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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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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是这位陶先生”,说着引这唐老爷朝那伙人走去,那唐老爷见到他陶谷,脸sè一惊,忙行礼道:“可是陶谷陶先生。”
    那几人本来一脸傲慢不爱搭理,见唐老爷能道出陶谷的名字,还如此有礼,至少这唐老爷是个有见识的人,脸上多了几分在意。
    陶谷讶异问道:“你认识我?”
    唐老爷敬道:“我走南闯北,自然识得洛阳第一大学士陶谷陶先生,听说陶先生jing通琴棋书画,陶先生的名字在洛阳如雷贯耳啊,今日有幸得识,实在欣喜得很呐”,这话说得陶谷痛快了很,脸上lù出微笑,忙谦虚道:“哪里哪里,沽名钓誉罢了”,在坐几人若不论家世,只论才学,他陶谷确实首屈一指。
    潘妈妈脸上lù出笑容,心中却暗暗心惊,”这几人果然大有来头,光是洛阳第一大学士这几个字就足可以将一般的文人才子吓的不敢献丑。”想着这里,偷偷朝易寒处瞄去,却见这易少爷正与他家下人聊了兴起,完全不在乎,唐老爷的声音宏亮,她不会认为易寒没有听见,那易少爷这番反应只有两个可能,一者是他根本不学无术,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易少爷深藏不lù,回忆起他平日里的种种举动,潘妈妈心中老觉得第一种的可能xìng居多。

第十九节 先扬后抑
    那唐老爷欢喜的与陶谷叙起话来,陶谷等人也似乎忘记了比琴艺之事,便听唐老爷说道:“陶先生,我珍藏有一把古琴,你来是否是一把好琴”,说着就吩咐伙计撤去些菜盘子,唐老爷用着自己的衣袖抹干净桌面,这才xiao心翼翼的将琴放在桌子上。泡*)
    陶谷等人见唐老爷视那琴好似珍宝一般,也起了好奇心,脸上有些期盼,心中猜想,该不会是“绕梁”、“绿绮”、“焦尾”这等传世古琴吧。
    待唐老爷打开黑布,lù出琴身,在座几人不由一脸失望,唐老爷痴痴的凝视古琴,却恍然没有发现几人的失望的表情,“陶先生,你来细看,这可是一把好琴”,语气有点黄婆卖瓜的意味。
    虽不是传世古琴,但也许是一把好琴也不一定,人家请自己鉴赏,陶谷却也认真的打量着琴身,先视琴木,用手触mō,再细细看这岳山、龙池、凤沼、承lù、弦眼、琴轸、琴尾这七星部位,轻轻破long琴弦,琴音清脆,徘徊不去,乃有余韵。
    鉴赏完了之后,陶谷朝一脸期盼的唐老爷笑道:“确实是一把好琴,能列三品”。
    唐老爷听自己这把视为珍宝的古琴才列三品,忙问道:“陶先生,那怎么样才能称的上是一品好琴”。
    陶谷未答,旁边一名较为年轻的笑道:“这一品者自然是绕梁、绿绮、焦尾,这等传世宝琴,这二品者清角、凤皇、chun雷、怀古、南薰,也算是传世宝琴,这等至宝也不知流落何方,唐老爷,你倒是,你这古琴比之我所说的古琴如何呢”。
    唐老爷道:“公子所说的琴名,件件都是绝世珍宝,看来陶先生说列三品已是高赞,依我看来这琴算不得三品,却只能列个四品”。
    四人点了点头,这唐老爷还算谦虚,便又听他叹息道:“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一睹传世宝琴”。
    四人脸上lù出怪异的神sè,不约而同的朝那一直保持微笑并未说话得林xiao姐看去,便听陶谷笑道:“林公子手中就有一把凤皇琴”。
    此言一出,唐老爷大吃一惊,朝林xiao姐看去,“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他语气恭敬,与陶谷共坐一桌者,绝非平常之辈。
    那林xiao姐淡淡说道:“不便说来”。
    唐老爷心有不甘,有心认识一番,正yù开口,陶谷笑道:“唐老爷你不要问了,这林公子的琴艺犹在我之上,只是他淡泊名利,既有缘相识又何在乎名字呢”。
    唐老爷点头道:“那是那是。”与这些人相比他只是个xiao人物,肯与自己攀谈,已算高看他了,如何还能奢望高攀,方才问人家姓名确实唐突了,唐突了。
    这林xiao姐,单名一个字斋,xiao名斋斋,洛阳男子闻斋斋之名,眼mí离而心狂也。
    再说易寒这边正悠哉的与那马良叙话,潘妈妈看两边都没有开始的意思,已经按捺不住,早死早超生,一颗心老悬在心口也不是事啊,偷偷的潜到易寒身边,低声问道:“易少爷,这唐老爷来了,琴也拿来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马良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少爷,这是要干什么啊”。
    易寒讪讪笑道:“有人要跟你家少爷我比琴艺”。
    马良问言sè变,一张灰脸瞬间苍白无sè,潘妈妈是个擅长察言观sè的主,心中暗叹不妙,这他家的下人自然对易少爷知根知底,看来这易少爷所奏的琴音肯定噪音难以入耳。
    便听马良说道:“少爷,你一会可否弹那首经常弹给夫人听得般若心经曲”。
    “哎呀”,易寒拍打着马叔的肩膀,“马叔,看来你也是我的崇拜者,连曲子的名字都记下来了”。
    马良脸上一丝苦涩,“少爷,是夫人告诉我的,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天上飘下来的声音,只是你所奏的其它曲子,马叔我年纪大,怕是扛不住”。
    一旁的潘妈妈一脸怪异,一会是天上飘下来的声音,一会又是让这汉子如此害怕,为何会让人如此矛盾呢?为了确保无一,cha嘴道:“易少爷,那你就弹奏那首般若心经曲”。
    易寒轻轻摇头,“那首曲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听得,只有在我母亲面前我才能弹奏的出来”。
    马良听这话,不知为何,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呼吸急促,忙道:“少爷,我还得赶回去,要不就晚了。”说完就起身离开。
    易寒望着马良匆匆离开的背影,嘱咐喊道:“马叔,货物太多,雇个人帮忙”。
    “好的”,马良这句话传来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视线内。
    潘妈妈问道:“易少爷,为什么你家的下人一听你要弹奏曲子,突然间就变得如此惊慌”。
    易寒笑道:“我是个乐曲创造。爱好者,有时候在家喜欢自己谱写一些曲子,我那马叔年纪大了,听不惯这种慷慨jī扬的调子,老说心口喘的慌,心像要蹦出来似地”,那是自然,他喜欢演奏写摇滚雷鬼一类的音乐,在这个时代,年轻人都不一定顶的顺,更别说中年人了。
    潘妈妈呆呆入神思索,便听易寒说道;“好了潘妈妈,我们开始争口气吧,就我让那洛阳什么第一大学士无地自容”,竖起手掌,“只需五分功力”。
    潘妈妈惊讶道:“易少爷,此话当真”。
    易寒轻轻笑道:“比呆板,比清高,比伦理道德,咱就是出十分功力也比不上人家,他非要跟我比琴艺,这不是老鼠钻进人堆里——找踩嘛”
    潘妈妈本来还有几分信心,听这易寒嬉笑怒骂,疯疯癫癫的又说出这样一番不伦不类的话了,心里又没底了。
    易寒也不理会这个刚刚还六面玲珑曲意逢迎,这会却变成呆瓜一个的潘妈妈,从容的朝隔壁那桌子走去,夹带着一点点大摇大摆。
    听几人正在谈论桌子上的那把古琴,突然欺身上前,拨long琴弦,“哎呀,唐老爷,你这琴可是一品好琴啊”。
    唐老爷一愣,陶谷一声轻屑,“无知之人,你又岂知什么才是真正的一品好琴”。
    易寒笑道:“鼠兄,你若要说那绕梁、焦尾才是真正的一品好琴,我不敢苟同,琴因人而鸣,就说那焦尾琴,若不是出自蔡邕之手奏出那美妙琴音,如何能成为传世名琴,寂寂无名早就为后人所遗忘,这样说吧,那焦尾琴若在鼠兄手中,它也就是一把三品古琴”。
    陶谷听易寒一直称呼他为鼠兄,怒不可歇,鼠为宵xiao之辈,从不敢光明正大见人,他屡屡受人尊重何曾被人如此侮辱过,憋足了气正要发作,易寒趁吸气准备爆发之时,继续说道:“我说唐老爷这把琴是一品好琴,你却说不得”,这番话说来语气平淡,确是让人感觉易寒这个人骄傲到了极点。
    那林xiao姐却颇有兴趣的看着易寒,笑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呢”。
    易寒一脸谦虚摆手道:“不便说来,不便说来”,唐老爷讶异,这话他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就在诸人认为此人傲慢到极点,连名字也不肯道来的时候,易寒说道:“名字不便说,我名号我却可以告诉诸位,受各位风流才子抬爱,人送称号“chuáng上xiao旋风”。
    “哈哈”,那些姑娘们哈哈大笑起来了,那些来消费的客人碍于几人身份却不敢放声笑出来,只能抿嘴偷笑。
    xiao琴应道:“易少爷的风流也当得了这chuáng上xiao旋风五个字,我就曾经被他折磨的y故意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一脸娇羞风情。
    易寒忙道:“xiao琴,你别冤枉我,我都没上过你的chuáng,如何能将你折磨的yù仙yù死”。
    陶谷几人对于易寒的粗言秽语心生恼怒,却是有怒发不得,他们一直自恃清高,如何能举止失度与这下流胚子纠缠,陶谷本人更是气的一脸紫青。
    易寒轻轻一笑,若是真君子对于他的话自当轻轻一笑,不予理睬,最怕就是满口伦理道德,却一肚子男盗nv娼,倒是那个nv扮男装的xiao妞还有点气度。
    陶谷喝道:“休得轻狂,与你这等人比琴,我都觉得可耻”。

第二十节 先扬后抑07
    陶谷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放诞不羁的年轻男子,他日会是呼风唤雨的军政两道奇才,若是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轻狂的是他自己,人不可貌相,这句俗语虽人人知晓,但又有谁能做到自始自终。泡…(
    一个人的品xìng与他的成就不能相提并论,品质上有一点瑕疵,并不影响他拥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创造了伟大的军事业绩,且对整个时代的进步有重大影响。
    易寒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潘妈妈出来缓和气氛,说道:“我们别再扯无关的话题了,这比试总该开始了吧,哪位先来”,看了看易寒,见他一脸从容,没有要表示的意思,又看了看那陶谷。
    陶谷刚刚说了不屑与易寒比琴艺,此刻却非比不可,倒不知道他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自圆其说,只听他说道:“我先来,这是我自己谱写的一首曲子”。
    那唐老爷问道:“陶先生不是说不屑比之吗?怎么这会却要比试”。
    陶谷淡道:“听完我弹奏的曲子,保证他连弹奏的勇气都没有”。
    潘妈妈也是个雅人,见过世面,这边正在讨论着,她早已经吩咐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琴桌,铺上了坐墩,两侧还不知道从那里搬来几盆huā,虽然是临时布置,也也多了些韵味。
    陶谷举止风度,走到琴桌前盘坐下来,大厅内顿时变得静悄悄,等待他的演奏,便听他说道:“此曲乃是我在黄河口,看见河水bō涛汹涌,延绵不尽jī扬奔流,有感而谱,这种排山倒海,奔腾叫哮使人肝胆破裂,不正是与我们民族的热血吗?如yù平治天下,让夷邦不敢轻犯我大东,每个男儿需要这种黄河水般得血xìng,曲名“黄河血””。
    大厅鸦雀无声,曲未演奏,光是陶谷的这番演讲,就足以振奋人心,未比易寒已经先输一城。
    易寒心中赞赏,这陶谷虽然假清高但也是真风流,大赞道:“好,陶先生真名士也”。
    陶谷不答,本来他番话是为了讽刺易寒这等不学无术整日只图逍遥快活之辈,但没有想到第一个开口赞赏的人会是他,屏气凝神演奏起来。
    慷慨jī扬的琴声一响起,众人旋即能感受到那bōlang汹涌,langhuājī溅的黄河水在怒号着,水huā猎猎翻飞,jī流拍崖壁,似战鼓连催,琴声渐淡,似远离那萧萧河水,壮歌一曲,酒醉血在沸腾。
    陶谷一曲完毕,神sè不惊,在座诸人,轻饮一杯水酒,不为酒而醉却因曲而沸,全场依然鸦雀无声,唐老爷一脸jī动,猛的站了起来,拍掌大赞道:“好,好一首黄河血,这是我生平听到最慷慨jī扬的曲子,今日聆听次一曲今生无憾”。
    林斋斋心中暗忖,她的琴艺虽胜过陶谷,但此曲乃是陶谷心中志向影she,奏来心随所yù,又是亲身经历而谱,就是自己此刻想要弹奏一曲,胜过陶谷也是不易,最难的是要赢的在座诸人心服口服”,一瞥朝一脸严肃的易寒望去,她早知道此人是有才之人,但要胜过陶谷,大东国数不上十个人来。
    陶谷起身一脸傲慢回到桌子坐了下来,淡淡问道:“还要比吗?”
    众人心知根本不用比了,这难得一闻慷慨jī扬的曲子,就是未懂音律之人也能从中感受到热血沸腾的气势,况且这是陶先生自己谱的曲子,易家少爷若是用别人的曲子就算曲子琴音胜过陶先生也算是输了,潘妈妈更是脸sè苍白无光,心中想着就是易寒真的有才,又如何能胜过这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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