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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的安卑士兵已经被敌人残忍的杀人手段给惊呆了,每个人脸上都一片恐慌之sè,他们吓得往后逃跑,而后排的喊杀声却响彻不绝,他们知道敌人来了,他们只知道要杀敌
没有人知道事情的如何进行的,没有人见过这等可怖的事情,兵刃当锒落地,随后这声音像水bō蔓延开来,直到战场每个角落,百件,千件,兵刃落地的声音,安卑守军冲了上来又退了下去,至于没退下去的,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三千救赎宛如一片帘幕,慢慢的铺盖,漫山的人流向北逃离,战斗迅从城楼上蔓延到城内,密集的雨点如在低语,只是这城却成了地狱中的炼炉,熊熊燃烧不息
天还没亮,望都城内的一万守军却糊糊涂涂的被全歼,每一个试图想要逃跑的士兵,却似乎被幽灵跟盯上一样,最终难逃死亡的厄运
雨越下越小,直到完全停下来,夜静如水,空气中漂浮游dàng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血流成河,已经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人血,一座大城如此的安静,让人感觉是那么yīn森萧条,而这个时候救赎没有半分停顿,迅离开望都城,朝西北方向前行,刚刚一番屠戮好像只是调解旅途枯燥的乐趣而已
没有攻城的痕迹,没有太过jī烈的纠缠,没有紧急求援,一万守兵就这样的一个下雨的夜晚全部死亡,这种诡异的事情,大概只有望都城的守兵遭天殛而被屠戮这个可能
林秋枫半信半疑率万骑于隔日中午来到望都城,宁相叫他今天来收城,收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很诧异,不过他还是来了,只不过都是骑兵,却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要让他攻打望都城是没有可能
远远望去,只见望都城mén大开,城楼之上静的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林秋枫心中震惊,这种情况下,他可从来都没见过,让几个骑兵进城探探究竟
过了一会之后,那几人返回禀道:“林元帅,城内遍地都是死尸,连个活着的人都没见到”
就算淡定的林秋枫听到这句话也不禁脸sè一惊,朗声道:“前面带路”
万骑悉悉索索的进入望都城内,到处都是死尸,散luàn各处的兵器,搜寻半天却连一个活人都没有,这场面可真够诡异的,这望都城就好像一夜之间遭受诅咒一样,所有人都死于非命
林秋枫自然不会相信这样幼稚的说话,从场面上可以看见,昨晚经过了一场大拼杀,只是这望都城的士兵却成了屠戮的对象,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任其宰割,或许自己的士兵都一头雾水,但是林秋枫却知道,这一切是救赎干的,一个晚上,那宁相就拿下望都,而且全歼一万守兵,当日他曾认为这支救赎虽个人能力强,但是只是一支乌合之众,此刻又该做何想法,至少他三千人做到了自己十万兵马无法做到的奇效
只是宁相和他的救赎部队此刻又去那里了,猜测不透宁相的心思,也就不多作思考了,这望都城既然拱手可得,那就没有理由弃之不占了,下令让士兵打扫清理战场,同时让步兵主力迅赶来
如今望都城一破,局势发生了扭转,就让他不得不动了,自己占据了望都这个据点,完全可以威胁到安卑的后方主力,可突袭其主力大营,亦可中途拦截不时增援顺平的部队,反正就是让安卑喉咙里哽着鱼刺,十分难受,除非安卑放弃顺平,但是一旦失了这道关口,安卑大部分的势力范围就暴lù的敌人面前,再难选择集中防守
这样的仗没有理由不打,林秋枫派人将望都城已经被自己占据的消息告诉苏定心,待双方商定下一步的战略目标,再做出实际上的行动
这时士兵来禀说仓库有大量的粮食,林秋枫大喜,敌人在望都城内存有大量的粮食,却是应了兵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是越里古怎么也没有想到望都城会破的如此之快,别说派兵增援,就是连消息也没有收到,估计他现在还不知道望都城已经易主了
越里古在望都城堆积有大量的粮食,可能是将望都城也当做一个反攻的据点,只是现在却便宜了贵州军,有了这些粮食,林秋枫是占稳望都城如泰山不倒
却说救赎继续前进,进入安卑的势力范围,沿途遇到安卑的驻军,安卑并不知道望都城已经失守,根本就不会想到有敌人会出现在这里,突然冒出三千人的部队来,自然是一边jiāo锋,一边派人向高级的长官禀报此事
只是救赎却似一股旋风一般,将与自己jiāo锋的敌人如落叶般狂扫,往往消息还没有传达到上一层指挥营地,救赎就迅杀到,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一个个安卑的驻军营地被挑落,一日之后,等安卑收获准确消息的时候,打算组织兵力进行围歼的时候,宁霜已经马不停蹄的杀到了五台县附近,这个时候,顺平背后的安卑主力已经luàn成一片,敌人所经之处留下的是一番屠戮之后的残骸,仅仅三千人就将安卑的后方阵地搞得一通húnluàn
正常来说,就是来三万人的兵马突袭而至,也不一定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主要是救赎三千人行军度快捷,直chā入安卑阵地之中,而且所向披靡,jiāo锋者无不被迅
歼灭,虽说是安卑大军主力,可又不是列阵迎敌,不战之时,各部队自然是安营扎寨,驻守一方,所以才给救赎各个击破的机会,甚至无法组织起有效阻击来
救赎厉害不厉害,很难从某一点来表示清楚,但是从一件事情的结果却可以看出非比寻常,三千人就敢无视安卑的大军主力于无物,横冲直撞,带着挡着必死的气势一直深入
隔日,代越里古镇守后方的幼虎,才收到了确切的消息,他脑子里立即就想起一支部队,一个人,曾经在桑干河打败自己和风影的奇兵“救赎”,还有那个从他眼神中看出他目空一切,没有任何畏惧的人,那个人籍籍无名,可是幼虎在那一次之后,却将他当成同等的对手来看待,要知道他为人骄傲,可是丝毫不将其他三大奇将放在眼里的人
救赎的可怕并不用多讲,当初在桑干河,这三千人就连连拔掉己方数座要塞,原本那一次是他报仇的最好机会,可以连带麒麟一并消灭在桑干河,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却一个也没捞到
这支奇兵为什么会突然在自己的后方阵地冒出来呢,稍微思考之后,他立即作出判断,望都已经失守了,救赎完全有能力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全歼望都城一万守军,而消息无法传出,己方却瞒在鼓里,敌人这三千人横冲直撞杀到自己腹地来,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莫非是让己方主力阵luàn,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这支三千人的救赎部队身上,而敌人从望都出兵,突袭自己主力大营,给予自己重创,bī迫自己主力不得不后退,这样一来亲自镇守顺平的大元帅可就背腹受敌,十分危险了,救赎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攻击自己主力,必有其目的,幼虎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担心,虽然此刻他很想调兵遣将,将救赎歼灭,消心头之恨,但是大局却加重要
幼虎立即作出三件事来应对,第一立即派人将这边的情况以及望都很有可以已经失守的消息告之越里古,所传达的意思就是,望都失守,后方已经不再是高枕无忧,敌人随时可能凭借望都城攻打过来
第二,并没有调动兵马前去围歼救赎,而是将兵力调动到唐县至高昌镇一带,以防敌人突袭而至,己方仓惶应战吃了大亏
第三,传令下去让各地驻军小心提防,不主动进攻围歼,也不让敌人将自己打的luàn了手脚而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来,是幼虎清楚的认识到,就算出动几万人的兵马,也不一定能围歼救赎,现在的救赎就像一条全身光滑的蛇,捏紧了,它完全可以从你手掌心溜走,放任不理,它又可以狠狠的来咬你一口,最好的办法就是掌握这个分寸,不要让这条蛇对自己造成太大的伤害,再根据它的动向,一击捏其七寸
既要擒下救赎这条蛇,自然要有资本,要敢下本钱,幼虎的本钱在那里,他有风影,可是结果已经证明并不是救赎的对手,配合几万jīng锐,搭上风影,也许能歼灭救赎,但只是也许,要有绝对的把握只能出动安卑最大的皇牌——神兵刑天卫,只是刑天卫并不是他幼虎能够调动的,而且刑天卫现在在安卑皇城
第三十八节 冷酷不变
保州战场经此变化,必定越演越烈,结果如何,目前不得而知。e^看
因为安卑方面并没有将焦点放在救赎的身上,救赎所经之处,安卑处处避让,从另一方面说算是消极怠战,可这确实幼虎的命令,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必做出一些无谓的牺牲呢,只是这样做也多了一些负面的效果,那就是救赎的名声越来越大,让安卑的士兵闻名sè变,他们说救赎是魔鬼,不可战胜,只有神一样的部队才能战胜他们,安卑最大的皇牌刑天卫就是这样一支部队,安卑阵营中,调动刑天卫的呼声越来越高,他们将刑天卫当做战胜救赎的唯一资本。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半个月后,宁霜率领救赎翻山覆水千里之远,当中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安卑的势力据点,很难想象居然有人会选择这条道路,也很难想象有人能在敌人势力范围如入无人之境,仅仅半个多月的时间就穿越了这么多的障碍,不论功过,本身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奇迹。
易寒这边一直在等救赎赶到,布斯赫镇守的银川可以说稳如泰山,在发出飞书让救赎增援的这些日子,他不知道又做了多少尝试,可是结果依然没有改变,银川城还牢牢掌控在敌人的手中,甚至好几次,双方拼杀jī烈,自己一部分的士兵都上了墙头上,但是最终因为前面损失惨重,后劲不足,生生的被城头守兵给压了回来,无功而返,银川城外表上看似已经千疮百孔,摆满了战斗的痕迹,但是依然坚不可摧。
也不能怨易寒没有耐心,在如此关键时刻,时间代表的就是整个大局的胜负之势,他不能干等着,他需要尽力去尝试,倘若不是因为如此,他将银川城围个一年半载就可以了,何必如此愁心。
近日的战斗也不算失利,北敖守军靠着坚城的优势,斗个平分秋sè,互有伤亡,往往为了止住护**不畏生死的进攻,北敖守军也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敌人不怕死,他们也必须不怕死,但是对于易寒来说,每一次的jiāo战,攻不下银川就是失利,彼此兵力消耗,他耗不起,越耗他攻城将变得更加艰难。
连续的征战,消耗了大量的步兵,如今由镇西军和关中军演变而来的护国左右军只剩下不足二万多人了,途中也有伤亡,但是大部分却死在这银川城下,而几万人骑兵伤亡微小,说毫发无损也不过分,只是骑兵却不能用在攻城,要是让骑兵下马成为士兵攻城又有点暴殄天物,要知道一个骑兵的成熟是需要时日的磨砺。
再攻打下去,等到步兵耗尽,就算手上有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也只能望城干瞪眼,他的烦恼太多太多了,这城不破,就好像有无数颗大石堵在自己的xiōng口上,先不说关系到整个大局的胜负之势,就是看着士兵一个个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死去,那种滋味也不好受,虽然他现在已经习惯这这些,用冷峻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态度。e^看
苍狼走了进来,问道:“元帅,今日还攻城吗?”
易寒摇了摇头,“不攻了,近些日子来,我军伤亡惨重,已经后继无力了,让战士们喘口气吧,顺便耐心等待救赎增援而来,到时候再作决定”。
护**全军收缩休养生息。
几日过去,这一日易寒正在帐中无事,他也是人,可不是铁打的,这几天让全军将士喘口气,也算是给他自己喘口气吧。
这时,苍狼走了进来,喜道:“元帅,宁军师和救赎部队到了”。
易寒站了起来,兴奋道:“这么快”,依他的估计,最少还要半个月,救赎才能赶到,居然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赶到了,太好了,早一点赶到,就早遭受一天煎熬。
和苍狼走了出去,去迎接救赎的到来,来到救赎驻扎的地方,只见救赎的士兵简直就像乞丐一样,衣衫破裂,沾满了泥土灰尘,披头散发的,基本每人那张脸基本瞧不清楚五官,脚上鞋破的破,赤脚的赤脚,更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也不知道多少时日没有洗澡了,这那里是部队啊,简直就是一帮难民,或者说乞丐。
易寒非但没有皱眉,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没错,这些士兵就是救赎,他可不陌生,至于他们看起来像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救赎,他们能助自己撬开银川的城mén。
易寒立即下令准备好酒好菜款待他们,他们知道救赎喜欢什么,那就是放诞不羁,尽情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