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名军师,这也就为什么说孤龙才能虽不亚于各大名将,却还需十年磨砺的原因,如今他只能算一名贤将,贤与名虽只一字之差,却能决定一战大战的输赢。
知道易寒此刻正在府中,商量之后,庄庸凡却希望易寒能出来一见,一睹少年英才风采。
易天涯果断应下,倒是老夫人有些犹豫,那易寒此刻还伤着呢,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委婉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易天涯淡道:“这点小伤算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太安逸了,经不起一点磨难,想当年,我身负刀伤,高烧依然上场杀敌”。
庄庸凡哈哈笑道:“天涯,你当年只是一个小将,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老夫人不再犹豫,吩咐下人去将易寒请来。
易寒正在玄观房间活动筋骨,算起来拿只是一点皮外伤,只是坐着有点疼,他年轻力壮,如何肯老实呆着,这时便见玄观推门进屋,见他在翻阅自己的东西,恼道:“你还真是铁打的人,三十五棍挨下来,一天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点伤对易寒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想他前世,缩在冰天雪地之下,并无粮食,用雪化水维持生命,还不是坚持到活下来,那种痛苦没经历的人永远不会明白,这点伤痛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
易寒笑道:“我没事了,便不用劳你辛苦了”。
玄观淡道:“不必跟我说这么见外的话,刚刚祖奶奶让你过去议事大厅一趟,我还有点担心你的身体,现在看你生龙活虎的模样我就放心了,你过去吧”。
易寒走进玄观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笑道:“谢谢你的照顾,这个吻奖赏你的”。
玄观微笑,“好啦,他们明知你受伤还将你叫去,必有重要的事,不要耽误了,快去”。
易寒突然想到雁门关的事情,老头子人脉广博,也许他有办法,也不再耽误,没有半点留恋的离开。
易寒果断的举动让玄观暗暗赞赏,若他缠绵不舍还真让自己小看了。
易寒返回自己屋子,将画好的地图收好,大步流星往议事大厅走去,丝毫感觉到他是一个受伤的人。
易寒雍容雅步走进议事大厅,脚步动作没有丝毫停滞,易天涯脸带微笑点了点头,浑是浑,总算像个男子汉,若易寒走几步摸一下,当下就赏他一个巴掌,他疼爱这个孙子可不是没有理由,便因为有时候他能分清轻重。
易天涯淡淡道:“还不快点见过庄老将军”。
易寒刚进屋早就注意庄庸凡来了,心中正暗忖是那个元帅,一听庄老将军旋即露出喜色,等来全不费功夫,行了晚辈之礼。
庄庸凡见易寒器宇不凡,微笑点头,道:“果然是少年出英雄,我刚听说你昨日被打了三十几棍,怎么今日看你一点事也没好”。
易寒笑道:“那点皮肉伤算什么,就像毛毛虫在上面挠痒痒一般”。
庄庸凡大喝一声,“好,果然是个铮铮男儿”。
老夫人爱屋及乌,又见易寒气宇不凡,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用长辈的口吻轻声道:“别站着,坐下吧”。
易寒从容坐下,屁股触碰椅子的时候却不知觉的顿了一顿,眉毛一抽还是做了下来,易天涯冷道:“你要嫌疼,就站着吧”。
易寒笑道:“没关系,爷爷,那个部位已经被你打成铁骨铜皮了”。
这句自嘲的话,却让庄庸凡哈哈大笑起来,易天涯紧绷的脸也慢慢变柔和,脸带笑容,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完全没有晚辈见长辈那种压抑的气氛。
第一百零七节 惊天之举
聊了几句家常话,易寒却迫不及待的将画好的地图拿了出来,庄庸凡与易天涯细细观摩,易寒在两个大人物面前没有半点扭捏,从容解说出来,庄庸凡激动道:“画的太精细了,有些地方连我这个驻守多年的人也不知道,太好了,这地图胜过十万兵马”,庄庸凡自然知道这地图的真伪,身为一名元帅,地图乃是他经常研究的东西,熟记在脑子的地形路道,易寒无一错漏的画了出来,那其它他所不知的,便也不会错了。
易天涯问道:“你什么时候画的?为何突然会想画雁门关的地图”
易寒道:“前些日子刚画的,此刻临近秋收之际,西夏军兵强马壮,必会乘我雁门关守军粮草未及时送达,趁机大举进犯,我希望能尽自己的一份力”,他的语气坚决好似真的会发生一样。
庄庸凡虽然早有预料,心里还是希望不要发生,说来却没有易寒这般自信,庄庸凡突然神色严肃问道:“易寒,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他却希望试探此子的能耐。
易寒一脸狐疑,我身在千里之外都能捕捉到这丝危险,你一个长驻雁门关的元帅会不懂得,却没有多问,摊开图纸解析局势。
易天涯与庄庸凡越听越冒冷寒,易天涯还好,庄庸凡心沉到谷底,寒的分析针针见血,还虽预料到很多方面,却依然没有易寒这般细腻,若真如易寒所说,自己所布置的后手根本就不足以抵御西夏军的进攻,每个人的天分都不同,他虽征战沙场多年,沉稳有余,与此子相比却少了一份透视全局的能力,这是天赋并不是熟读兵书就能够有的,就算磨砺一生也无法达到。
庄庸凡思索中,突然听到易寒说道:“庄将军,若我是西夏军的统帅,只需半个月便能破明、陡二山,封锁各重要路道,进而死围雁门关。
庄庸凡老眼突然大睁,透出锐芒,沉声道:“易寒,若你是雁门关元帅有几成把握能解围”,此子眼下虽然没有成为一军统帅的震慑力,特殊时刻却需要他透视全局的天赋来一搏,自己离开雁门关已经半个月了,虽然行踪隐蔽,但西夏军若早蓄谋已久,如何会发觉不到,他心中竟有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统帅镇西军的念头,这个念头很大胆,大胆到他以前想都不敢想,可他自己竟认为,此刻易寒的作用比自己还要大,他不要人治军,他需要的是一个胸有成竹,能拿捏好每一个细节的人。
易寒一脸严肃,沉吟片刻后,郑重道:“打仗靠天时地利人和,我有五成把握”。
易天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他乃一代名将,如何看不懂局势,若明、陡两山已破,雁门关被围,他自然自己亲临也只有三成把握,怒斥道“口出狂言”。
易寒也不反驳,又分析一下形势局势,天时、地势,双方的兵力,已经可能救援的援军,最后道了一句:“照我估计,若雁门关来犯,必是苍狼拓跋狄领军,他可是个老滑头”。
两人没有想到易寒连苍狼拓跋狄知道,看来此子并不是在说空头话,庄庸凡却也知道拓跋狄,这是一个难缠的老对手了。
易寒话毕,庄庸凡说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天涯,我想让易寒假扮成我的模样,回去统领镇西军,林毅岳还斗不过拓跋狄”。
易天涯惊道:“庸凡,莫说这浑小子不足担此大任,就是他这般年纪如何假扮成你的模样”。
庄庸凡淡道:“天涯,我刚刚已经见识了寒儿的才能,他的洞察能力就是我也有所不及,虽然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成为一军之帅,但此刻我要的是他去打仗,充分发挥他的聪明才智,镇西军在我多年的治理之下已经做到令下必行,他只要发出命令即可,至于假扮我却有不难,只要戴上我的麒麟面具,穿上战袍,别人从表面便无法认出他来”。
易天涯道:“可是你的声音他如何能模仿的出来,若是大帐议事不就一下子被揭穿了吗”。
庄庸凡朝那刚刚尾随进来的马夫道:“林重诺,你过来”。
庄庸凡淡道:“重诺乃是我的副将,他会帮着寒儿蒙混过关,寒儿有什么命令只需让重诺传达,至于大帐议事可免即免,若迫不得已,相信以寒儿的能力定能化解”。
易天涯严肃道:“庸凡你是在拿自己的前程声名在开玩笑,此时过后必然暴露”。
庄庸凡哈哈大笑,“我的声名比起雁门关十万将士轻若鸿毛,只要寒儿能解危,我便是一死又何妨”,易天涯刚要再说,庄庸凡摆手阻道:“天涯勿要顾虑,也许是好事也不一定”,却朝易寒望去。
易寒一脸凝重,他没有手握千军万马的兴奋,责任二字像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只要一点差错,便会让无数条生命枉死。
庄庸凡淡淡笑道:“寒儿,想当年我四十五岁接下镇西军帅印,便感觉此生肩头有了一副重担,不管如何你都要相信自己,就算面对挫折,面对失败”,这却是他几十年的良言。
见易寒还一言不发,笑道:“你若此战胜了,我便把我那宝贝孙女许配给你”。
突闻这话,易天涯与老夫人均露出怪异的表情,这易寒瞬刻变成了热馍馍。
易寒凝神思索,决然道:“庄将军,我答应你,若雁门关被破,我就不回来了,让我埋葬在黄沙之中”。
罗刚与林重诺虎眼一亮,至此他们才从易寒身上闻到那熟悉亲密的气息,桀骜不驯的两人已经把他看成同类人。
易天涯重重拍了易寒肩膀,却用朋友的语气道:“不经大战无以成名将,寒儿不要让爷爷失望,死并不伟大,要死也要死得有价值”。
易天涯本来想让易寒马上出发,三人商量几句,此刻时候已经不早了,易寒又身体有伤,若是旅途劳顿,毁了身体根本就得不偿失了,权衡之下,还是决定明日一早出发。
此去雁门关凶多吉少,易寒没有半点犹豫便答应下来,就像他自己所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也许此去也许再也见不到玄观、宁雪、姐姐、拂樱。
雪儿,我还能再见到你吗?时间匆匆叫我如何告诉你,半年之期若是自己无法及时赶到,到时候你会怨我不守诺言,嫁于他人,却不知道也许我已经血溅黄沙了。
苦笑一声,让自己惦记的人还真不少,乔梦真,凝儿,岚儿一个个熟悉的模样也浮现在脑海,她们大声呼喊,“不要去,这不关你的事”。
第一百零八节 惜别01
易寒匆匆离开李府,这些日子没有去洛游书院,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这一次去见她却是为了向她道别,想来心里不是滋味,自己要上战场,她若知道了也许会有一点点的忧伤吧,勉强露出笑容,一会说几个笑话哄哄她,笑话能哄得了她吗?似乎有点自欺欺人。
来到书院门口,觉的有点静,胸口不由一悸,待突然听到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紧绷的心情才松了下来。
步入书院,便看见陈婶在院子里干的杂活,笑道:“陈婶,女先生呢”。
陈婶抬头看见易寒,放下手上的活埋怨道:“你怎么才来,随我来吧,我有封信要给你”。
“信?”易寒一脸疑惑,也没多问,便随陈婶走进屋子,陈婶从抽屉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易寒,“这是女先生临走的时候吩咐我给你的”。
易寒脑袋一悸,立刻明白了,苏洛已经离开了,她又故技重施,不告而别,易寒铁青着脸,立刻要把信撕毁,信中无非像当年一样,陈述了她迫不得已的理由,陈婶见易寒举动,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对着易寒怒吼道:“不准撕”。
易寒顿时冷静下来,当年被她伤害过一点,现如今苏洛很容易就能让他失去理智,心性也变得跟小孩子一般,面无表情的拆开书信,他冷静下来不代表他就不生气,尊称你一句姐姐,骨子里还不是我的女人。
娟秀的字体映入眼中,正是苏洛手笔:
易寒吾弟安:
天上秋来,人间春晓。古道照人,落落无常。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便是夫妻父子也无常聚之理,闻洛离去之时,切勿悲感。
之不告而别,乃非愚姐不念寒弟情真垂注,实乃洛无勇告之,落夜,孤灯剪影,洛尚心酸肠断,一夜未眠,如与汝相遇,念及情深如何割舍,弟甜言相劝,姐必不忍心,旁观悲可知,当局心何能解惑,借字递讯,此法乃情非得已。
洛浪迹天涯,无家寥落,偶遇寒弟此一解心人,似此良友,何可多得!此中之味,惟此中人知,不足为外人道也。无复有红尘旧迹矣,圆我一生追求,离去之意,时耶!命耶?尚复多言!
寒弟与洛,性情相投,绸缪已久,双栖之愿,洛同之。第恐后期难控,空花终附:兰因絮果,一切茫茫无迹,洛之踪迹,寒弟勿要寻来。
弟之才人中龙凤,若东风来,而落花不飞,必辜负之,他日之雄鹰振翅,可悟此时艰辛,有志者好事之多磨,惟恐弟丧志,区区寸心,足以对知己耳!
挑灯作此,笔不尽意。附呈洛为寒弟求来姻缘签一首。愚姐苏洛手启。
易寒抖出信封之内的小签条,念道:
“心有余,力不足,倚仗春风,一歌一曲。红颜美,休挂怀,人在车里,舟在水里。”
易寒将信与签文装回信封,苏洛给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