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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凤抬头朝孤龙望去,淡淡笑道:“赵元帅,别来无恙。”
听着子凤的话,席夜阑和苏定心更是惊讶,他们之间真的认识。
孤龙盯着子凤,看着这张熟悉、淡然而又美丽的脸容,他不会看错的,因为陆机的脸容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了,何以这些日子自己前往白水岩见不到陆机,原来她却是被俘虏了。
孤龙快步走到子凤的身边,蹲了下来,温柔的看着子凤,子凤微微笑的近距离与孤龙对视着,却没有说话,恬静的脸容不起半点涟漪,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能这样近距离面对孤龙温柔的目光而没有半点动容,子凤却做到了。
孤龙突然站起转身对着席夜阑道:“她是陆机却不是子凤,你们是不是捉错人了。”
席夜阑决然道:“没有错,她就是子凤!”
孤龙沉声道:“麒麟现在在哪里?”当初便是麒麟牵线让他去白水岩与陆机见面,麒麟可以证明陆机的身份。
子凤淡淡道:“赵元帅,陆机就是子凤。”
孤龙闻言一呆,紧接着表情慢慢的变得痛苦扭曲,突然转身,情绪一下子完全爆发出来,怒吼道:“这绝无可能!”
子凤仍然那淡泊自然的模样,似乎孤龙的怒吼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微微笑的看着表情扭曲,眼神充满愤怒的孤龙,却没有说话。
苏定心一头雾水,问道:“赵元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孤龙盯着恬静淡然的子凤,激动的情绪慢慢的变得平静下来,脸容恢复冷静,淡道:“你们先出去,我想单独和她谈谈。”
这一次席夜阑竟主动做出让步,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出帐外去,苏定心在原地愣了一会,便尾随席夜阑其后走了出去。
“席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元帅怎么会和子凤认识呢?而且看样子,他们的关系不简单。”
席夜阑应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看出孤龙很看重子凤,或许他们是一对恋人。”女子的内心总是比较敏锐的,她认识孤龙的时间也不短了,孤龙从来没有过这种激动的表现,孤龙跟自己一样,属于那种冷冰冰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人,而孤龙从看到子凤那一刻开始,他的言行举止就变的出奇的怪异,违反常理。
苏定心惊呼出声道:“恋人,这。。。。。。这。。。。。。”他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战场上的死敌居然是一对恋人,这就好像一道死结,永远无法解开,若真是如此,他一个局外人想想都头疼,更何况当事人的孤龙。
孤龙目光一直盯着子凤,而子凤一动不动,似块岩石一般永远不会做出回应。
孤龙沉声道:“陆机,你难道不想做出解释吗?
陆机微微一笑,“赵元帅,我已经做出解释了,陆机就是子凤。”
孤龙冷声道:“当日在白水岩见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子凤。”
子凤看着孤龙,目光澄明如镜,“当日与赵元帅在白水岩见面的确实是陆机,与谈经论道的也是陆机,将赵元帅当做朋友的也是陆机。”
孤龙冷声道:“可陆机也是子凤!”
子凤微微一笑,“这又有什么关系?”
孤龙冷声道:“怎么没有关系,你是我在战场上的死敌,可你又是我的朋友,你让我怎么抉择,将你当做朋友还是当做敌人?”
子凤笑道:“陆机是赵元帅的朋友,子凤是赵元帅的敌人,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
孤龙可无法似子凤一般清明,将同一个人两种身份清晰的分开来,他已经深陷进去,无论陆机还是子凤都是同一个人,他爱慕的那个人,孤龙握紧拳头,他应该冷静下来,可是为难,纠结,痛苦却一直在折磨着他,让他的情绪无法平静,倘若他不是在乎眼前的这个女子,岂会如此。
“我不该和你见面!”
子凤看着不知道因为愤怒还是悲伤而眼眶发红的孤龙,心中闪过一丝对朋友的怜悯,“赵元帅,那你要让我怎么做呢?”
孤龙目光深深的看着子凤,她静若止水,她秀美淡然,她依然是自己印象中熟悉的陆机,带着一丝期盼问道:“你会放弃子凤这个身份吗?”
子凤反问道:“那赵元帅会愿意放弃镇南军主帅的身份吗?会放弃孤龙这个称号吗?”
孤龙决然道:“倘若紫荆国愿意退兵,我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
子凤笑道:“这是你我之间的问题,却又为何要附加一个外在条件?”
孤龙道:“因为这是我的职责。”
子凤微笑道:“倘若这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却又何须牵扯到世上的纷争去。”
孤龙闻言,立即感觉到陆机此话深层,是啊,倘若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又何须牵扯到国与国的纷争上,正是因为各自的身份立场,却让他们的关系无法清清白白,无法逃脱。
孤龙痛苦道:“我不能这么做!”
子凤笑道:“赵元帅的品德让人敬仰。。。。。。”
孤龙打断道:“我不要什么品德,我也不要别人的敬仰。”
子凤却继续道:“赵元帅,既然我们彼此都无法放弃我们的身份,那就请赵元帅放弃陆机这个朋友,就当我们相识相知一场,交时情意可重若千钧,别时亦可轻若鸿毛。”说着朝孤龙露出温和而甜美的笑容。
人心是肉做的,听到子凤的话,孤龙的内心痛过万箭穿心,子凤与玄观不同,虽然他一直爱慕玄观,但是玄观的冷漠,却让两人从来没有开始过,而子凤却不同,他们之间相识相知过,他们谈经论道过,子凤让他终于尝试期待已久奇异的爱恋。
孤龙艰难道:“陆机,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情意,为何你说的如此轻松?”
子凤微笑点头,“赵元帅一剑斩断双子岩,已经证明了赵元帅情意真挚深厚。”
孤龙迫不及待道:“那为何。。。。。。”
子凤抬手轻轻道:“请赵元帅听我说完,男女间的情感需是两情相悦,那才是圆美的爱情。”
孤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一直没有男女之情?”
子凤点头道:“是的,我对赵元帅只有朋友之情,却没有男女之情。”
子凤口吻虽然清淡,却是那么的残忍。
孤龙脸容扭曲,“陆机,你一直在玩弄我?”
子凤好奇道:“何处此言?难道陆机在赵元帅面前表现的还不够真诚吗?”
这是孤龙所不能忍受的事情,他瞪着子凤,盯着子凤,看着子凤,目光中的女子在心中的印象变得跟在白水岩与她相见时一样,孤龙的内心是伤感和痛苦的,可是他没有愤怒和仇恨,他反而变得冷静下来。
“我送你回去,就当我为我们相识一场所做的吧,今后在战场上我们再做个了断。”
是的,孤龙有能力将子凤安然无恙的送回去。
子凤轻轻摇头道:“我就呆在这里,朋友之间是平等的,我没欠赵元帅任何东西,赵元帅也没有欠我任何东西,赵元帅根本不必为我做任何事情。”
孤龙惊讶道:“你不走?”
子凤点了点头。
孤龙问道:“为什么?”口气变得温和的许多,却是因为心中有了一丝的期盼,或许陆机不想与他在战场上成为敌人,这算不算因为他,就算一点点,也是一件值得人激动的事情。
子凤微笑道:“赵元帅,我和你一样也想结束这场战争,但是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只能将自己当做一颗棋子,希望这样能够结束这场战争。”
孤龙问道:“陆机,你的意思是你甘愿被俘虏的?”
子凤嫣然一笑,却不置与否。
孤龙凝视着子凤,轻轻道:“陆机,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后悔爱上你。”
子凤垂下眼睛,似老僧入定一般,没有再看孤龙一眼,就似他们之间连朋友之情也断了,更别提那未曾有过的男女之情。
孤龙静静的看着子凤,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转身走出帐外,在转身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变得空荡荡的,命运注定让他一生孤独,他唯有将一生中最在意的两个女子,最美丽的两段回忆藏在心中。
帐外等候的两人看见孤龙一脸毅然走了出来,不约而同的走了过去,孤龙似看不见他们一般,没有停步,从两人身边走过。
苏定心朝着孤龙的背影喊道:“赵元帅。”
孤龙却没有停下来,亦没有回头,只留下一个坚毅的背影。
苏定心朝席夜阑望去,疑惑道:“席小姐,这到底怎么了?”
席夜阑冷淡道:“我不知道。”孤龙与子凤到底怎样,她根本不关心。
苏定心见席夜阑态度冷淡,“席小姐,你倒是让把易元帅找回来,让他来解决啊。”这话说的就好像易寒无所不能似的。
席夜阑冷淡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说着朝帐内走去,苏定心忙跟了上去,事情还没解决了,孤龙独自一人先离开了,他却不能走。
席夜阑走进帐内,朝垂目一脸恬静的子凤望去,“子凤,你的父亲根本不肯为了你而停止战争,相反为了报复,他率大军倾巢而出,意图明显。”
子凤闻言立即睁开眼睛,看着两人,却久久不语。
过了一会才轻轻道:“倘若席小姐信的过我,我愿意帮助席小姐对付紫荆大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紫荆国的战略部署。”
苏定心闻言,目瞪口呆,这变天了吗?最为大东国最大的敌人之一,子凤竟然要成为紫荆国的叛徒,帮助他们对付她自己的军队,她是疯了吗?慢着,我好想还忘记了什么,刚才席小姐说她的父亲,莫非这紫荆国最神秘的名将就是子凤的父亲,女儿居然叛变要反而来对付自己的父亲,这。。。。。。这简直不可思议。
席夜阑沉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子凤淡道:“我知道我父亲的意图,他的手上有三十万兵力,一直按兵不动,隐藏紫荆国的实力,如今大军倾巢而出,试问南王府的几万大军能否抵挡的住,我相信苏元帅心里很清楚这一战的结果。”说着朝苏定心望去,看来子凤已经知道苏定心的身份了。
苏定心无可否认,实力悬殊,他根本抵挡不住,若是死战,最后注定全军覆没,只听子凤继续道:“我国大军全歼南王府大军之后会顺势西进,配合我一直与镇北军纠缠的大军,将镇北军包围,就算镇北军再如何英勇善战,孤龙就算再如何指挥有度,终究凡人一个,面对被包围之局,他和镇北军也逃不了被全歼的命运,战局若到了这种地步,我父亲便可将已是困兽之斗的几万镇南军将士的性命当做筹码,将我换回去。”
子凤一句句的说出来,听在苏定心耳中便似真的发生了一般,只感觉后背脊椎一阵冰凉,竟一句话也应不出来。
席夜阑依然冷若冰霜,似不被子凤说动,问道:“就算如此,子凤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子凤微笑道:“我能做得许多,但是前提必须是席小姐信的过我。”
席夜阑沉声道:“说!”
子凤笑道:“席小姐别忘了我虽然是你的俘虏,但是我还是一军之帅,我的话便是命令,军令如山,我的部下无论如何都会遵守,只要我亲笔修书一封,你派人送到我大军营地,我让他们全军撤退,甚至连敖谷、南仓、津州、太孟、平丹、辽析这六个前哨据点的驻兵也全部撤回,镇北军、镇南军就可以腾出兵力来,与南王府大军并军一处,这样一来敌我双方兵力不至于太过悬殊,只要只守不攻,我父亲想要一口气全歼三军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样一来必会打乱我父亲的部署,明明是一场不费吹灰之力之力的战斗,最后却演变成损兵折将的一场攻坚战,我父亲定不肯吃这个亏,自当暂缓进攻脚步,先调和友军,以做到统一作战,却不是各自为战。”说到这里轻轻一笑:“只可惜我才是英睿军的主帅,除了女王,我的命令才是英睿军的最高命令。”
苏定心心中暗忖:“若真是如此,那可还真有一丝生机,只是能不能相信子凤呢?子凤值不值得他们相信呢?”
席夜阑沉声道:“我们若照你说的去做,最后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镇北军岂不是阵地全失。”
席夜阑问出了苏定心心中的担忧,孤龙的镇北军何以坚守阵地数月不退,若这是子凤的阴谋,岂不是功亏一篑。
子凤笑道:“那就可席小姐有没有这个魄力信不信任我了。”
席夜阑应道:“这与魄力无关,这事关三军,这事关整个大东国。”
子凤笑道:“所以我才说魄力二字,只可惜听我这番话的不是易元帅,却是席小姐你。”
席夜阑沉声道:“我与他立场相同!”
子凤轻轻笑道:“当席小姐终究是女流之辈。”
席夜阑讽刺道:“难道你不是一个女子?”
子凤闲闲站着,潇洒笑道:“在战场上我就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一个优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