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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提亲二字,诸人均露出怪异的表情,玄观与易寒的关系极为微妙,也许说不定这事能成,乔梦真最为敏感,她也不管易寒是何身份,她可不想,难道自己也要请爷爷出山给自己撑腰,想来若他知道自己竟有这种想法,非但不会帮自己,更是会狠狠怒斥自己一顿。
老夫人笑道:“易将军不必生气,年轻人难免不够稳重”,心中对这门亲事算是彻底灰心了,眼下也不用再去强迫明瑶了。
易天涯叹息一声,“嫂子,今日提亲之事,算我没说”,惋惜的朝玄观看去,好好的一个孙媳妇就这么给没了,如今却只能打席老头孙女的主意了,都怪这浑小子,突然却发现玄观颇感兴趣的看着易寒,再猛的往易寒看去,两人正在对视,那意味似乎不像他想象中那般恶劣,莫非有戏。
老夫人呵呵笑道:“易将军,结不成亲家,可以成为世交嘛,也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李明濛从远处匆匆赶来,还未进门就喊道:“打不得啊,易寒是我好友,三十大棍下去,他那里有命在”,也不知道李明濛从那里收到消息,听说易寒要被杖责三十,匆匆赶来求情,他身为李家的少爷,自然知道三十棍下去,不死也得少半条命,身为好兄弟,如何能眼睁睁看他受这种苦,硬着头皮就来了,无论如何,今日也要保住易寒。
李明濛进来,看见易寒安好无损,舒了一口气,道:“太好了,我听说你触犯了府规,要杖责你三十大棍,幸亏我及时赶到了”。
大厅诸位夫人与老夫人脸色怪异,本来这易寒即使易将军的孙子,打算一笔揭过,不再提及,哪知李明濛会突然冒了出来。
易天涯阴沉着脸,我说这浑小子一个下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犯了府规,也不知道在这李府干了多少丢人的事情,朝老夫人道:“嫂子,这浑小子可是在府里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老夫人面露难色,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说的出口,刚刚到来的李明濛一脸搞不清楚状况,这才发现正中客位之上坐着一位七旬老者,看来这老者来历不简单,边听易寒低声道:“我爷爷,易天涯”。
“什么!”李明濛失声喊了出来。
老夫人冷道:“明濛,贵客面前不得无礼,还不快点来拜见易将军”。
李明濛持晚辈之礼,易天涯淡淡应了一声,客套的赞了几句,却又重复刚刚的问题,“嫂子,这浑小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要杖责三十大棍这么重的惩罚”。
老夫人叹息一声,易天涯此番言语却将她置于不得不说的境地,“我也是刚刚才听闻”,却朝吴天瑜看去,“天瑜,你来说吧”。
吴天瑜将易寒的罪状一五一十的数了出来,易天涯越听脸色越青,未等吴天瑜说完,怒道:“何止要杖责三十大棍,五再加五大棍”。
老夫人连忙好气说道:“不必啦,不必啦,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过错”。
易天涯道:“嫂子不必拦我,他即使我的孙子,此事就由我来做主,就算是向嫂子赔不是”。
易寒叹气,乱搅一通之后,这杖责还是逃不过,反而还加了五棍,打就打吧,谁叫自己是晚辈,犯了一些不能算过错,所谓的过错,当面忤逆老头子,他还是做不出来。
“拉出去,杖责三十五棍吧”,易天涯别过头去,眉毛抖了抖,心里还是有点肉疼的。
吴天瑜朝两个愣在当场的护院喝道:“你们难道没有听到易将军的话吗?”
易寒心中暗骂,好狠毒的婆娘,不就是骂了你一声老婆娘吗,用的着如此妒恨我吗?
李明濛大声道:“慢着”。
吴天瑜喝道:“放肆,明濛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速速退下”。
易天涯和善的朝李明濛看去,心中暗道:“这小子还算讲义气,为朋友不惜忤逆长辈,可眼下那浑小子杖责一顿是跑不了的”。
老夫人淡道:“明濛你不必多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就必须承担责任”。
李明濛见自己的话毫无分量,情急之下喊道:“家姐,你舍得?”
第一百零四节 一波三折02
玄观脸色一羞,这件事情她暂时不想让家中长辈知道,李明濛这一胡闹,把自己刚刚想好的说辞都给毁了,顿时将她置身于无地自容的处境。
李明濛的话,让所有人都同时想到四个字,“私定终身”,这玄观与易寒已经私定终身了,她脸上那丝羞涩是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这震惊程度远胜易寒乃易天涯之孙,事情真是一波三折,惊讶连连,从玄观要拜师,到她所拜之人是李府的下人,再接着此人又与多女有不明不白的关系,到他犯下无数罪状,接着他是易将军那个口中好的天花乱坠的孙子,最后居然爆出他与玄观私定终身。
易天涯虽一脸阴沉,心中却暗暗偷着乐,这浑小子胡作非为也能拐骗到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嗯,胡作非为的好,不愧为我易天涯的孙子,过程无论多么恶劣,最重要的是这结果让人满意,怒意全消,三十五棍能换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值了。
这打还是要打的,淡道:“拉出去吧”,可以听得出易天涯的语气轻松了许多,三十五棍这浑小子挨下来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乔梦真失魂落魄,心中一阵忧伤,玄观名正言顺,自己呢,就算自己如何厚着脸皮,与易寒也是于礼不合,她现在倒希望他只是个普通人,易寒此刻却没有顾忌乔梦真,他自己此刻都焦头烂额了。
易寒被拖了出去,大厅之内气氛一阵怪异,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易天涯又故话重提,“嫂子,你看这么亲事”。
老夫人对易寒已经有些了解,心里不太乐意,笑道:“易将军,你刚才不是说不提了吗?”
“咦”,易天涯不以为意,“刚刚我在气头之上,说的话如何能算数”,玄观闻言心中暗笑,爷孙俩倒也有共同点,无赖的很,也不知道那无赖挨了那棍子受得了受不了,这些日子我却要好生照料他一番。
“此事情却要听听明瑶的意见,两情相悦才能有好的结果嘛”,易天涯淡淡说来,眼光却转移到了玄观身上,心中暗忖,我道刚才任我说的天花乱坠你这妮子都不动心,原来早就芳心所属。
玄观淡道:“我明白各位婶婶,母亲,祖奶奶都认为他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大家了解我的性情,若是一个俗人,他又怎能接近我,他在我心中是个有才学有品性的男儿”。
此番话说来也是有理,明瑶的性情确实如此,凭着花言巧语如何能得到她的青睐,其实当中大多数人对他也不是了解,印象却仅凭吴天瑜的三言两语。
易天涯微微一笑,骤然却听玄观下面有话,“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什么,易天涯顿时愣神,这是什么意思,都私定终身了,不嫁他嫁谁,非但易天涯不解,余人也是一脸狐疑。
老夫人叹息道:“明瑶,我没有想逼你的意思,最主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玄观亲热的拉着老夫人的手,微笑道:“祖奶奶,我,你还不了解,我不愿意的事情,怎么逼我也没有用,我打算终身不嫁”。
此话一出,众人心知肚明,易天涯震惊,自古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女子不嫁人的,易天涯和蔼道:“明瑶,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跟易爷爷说来,我会替你做主”,在他想来定是那浑小子拈花惹草,惹恼的玄观,也不对啊,依自己刚刚对她的了解,她不至于如此小气,更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朝其她人看去,见她们表情总感觉她们知道什么隐情。
玄观淡道:“没有”。
这真是把易天涯给憋坏了,玄观不明言,其余的人好像也不打算说,也不拐弯抹角,直切主题道:“明瑶,我来问你,你可喜欢那浑小子”。
这个问题无疑将关键赤裸裸的摆上了台面,若是一般女子被人这么询问早就羞红了脸,撒娇一声,跑的无踪无影,玄观淡道:“易将军,我对易寒有好感”。
“这不就得了,两情相悦,多美满的一段姻缘”,易天涯理所当然道。
玄观轻轻摇头,不言一发,真的让易天涯憋的难受,老夫人一脸忧愁,叹气道:“易将军,实不相瞒,明瑶自幼患有一种怪病,每日都要晕倒几次,不醒人事,遍寻名医却束手无策,这种病也有前例,患病者无一活不过二十,明瑶十岁那年家夫带明瑶亲自去茗山拜访无所不精的奇人王师
,王师断言明瑶活不过二十,可他却一法能让明瑶延长寿命,且每日不再发病,尽管如此却无法根治,年不过三十”。
易天涯叹息道:“天妒奇才啊”,决然道:“嫂子,我还是要提这门亲事”,他不必陈述任何理由,他的言语已经足够表达自己意向。
玄观笑道:“易将军,也许明日你就见我不我了”。
易天涯哈哈大笑:“想当年我在战场之上也有这种感觉,人生就是如此,你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例如你根本不想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却是你最想见的,这种感觉不是很奇妙吗?”
玄观还是摇头拒绝,易天涯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明瑶,你越是如此,我越非要你这个孙媳妇不可”。
“好了,此时暂且搁置一边,我先去看看那浑小子伤的怎么样了”,易天涯话毕,起身。
一直失魂落魄的乔梦真突然却像着了魔朝门口冲了出去,竟比易天涯还要着急,此刻诸人这才恍悟,这四夫人似乎与那易寒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今日突发事件太多了,让她们不能好好的思考一件事情,这些错乱若繁丝的关系到底要何人才理的清,也许那个当事人也不一定做的到。
(易寒将要去战场,却不能受伤,想了一想,除了拂樱出现能救他,不过又觉得太乱了,虽然有充分的理由她能出现在这里,犹豫之后还是把这一段的内容给删除掉,所以这一章字数有点少)
第一百零五节 插曲
易寒虽被打了,但没有人知道,刚刚在拉出去的时候,老夫人暗暗朝那执刑两人使了眼神,易天涯要给足她面子,自己也需还上三分礼,想来那些所谓的罪状也不算什么,只不过他是一个下人,所以才算得是罪状,对一个名门公子来说,顶多算行为不规矩,最重要一点,若真的把他打的半死,明瑶那妮子会不会心疼难受,终究折磨的还是自己,不知觉中她已经把易寒当做一个准孙女婿来看待。
易寒双股有些火辣疼痛,由李明濛搀扶着,勉强还能站住,易天涯一讶,立刻明白老夫人手下留情,表面上罚了易寒,又避免让自己难受,或许是为玄观那妮子着想,不管如何,这都是一个让人满意的结果,朝老夫人抱于感激的眼神。
乔梦真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坐坐样子,刚刚真把她给吓死了,易寒无碍,她的内心又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处理好这段感情,她需要好好静下来想一想,到底自己该如何去做,放弃这个花心的男子,或者坚持,神情落寞,淡淡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
李明濛挽着易寒,打算将他扶到紫金阁敷药,易寒身份已明,再回到鼎立院却不合适,玄观不言一发也跟了上去。
其余的夫人也相继离开,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易天涯与老夫人返回大厅之中。
路上,李明濛道:“易兄,能走的动吗?不如我来背着你吧”。
易寒咧嘴笑道:“是有点疼,只是小伤而已”。
玄观紧随其后,她心里有许多疑惑,有许多话想问,还是忍了下来,这个时候他已经烦死了,自己却不能再给他添加烦恼,淡道:“明濛将他扶到我那里吧,我那里有上好的伤药”。
李明濛愣道:“姐姐,让易兄去你那里,不合适吧”。
玄观淡道:“为何不合适?”
李明濛却回答不出来,三人在靠近玄观阁的时,玄观代替了李明濛的位置挽着易寒手臂,易寒抬头望她笑道:“你此刻很生气吧”。
玄观没好气道:“我何止生气,我还心疼呢”。
易寒莞尔一笑,不言一发,只是看着她,玄观不再理睬,小心看的脚下。
墨兰正在院中浇花,突见三人出现,玄观亲挽易寒,李明濛跟在身后,看样子易寒好像受伤了,小姐不顾身份倒也让她吃惊,只是已经见怪不怪了,倒也没多想,上前道:“小姐,还是我来吧”。
玄观轻摇头,“不必了,还是我自己来,墨兰,你去找一些棍伤的药,拿来我房里”。
墨兰只是看了一眼,听了一语就明白,易寒受到杖责,不是说拜这浑人为师吗?怎么又搞成这样,也没多问,快步离开。
玄观将易寒扶到自己的房间,易寒进入之后看了房间的布局,问道:“这是你的房间”。
玄观倒没注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