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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虎笑道:“我也是个孝子。”说完朗声道:“放行!”种种迹象表明,麒麟不可能混在商队之中,自己不可能在这里敏感的时期,还做出触动北敖神经的事情来,让玄冥看见自己放行北敖商队,也能够放松彼此紧张的神经。
商队成功通过安卑大军的封锁线,立即奔赴北敖大军营地,说要重要事情想要求见白元帅。
很快吉达就被带到了玄冥那里。
吉达将情况向玄冥转达。
玄冥听完惊讶道:“圣女的手链?”
吉达点了点头。
玄冥心想,看来圣女在安卑真的发生了事情,也许圣女被软禁亢在安卑,又或许圣女在安卑遇到了什么的困难,他心里清楚,圣女对于整个北敖来说代表着什么,她是整个北敖军民的jīng神支柱,若有半点闪失,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啊,难怪幼虎会出现在这里,会大动干戈的出动几万兵马封锁边境,原来是想阻止圣女传达信息回北敖。
脸容一凛,“你放心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好了。”
素来心平气和的玄冥也不禁动怒道:“安卑竟敢有动我北敖圣女的念头。”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让步,唯独此事他绝对不会让步,是的,安卑触犯了北敖绝不容触犯的虎须,安卑的这种行为,完全没有半点商榷的余地。
玄冥朗声道:“传我命令,正式向安卑宣战!”
此命令一出,众将皆惊,完全没有想到元帅真的打算和安卑大军交战,可是他们相信自己的元帅,竟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北敖宣战的消息传到幼虎那里,让幼虎顿时变sè,他完全没有想到玄冥真的会与自己交战,怒吼道:“玄冥疯了吗?这可是一场几万人的大战。”北敖与安卑虽然时有摩擦,却也没有发生过如此大的战斗,要知道这仗一打起来,可就是无法收拾了,他不明白玄冥为什么这么做,唯一一个可以解释的,就是玄冥疯了。
此刻幼虎充满愤怒,他恨不得狠狠的跟玄冥大战一场,让他清楚,自己可丝毫都不害怕他,可是理智又让他冷静下来,玄冥疯了,他可不能跟着一起疯,他不停的压抑住自己的怒气,让自己心情变得平缓下来。
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全军撤离十里坡,同时修书一封,让信使立即送到玄冥的手上。
三里远的北敖大军蠢蠢yù动,只要玄冥一声令下,便可立即冲锋,瞬息便是一场惊天大战。
这会玄冥已经来到阵前,一身戎装,亲自指挥作战,见安卑大军主动示弱,全军撤离十里坡,露出一声冷笑,朗声道:“传我命令,保持阵型朝敌人逼近。”
一军是保持阵型有序逼近,一军却是慌忙收拾辎重,紧张撤退,这场仗若真打起来,结果一目了然。
下了撤离决定的幼虎,已经完全没有跟玄冥对峙僵持的资本,两军若是交战,他必败无疑,北敖大军靠近一步,他就必须退后一步,完全没有第二个选择。
幼虎心中虽然充满愤怒,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很快安卑大军撤离了十里坡的高地,而北敖大军占据了此地,坡上满是安卑搭建却来不及收拾的帐篷。
玄冥比幼虎更有底气打这一仗,因为北敖所有人都会支持他,没有人会指责他,他负的起这个责任,而幼虎却是不同,他不能让这一仗打起来,否则他承担不起这个罪名,便是因为底气不足,让他不得不被北敖大军逼的步步后退。
占据了十里坡之后,北敖大军并没有停下来,继续朝安卑大军逼近,这架势似乎就是要入侵安卑一般。
幼虎怒不可遏,玄冥到底想怎么样,己方大军已经撤离十里坡,他为何还得势不饶人,继续逼近,难道他真非要与自己交战不成。
又将安卑大军逼退了十里左右,安卑的信使终于送来了幼虎的亲笔书信,玄冥打开书信,看完书信之后冷声道:“就算撤离十里坡又怎么样。”对着信使道:“你回去跟幼虎说,我玄冥邀他与我一战,我迫切渴望!”
身边将领闻言,大壮士气的齐声一呼,元帅威武,面对幼虎却也能说出如此豪气冲天,魄力十足的话来。
安卑信使在齐呼声中,仓皇逃离。
安卑信使离开之后,玄冥朗声道:“继续前进,逼迫安卑不得不与我军一战,若他幼虎肯仓皇逃窜,我就饶他一回。”
这种话,多么壮北敖将士军心啊!自然被麒麟横扫之后,他们总感觉自己低人一等,今rì之后终于可以昂起头颅了,这让将士心中热血沸腾,又再次找到自己的尊严。
北敖全军士气冲天,跨过十里坡,朝安卑境内逼近。
幼虎收到信使的回禀,怒的一剑斩杀身边的战马,握着剑的手在颤颤发抖,可以感觉到他愤怒到何种程度。
他心中有一种冲动,为了这口气,就算死也要与玄冥一战,可是他个人荣辱是小,几万战士的xìng命是重,他不能不顾全大局,如今局面与玄冥交战,无疑是自寻死路,早知道玄冥会这么做,在十里坡的时候,他就该与玄冥交战,可时机一去不复返,这会已经不是交战的时机了,他必须退。
幼虎愤怒的双眼发红,口中却决然的吐出一句话:“全军再退十里!”
今rì之辱,他rì必当双倍回报
幼虎的行为虽辱没了自己的威名,可这样才是一个可堪重任的大将,战场之上胜负才是关键,个人荣辱又算的了什么。
玄冥见安卑大军在自己的逼近之下继续后撤,赞道:“幼虎不愧是幼虎,他若受我激将,真的在这个时候与我一战,那他可就不配成为我的对手了,如此骄傲之人却能将个人荣辱置之度外,已是非凡,好一个幼虎黄博致。”
从吉达传达的信息,那回传信息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玄冥立即派人骑马前去寻找。
幼虎那边已经被北敖大军逼的焦头烂额,已无暇在关心围捕麒麟的问题了,当然这个前提是他完全没有猜想到,玄冥的举动正是为麒麟而来,若他知道,定要在战与不战间头疼抉择了,对于他来说,不知道更是一件好事。
易寒已经看清楚了局势了,玄冥居然为了他,摆出要与幼虎交战的态势,而幼虎明显不愿意交战,而这会他也已经错失了交战的最后时机,不能迎战。
好一个玄冥,居然有如此魄力,好一个幼虎,能够忍辱负重,这两人确非徒有虚名。
当然这并不是易寒现在最关心的,他最关心的是自己如何避开玄冥,倘若自己冒险一试,能够避开他吗?或者自己堂堂正正的去见他,利用奥云塔娜的关系与他周旋。
就在易寒犹豫之间,一个探子自告奋勇道:“将军,不如由我代替你去见玄冥吧。”
易寒道:“若是玄冥知道他被人玩弄,必定会杀了你泄愤。”
探子淡然道:“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送将军安然无恙离开安卑。”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却有几骑朝这边奔驰过来,确认是北敖士兵之后,探子从暗处站起,高高挥舞双手,喊着话。
几个士兵靠近,停马问道:“你们谁身上带着圣女的信物?”
易寒举起手臂,几个士兵目光一亮,立即下马,似吉达一般膜拜跪下。
易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几个士兵全部击晕。
几个探子显然不明白易寒为什么这么做,只听易寒道:“你们自己想办法回去吧,我已经不能累的你们为了丢了xìng命,我已经有办法离开了。”说着脱掉北敖士兵的衣衫,穿到自己的身上。
几人立即明白了易寒的用意,扮作北敖的探兵,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因为北敖探兵行动zì yóu,可以不受大军约束,就算行动怪异也不会让人感到可疑。
玄冥等待圣女信使的到来,可是他没有等待圣女信使,却等来了另外一个消息,有几个士兵在吉达所说地点附近被人打晕了,突然间玄冥感觉到不对劲,这件事情怕是另有玄机,可是圣女的圣物却假不了的,他一时也迷茫起来了,难道自己被人玩耍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又立即派人前去搜寻,另一方面派人去将吉达追回来。
这时部下禀道:“元帅,再逼近就是安卑境内了,再前进就落实了入侵安卑的罪名了。”
玄冥道:“此事有玄机,让大军停下,待我修书一封,询问幼虎一番。”
北敖大军总算在靠近安卑境内停了下来,这让幼虎舒了一口气,却立即下达命令,趁此机会,全军迅速休整,列阵迎接。
等他列好阵型,玄冥要打就来。
便在幼虎休整全军的空隙,北敖的信使送来了玄冥的书信。
当幼虎看完了玄冥的书信之后,恍然大悟,“我说玄冥怎么突然间发了疯,原来是误会安卑对北敖圣女有不轨目的,这才让他不顾一切的要与我交战。”
突然想到什么,惊呼道:“坏了,不知道麒麟使用了什么诡计,让玄冥相信这些,怕是这会他已经趁乱逃跑了。”
心中思索:“不行,我不能再跟玄冥纠缠了,我得如实相告,就算麒麟落入玄冥之手也不能让他给逃了。”
想到这里立即修书一封,对着北敖信使道:“尽快把这封书信送到你家元帅手中。”
玄冥收到幼虎的书信,脸sè剧变,原来幼虎大动干戈是因为追捕麒麟,立即令人快马回去,设下层层关卡,搜捕所有的可疑人物。
而易寒岂会再给他们围捕自己的机会,自然是马不停蹄,有多快跑多快。
第四百零八节 回归
() 许些rì子之后,出现在稿京城街道上的易寒,一身落魄,满脸尘土和胡渣的脸容,就似一个刚刚在牢里折磨的不成样子,终于逃了出来四处亡命的逃犯。
一切都是因他马不停蹄的赶路而致,大东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麒麟将军在前些rì子刚刚与幼虎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捕和逃离。
易寒直接来到宁府,门口扫地的宁伯并没有认出他来,直到易寒出声问好,宁伯这才惊讶的问是何原因。
易寒简单敷衍一番之后,进入了宁府,信是宁霜给他写的,他却先来宁府找宁霜。
他没有直接朝宁霜住处走去,却去找秋凌。
一走进优雅的院落,易寒就朗声喊道:“秋凌,秋凌。”
秋凌挽着衣袖匆匆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正在淘米准备做午饭,听到易寒的叫唤,也顾不得许多匆匆走出来,骤然看见易寒,她还以为看到的是一个流浪汉,若不是他嘴里念着自己的名字,秋凌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忙迎上去,关切道:“易寒,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易寒露出洁白的牙齿,爽朗一笑,“先别问那么多了,给我准备热水,还有一套干净的衣衫。”
秋凌“哦”的一声,连忙去安排,却将易寒当做主人一般对待。
易寒自个走进大厅,坐下来休息,总算到家了。
刚坐下没多久,便看见刀女显得娇滴滴的出现在大厅门口,这些rì子,她的小腹又隆起了几分,气sè圆润,只是神态依然冷若冰霜,她刚刚在房内刺绣,因为听到易寒的叫唤声,所以寻了出来。
易寒看见刀女怀有身孕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柔情蜜意,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温柔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刀女目光惊讶的打量了变得流浪汉的易寒一番,突然表情变得冰冷,“是谁欺负你了。”
易寒莞尔一笑,“怎么?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还要拿着刀跟别人喊打喊杀的吗?我可不舍得。”
刀女闻言,脸颊微微一红,却昂起头,冷硬道:“只要有人敢欺负你,我就不会饶了他。”
她素来冷漠,能值得她说出这样的话,易寒已经很感动了,忙道:“你不要动气,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有人欺负我,只是因为rì夜赶路才变成这个狼狈的模样。”
说着牵着刀女的手,温柔道:“夫人,来小心点,先坐下来再说话。”
刀女温顺的点头“恩”的一声,怕是只有在易寒面前,她才肯表现的温顺听话的一面来。
走了两三步,刀女突然惊讶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易寒笑道:“你都怀了我的孩子,难道我不该叫你夫人吗?”说着又道:“你若是不肯,那我不乱叫就是了。”
刀女垂下螓首,默认不语,心头却荡起一阵甜蜜幸福。
易寒刚刚牵着刀女坐了下来,刀女突然细弱蚊音道:“我想念你。”她这些rì子十分想念易寒,一直渴望见到他,立即向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易寒有些讶异,因为他不敢奢望刀女会主动说出这种深情款款的话来。
见易寒发愣,刀女又问道:“怎么?你觉得奇怪吗?”
她的神情口吻又显得有些强势,易寒忙道:“我是惊喜的突然愣住了,完全想不到你会对我说出这种话来。”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