀意,又或许她心里还有一丝女子的怜悯,犹豫着是否要杀了自己,不管因为什么,这都是一个绝佳的逃脱机会,易寒突然朗声道:“公子,快跑!我来拦住她。”
易寒的声音就像是庭陵君唯一的救命稻草,庭陵君没有多想,捂着脸突然从衣柜里冲了出来,戚嫣听到声响,不由自主的扭头望去,就在这个时候,易寒朝戚嫣身上扑了过去,第一个动作就是夺走戚嫣手中的剑,第二个动作就是将戚嫣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易寒生怕庭陵君太讲义气,优柔寡断,朝庭陵君的方向喊道:“公子放心,我自有逃脱之法。”
庭陵君心中对戚嫣充满畏惧,听项刚这么说,拼了命的跑。
戚嫣呆呆的看着将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他的脸容近在眼前,他却没有望着自己,他正朝着他同伴逃跑的方向望去,戚嫣心怦怦跳的飞快,情不自禁的想起他曾在自己额头温柔的一吻,虽然他的动作是粗暴的,但是她依然感觉温柔亲切。
易寒打算让庭陵君跑的足够远,再考虑自己的脱身之法,扭过头来,“戚小姐,我们今rì并”
话说一半,却发现戚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戚嫣只是与易寒近距离对视一眼,便没有勇气和他继续对视着,别过脸去。
易寒见她似个娇羞的女子,心中暗忖:“别人都把戚嫣说的如何威武,如何厉害,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嘴边连忙说道:“戚小姐,我们今rì是无意冒犯你的。”说完立即起身逃窜。
戚嫣一愣,也没有想到他突然会打算逃跑的,连忙站起来,招手喊道:“喂!”对方却头也不回,拼了命的逃。
戚嫣追出门口,这人一刹那的功夫却跑的无影无踪了,戚嫣掩饰不了心中的失落,深深的叹息一声,不过她却没有绝望黯然,尽管刚才另外一个人捂着脸从衣柜里跑了出来,但是她已经认出来那是谁了,就是那只她十分厌恶的苍蝇,自言自语的道:“他一定没有认出我来,可我却一眼就认出他。”是啊,他怎么会对多年前一面之缘的小女孩有印象,他早就忘记了这件事情了,可对于自己来说,这却是自己一生中意义重大的一件事,我却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
十来个女子闻声事后赶来,一女朗声喊道:“追!”
戚嫣却道:“不必追了,任他们去吧。”
众女一脸好奇,感觉小姐今rì很是怪异与平常不太一样。
戚嫣也不多言解释,转身踏入屋子,“任何人都不准来打扰我。”
众女感觉,或许小姐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刺激了,她们岂能了解到戚嫣心中的微妙。
戚嫣轻轻的关上门,站在门口原地不动,目光轻轻的扫视着空荡荡的屋子,就在刚才,他在这个房间里待过,这房间还留有他呆过的气息,嘴角一丝微笑悄悄的浮现。
对于戚嫣来说,这间屋子是如何的熟悉,但是她却从没没有以现在这种认真而仔细的眼神看着,似乎想要在脑海中重现他出现在这房间的场景,突然瞥到地上的棉裆,俏脸不知觉的又飘上了红晕,她有些羞涩的朝地上的棉裆走去,蹲了下来,怯怯的伸出手捻起棉裆,一股酸臭味顿时扑鼻而来,熏的她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来,却突然情不自禁“嗤”的笑出声来,“都说臭男人,还真是臭男人。”
戚嫣竟忍着酸臭熏鼻,将这棉裆叠的平整,放好,打算清洗干净之后再亲手归还,这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原本是该好好留恋一番,可偏偏留下的是不堪入目的东西,一定是那只讨厌的苍蝇逼他这么干的,否则大哥哥怎么会干出这种下流的事情来,未明真相,她却已经为易寒找好借口了,这就是人常说的偏心,若是换做其他人试一试,戚嫣管你是被迫还是故意的,同一论处。
戚嫣走到秀榻之前,又蹲了下来,这床下刚才就是他的藏身之所,她竟做出一个惊人的动作,平躺在地上翻滚进床底下。
身处漆黑污尘的床底下,戚嫣却感觉躺在一个非常舒坦的地方,她呼吸着,希望能嗅到他留下的气息,她伸手摸着床板,是否他躲在床底的时候也会这么做。
易寒那里会去摸什么床板,刚才他可是紧张的要命,全副心神都在自己和庭陵君的安危上。
戚嫣做着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用手指捉着床板,似乎想摸索到他留下的痕迹,就这样一直呆在床板之下,做着一些没有任何意义,却能让她内心喜悦无比的事情,突然她触摸到一个包袱。
易寒拼了命的跑,边跑还不忘边看后面,今天能够逃窜的过程实在是太离奇了,让他感觉戚嫣是特意放走他们一样,可是易寒又觉得戚嫣没有任何理由放过自己和庭陵君,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先逃的远一点,确认安全之后再说。
逃离灵狐小阁,易寒不再奔跑,改为疾步行走,在街上狂奔自然要引人瞩目了。
突然庭陵君的声音传来:“先生。”语气显得十分喜悦兴奋。
易寒回头,只见庭陵君披头散发,十分狼狈的从一处隐蔽的角落走了出来。
易寒连忙走了上去,说道:“公子,你也逃出来了,太好了,我还担心你被她们给捉住了。”
庭陵君道:“我能被她们捉住吗?这是逃命啊!我一辈子都没有跑的这么快过,刚才吓死我了。”
易寒安慰道:“现在已经转危为安了,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庭陵君道:“太吓人了,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忘记这一天,先生,今天多亏有你,否则我庭陵君这会已经死在戚嫣的剑了。”
易寒大义凛然道:“公子对我有知遇之恩,就算豁出xìng命,我也要助公子你逃脱。”
庭陵君道:“你却被戚嫣看见了脸容,rì后你可要在我府邸躲一段时间,只要以后不要再遇到戚嫣就好。”
易寒关切道:“戚嫣有没有认出公子来?”
庭陵君嘻嘻笑道:“我是临危不慌,我从衣柜里跑出来的时候,捂住自己的脸,没让戚嫣看见是我。”
易寒道:“那就好,公子的安危是最要紧的。”
“对了,先生,我的包袱呢?”庭陵君还不忘他那些宝贝。
易寒苦涩道:“公子,那种情形,我如何还能把你的包袱也带走,我能成功逃脱已经是万幸了。”
庭陵君一脸惋惜道:“真是可惜。”一语之后却连忙道:“先生,我不怪你,我们二人都没有事就好了,现在我们立即回府,先好好洗个澡清洗今天的晦气,再喝几杯酒压压惊。”
第三七十八节 连锁反应
() 返回国公府,庭陵君立即让下人准备了两桶热水,都是男人在同一件房间沐浴也没有什么忌讳,只要不在同一个浴桶内肌肤相对就好了,从另一点看,庭陵君和易寒的关系已经到了难兄难弟的地步,没有身份上的隔膜。、
庭陵君突然发现什么,笑道:“项刚,你的棉裆呢?”
易寒苦笑道:“公子忘记了吗?留在戚小姐的闺房了。”
庭陵君恍然道:“我当然没忘记,我是故意让你说出来的,提醒你我们还给戚嫣留下了一个惊喜。”
易寒没有应话,脱掉衣裳先踏入浴桶,庭陵君突然发现易寒身上的伤疤,惊讶问道:“项刚,你身上怎么会如此多的伤疤。”
易寒灵机应道:“我每得手一个有夫之妇,就被人报复在身上划上一道伤痕。”
庭陵君顿时目瞪口呆道:“那你应该得手过多少个有夫之妇啊?我觉得你比起我还不够放。荡哦”
易寒笑道:“年少轻狂时的所作所为,现在年纪大了,收敛了许多,这每一道伤痕都是一种痛。”
这番话,话中有话,不知道庭陵君有没有听出来。
庭陵君笑道:“就似我们今rì,虽然有刺激让人印象深刻的经历,却也必须冒着风险吗?我倒是觉得平平淡淡的活着,却不如每天都充满激情。”
易寒应道:“公子,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平淡与激情都要共存。”
温水浸透肌肤,让易寒感觉十分舒坦,特别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这种刺激之后的舒缓就似**之后的平和。
庭陵君也进了沐桶,两人清洗着身上的疲惫与污秽。
浴后更衣之后,两人又恢复了平时的神采。
庭陵君对着易寒道:“项刚,我觉得认识了你是会我人生的转折点。”
易寒笑道:“公子为什么这么说呢?”
庭陵君笑道:“因为你就像一本通俗易学的书籍。”一语之后哈哈笑道:“走,我今天要喝个痛快,这会我的心还怦怦不安,就让我将所有的惊慌都用酒压下去吧,对了,你酒量还行吧。”
易寒笑道:“公子似乎忘记了我是混迹青楼jì院的浪子,不会喝酒怎么行呢?”
庭陵君大笑道:“那就好,我们安卑的酒劲要更霸道一点,一会你可不要在我还没尽兴的时候就倒下去。”
易寒豪气道:“奉陪到底!”
庭陵君哈哈笑道:“那好,我就把我所有的藏酒都拿出来,平时一个人喝没意思,今rì有项刚你陪着,就一件不剩。”
当庭陵君将所有的藏酒都搬出来的时候,易寒有点被吓到了,这酒多的就是设下一个百人大宴,纵情一晚也喝不完啊,而现在却只有他与庭陵君两个人。
庭陵君见了易寒的表情,笑道:“吓到了吧,我们两个人喝当然是喝不完的,我只是想要让你不必掂量,喝个痛快。”
两个大干起来,酒过不知道多少巡,庭陵君还十分清醒道:“项刚,在安卑喝酒和打猎是传统,安卑人在很小的时候就会喝酒和打猎了,所以任何一个安卑的男人都不能说自己在这两方面有半点不行,否则就不算一个安卑人,喝酒这一关你已经过了,你现在算是半个安卑人了。”
易寒笑道:“那我已经可以肯定我可以算的上是个安卑人了。”
庭陵君道:“那改天我带你去打猎,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安卑人。”说着突然又豪饮一杯,“来你也干了。”
待易寒一饮而尽时,庭陵君道:“我与你干杯,你知道这表示什么吗?表示我们已经亲如兄弟了,说实话,我虽然是国公府的公子,但是我的朋友并不多,知心无话不谈的更是没有,但是你项刚却是我庭陵君的知心好友,别人都看我不顺眼,但我就是庭陵君,我就想做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迎合别人而改变自己的xìng情行为,他们对我不屑,我同样不屑他们,我宁愿一个人孤单,也不会改变自己,项刚,遇到你我很开心,真的,比我得到戚嫣还更让我开心。”
易寒心头一颤,从庭陵君口中说出的这份友谊的分量很重很重,他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有种志同道合的感觉,朋友在易寒心中一直都是个分量并不轻的字眼,朗声道:“公子,来,喝个痛快。”
庭陵君也大喝一声,“我一直就等你这句话!”
这会两人喝的是更加的尽情豪放,两人一直喝到三更半夜,庭陵君醉了,易寒醉了,在醉倒前他迷迷糊糊的听到庭陵君说:“倘若在失去我的xìng命和失去你这个朋友之中选择,我会选择失去的xìng命”
两人就这样醉倒在大厅里,睡了一夜。
国公府管事雅达匆匆的走近大厅,进了大厅顿时目瞪口呆,这大厅已经被糟蹋的惨不忍睹,而两个始作俑者正倒在地上沉睡着,公子和项先生昨夜该喝了多少酒啊,他知道这会应该让公子好好睡着,不该去打扰他,可今天来登门造访的可真是稀客啊,若不及时禀报,雅达觉得比打扰公子睡觉的后果还要严重。
管事雅达蹑手蹑脚的走到庭陵君的身边,轻轻的推了推庭陵君,轻声唤道:“公子醒醒,公子醒醒。”
庭陵君却睡的跟死猪一样,任雅达怎么叫唤都没有半点反应,雅达是又着急又无奈,犹豫了一会,硬着头皮狠狠的砸了庭陵君一下脑袋,大声道:“公子,醒醒了。”
庭陵君“哇”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