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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脸无表情道:“虽然我对你的一些行为感到不耻,但也很敬佩你。”说完向他行了一礼。
易寒忙道:“墨兰姐,行不得,我一个下流胚子哪能劳你如此”。
墨兰却道:“这礼该行,我有事要找小姐,改日见叙,这会告退“,说完盈盈离开。
墨兰对于易寒虽然没有一开始那般温和,态度改观已经让他很满足,被她冷冷的眼神盯着总是不舒服的。
今日李府设宴款待贵客,一般这种场合玄观是不出席的,只是这些贵客专门拜访,玄观才是主角,她若不出现,这戏就不精彩了,原本老夫人也没打算让玄观出席,只是十一王爷特意提起她来,却不能没有礼数,所以老夫人特意让墨兰来玄观阁传她出席。
厨房内,玄观听墨兰道明来意,眉头一皱,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好”。
返回屋内,易寒上前问道:“这一会功夫,菜就做好了”。
玄观苦笑道:“祖奶奶让我出席宴会,我得换身衣服过去”。
易寒笑道:“你倒知书达礼”,他这句话没有半点讽刺。
玄观安抚道:“你先回去吧,下一次我补过好吗?”
易寒能说不吗?他可不是一个骄纵的人,淡道:“没关系。”
玄观嫣然一笑,主动在他脸庞吻了一下,待看见自己吻上去的地方染上污痕,禁不住扑哧一笑。
易寒自然也明白她为何发笑,“你倒好,擦在我脸上了”。
玄观伸出十指,捧着他的双颊,在上面印上两个黑手印,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时沐彤打来水,骤然看见易寒脸上的黑手印,咯咯笑了起来,“真黑”。
玄观拧干毛巾替他擦拭脸庞,自个说道:“我倒染上你的毛病,在衣衫上戳一个洞,又拿针线来补”。
易寒应道:“你已经乐此不疲”。
玄观不再应他的说,帮他擦干净脸,又将自己身上的污迹清洗干净,待沐彤退下之后,说道:“我要换套衣衫,你是不是该避嫌”。
若是闲时,他也许会打趣一会,这会却礼貌的退了出去,替她关好门,就连窗户也没落下,走廊上的沐彤看见他的举动却感觉好笑,“你这是防着自己呢?”
易寒讶异的朝她看去,沐彤笑道:“这府内也就你一个人敢偷窥小姐换衣衫”。
易寒莞尔一笑,淡道:“下次吧。”
沐彤感慨道“小姐实在是太疼你了。”
易寒应了一句,“我也很疼她,我先走了”,说完就离开玄观阁。
回到洛游书院,已是天黑,却突然看见苏洛在门口瞻望思寻,看见他回来,露出微笑。
易寒加快脚步,来到她跟前,笑道:“姐姐,有劳你了,不必等我,你可吃了”。
苏洛摇头,“等你回来一起用餐,那有我一人先用餐的道理”,她已经养成习惯,不知不觉就走到门口等候易寒,若易寒没有回来,恐怕不知道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记得用餐。
易寒心里庆幸,幸好玄观突然有事,否则劳姐姐在门口苦等可是大罪过,连忙扶着她走进院子。
苏洛笑道:“干什么,这么亲热”。
易寒应道:“天黑了,又没月亮,我怕你看不清路,摔倒了,扶着你我放心”。
苏洛少有的戳了他的脑袋,“你呀,我又还没老眼昏花”。
易寒笑道:“老了,我还是这样扶着你”。
姐弟两人透着无限温馨。
菜已经凉了,平时晚饭都是陈婶动手做的,易寒却能吃出是苏洛亲手做的,这顿饭吃的很简单,两人没有太多的话语,倒是互相给对方夹菜,只是这样平淡,却透着浓浓温情。
易寒没有放肆,言语上也不轻浮,倒让苏洛大感意外,晚饭之后,苏洛问道:“小寒,你今天为何这么老实,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情”。
易寒哑然失笑,自己正经守礼,苏洛竟不习惯了,笑道:“姐姐说过,我若在你面前犯浑放肆,你可打算三天不搭理你,若是激怒了你,把我赶走,到时候可就吃不到如此香喷喷的饭菜了”。
对于易寒惦记着她的话,苏洛心里很满足,她心里那里舍得,只是易寒太过分,她就算不舍也会这么做,除了同房,她已经将自己当做他的妻子看待,有的时候她并不愿意借助先生的威严来约束他,只是要淳淳劝谏他莫犯恶事,只能如此,等到他真正成熟,她会对他千依百顺的。
两人坐在草地,苏洛依偎在他怀里,说道:“你心里想做什么我都知道,只要不超过我的底线,我都会满足你的”。
易寒没有说话,闻着她身体散发的幽香,胸前一对微微凸起的菽Ru映在眼中,他却没有生出Yu望,只是感觉既美又巧,也不知道与玄观久处,习惯了这种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笑道:“姐姐,你的双Ru并不似一般女子那般雄伟硕大,一点丰润,有点巧,你看看这撑起的部分,像云儿层层锦阳光一照就变得丰满了,不规则的,又让人感觉巧的鬼斧神工”。
苏洛嗔了他一眼,心里想,那有这般正儿八经的与女儿家谈论她身体的羞耻。部位,这会正经的不正经,不去应他的话。
易寒伸出手掌心平压在胸襟之上,尖尖的喙一点,挠着他的手心,轻轻一压又感觉充满弹力,赞道“不大是不大,似棉若酥糖,一般人还没有这种天赋哩”,衫内抹胸束缚,软是软却没有那种波动Ru摇的感觉,就像塞了茶叶的枕头,软而有纹理,本体的精髓却没有深入接触。
这是女子身体敏感部位之一,易寒虽无心轻薄,只是苏洛不无法压抑肌触而情动,喘着气喊着:“小寒”,声音清却带着绵绵不断的声线。
易寒察觉到她的异样,这是在折腾她啊,连忙离开那巧啄之地,苏洛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问道:“你今天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易寒苦笑,这个情债要一个一个来还,若将其归类为事,却是累人又烦恼的事情,就好像摔碎的杯子,眼前都是碎片,不知道从那一块开始捡起,若不理睬,却咯着心里难受。
干脆闭着眼睛就这样躺了下去,忽觉一双手正轻轻的捏着他的肩膀,只感觉舒服极了,皱起的眉头慢慢舒了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苏洛在他额头温柔的亲了一下,不忍叫醒他,又怕他着凉,便守着看着。
夜幕渐深,气寒露冷,有些凉意,却看见易寒睡的很香,露出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第一节 世交家宴
李毅与义郡王赵恒英两人是三十年的老友,虽说后来甚少见面,但却经常通信,与友神交而不得见常思念,两人的友情如陈年美酒越酝酿越浓郁。
玄观在未出世之前,李毅与赵恒英就有个约定,若是女子就结为夫妻,若是男的就拜做异Xing兄弟,玄观出世的时候,孤龙当时还只有四岁,他们年幼自然不知自己将来的另一半已经被人订好了。
李家到了这一代人丁并不旺盛,这一辈也就玄观与李明濛二人,二十多年过去了,玄观已经成为天之骄女,李明濛风采虽不如其姐,倒也算个人才,也算老天对李家的厚爱,特别是除了一个李玄观,提到李府,一定会提起两人,一者自然是天下闻名的李毅,另外一人就是李玄观了,一个深居简出的女子有这么响亮的名声,确实是件怪事,很多人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容貌,这名声又是如何传出来的呢,民间有一语,“见玄观字词已是神交”。
孤龙自幼师从奇人王师,二十岁出山从军,在李毅帐下为将,十年过去了,如今已经是年轻一代最卓越的将军。
既然定下婚约,为何两人却一直没有完婚,如今孤龙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玄观也二十有六,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早就牵儿带女了,追究其原因还不是李毅一直忙于军务,腾不出空闲来为两人完婚,这种大事他当然是想亲自主持了,只是一直无法离开庸关,一拖再拖。
此次雁门关大捷之后,庸关防守压力骤减,李毅就开始考虑这件事情了,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却是准备腾出些时间返回金陵一趟,呈书皇上希望有人来暂时接替他的帅位,他心里可清楚的很,庄庸凡现在可闲的很,前些时日与他互通书信的时候就表示自己闲的老不自在,皇帝自然不好拒绝,还是得老将出马,让庄庸凡奔赴庸关,暂时接管镇北军,让李毅回家探亲。
庄庸凡到了庸关,李毅马上就让孤龙返回,细细嘱咐一番,内容与军务无关却是关于他与玄观的婚事,这事自然不能孤龙独自一人去做,婚姻大事自然父母出面,便与其父赵恒英两人来到李府。
赵恒英一到了李府就将李毅不日即将归回的消息说来,李府上下大喜,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也年轻了好几岁,充满活力,让人打扫府邸,修花剪草,重漆门窗,李毅住处还亲自布置。
至于婚约之事,赵恒英并未提起,他打算等李毅回来再说,赵恒英没说,老夫人也心里有数,却也没有提起,本来这件事情就不好办,易家孙子还掺杂其中呢,她一直担心玄观听到易寒战死的消息会伤心欲绝,无心婚事,却没有想到这个孙女很是淡定,不哭不悲,该随吃吃斋念佛的日子一样过来陪她,有一次她问玄观:“你的婚事打算怎么办”,玄观笑着应她话,“祖奶奶,话我可不说二遍”,意思很明显,她依然不打算嫁人,她若不想嫁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前些日子赵恒英带孤龙拜访,她见到孤龙立即惊为天人,赵家儿郎果然人中龙凤,彬彬有礼比那易寒不知道好上多少,心想明瑶也许看了此子会动心,就吩咐明濛负责招待孤龙,目的自然是希望与玄观多见面,酝酿感情,好让明瑶改变主意,至于婚约就等李毅回来之后再说。
无独有偶,两日之后十一王爷颜贤德突然来到金陵,随行的还有北王府的小王爷颜煜祺,来者是客,又加上两人身份尊贵,老夫人自然盛情款待,这不又是设宴又是请戏班子。
赵恒英与颜贤德身份相当,两人便闲聊起来,话题多涉及晚生后辈,谈到孤龙,谈到玄观,谈到那为国捐躯的麒麟两人一脸惋惜。
今日这席宴,出席的人并不多,李府家眷便只有老夫人带着玄观与李明濛出席,客人一共有六位,赵家父子,颜贤德颜煜祺叔侄二人,江苏总督丁谓之,还有一人世交之孙女席夜阑。
本来男女有别,即入席就要内外各处,男女异群,只是均是世交,权当兄妹就没有这么见外了,兄妹同席就不会为人诟病。
玄观与席夜阑坐一侧,孤龙三个男子坐另外一侧,长辈在坐,男女之间并未私通,只是刚开始行礼,之后就再没有说话。
玄观与席夜阑均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长辈未问话,并未多语。
席间,多是老夫人、颜贤德、赵恒英、丁谓之四人在交流,余者是晚辈,多是静静倾听,只有当长辈问起的时候才应话回答。
颜贤德对几个晚上后辈一番赞美之后,笑道:“今日大东国所有的奇女俊才可以说同聚一堂”。
贤王美言,是晚辈的五人连忙谦虚道谢。
丁谓之笑道:“郡王爷,孤龙已到而立之年,为何擅未婚娶”。
这话问出来,老夫人与李明濛露出怪异的表情,独有玄观一人,恍若不觉与席夜阑畅聊着。
赵恒英朝玄观看去,微微笑道:“快了,快了”。
丁谓之看见赵恒英眼中看着李家女的眼神透着赞赏之色,了然于胸,笑道:“孤龙乃是帅才,需要配得良妻,可快不得”。
赵恒英哈哈大笑:“檀慎,还不谢谢丁大人美言”。
孤龙起身欲朝丁谓之行晚辈之礼。
“赵将军行不得”,丁谓之连忙起身,扶住孤龙,“你已经是一军之将,我可当不得此礼”。
颜贤德笑道:“一码归一码,孤龙即是将军,也是郡王爷长子,朝你行晚生之礼不算悖礼,这会同席不分尊卑,只看辈分可好”。
丁谓之微笑点头,扶起孤龙,“贤侄多礼了”。
孤龙官二品,丁谓之也是二品,若不看辈分可以说是平起平坐。
丁谓之回坐,笑道:“要怪就怪孤龙天纵之才,年纪轻轻就与我同品,才会出现我受孤龙一礼这等怪事”。
颜贤德笑道:“不怪,皇上贵为天子,遇到太傅乔大人还得行学生之礼,礼为敬不分尊卑,丁大人可否释然了”
丁谓之说道:“王爷说的是,是谓之太过拘礼了”。
颜贤德点头道:“孤龙确实是天纵之才,也就麒麟可与平分秋色。”说着拿起酒杯,站起走到酒席中央,面朝西悲戚道:“麒麟为国捐躯,我颜贤德要敬他一杯”,揖了一礼,一饮而尽。
赵恒英朗道:“贤王夜,好一句礼为敬不分尊卑,我也来敬上一杯”。
两个身份最尊贵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