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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红冠巷,已难见枣红色的八人大轿穿梭巷中,高官府邸早不见往日热闹气息,静悄悄的,家家大门紧锁。
野利都彦道:“大部分的高官已经随天子举家迁离,该有多少人不舍啊”。
易寒有这方面的经历,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离开那一刻是有点感伤,时间久了就习惯了,人生本来就是跌宕起伏,还不是一样过来”。
野利都彦笑道:“我可以想象有多少文武百官鼓励天子返回京师”。
易寒笑道:“他们返回,我自然欢迎,只是天子还得老老实实的呆在荥州”。
野利都彦笑道:“单独返回不太可能,除非天子毙命,朝纲完全崩裂,大东国再无朝廷,处于诸侯争霸的局面”。
易寒道:“品大人提醒我了,其实我可以做的更狠毒一点”。
野利都彦惊讶道:“你是说弑君!”
易寒笑道:“算了,这会还得靠他稳重阵脚,内忧外患还不嫌乱吗?”
野利都彦沉声道:“我倒觉得这件事情可以慢慢计议,有充分的准备就能把握先机”。
易寒知道野利都彦打的是那支禁军和文武百官的主意,也不在此事多说。
经过自家宅院,停了下来说道:“原来如此一般!”
野利都彦道:“这就是易天涯易元帅的府邸吗?”
易寒点头道:“这间府邸已经荒寂了十几年了”。
野利都彦道:“麒麟现在可以搬到这里住下,没有人敢说半句闲话”。
易寒笑道:“我现在哪里有空闲住在这里,不过倒是该考虑把家爷和家母接过来,多少年了,他们无时无刻想回到这里”。
野利都彦道:“那还犹豫什么?”
易寒道:“好,等我回去即可派人打扫易家府邸,顺便让人前往豫州将家爷和家母给接过来”。
野利都彦笑道:“有易老元帅坐镇,麒麟更有底气了”。
易寒笑道:“家爷老了,该退下来享享清福,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野利都彦哈哈笑道:“好一个麒麟,年轻气盛,欲跨伟人肩膀”。
易寒摆手道:“各不相干,他有他的故事,我有我的将来”。
有事要办,并未久留,只是停驻一会,两人继续往乔府走去。
易寒问道:“这豁大的红衣巷就只乔国栋一家吗?”
野利都彦应道:“好像还有几家人,我次来此就遇到一群衣着打扮简朴利索的女子”,思索一番之后道:“哦,我想起来了,是一次与禁军比武的娘子军”。
易寒惊讶道:“虎女并没有随着席慕德离开京城。”
野利都彦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往席府走一趟就知。”
易寒道:“我准娘子还跟虎女在一起呢?原本打算派人秘密将她接来,倘若还在京城就太好了”。
野利都彦惊愕道:“麒麟,你又有一个娘子,天啊,在遇到狼主之前,你到底有多少风流债?”
易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品大人,我们不要谈论这些了,先去乔府,再去席府”。
野利都彦却是阴沉着脸,不知道是在为狼主鸣不平,还是妒忌易寒艳福不浅。
过了一会,来到乔府,雄伟奢华的建筑映入眼中,此邸乃是先帝所赐,差能工巧匠所建,建筑格局趋向皇宫内院,奢华可见一斑,当然不该有的东西不会有,像龙凤一类的图案雕饰。
大门紧闭,静悄悄的也不见人出入,易寒问道:“品大人,你确认这府邸住着人”。
野利都彦笑道:“只是比以前安静而已,毕竟是一户官宦大户,就算再如何没落也有几个下人,何况乔府不能算没落”,说着就前敲门。
过了一会出来一个管家打扮的老者,野利都彦奉请帖,“野利都彦拜见乔老太傅”。
管家接过请帖,“大人请进,老太爷早有吩咐。”说着看了易寒一眼之后,前面领路。
两人跟随,易寒笑道:“品大人你怎么不把我也正式介绍,这样我不就成了你的跟班吗?”
野利都彦笑道:“麒麟,我拜帖里面有写你的名字。”
前面领路的管家突然脚步停顿了一下,想转过身仔细看看刚才的男子,大概于礼不合,也就没转过来,继续走着,在厅堂门前却道:“两位稍后,待我先禀报一声”。
头有点疼,下面的章节比较耗费心神,不想敷衍过关,所以明日养足精神再写。问题征集:作为读者的你希望看到小说的那一副场面,或者说你看这本小说在期待什么,你希望七月是重言情轻军事,还是重军事轻言情,大概这方面的意愿都可以留言,因为七月患了一种病叫“清心寡欲”
第八十五节 曲高和寡
大概,这管家先进去告诉乔国栋,麒麟也来了,如今的麒麟可不是当初只有名气的麒麟,他所拥有的能改变许多人的命运,在孤龙渐渐为人所淡忘,麒麟的声名攀升到了登峰,现在已经没人拿麒麟和孤龙作比较了,孤龙还是孤龙,麒麟死而复生,一飞冲天。!。
野利都彦见管家走了进去,笑道:“麒麟,看来你的影响力不小,我只是提起你的名字,这管家就立即重视起来”。
这会易寒却敛容入神,没有听到野利都彦的话。
过了一会,管家走了出来,眼睛一直看着易寒,“将军,大人,两位请进”。
正中坐着一个老者,一身灰色儒服,鬓发皆白,满是皱纹的脸却透着卷气,一双老眼炯炯有神。
这个人就是乔国栋,当朝老太傅,两朝天子之师,桃李满天下。
见两人进来,乔国栋站了起来,抬手道:“两位请座”,他受人敬佩,如此用心,可见对两人的重视。
当初乔国栋与易寒有些恩怨瓜葛,只是此刻他还不知道今日的麒麟就是那时的易中天,他对易中天的批评也是句句中肯,易寒并不记恨在心,对眼前的这位老儒还是心存好感的。
野利都彦呵呵笑道:“乔太傅太客气了。”说着坐了下来。
易寒却施晚辈之礼,“易寒见过乔太傅”,却是希望赢得乔国栋的好印象,为接走他的孙女梦真做好准备。
乔国栋连忙前扶起易寒手臂,“老拙当不起将军如此大礼”,说着带着笑意看着易寒,“麒麟年轻有为,一人承担卫国大任,国家之幸,百姓之福啊”,却毫不掩饰对易寒的喜好,至目前,外面传播麒麟的事迹,都符合乔国栋的胃口,而且刚才麒麟见面行晚辈之礼,想对易寒不表现的亲近都难。
易寒谦虚道:“老太傅高赞了,易寒所做的只不过每一个有志男儿的本分”。
乔国栋心中点了点头,虽年轻成就伟名,却不盛气凌人,谦逊有礼,实在难得啊,不知道为什么,乔国栋心里对易寒有种亲切的感觉,彼此之间并不感觉拘谨。
乔国栋朗声笑了起来,“好好好,麒麟请坐”。
易寒坐了下来,看来以前自己对乔国栋的印象是大错特错,他并不难相处嘛,一想到一会要跟他闹翻,心里却有些为难。
乔国栋这个人并不好相处,为人孤傲,遵从正统伦理,刚正不阿,是个眼睛里容不下半点沙子的人,说不好听就是太过迂腐,不知圆滑为何物,似太师刘锄,虽然位高权重,这乔国栋可是见都不会见一面。麒麟的事迹让乔国栋大有好感,心中已先入为主,且易寒刚才谦逊有礼,大大符合乔国栋的胃口,所以才会不知觉的流露出对易寒的喜爱。
下人奉茶水,三人说了一番客套话,却越聊越畅快,越聊越融洽,越聊越深入,似多年好一般,彼此之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能达到这一点其实有多方面的原因,易寒虽然是晚生后辈,但是他的身份地位足矣和其他两人平起平坐,所以他可以畅表自己思想,不必保留,这一点是就是很多年轻后辈所无法具备的条件,天下间有几个人年纪轻轻就能做到与乔国栋平起平坐,易寒的身份让他的言语能让乔国栋仔细倾听思考,而不心存妄断小视之心,再有,易寒博学多才,涉猎极广,老儒自古爱俊才,有如此才学岂不让人心存好感,三者就是易寒也没有少跟像乔国栋这种身份特殊的老头打交道,习惯从容,分寸也把握的很好。
不知不觉,三人聊得不亦乐乎,沉浸其中,直到下人进来禀道:“老太爷,是否准备膳宴款待客人”。
易寒这才发觉,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他可是连一点正事都没说呢。
乔国栋笑道:“麒麟,品大人,今晚就留下来一起用膳,我们三人一边喝酒一边秉烛夜谈,我还没尽兴呢,两位可不要扫老乔我的兴致”,这会乔国栋的言语已经不似一开始客套,随便了许多。
盛情难却啊!易寒和野利都彦对视了一眼,能说不吗?这乔国栋还得好好巴结呢?而且这正事还没谈,两人应了下来。
野利都彦觉得接下来委托乔国栋的事情变得似乎不是那么困难,正朝好的方向发展,当然前提之下是麒麟不要挑明乔梦真这件事情,这是致命的,也不知道麒麟能否忍的住,朝易寒看去,看他虽然脸带笑容,眉目却隐带为难之色。
易寒如何能不为难,倘若他与乔国栋彼此看不顺眼,这好办,翻脸就是,偏偏一见如故,相聊甚欢,这让他如何出口,又如何能和乔国栋翻脸,但是梦真又怎么办?眼前有两条路让他选,一条就是不提乔梦真的事情,依此刻乔国栋对待自己热情的态度,相信让他举荐些贤才智士不是太困难,第二条就是跟乔国栋索要乔梦真,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奸夫,可以想象这样有违伦理道德的事情,乔国栋一定对他印象瞬间变得恶劣,非但不会答应,还会将自己赶走,一旦自己使用强硬的手段,彼此必定翻脸闹至不可收拾。
乔国栋见易寒发呆,笑道:“麒麟,走,不要客气,就当成家里一样”。
易寒回神,笑道:“老太傅,你先行”。
三人走到膳室,下人已经备一桌酒菜,乔国栋笑道:“薄酒素菜,两位切勿嫌弃”。
野利都彦笑道:“乔太傅盛情,已足替美味佳肴”。
三人哈哈大笑,“两位请!”乔国栋又作了一个客人先坐的手势,两人也不客气,三人陆续坐下。
三人把酒言欢,边吃边聊,酒过三巡,乔国栋兴致勃勃道:“好多年,我没有这么高兴畅快的,两位真的让我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要是能早认识个二十年那该多好,那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二十年的交情了”。
野利都彦哈哈笑道:“乔太傅,二十年前,麒麟还是个娃娃小儿,恐怕乔老你看不眼”。
乔国栋不以为然道:“咦,此话差矣,我跟麒麟二十多年前可就有了交情。”
野利都彦讶异道:“此话怎讲”。
乔国栋笑道:“当年,我与易老元帅同朝为官,易老元帅喜获麟孙,摆下满岁酒席,宴请八方来客,我也到场,这小麒麟我还是从易夫人手中接过来抱了一下,当年我有种感觉,这小麒麟就似我的孙子一样”,说着朝易寒看去,“现在这小麒麟已经成长为大麒麟,这交情是不是二十年前就有了”。
野利都彦哈哈大笑,易寒却显得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
乔国栋笑道:“麒麟不必羞涩,谁不是从孩子过来的,这老易我看不顺眼,这小易我却喜欢的很。”突然猛拍大腿,惋惜道:“早知道当年趁机认了你这个义孙”,乔国栋当年看不惯易天涯霸道的性格,这易天涯也看不惯迂腐的乔国栋,两人交情不深,只是这易家媳妇,冯尚的千金乃是乔国栋所认的义女,冯家千金从小就有知达理之名,所以乔国栋看待易寒母亲的面子,还是赴宴去了。
聊到家爷,易寒却不知道怎么说好,总的来说两人都是脾气怪异不好相处的那种人,好就非常好那种,不好也不留情面。
乔国栋突然道:“麒麟,你母亲可好?淑贤很小的时候就被我认作义女,我对这个义女可是敬佩的很,论知达理,天下没有女子可与她相比,也就是她这样的母亲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儿子”。
乔国栋主动攀起交情,听到易寒耳中却感觉对自己一种极大的讽刺,自己简直愧对母亲教导,愧对眼前美赞自己的老太傅,放诞不羁是要付出代价的。
易寒忙道:“家母安康,谢乔太傅惦记”。
野利都彦惊讶道:“咦,竟有此渊源,这么说麒麟岂不就是乔太傅你的义孙了”。
乔国栋开心的哈哈大笑:“物是人非,却没有这个资格了”。
易寒不悦的瞥了野利都彦一眼,这老头这个时候还老添乱,这关系越亲密,让我如何挑明翻脸。
而野利都彦却是想借此机会让易寒说不出口,麒麟痴情,一定不能让他为了女子而误了大事。
见易寒没有表示,乔国栋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却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问道:“麒麟,什么时候把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