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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她的肩膀,她的螓首,直到整个人安静的被池水吞没。
宁霜非常讶异,见易寒朝她招手,游了过来,换衣服之后,问道:“他是谁?”
易寒低声在她耳边道:“南宫婉儿”。
宁霜顿时惊讶万分失声道:“师祖!”
不敢置信的重复一遍,“我们来找的人就是师祖”,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南宫婉儿,只是看过她的雕像与画像,在她印象中师祖是高高在的天仙人物,可眼前所见却是一个好似男子猎户的人物。
易寒低声道:“婉儿师傅喜怒无常,行为疯癫,一会你可不要对她不敬”。
宁霜哑笑,她岂敢对这个神仙人物不敬,连师傅师叔师伯三人对她都敬若天神,她只是一个小徒孙而已,凝视着池面,却期盼好好亲眼看看师祖的尊颜。
这会宁霜变得十分安静,易寒道:“找到她,你与拂樱的病就有救了,刚才我还以为她不再这里了,却不知道那山洞却看起来久无人住的模样”。
她的病,师祖定是有办法医治,师傅的一切本事还不是师祖所传授的,只是在她从师傅谈及师祖的言语中,师祖是个凭个人喜好做事的人,就算是她的徒弟,无情起来就跟对待陌生人一样,她的行径怪异的就无法用常理来理解,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除了易寒,宁霜生平对另外一个人产生如此大的兴趣。
池面突然绽放出莲花一般的水花,圆润漆黑的螓首冒出水中,根根黑丝如绸缎紧贴脸颊双肩,不恰适宜的水面浮起了一套男子所床的衣衫,看来南宫婉儿已经褪下衣衫,赤裸。身子。
南宫婉儿朝岸边望来,宁霜顿时感叹赞道:“仙子也不过如此”。
易寒有些呆滞,婉儿师傅又恢复了绝美的容颜,这会再面对她已经无法似刚才那般镇定。
只听南宫婉儿清声朗道:“徒儿,师傅没衣服穿”。
宁霜听到这句话,脸露出怪异的表情,朝易寒看去,这会易寒却痴迷的盯着师祖,心中暗道:“易寒,你这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如此正视”。
易寒心里真想说:“没衣服穿那就不穿了,反正也冻不着你”。
只听南宫婉儿又道:“徒儿,你身这件衣服我看眼了,褪下来”。
霸占是她的习惯,易寒朗声回复道:“婉儿师傅,我这件衣服骚。味重”,其实他还是想婉儿师傅不穿衣服。
南宫婉儿轻轻笑道:“没有关系”。
宁霜低声问道:“她真的是师祖”,看样子一点师祖的威严也没有,倒似易寒的红颜知己一般。
易寒低声道:“这个哪能有假,你别被她给迷惑了,一会你就知道待在她的身边是怎样的一种折磨,若不是为了替你们两人治病,我可不敢来”,说着却连忙褪下自己的外衫。
似以前宁霜一定出口调侃,只是这师祖却玩笑不得。
易寒朗声道:“好了”。
南宫婉儿缓缓的朝岸边移动,水慢慢的从她的肩膀浅了下来,沟壑深深,胸襟玲珑半圆慢慢露出庐山真面目,易寒痴痴的盯着,期待那即将到来的美景。
宁霜突然将易寒拉转过身去,低声责备道:“好色也要有个度,你找死吗?”
易寒不以为然道:“婉儿师傅不在乎”。
宁霜冷道:“我在乎,怎么说她也是我师祖”。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婉儿已经穿好衣衫,轻柔的声音传来:“徒儿,为何你每次来,身边都是要带着小姑娘,我送你的那本可有细细研究”。
易寒转身讪笑道:“琐事缠身,无暇无暇”。
宁霜有些紧张,却依然不敢转过身去看南宫婉儿。
南宫婉儿淡道:“转过身来,让我瞧一眼美不美”。
宁霜缓缓转身,尊敬道:“师祖。”
南宫婉儿微微一笑看着宁霜,眼中无人的宁霜却不敢迎她的目光,易寒解释道:“宁霜的师傅叫“仙子魔迹,也就是你的徒孙了”。
南宫婉儿道:“姿影是一个俗人,我早就把她赶走,她不是我的徒弟了”,手指着宁霜:“你也就不是我的徒孙”。
姿影?连宁霜也不知道师傅的名字原来叫姿影,若非见到师祖,这个名字可能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易寒问道:“婉儿师傅,为什么呀”。
南宫婉儿气道:“我都有徒孙,这不显得我老吗?”说着一脸妩媚风情,展示自己的美丽。
易寒心中嘀咕,“你可不就是老妖婆了吗?”
宁霜却有点呆滞,见到师祖,她就感觉突兀的很。
南宫婉儿笑道:“就算在心里说我坏话也小心,我可是能看透你的心”,说着不忘用指尖戳了戳易寒的胸口。
南宫婉儿身只是披着一件男子外衫,宽松漏风,这全身线条若隐若现,特别是那双赤足小腿,我的天啊,别说多勾魂了,婉儿师傅靠近他,让他窒息,心头热血沸腾,心中暗骂:“老妖婆,小妖精”。
拂樱这个时候从甜睡中苏醒过来,少有的露出一丝慵懒的风情,南宫婉儿望去,说道:“+
我所学甚杂,徒弟之中就小阙所学一门道能青出于蓝”。
小阕?这该不会是心斋青竹的名字,莫非她一眼就能看出拂樱是谁的弟子。
南宫婉儿指了易寒额头,“就你最没出息,偏偏我最疼爱你”。
易寒露出颇有世外高人的神情道:“男女相吸是世间至理,婉儿师傅喜欢我也不是没有道理”。
南宫婉儿咯咯清笑,“是么,不如你去找个男子来,看我爱是不爱”。
易寒吟道:“东风随春归,发我枝花”,一诗之后,“婉儿师傅可能会爱”。
南宫婉儿目光和熙,温柔到你不敢想象,看着她的眸子,无声无息的温暖就蔓延到心头,关切着你,丝丝缕缕呵护着你。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我曾遇到一琴,名叫“春风”,不知与你可有干系”。
“放肆,我的名讳,岂容你直呼。”虽是责言,嘴边却挂着浅浅笑意。
+
易寒惊讶道:“这么说婉儿师傅是多才多艺”。
南宫婉儿手臂一挥,嫣然笑道:“天下间还有何事我是不会的”,口吻虽轻淡如水,却让人感觉霸气十足。
易寒激动道:“不如我与婉儿师傅合奏一曲”。
南宫婉儿露出调皮的表情,“我有说过与你合奏吗?”
易寒讪笑道:“这只是一个建议”。
南宫婉儿不留情面道:“我不想”。
易寒呵呵一笑,突然才留神到拂樱已经醒来,目光冷漠的注视着这边,她眼睛盯着南宫婉儿,似乎非常厌恶她的卖弄风骚。
南宫婉儿浅笑看了拂樱一眼,朝易寒轻轻招手,“徒儿,来师傅身边,站这么远多不亲近啊”。
宁霜简直无语,想不到这个师祖竟比易寒还要放诞疯癫,她完全就无法承受她所有的举动行径,可内心师祖的身份又让她无法鼓起勇气去否决这一切。
易寒一愣,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南宫婉儿轻道:“额头还有些珠儿,帮师傅擦干”。
易寒“哦”的一声照做,别说南宫婉儿表现的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就是一头魔鬼易寒也不会觉得好奇。
拂樱娇躯一颤,怒喝一声,含怒一掌朝南宫婉儿后背拍去,易寒大吃一惊,“拂”字刚刚出口,拂樱手掌却印在南宫婉儿后背。
易寒立即握住南宫婉儿双肩,紧张担切道:“婉儿师傅”。
南宫婉儿眼眸脉脉看着易寒,“徒儿,后背有点疼”。
易寒如释重负的送了一口气,宁霜立即将拂樱拉开,逼迫处于愤怒中的拂樱看她在地写的“南宫婉儿”四个字。
在看到那四个字,拂樱表情瞬间凝固了。
南宫婉儿见易寒紧张的表情,笑道;“没白疼你”。
易寒心中却有另外一番念头,坏了坏了,不知道婉儿师傅会不会记恨,不给拂樱治病,自己可是抛弃尊严才将婉儿师傅哄的喜笑颜开。
易寒连忙道:“婉儿师傅,拂樱是无心的”。
南宫婉儿淡道:“与我何干?就当是挠痒痒。”嘻嘻一笑:“最主要是看见徒儿你如此心疼我,我还巴不得她多挠几下呢?”
易寒无语,该生气的她偏偏不生气反而高兴,不该生气的她却无端端的生气,内心不够强大的人在她身边呆久了准神经失常不可,易寒想端正姿态,跟南宫婉儿好好谈话,可是婉儿师傅想怎么做,他控制不了啊,非但控制不了,他还不得不依照婉儿师傅的性子来,这样强大的女子,最好一年见一次面就可以,多了心里是承受不住的。
“徒儿,你在想什么?”,易寒回神,南宫婉儿举起衣袖淡道:“你闻一闻师傅身香不香,可洗干净了”。
易寒内心都要哭出来,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强迫自己陪着笑脸轻轻一嗅,淡淡幽香总算让心头得到一丝心旷神怡的喘息。
“怎么样?”南宫婉儿有些迫切的问道。
易寒道:“香是香,洗干净没洗干净我就不知道了”。
南宫婉儿嫣然笑道:“香自然是洗干净了,不信你帮我看看”,说着就要脱掉那件披在身的外衫。
易寒连忙伸手阻止,宁霜与拂樱还在旁边呢,婉儿师傅不计较在乎,他可不能胡来。
“怎么,你不愿意帮我看”,南宫婉儿跺脚不悦道,那神态表情十足是个撒娇泼洒的小女孩。
易寒毫不犹豫纵身朝温池跳去,从眼角飞出两点晶莹,人在空中,看着清澈的池水,心头一阵轻松,解放了!
就在即将落水,身子突然停滞在半空,一股力道生生把他揪了回去,稳稳的落在地,抬头,映入眼前的是南宫婉儿盈盈的笑脸,“又跟师傅耍这套把戏”。
易寒双腿颤抖,差点就要跪下求饶,内心那个悲痛啊,无语凝噎。
什么是比杀人还要残忍的手段,这就是。
南宫婉儿轻声道:“你是否觉得我不可理喻,这其实是我的本心,为什么要计较在意呢?你不计较在意就不痛苦了”,转身离开,“哎”的叹息一声,这声叹息却充满了无限可惜。
南宫婉儿离开,让易寒身心完全解放下来,望去,婉儿师傅人已不在,朝默默无语的两女走去,拂樱显然惊魂未定,宁霜也是心头怪异无法释然,南宫婉儿却将漠视凡事的三人折腾的够呛。
易寒在地写着,“拂樱,没事,婉儿师傅不会计较的”。
拂樱道:“我曾听师傅说过师祖,授业恩师,玄不可测,高不可昂,心相俱空,无拘无束”。
宁霜补充道:““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师祖的行为看起来荒诞怪异,却是真如来本相”。
易寒恍悟道:“因为我们带着的是俗人的眼光”,年龄并不能约束她,所以有时候她看起来似个小女孩,礼数并不能约束她,所以她有时候看起来放。荡,善恶并不能约束她,所以她有时候看起来残忍,偏又有情,千变万化,百变魔女四字实在是太浅浮了。
拂樱道;“我想见见师祖,向她赔礼道歉”,能让拂樱主动说出这四个字的人真不多,可以看出她心中对南宫婉儿的尊畏。
宁霜道:“易寒,看来师祖对你很是喜爱,也就你能与她说几句话”。
易寒叹息道:“宁霜,你不知道我心里怕她是怕到何种程度,我这俗人在她身边就卑贱如草”。
宁霜笑道:“我师傅也不是如此,至少你能得到她的青睐”。
易寒豪气冲天道:“好,我们回山洞去见她”。
三人返回山洞,拂樱眼神少有的露出一丝期盼,即将正视崇尚的神仙人物。
进入山洞,却空空如也,南宫婉儿并不在洞内,洞内依然是一副久未人住的痕迹,易寒说道:“你们再次等候,我出去寻她”。
出了洞口,易寒在山峰四处寻找南宫婉儿的下落,嗓子都喊哑了,就是不见她的踪影,疾步走到密集的奇花异草之中,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扑入花草丛中,嘴边连骂倒霉,走个路都要被绊倒。
冷淡的声音突然传来:“你可知道你糟蹋了多少珍贵花草,这些花草都是我从各地移植过来,几十年的栽培才有如今繁荣”。
易寒大喜喊道:“婉儿师傅”,低头一看,只见婉儿师傅慵懒的躺在花草丛中,并着那双妙腿,双臂自然垂放,神情惬意悠闲。
易寒反问道:“婉儿师傅,你不是也糟蹋花草”。
南宫婉儿整个身子轻飘飘的竖直起来,只见她所趟的地方,花草依然挺拔,未有被压屈的丝毫迹象,“你敢冤”,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下来,改口道:“我得赶你走了,否则,我就再也不是南宫婉儿了”。
易寒并无法理解她这句话,只见她赤脚踏在花儿之,叶茎挺拔似乎能承受千万斤力道,易寒大叹神奇,“这是什么花”,弯腰去触,一触之下,那叶茎却弯腰,易寒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南宫婉儿,她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