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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有一双很犀利的眼睛,只有当需要犀利的时候他才会表现的犀利,他与那男子对视一番之后,眼光很自然的开始打量着除了眼睛其他的部位,并不是惧怕他的眼神,而是很自然而然的就像欣赏一幅画,赏完水便看山。
论体格,这个男子并不算很好,因为在那几人之中他的身躯是最弱小的,一般男人之间最弱小的一定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但他身上有一股韵味,让他身边几个同样不凡的公子成了摆设。
他的脖颈细长白嫩,不是阳刚壮实,而是线条优美,他的肩膀很窄,甚至易寒感觉可以用苗条柔软来形容,此外,他闲闲坐在那里,躯干却保持直挺,却有似乎强壮有力,这可真是奇妙。
易寒看着他的手,他的手背圆圆的肌肉丰满,薄薄的却没有露出筋络骨状,他的手指很细长,柔软修长的手指从拳眼很美好的一路细下去,指尖又小又圆又有力,这个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充满着矛盾,易寒微微一笑,轻嗅了一口,转过身去。
从易寒转身看他又转回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易寒不再讲话,这一桌子的姑娘依然安静,却是时不时把目光飘向隔壁那桌去,她们有心思,所以才安静下来。
那五人若无旁人的聊了起来,他们的声音很轻,并不喧哗,似乎受到很好的教养,以至于外人只知道他们在聊天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那领头男子夸夸其谈,其他四人也应他的话,从言行举止可以看出另外四人不是他的跟班,他们是同等地位的,却出现一幕怪异的景象,他们不是属于不同的类型,他是机智聪明的猎人,而其他四人是狼,他用语言来驯服这四个人,当四人变得乖巧起来的时候,他又用言语来作弄他们,从四人脸上不时露出来的表情可以看出,这男子逐一让他们难堪尴尬,甚至他在刺痛他们,因为有一个人脸上的肌肉已经变得僵硬,似乎他生来就是为了摆弄他们的,为什么会这样,你只能感到惊讶而不去问为什么。
小琴低声问道:“易哥哥,那个中间的公子好奇怪啊”。
易寒凑到小琴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什么公子,是个姐儿,跟你一样下面没把的”。
小琴一愣,突然朝易寒胯下摸去,“你这么贴心懂得女子心,我也要证实一下,免得也被你唬了”。
余女问道:“小琴,你要证实什么”。
小琴咯咯笑道:“易哥哥是不是女扮男装,刚刚我证实了,带着把呢”。
话刚说完,桌子底下突然冒出好几只脚,伸长脚尖朝易寒胯下撩拨过来,易寒被非礼了几下,猛的移动开椅子,低头一样,好家伙,眼前好几只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再看他衣衫下摆已经被染上了许多污秽,拍干净那些污秽,说道:“你们也太过分了”。
旁边桌子上四人朝这边看来,因为他们刚刚听到了女扮男装的话题,很显然有人一眼就认出了林小姐的女子身份,所以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林小姐很美丽,是洛阳第一美人,被称为洛阳第一美人,他觉得小看了她,她的美丽能让每一个见到她的男子就迷恋上她,应该是大东国第一美人才是,只要见过她一样的男子,就会情不自禁的跟在她的身后,无论是年轻的男孩,或者是世故较深头发灰白的老头,她只有露出微笑,所有的男子都会跑出她的身边,缠在她的裙子周围,摇尾乞怜。
林小姐不似乎寻常的大家闺秀深居简出,她经常抛头露面,似乎认为她的美丽就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待,她骄傲但从来不冷漠,只要敢大胆跟她说话,她就会露出微笑与你交流,所以洛阳城的男子都很喜欢他,因为所有人都能在她眼中看到了在意,是真在意假在意已经没有人太过在乎了,至少不会想其她大家闺秀一般躲躲藏藏扭扭捏捏,就连闽南福州的宋家公子,那个风度翩翩,笑起来像菩萨一样温柔的宋公子,他很谦逊,从来不强人所难,就算与他身为情敌的其他的人对他有好感,因为他实在是让人打心眼里愿意与他亲近,就算是宋公子,面对林小姐的时候也只有在她下逐客令的时候才会离开。
无论什么样的男子在林小姐手里都成了蜡烛,随她自己高兴,一会把他们融化,一会儿轻轻的又把他们捏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一会儿又把他们点着尽情绽放自己的光芒,实在是没有人肯拒绝她的要求,虽然她很少提要求。
甚至连自己身边的跟班,尽管她对着这些跟班高傲疏远,她虽亲切却并不是什么人也能跟她走在一起,一听到她的吩咐,就是让他们狠揍自己家的少爷也会毫不犹豫,这种女子简直就是一朵奇异的花,她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翻阅古今书籍,多少传奇女子也没有她这一类型的,这朵奇异的花吸引了无数的男子死心塌地的爱上她。
第十七节 先扬后抑04
在征服男子的心,谁也比不上她,大东国两大奇女,玄观让人高不可攀,虎女又冷漠的让人生畏,林小姐不一样,她像一根鞭子,一根刺,一道火焰,一道闪电,她很年轻却有着成熟妇人才有的风情,这一刻当她对着你笑得时候,下一刻她会像深闺怨妇般突然发起脾气来,搞得那般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茫然不知所措,心底发凉会哄着她,陪着笑脸,有的时候她肯让你哄,一会的功夫又露出如花笑颜,有的时候她干脆转身冷冷的离开。
林小姐是骄傲的,容貌的骄傲,门第的骄傲,身份的骄傲所有的所有都是她骄傲的资本,她的任性是骄傲,她的亲切也是骄傲,就连她的笑容也是骄傲。
他们四人是洛阳的名门望族,可是他们却愿意舍弃安逸,轻易到手的美女,而崇拜着她,伺候在她的身边,等待她的吩咐,心中的虚无缥缈,不知道那一日能够获得。
林家在大东国各地都有产业,林小姐要出远门巡视各地的产业,所以他们就跟在身边来了,就连宋公子也跟来了,那个可怜的家伙却被林小姐给扔在半路上,林小姐很任性的很喜欢捉弄老实的宋公子,虽然每次宋公子都能找到她,他却乐此不疲。
千万不要认为她只是个调皮任性的女子,林家的女子似乎天生都有经商的天赋,像她的堂姐林黛傲也就是方家的方夫人,一个弱女子将方家如此大的产业打理的条条有序,林小姐也是一样,在很久以前她就展示出经商方面的天赋,林家把部分产业交给她打理,身为女子将来注定是别人家的人,将家族产业经营权利下放到一个女子手中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但她实在太能干了,能干到一些老头子都认为自己不如她,这样的人才终于让林家重用了她,她手中有权,所以她在林家说话很有分量。
潘妈妈匆匆走来,满面笑容,“哎呀,贵客贵客啊,几位公子怎么称呼呢”。
那林小姐带着笑意看着潘妈妈,也不说话,其余四人也爱理不理,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潘妈妈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知道这几人身份尊贵的很,不屑于自己一个青楼老鸨搭话,连忙朝那林小姐笑道:“看公子气质打扮一定是大地方来了,这小县城实在寒酸,不过我这万花楼就是此的地方,公子就委屈委屈,入乡随俗,让我准备几样的特色小菜招待可好,说不定还能尝出点别一样的风味来”。
那林小姐依然笑着看着潘妈妈也没是不好,其余四人也懒得搭理,青楼他们也常逛,但这里的档次实在是太低了点,根本难入他们法眼。
潘妈妈又笑道:“公子你别老这样笑着看我,回句话我也好安排一二,你这不说话,我又怕安排不如你的心意,这不安排又不符合待客之道。”
林小姐应了一声:“好”。
潘妈妈见这公子应话了,一脸欣喜,“那我就按刚刚说的安排”,朝身边伙计念了几样的特色小菜,又将自己珍藏了二十年得女儿红拿出来款待客人,一般的酒恐怕符合这几位贵人刁的很的口味。
潘妈妈吩咐完了之后,又笑道:“可要叫几个姑娘来侍候”。
那林小姐笑道:“我进来的时候以为这只是一见普通的酒楼,原来是间青楼。”这也是巧合,刚刚那些在楼上栏杆、门口招客的姑娘们都被易寒给招惹进来了,所以从外面看才像一件酒楼,进来的时候几人也立刻就察觉到,只是既然进来了断然就没有离开的意思,再加上易寒刚刚在讲话,那些姑娘在认真入神听着的那一幕,也就坐了下来,说起来这青楼可比一般酒店讲究的多。
潘妈妈眼神一闪,旋即露出了微笑,“既然几位公子看不上我们方的庸脂俗粉,那就请几位公子安静吃饭”。
林小姐笑道:“叫一位姑娘来倒酒,这几位爷们都是被人侍候惯的主,酒都不曾自己倒过,溢杯洒酒可不是什么好事。”
潘妈妈点头,放声喊道:“小景,出来接待客人了”。
“暧,马上就来”,楼上传来一把娇滴滴的声音,紧接着那小景下楼,款款带着香风迎面走来,很有礼貌的行礼,“小女子小景来服侍几位公子”。
小景的姿色算是不弱,在万花楼就只逊色于小兰和小琴,只是那四位公子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让小景自尊心大受伤害,她可没有没有潘妈妈那般好的涵养功夫,脸上笑容旋即有些僵硬。
倒是那林小姐匆匆瞥了她一眼,又朝她的手看去,笑道:“小景姑娘,这几位公子可不好侍候,你不是个能手,可侍候不来”。
小景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只能朝潘妈妈看去,潘妈妈吩咐小景退下去,笑道:“公子,这小景可是我们万花楼的好角啊,若是公子还不满意,只怕”
林小姐转过头朝易寒那桌的小琴望去,轻轻说道:“那位姑娘手巧的很,由她来倒酒就合适的很”。
小琴也听到了她的话,低声对着易寒说道:“易哥哥,妈妈遇到麻烦了,我过去应付一会”,易寒点头。
小琴走了过来,笑道:“小琴来服侍几位公子,不知道可否。”
不知道小琴的姿色要胜那小景一筹,还是因为服侍易寒的原因,那四位公子倒是打量了她一会,又一脸平静的不去看她,却是看着林小姐的反应,这建议是她提出来的,看她说什么。
林小姐笑道:“坐吧”,桌子很宽,小琴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那伙计也端菜上来,潘妈妈亲自把那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红给开封,拿来一个漏斗挂在酒壶口,一勺一勺倒入漏斗之上,大厅内传出浓郁的酒香。
其中一个公子说道:“想不到这小县城竟有这种品质的美酒。”几人都是出身名门富贵,光闻酒味就能辨出酒的好与坏。
易寒闻到酒香,嗅了一下,有些馋,便听小兰低声说道:“这是妈妈珍藏了好些年得女儿红,她也真舍得”。
易寒笑道:“潘妈妈不厚道啊”。
小兰笑道:“哥哥,你若肯一出手就一百两银票,妈妈早就把酒给你端上来了”。
小琴拈着兰花指,拿着酒壶就给几人倒酒,那林小姐却突然抬手说道:“既然有美酒,却也不能喝的这么随便,这里可有哪位姑娘会弹琴唱曲的,有酒有曲才不会没有趣味。”
潘妈妈一愣,这可是小县城的妓院,那里似大城市的青楼那般高档,来这里的人不是嫖就是来跟姑娘们亲热的,又有这几个是来听曲子的,再说了这整个县城可是没有半个才子,姑娘们笑笑会,这弹琴唱曲还真没有一个人能做的到,她这里倒有一把琵琶,只是却从来没有用过,难道自己年纪四十还得重出江湖不成,想当年她可是在大城市的青楼内红过一段日子。
林小姐掏出一张银票,淡淡说道:“有美酒,我出一百两银子求妙曲如何”。
潘妈妈见了银票顿时双眼发亮,忙道:“这里的姑娘没有一个会弹琴唱曲的,不如由潘妈妈亲自来如何”。
听到这话,大厅里都有人都笑出声来,姑娘们咯咯的笑,男子们哈哈大笑,那林小姐莞尔一笑,“若是你,就算了。”说着收回银票。
易寒这边的小兰低声说道:“哥哥,看来小琴也应付不了,我得过去帮忙”。
易寒讶异,“你能帮的上什么忙?”
小兰嘻嘻一笑,“哥哥一会就知”,却没有等易寒准许,就起身离开。
易寒吃的差不多了,也不想瞎凑热闹,打算离开,“瘸子瘸子”,却看见王瘸子喝醉了酒,趴在桌子上昏昏大睡起来,朝诸女看去,几个咯咯笑了起来,“哥哥,刚才小兰姐姐趁你没注意一直给这雏儿弟弟倒酒,看来小兰姐姐是不肯让你轻易走”。
确实,瘸子醉的这般厉害,就是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