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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哑然失笑,柔呼一句“好凝儿”,将她拥入怀中,柔情道:“我今晚就把那些书给看完”。
凝儿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突然却哎呀一声害羞的将他推开,羞嗔道:“大白天的,我们不能这样,一会让人给看见了”。
易寒知脸皮薄,不打算问难她,拉着她的小手,淡道:“牵手总可以吧”。
凝儿睁大眼睛望望周围,见没人,便依了他,“一会有人出现,你要赶紧松开”。
易寒莞尔一笑,点了点头,互诉思念之情之后,凝儿问道:“刚刚你怎么会跟小姐在一起,是在街上偶遇到吗?小姐又怎么会认识你”。
易寒低声在她耳边道:“小姐心里对我有意思,她今天一早让我做她马夫送她到方府赴宴,刚刚回来便遇到你了”。
凝儿扑哧一笑,“你呀,又来逗我,整天想入非非,小姐怎么可能对你有意思呢?”
易寒反问道:“你可以喜欢我,她为什么不可以呢?”
凝儿笑道:“我只是个婢女,她是小姐,还有她是才高八斗,独一无二的小姐,便是那些才子见了她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你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她怎么会看上你呢?”
易寒若有所思道:“也许她是看我长的俊俏,凝儿不是正因为如此吗”。
凝儿气恼的捶打他的胸口,悻悻道:“小姐才不是这种人呢,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长的俊俏,而是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左倚院,玄观的话题无疾而终,凝儿道:“我到了,你回去吧,记得要长进一点,不然你过不了五夫人那一关,我便永远无法与你在一起”,不知为何,方才还好好的,说着说着凝儿却突然簌簌落泪。
易寒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一阵心疼,柔声安慰道:“我向你保证,五夫人那一关我绝对能过,让她知道凝儿的眼光不差”。
凝儿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觉的他话可信的很,不再多语,用依依不舍的眼神与他分别。
回到鼎立院,往自己房间走去,卢燕想岗哨一般站在门口,易寒打了声招呼便要推门入屋,卢燕突然将他拦住,低声道:“四夫人正在房中”。
易寒不以为意,“在就在啊,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又有何稀奇的”。
卢燕神秘兮兮道:“她好像不高兴”。
易寒认为卢燕大惊小怪,笑道:“你什么时候擅长察言观色了”,却推门入屋,一个女子静坐在椅子上,这极其艳冶的背影不是乔梦真又是何人。
易寒按住她的双肩笑吟吟道:“真儿,又寂寞难耐了”。
乔梦真猛一回头,一脸严肃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易寒被她吓到,愣神之后,笑道:“我们偷偷情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提着这个问题”。
乔梦真冷笑道:“偷情,你想的倒美,我堂堂一个夫人,出身名门岂能无名无分与你保持这种关系,你说,什么时候娶我”。
这妮子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对,说话这么冲,轻声问道:“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乔梦真冷笑道:“谁敢欺负我,只不过有人看我活的滋润,找茬来了,这李府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明天就正式嫁给你,看谁敢拦我,这夫人我也不做了”。
易寒大吃一惊,明天就嫁给我,有没有在开玩笑,安抚道:“好好说,别气着了,跟着我只能受苦,那有做夫人这么逍遥快活,你不知道穷人家,连饭都吃不饱”。
乔梦真顿时拍桌猛的站了起来,一脸阴沉道:“好啊,原来你只是打算占我便宜,根本没有想过对我负责,我的清白身子都给你了,你还给我”,拽起粉拳狠狠的擂着易寒胸口,“你还给我,还给好”。
易寒直到她擂的累了,才笑道:“气消了没有”。
乔梦真没好气道:“差不多了”,纤手轻轻揉着易寒胸口,柔声道:“刚刚没打疼你吧,对不起,找你出气”。
易寒淡淡一笑,“我是你男人,你不找我出气找谁出气”。
乔梦真脸上有些愧疚,幽幽道:“你没看见我心情不好吗?你刚刚哄哄我也好,偏偏那么说那么气人的话”。
易寒让她坐下,亲自给她倒了杯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乔梦真饮了口水,润润嗓子之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易寒笑道:“你不跟我说,心里痛快得了吗?”
乔梦真淡道:“刚刚在议事大厅,吴天瑜当着众人的面说我不检点”。
易寒淡道:“你不是说不在乎吗?再说人家也没冤枉你”。
乔梦真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我敢做,自然不怕人说,只是她逼人太甚,说要打断你的腿,将你轰出府里”。
易寒恍然大悟,她这么生气是因为自己,心里感动,她本是理亏,为了自己却丝毫不让半分,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怒气。
第八十八节 独一无二
乔梦真气消了,也不撒脾气了,乖乖的像个小女子像易寒诉苦一番便离开。
对于这个插曲易寒并不放在身上,打算向宁霜讨回契约便离开李家,铺开纸张绘起雁门关的地图来,边疆三关的地图很早就记在他的脑子里,他就算闭上眼睛也能绘出来,将其中的重要地形,周边驻兵标示出来,独自一人研究起策略来,倒有点纸上谈兵的意思,苦笑一声,就算计划再周详,以他的身份也无用武之地,却是想做足准备功夫,难保那一天用的上,就算自己用不上,却也能给别人提供一点帮助。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这三天了除了早上抽出点时间去媚香楼教那些女子舞蹈,顺便也编编曲子放松一下,剩余的时间均闷在房间里,一边绘制地图一边研究策略,其间他让凝儿给他拿了一些有关雁门关地图的书籍,但大多记载不详,除了实地考察,还是有许多盲点。
对啦,玄观那里书一定多,我去她那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更有用的资料,打开房门却差点撞到了人,来人却是多日不见的李明濛。
李明濛看见满屋子的纸,地上桌子床上都摆满了,有的是刚画的,墨迹还未干,问道:“易寒你闷在屋子里画这些干什么”。
两人走进,易寒笑道:“请坐”,李明濛愣了一愣,却依然站着,原来椅子上正挂着几张刚画好的地图。
易寒笑道:“李兄,你迁就一下”。
李明濛摆了摆手,并不在意,朝那些画看去,问道:“易兄,你画这么多地图干什么”。
易寒道:“这是雁门关的地图”,指着其中一张地图道:“这是雁城,这是明山,峭山,这是东来水湖,这是死亡之地”。
“好详细,连小道也画出来,易兄这却不是普通的地图,你连驻兵的地点都画出来,这是军事地图吧”。
易寒点头道:“不错,我预测雁门关战事一触即发,准备画一份详细的地图送到雁门关庄元帅手中,希望对他有所帮助”。
“对了,李兄,你来找我是为何事”。
李明濛恍然大悟,“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日要选出十大花魁,早上经过一阵初选,现在剩下五十多人,晚上便要决出胜负了”。
易寒记得妙眸好像有跟他提过,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却忘记了。
李明濛道:“今日一早我便与博文,留情凑热闹去,刚刚回来,约你晚上一起同去”。
易寒想了想,反正该画也也画了,出去放松一下心情也未尝不可,点头道:“好啊”。
李明濛见易寒似乎兴致不高,沉声道:“易兄,你可明白我在说什么,李香君,董小宛,柳紫兰到时候都会齐集一堂,这可是金陵一年一度的盛事,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这一天”。
易寒笑道:“这金陵灯会我去过,已经见识了,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李明濛神秘一笑,“先不告诉你,晚上你便知道”。
易寒岔开话题道:“我现在要去玄观阁,李兄你配我走一趟,方便一点”。
李明濛道:“一点也不方便”,突然想到什么惊愕道:“你说那里,玄观阁,你要去玄观阁干什么”。
易寒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去见玄观”。
李明濛似乎感觉自己在听天荒夜谈,“家姐岂肯随便见你”。
易寒拉着李明濛离开屋子,“天色快黑了,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路上我再跟你详谈”。
一路上易寒挑些无关痛痒的事告之李明濛,便是如此李明濛也连连称奇,一脸不可思议。
自然李明濛还不知道玄观已经对易寒倾心,只是认为家姐赞赏易寒的才学,两人是一种惺惺相惜的关系。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玄观阁大门之前,看着“玄天机何人能探,观古今仁者不贤”的联书,两人均有种旧地重游的深刻感触,易寒却是第二次来,上次夜色太黑却没有注意到这副联书,赞道:“好字,好气魄,定是出自玄观之手”。
李明濛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们虽同出一母,家姐之才远胜于我,我身为男子,气魄比她也甚有不如,想来我也有好些时日没来这里了”,兴致勃勃道:“走,我来领路,想必她现在正在看书”。
走进院子便碰见墨兰,看见李明濛与易寒并排同行说说笑笑已是见怪不怪了,一脸冷漠不爱搭理,继续修剪院子花草。
两人走近墨兰,李明濛问道:“墨兰,我姐呢?”
墨兰没有转身,冷冷应道:“小姐在忙,不便见你”。
李明濛一脸失望,埋怨道:“怎么我每次来,都是这句话,她还记不记得有我这个弟弟”。
墨兰冷冷讽刺道:“我就不明白同时一母所生,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你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交的那些朋友,有哪一点像李府的少爷”,说到“交的那些朋友”还特意看了易寒一眼,似乎眼前这一个就是典型恶劣。
易寒一脸好奇,身为婢女的墨兰居然敢对少爷这般讲话,不过这倒挺符合她的性格,爱恨分明。
易寒却不知道,墨兰在李府的地位却不单单是婢女这么简单,她虽为玄观身边的侍女,却大部分时间在伺候老夫人,与玄观的关系也似姐妹一般,就算府内的总管见了她也惧她三分。
墨兰爱恨分明,说话直率,有什么事情从来不憋在心里,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知她并没有恶意,只是恨他太放。荡,李明濛微笑:“好啦,墨兰,帮我通报一声,少爷这里谢你了”。
墨兰也懂得见好就收,身为少爷的他都这么软言轻语了,再不禀报就说不过去了,“等着”。
两人看着墨兰并没有往阁楼方向走,而是往一侧走去,李明濛疑惑道:“怪了,家姐从来不去厨房,为何墨兰却往那边走呢”。
易寒打趣道:“女红,厨艺乃女子必修的手艺,也许玄观想嫁人了吧”。
李明濛若有所思道:“也许她跟赵檀慎的婚期近了,却不知道她作何打算”,本来这是李家的秘密,在易寒面前,他却没有隐瞒,“易兄,家姐还未出生就有一门婚约,赵檀慎之名你听说过吧,确实是世间少有的优秀男子,易兄我虽承认你很优秀,但经不起人家大名压在你头上”。
易寒淡笑道:“确实如此,大丈夫建功立业,这种男子对女子有无限的吸引力,而且他还英俊正值黄金之年”
突然从厨房走出来三个人,墨兰,沐彤,还有一个咋一看却认不出了,她的脸被烟雾熏的黑了一半,李明濛睁大眼睛从脚看到头,又从头看到久,终于认出来是玄观,却张大嘴巴,顿时呆滞了,多时不见,没想到再见居然会是这番景象,这个跟脏婆子一般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姐姐。
玄观显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模样,对着两人微微一笑,在黑脸的反衬之下,那粉的耀眼的嘴唇隐隐露出一丝洁白。
李明濛呆滞的头猛的顿了一下,易寒却情不自禁哈哈放诞笑了起来,反正他看见玄观这个模样就想笑。
玄观疑惑的转身朝墨、沐两女问道:“他为何发笑”。
墨兰不忍,没有搭话,沐彤忙道:“小姐,他在笑你脸上满是烟熏”。
玄观莞尔一笑,不以为意,盈盈朝两人走来,易寒见她步伐优雅从容,脸上却惨不忍睹,又怪异又好笑,终于还是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李明濛低声道:“易兄,给她留点面子,不然一会把我们轰出去”。
玄观走近看着易寒淡道:“笑够了没有,很好笑吗?”,却当着李明濛的面,突然双手朝易寒脸上抹去,易寒双腮各一个乌黑的手印。
却没有人笑出来,沐彤与墨兰识相的走开,李明濛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表情又呆滞,姐姐居然对易寒做这么亲昵的动作,自小到大,她还没有对自己这般亲昵过。
玄观朝易寒道:“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