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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付之一笑,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越见不到的,得不到的越引人无限遐想,问道:“别人去的了,为何你去不了”。
店小二重重的叹了一声,“要见秦淮十美谈何容易,任何一个过夜资费最少也要一百两,小的我赞了三年,加上公子刚刚赏的才八十五两,你说我去得了吗?”
见店小二没精打采的样子,易寒安慰道:“别丧气,照你这速度,再赞一年就够了”。
店小二一呆之后,突然明白易寒的意思,道:“公子,小的可不会把钱花在那些花魁娘子身上,小的攒钱是想娶个娘子,一生享用”。
易寒忍不住哈哈大笑,“小二,你倒聪明的很,懂得一劳永逸”。
店小二见易寒赞他,一脸得意,道:“是啊,好多人都赞我聪明”。
店小二被易寒赞的心花怒放,便介绍道:“这十美个个都是各所艺院头牌,个个绝色天香却是不容易见到,许多风流才子涌入金陵就是为了一赏美人风采”。
易寒莞尔一笑,问道:“你不曾见到如何得知个个绝色天香”。
店小二愣道:“公子此言差矣,我不曾见过,不代表别人不曾见过,江南之地自古出美女,能在群芳之中独占魁首,绝非普通姿色”。
易寒点了点头,这金陵灯会就是他一展风采的时候,只是这大城市的女子会不会像这小山村的那些忸怩作态,吩咐店小二给自己安排一间上房。
这时一大汉郎声道:“小二,给我准备一间房间”,那是一个高大汉子,虎背熊腰,脸上一横刀疤,面相凶狠,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小二赔笑道:“客官真对不起,本店剩下的最后一间房间刚刚以被这位公子定下了”手指往易寒一指。
那大汉大喊喝道:“什么,被定下了,谁敢跟我抢房间,知道我是谁吗?”那刀疤脸狠狠的盯着易寒。
看样子,这大汉是要跟他打架啊,可跟男人打架不在行,他只跟女子打架。
易寒神色自若却对刀疤脸不予理睬,这种他人懒的去较真,对店小二道:“带我前去,我要休息了”。
那大汉大怒,威胁道:“小二,你如果敢带他去,我就先打断你的腿”。接着转头瞪着易寒道:“小子,我看你还是识相点,不怕大爷我把你撕成几块吗?”说着把拳头捏的作响。
店小二当场不知如何是好,一位是钱大爷,一位是恶人大爷,得罪那个都不是办法。
易寒悠然自得,翘起二郎腿,笑道:“大块头,本来是我先定的房间,为何要蛮不讲理,难道就不怕报应”。
大汉见易寒如此漠视他,怒不可遏道:“小子,你这是找死,敢跟本大爷说教”。
眼看大汉就要动手了,他却只会捉奶龙爪手这一招,“慢着”,易寒手一扬,大汉一呆,“怎么要说临终遗言吗?”
“我想说的,我们不要动手,还是来讲讲道理”,其实他是村里最不讲道理的人。
大汉冷笑一声,道:“你要讲道理也行,那要问问我手上的这把大刀,有本事,你要怎么讲道理都行”,说完,一把重约三十斤重的大刀就狠狠的扔在桌子之上,结实的木质桌子,顿时有了裂痕。
突然一把冷冷的声音传来,“那就让我来试一试你的道理”,说话的是一个清秀俊雅,面如美玉,一身白衣的年轻公子。
大汉牛目一睁往白衣男子一瞪,怒道:“小子,你也闲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多管闲事”。
白衣男子神情冷漠高傲,淡道:“真的,我特别讨厌你这种人,特别是欺负废物的废物”。
这话易寒可不爱听,什么叫欺负废物的废物,那他也不就成了废物,语重心长的朝着白衣男子道:“公子此话差矣,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的就不是君子了”。
两人冷冷对视却完全将易寒当做透明的。
大汉怒喝一声,手上一个动作,白衣男子却先了一步,轻轻在那三十斤重的大刀上一弹,待那大汉捉起刀柄,那刀面早已化成片片碎块,手中只剩下刀柄,大汉一惊,心中明白,今天是遇到高手中的高手,这等本事就是他师傅也不一定能做到,这男子到底什么来历,却轻易间就做到了,顿时惊慌失色。
易寒也是一惊,世间竟有本事如此高强之人,看来这一趟真的没白来,至少开了眼界。
大汉额头直冒冷汗,这人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白衣男子再次出手,也没看他手上有多大的动作,那听大汉疼叫一声,捂着鼻子哀嚎起来,脑子还算清醒,知道逃跑,易寒望着大汉仓惶逃窜的背影,叹息一声,“早说了你会有报应了,偏不信”。
易寒刚要过来跟白衣男子道谢,那男子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易寒一愣,这么酷的人,一定要收作保镖,多少钱都给。
走到白衣男子旁边,往桌子上一拍,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现在桌子之上,见白衣男子毫不动容,又是一拍,喊道:“五百两”。
楼上有两个服饰甚雅,面若冠玉的美少年正欣赏着这一幕,其中一个更是俊美不凡,只是身子有些柔弱,五官精细的太过妩媚。
那妩媚的过分公子此时正会心一笑的看着这一幕,道:“剑女,如果是你,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那被唤是剑女的美少年淡道:“能是能,只怕不会这么轻松”。
那妩媚公子笑道:“你的意思,那人比你还要厉害咯”
剑女道:“我不敢肯定,我是以剑为生,以气御剑,这个要比试过才知,不过如果我师尊出手,定能将此人制服”。
妩媚公子笑道:“一个年轻人而已,那配得上她老人家出手,只是这人气势摄人,我倒感兴趣的很,不知道能不能为我所用”。
剑女道:“禀小姐”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妩媚公子冷冷的瞪了一眼。那剑女急忙改口道:“公子,我瞧不出她的深浅”。
妩媚公子笑道:“好玩啊好玩,第一次金陵就遇到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人”。
剑女道:“公子难道想”。
妩媚公子轻轻一笑,道:“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只不过想把他收为手下,为我所用,只不过观此人心高气傲,恐怕不易”。
“走,我们去请他同饮一杯如何”。
剑女毕恭毕敬道:“公子雅间候着,我去请他们就好”。
妩媚公子手中折扇一摆,淡道:“他不是普通之人,还是我亲自去请合适一些”。
两个翩翩美少年从楼梯走了下来,这两人一出现立刻引起大堂所有人的注意,风度翩翩,气质如美玉,特别是其中一个,皮肤比水还要白嫩,五官比白云还要精细。
两人走到了白衣男子所坐位置的旁边,那妩媚公子对着白衣男子笑道:“在下宁相,这是家从宁剑,刚刚见了公子气度不凡,仰慕不已,特来请公子上楼畅饮一杯如何”,却将旁边的易寒完全忽略。
易寒一脸不喜,他何曾被人冷落过,这三个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白衣男子头也不回,冷冷道:“不去”,便不予理睬。
宁相颇感意外,淡淡一笑,身边的宁剑却因为男子的无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带着杀气。
白衣男子突然感觉到什么,轻轻了瞥了这宁剑一眼,便神情淡漠如水,恍若未觉。
易寒朝两人笑道:“两位,这个保镖兄是我刚刚订了”,朝桌子上的银票一指,“看见没有,五百两”,没办法,咱就是财大气粗。
宁相往身边的宁剑使了个眼色。
宁剑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之上,上面三个大字,一万两!让易寒深呼了口气,顿时缄口无言”。
易寒微微一笑,扬长避短,既然是个有钱人,那就不跟你来比这个了,比感情。
亲热的坐在白衣男子旁边,手一伸就要搂住白衣男子的肩膀。
“滚”,冷冷的一声,震得他耳朵发聋,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第三节 暗中非礼
白衣男子突然起身,冷道:“带路吧”,却看也不看桌子上那一万两银票,倒是一旁的小二盯着桌子上的银票,脚在发抖,一万两,天啊,可以娶一百个老婆。
宁相神色一讶,稍现即逝,不知这个白衣男子为何会临时改变主意,微笑道:“好”。
这个时候易寒如何能让看中的保镖兄被别人抢走,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随意几下拍掉身上的尘土,落落大方道:“这个公子可否邀我一同前去品尝美酒”,宁相微微一笑点头,对于易寒一身乡巴佬的装扮并不为意。
四人来到宁相所居住的房间,这不是一间普通的厢房,房间很大,是个套房,卧室与大厅被屏风隔了开来,这倒免去很多尴尬。
宁剑毕恭毕敬紧挨着宁相身后,而白衣男子远远跟在后面。
易寒,宁剑,白衣男子三人坐了下来,重新上了些小菜助酒,一坛尚未开封的女儿红摆了上来,看来宁相早就安排好了,奇怪的是,有四张椅子,宁剑却只是站在宁相身后,并没有坐下去。
宁剑眼神不时敌视的看着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似乎能感觉到这宁剑的敌意,只是在她丝毫没有半点动容。
宁相拍开封盖,一股醇香纯朴的酒香传了出来,酒有好坏,一个是酒香,再是酒味,三是酒意,这酒香已是上上之选,不知这酒味如何,易寒不由蠢蠢欲试,嘴馋起来。
突然一旁的白衣男子似有深意的看了易寒一眼。
宁相先给白衣男子倒了一杯,一个坛口如盘的酒坛子,一个是杯大如指的小杯,倒起来显的怪异,不过奇怪的是,那酒坛子拿在宁相手中就像活物一样,并不显得笨重,一条细入银丝的水线缓缓的倾留入小杯之中,满满的一杯倒上,却不溢出半点酒星子,对着白衣男子道:“兄台如何称呼”。
“颜罗”,白衣男子依然语气冰冷,这个不苟言笑的男子对于宁相的盛情并不买账。
易寒微笑着看宁相,这宁相双手修长白皙,灵活柔软,举止优雅倒有点女儿家的姿态,他第一眼看到宁相的时候就在怀疑,这宁相是不是女扮男装,只是瞧她胸前并没有突出才一时无法肯定。
刚刚在与宁相一同前行的时候就特意往他身上靠近,宁相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女子特有幽香,在这方面他嗅觉灵敏过人,能闻一般人所不能闻。
虽然宁相用其它气味掩盖,但终究逃不出他的鼻子,尽管如此他也还是只有五分把握,以前也还是遇到一些怪异的男子,身上也有这种女子独特的体香。
一会再试探一下对方胸口是否有料,想到这里脑中开始意淫,脸上表情却是道貌岸然。
给颜罗倒完,宁相又给易寒倒了一杯,“兄台,你如何称呼呢”。
“宁兄,在下易寒”,易寒对于宁相的热情报以微笑,一旁的白衣男子突然身子一颤,双眼爆闪出奇异的光芒,随即恢复了平时的冷漠,这一丝微小的举动还是被一直关注他的宁剑察觉到了。
宁相给自己倒了一杯道:“颜兄,易兄,我们先饮一杯,一试酒味,再畅聊如何”。
易寒莞尔笑道:“好,一干而尽”说完就毫不客气一饮而尽,大赞道:“好酒,没想到宁兄竟私藏有这等好酒”。
宁相却没有易寒这么豪爽粗鲁,他微微用手袖掩住饮态,慢慢的把饮了,一杯下去,宁相那嘴唇变得更为湿润红彤,白衣男子则是轻轻抿了一口。
易寒笑道:“颜兄,宁兄都说干了,你为何只是轻轻抿了一下”。
咋闻此言,白衣男子脸色冰霜突降,冷道:“我劝你还是少管我,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宁相连忙缓和气氛,“易兄,颜兄恐怕不胜酒力,无须强求”。
这个人做保镖能力是不弱,只是情绪不太稳定,说不定那天他一发疯,小命就无缘无故的没了,想到这里对颜罗的兴趣大减。
宁相道:“易兄,你此次是要前往何处。”
易寒笑道:“秦淮”,说完就拿起酒坛子给宁相和自己倒了一杯。
宁相轻轻抿了一口,透过细细的唇隙,可见到一条粉艳的小舌将酒卷入喉咙,眼睛半眯,一脸细细品尝美酒的痴态,易寒只是一瞥,呆了一呆,便感觉到自己的心卜卜狂跳,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吸引了。
宁相道:“哦,如此甚巧,我也是要去金陵,我与易兄倒是有缘,不知易兄去金陵所为何事”,易寒一饮而尽,将心中遐想赶走,面容一整,正要回话,宁相突然抬手,阻止他说话,道:“易兄先别说,让我猜一下如何”,易寒微微一笑凝视着对方。
宁相看着易寒,两人目光相接,骤然移开目光,笑道:“此时恰逢秦淮灯会,我猜易兄是要赏花而去,都说秦淮十美,都是天下绝色,难道易兄也有此爱好,不甘千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