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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示意宁雪继续。
宁雪优雅的小抿了一口茶水,道:“你不是个普通人”,易寒哦了一声,“据我所知,你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可以说是极为擅长,要做到这一点,不但需要天赋,而且要钟情于物,如此推理,你天资过人还是一个有情趣的人,第一次在画舫之上见你,你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尽显无耻下流,夸夸其谈,别人的印象在你眼中如清风浮云,所有你又是一个有过去的男子,只有曾经拥有名望财富权势而又重归朴实的人,才能如此淡然,我说的对吗?”
易寒一愣,宁雪与易寒相交之日尚浅,却能透过他轻浮的外表,剖析他的内心,不得不说这女子心思慎密,智慧过人,低头沉思起来。
宁雪又道:“你的一切充满迷惑,这让我很感兴趣,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见易寒没有回答,宁雪淡道:“易公子认为我长的怎么样”。
“貌若天仙”,易寒一脸决然。
“那公子对我动心了吗?”。
易寒斩钉截铁道:“实话说,每一个看见你的男子,都会动心,我也不例外”。
宁雪嫣然笑道:“我看公子不像个老实人,为何公子从来不对我表白呢,难道小女子表现的那么让人望而生畏吗”,这不是情真意切的表白,那绝对就是火辣辣的勾引,易寒有苦说不出,我老实了吗?我没表白了吗?这个女子看似处处随意,实却是处处设防,设下圈套让他钻。
见易寒额头无故出汗,宁雪表现的很温柔,她拿着手绢提易寒擦拭汗水,柔道:“很热吗?”两人一靠近,宁雪身上独特的幽香参杂着女子的汗息,顿时让他心旷神怡,一阵销魂,可是越是如此,他冷汗冒着更多,宁雪是越擦汗越多,那白皙纤细如藕的手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柔软的丝绸轻轻触碰他的肌肤,只感觉眼前的女子越看越美,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拥入怀中。
猛的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心中一喜,得手了,不对,没得手,宁雪却不知使了什么手法,从他怀中无声无息溜走,怀中空荡荡只留下一股幽香,证明刚刚却是搂住了他。
宁雪娇笑道:“你却还没有向我表白,却想占人家便宜”。
易寒问道:“我刚刚占了?为何我一点也没察觉”。
宁雪突然变脸,冷道:“你们这些无情汉,一试就试出来了,只想占玩弄人家却完全不在乎人家的心”。
易寒一愣,又搞什么把戏,盯着她的胸口,认真道:“我真的在乎啊!”
宁雪手绢一挥,冷道:“易公子,我乏了”,对门口喊了一声,“秋凌,送客”。
易寒急道:“宁小姐,再多聊聊一会嘛,你看我都充满热情”。
宁雪却丝毫不留情面,背脸不去看她,却搞的易寒莫名其妙。
易寒一出宁雪大门就后悔了,心里责骂自己,我要这么老实干嘛,她不愿意,难道我就不会用强,放。荡不羁才是我易寒的真正本色。
刚刚踏入自家门口,突然停下脚步,何不出去逛青楼,还我风流本色,将宁雪的影子挥出脑海。
宁雪此举自己却也是莫名其妙,在易寒怀中的那一瞬间,她感到依恋不舍,这让她担忧,她却是不属于这个男子。
第三十五章 道花香,引蜂浪蝶狂
来到白天来过的同福楼,易寒咦了一声,三层高的同福楼灯火通明,门口没有任何人招待,进进出出的人却络绎不绝。
走进大门,宽阔的大厅却没有什么人在吃饭喝酒,那些人大多一进大门就往二楼走去,一个伙计迎上去来,笑道:“客官是在消闲娱乐还是吃饭住店”。
易寒问道:“这二楼是什么地方”,那伙计神秘笑道:“客官如果好奇,不如自己上楼看看如何”。
走上楼梯,来到二楼,刚刚踏上地板,圆月娟娟,冉冉销魂小曲传来,“郎船一桨,侬侬双桡,柳暗抱桥,花歌近岸,金缸影里,玉斗光中,西子展颦,送春山之黛色,南女妍眼,翦秋水之瑜光,脉脉含情,绵绵细语,凤女之颠狂久别,檀奴之艳绝非常”。
好曲子,江南才子常流连妓院之中,饮酒时常吟诗作词,来表达心里的浪漫情怀,或排忧解闷,得意也好,失意也好,久而久之,这些诗词被人记录下来,再编上小曲,就为青楼女子广为传唱。
刚上二楼,眼前却不止一个路口,纱罩重重,将去路遮了起来,脂香飘逸,纱云如雾,搞的跟迷宫一样。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不知从那里串了出来,浓妆艳抹,扭着纤腰,袅袅迎上前来,见易寒一脸迷糊,嗲道:“公子是不是有些迷糊了,没事,一回生二回熟,公子若多来几次,就能自己识得路了,请问公子这是要去那里呢?”
易寒讪讪笑道:“那里好玩,我就去那里,这位小姐姐有什么好介绍”。
女子哎呀一声,手帕就往易寒扇来,嗲道:“公子,你就会笑话我,嘴甜一会留给那些小娘子,红姨我可不吃这一套,那就让我先为公子介绍介绍可好”。
这红姨的口味可有点重啊,闻到她随身手帕的香味,基本猜出几分来,笑道,“那就有劳红姐了”。
“如果公子想上三楼碰碰手气,左边的纱帘一揭,就有楼梯可直达三楼,如果公子想要逍遥快活,我看公子那里都不用去,随我来就是了”,说完还不忘朝易寒抛来一个媚眼。
易寒眉毛一眨,讪讪笑道:“怎么个逍遥快活法呢?”
红姨嘻嘻笑了起来,“公子真爱说笑,当然是那种逍遥快活了,我看公子是在装傻”。
易寒哈哈大笑,道:“好吧,那我就随你去看看怎么个逍遥快活法”。
红姨嘻嘻一笑,扭着大屁股走在前面道:“公子随我来吧,你第一次来,别跟丢了”。
解开纱帘,是一条走廊,走廊上端挂着红灯,两旁红墙,每隔一丈,设有一桌,桌上摆着绿蔓青鞠,碧静雅致。这走廊虽窄小,却曲折的很,每隔几步就有一个路口,回廊处处,嫣熏兰媚,絮乱丝繁,没有红姨领路,易寒还真不知道该往何处。
“红姨,这里怎么跟迷宫一样”。
红姨笑道:“公子莫要着急,马上就要到了,你自然就知,如果公子担心身上没带银两也不要太担心,本店对多才贤能之人一律奉为贵宾,到时候也许说不定公子不用费上半个银子,就能与美人共度春宵”。
鸨儿这么说,易寒当然不信,那个妓院不是销金窝,那个鸨儿不爱钱,她们这么说只不过想博起客人好感,让客人尽情消费。
走廊尽头,解开纱帘,终于海阔天空,映入眼前的是大小刚好的大厅,厅中设有桌子,坐满男客人,每桌之上都有女子相伴,男客人恣意而为,嬉笑声渐渐响起,四面明窗,墙上或挂着画卷,或雕着形态如生的梅兰竹,柱子旁边设有高脚圆桌,桌面堪堪放下一花盆的大小,盆中栽种各种各样的花卉,正前方是一高台阁楼,两旁设有楼梯,台上红栏粉纱,一个女子正在奏琴唱着小曲。
见大厅没有空桌,每张桌子或多或少都坐着人,不知该上那里寻个位置坐下,突然看见一个熟人,马画腾,这马画腾一人独占中间一张大桌,怀中抱着一个女子,身穿夹纱短袄,下面是青色镶花边裤,肥。臀坐在马画腾大腿之处,一双长腿并直高高翘起,双手紧紧缠着马画腾的脖子,云衫不整,杏眼桃花,一双眸子秋水凝波,春。情无限。
马画腾一双大手正在女子丰满处恣意揉捏,旁边两个女子,一个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嘟着小嘴,红唇凑到马画腾嘴边,嘴对嘴给马画腾喂酒,另外一个女子也不闲着,双手在马画腾胸前摩挲起来,摸索之际,突闻马画腾舒服的叫了一声,“小红,你轻点,都快把爷胸前的两个小点,揉成葡萄了”。
那叫小红的女子嘻嘻一笑,“爷,要不我换个位置”,马画腾急忙点头,一脸急色。
易寒嘀咕一声,“这小子真会享受”。
旁边的红姨听见了,笑道:“来这里的,不就寻个逍遥快活,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个个大胆热情,你能想到的她们就能做到,不像其他地方的姑娘,扭扭捏捏,推来挡去,公子想不想试一试,我们这里还专门设有雅间”。
易寒不搭话,走到马画腾身后,这小子却一副乐在其中,完全不知觉,易寒拍了拍马画腾肩膀,马画腾正在逍遥,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大怒道:“谁妨碍老子快活”,一回头见是易寒,先是一愣,呵呵笑了起来,道:“易兄,原来是你,我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来来来,快坐下”,连忙招呼易寒。
易寒坐了下来,马画腾笑道:“我今天刚才几个好友处得知,这同福楼是个妙处,本想今日自己先来探探虚实,改日再邀你们几位前来,不料,易兄也是消息灵通啊”,找两个女子招手道:“你们两个去陪陪易兄”。
易寒摆手道:“不啦,我坐着就好”,刚刚被宁雪勾引,本来就是出来寻乐子的,哪知一闻青楼女人身上的那股浓香味,却感觉十分别扭”。
马画腾愣道:“易兄,这是为何,你来这里,难道不就是寻个快活,在兄弟面前你就别装了,”。
易寒轻轻一笑,道:“这同福楼就这是这样吗?我看也不过如此”,同桌那三个女子听到易寒此言,嘻嘻笑了起来。
马画腾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道:“我刚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想法,不过易兄你有所不知,这只是刚刚开始,这更妙更绝的地方还在后面了”。
易寒道:“我本想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就到这里来了,身上没带银子”。
“咦”,马画腾摆了摆手,毫不在意道:“易兄,以我们的交情,说这些就远了,今日小弟请客”。
易寒微微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马画腾道:“易兄要是觉得这里太普通了,我们走,去洗鸳鸯浴去”,说完就将怀中女子放下,拉着易寒就往一处路口走去。
绕过曲曲直直的几个路口,易寒问道:“你识得路”,马画腾神秘一笑道:“这种地方,没有我不识得,我刚刚已经在那几个小妞口中探清”。
来到一处,一条妙曼长廊,西北两面,每个一丈就设有茶色纱帘,纱帘旁侧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丫鬟,大多眉目清秀。走廊陆续传来水声。
马画腾对易寒神秘一笑道:“我先进去了,易兄你自己安排”,说完就在一个丫鬟的指引之下,揭开纱帘,踏入屋内,这些屋子并不设房门,与走廊只用一块纱帘隔开。
易寒旁边的丫鬟摆了一个手势道:“公子先里面请”。
易寒揭开纱帘踏入,便闻到一股沉香,不是花也不是粉,却不知是何物,直入鼻子,只感觉心旷神怡,轻松的很,入眼处是一件并不大的小屋,屋子四周是光滑的墙壁,地板磨的光滑,一张粗布纱帘将屋子隔开一分为二,一张桌子离门口不远,桌上有茶壶茶杯。
易寒坐了下去,摸摸茶壶,却已经冷了,那刚刚招呼易寒进来的丫鬟手里托着托盘,盘上一壶热茶,两个杯子,将茶壶与杯子放下,撤去刚刚桌上的凉茶,公子,请稍等片刻,马上就好,便离去。
易寒倒上一杯,喝上一口,茶水很热。这个时候,茶色纱帘又被揭开,这次进来的却是一个年纪十七八岁的女子,身上只穿青色肚兜,白色及脚腕亵裤,她身材瘦小,白色亵裤显得宽松,只有大腿及臀儿才微微隆起。女子娇怯怯的走向前,向易寒行了一礼道:“公子稍等,我去放水”。
女子揭开粗布纱帘,里面却是一张可供两人沐浴的大桶,桶底深深陷入地面,边缘已经用砌泥固定,不能有分毫移动,地面铺着些细小石子,石子虽小,但却粒粒圆滑,并不刺脚,角落摆放着一三层褐色柜子,每一层都有一个竹篮,易寒瞧出最顶上的那个竹篮内放的是玫瑰花瓣,其他两个篮子却不识得是什么东西,估计是药物一类,地上是一道半尺高用砖头砌成的石栏,将里面与外边隔了开来。
第三十六节 小温存,领略一刻春
一条镂空的竹子,一头连接在桶上,一头却是固定在墙上,在墙上有个机关,女子一摇,哗啦的水声就响起,水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通过那同竹子流向桶内,是热水,屋内顿时雾气缭绕。差不多的时候,女子又往机关处一摇,水就停止了,她拿褐色柜子处的篮子,撒向桶中,清澈的水面散乱着粉红的玫瑰花瓣,一股混合的香味在屋内弥漫。
一切妥当,女子走了过来,小手来着易寒,替易寒宽衣解带,她手很轻很柔,眼睛却始终不敢瞧看易寒身子,将易寒衣服挂好,便引着易寒进入桶内。
“热不热”,女子问道,“刚好”,没入桶中,易寒感觉心旷神怡,舒坦的很。女子就站在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