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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响处,真如一道流星破空而至!倘若换个旁人,决计不敢直面胡卢的全力一击,奈何巫族多是好战之人,正面决战从来何曾怕过洪荒其他种族中人?然而,胡卢心怀愤恨,血脉喷涨,本就至强至刚地神力天赋,多年来由于心性原因,有意无意间地倍受压抑,始终不曾得到全力施为,此时却因飞熊身死,于刹那间爆发,无意中升华。岂可待闲视之?
对上胡卢的那位大巫,自峙勇力,见胡卢是道家打扮,料想没甚气力,便是用得重兵器,想必也就千百斤,更以为是幻术一流的东西,那曾想到胡卢竟如此神力,竟把一件重量级法宝,当兵器来运使?交锋刹那,才觉出不妙,早已迟了;登时惨呼一声,吐血重伤,倒飞而回,更乱了自家阵角。这却是常息国大巫多属祝融氏后裔,本就不比夸父一族,以气力见长,适逢胡卢全力施为,自身又不曾作万全准备,未能早早使出法天象地神通,有此结果,并不希奇。
再说应龙,几乎和胡卢同时接战,亦占了上风。想那应龙早在数千年前,便已是大巫之身,真龙之体,到了如今这个时候,更是老而弥坚。若非因血脉问题,怕已修成巫族最高成就——祖巫之体,但应龙具有巫、龙两族血脉,天赋惊人,近年来与女魃行道洪荒,修积功德,杀气尽敛!平时虽不显山、不露水,却不代表这些年来修为没有增长。接战之人相对于应龙却不过是后进小辈,应龙本人又对巫族法门知根知底,虽然还不如胡卢那般暴力决绝,但取胜却也不过刹那间的事情。
他二人拔得头筹,却也激发了其它大巫同仇敌忾之心,但闻声声怒喝,齐齐运使法天象地神通,各各身化万丈,撑天立地,个个齿如门板,口若血池。
胡卢首创天地玄功,已臻大圆满之境,如何不会此类法门?暴喝一声,金光闪处,亦身化万丈,双目似日月,兵刃赛星辰。应龙则是将离水钩一收,仰天长啸,化身为洪荒神龙,长愈万丈,鳞如铁石,爪似钢钩。
说来看似烦琐,其实不过弹指刹那;直待此时,仓等人才随后赶到。明理并不停步,行进间如吼似啼,待入战团时,也身化万丈。仓与女魃却是面面相觑,叹息一声。心知这战斗,自己是难以直接出手决胜。仓虽然也知晓法门,亦有身化万丈的神通,却最是不擅近战,霍然出手并无效果,或成为累赘也未可知;女魃则是情况特殊,自嫁与应龙之后,争斗之心渐渐淡了,一心研习医学药理。即使当年在轩辕手下时,近战时也是依仗驭火之术,近战之道远逊于应龙,何况还须保持“淑女”形象。
敌我双方用得皆是法天象地神通,直打的风云色变,地动山摇;战团离夏军颇近,余波扩散处。却苦了夏军军士,虽称奇兵。略通巫术,但那只是和普通士卒相比。不少人被祸及池鱼,一时混乱。战团中,夏军十余大巫亦好不到那里去,却是多为新进后辈。能运使法天象地神通,已属不易,焉能强求更多?
胡卢等三人却是在运使法天像地的基础上各有特点,胡卢本人使运法天象地神通后。体格最为硕大,明显比他人高出一头不说,又有金刚不坏的天赋,法身稳固的不像话,相信
巫重生,共工复出,也不过如此而已!空手便有切金兼之兵器上占了天大地便宜,毕竟乃是首山铜所铸,本身又重达十万八千斤,此时也不过时恢复正常大小,硬度和强度上丝毫不减。
夏军的那些大巫却没有这等本事,所用的兵器虽经巫门秘法粹炼,但在运使法天象地神通的情况下,不论是自身防御,还是兵器强度都有所减弱。此消彼涨之下,兵器或砍或砸在胡卢身上,不过火星四溅,至多把胡卢打个踉跄,自己被震地臂膀发麻不说,还难以伤到胡卢根本。若被胡卢抓住仙会,可就倒了大霉,被胡卢随手一个掌劈将兵刃削成两人截还算轻的;本人给胡卢逮到,却须挨下重的,但有被胡卢正面击中者,无不重伤吐血而退。
因此胡卢一派强攻猛打地架势;刚开始时,还略作躲闪,避开要害;待发现对方很难伤到自己,干脆就成了横冲直撞,无所顾忌;所谓虎入羊群,说的大概就是此等情况。相较而言,应龙则多了几分灵巧迅捷,一则是本身经战经验丰富,一则是他没有胡卢那等资本,斩获虽不如胡卢,却也颇丰。明理却是别一番情景,即不像胡卢似地大开大合,亦不若应龙那般机巧多变,情况显得有几分诡异。但见他把乾坤尺望空中一举,天地似乎在这刹那顿了一顿。他的对手却是一脸愕然,似乎忘记了躲闪。明理却是一点也不客气,劈头盖脸脸就是一顿戒尺。
仓和女魃二人也没闲着。前者从怀中取出一杆刀笔,质地并不见得如何惊奇,威能亦不见得如何广博。然而,刷刷点点间自有玄奇,勾勾画画中尽是奥妙;须臾间,无数神秘符号自虚空中显现,那符号深遂而难以理解;刹那后,成形地符号陡然间金光大作,威能暴增,或为走兽,或变飞禽,有甚者直接化作五行神雷的,各种声光效果炫人耳目。倘若仅是如此,仓亦不过是法门奇特、手段玄妙,还不足以令人称道。
却见仓忽把面色一整,神情凝重起来;若说仓初始时动作甚为迅捷,声势颇为浩大,但那不过是先奏,旨在扰敌;此时却予人一种十分怪异地感觉,一勾一划间若缓若急,似轻似重,强列的反差,直叫人难受地吐血。成字刹那,仓轻呼一声,若出九幽,冷意透骨;复又用手一指,那字符早化一道流光,竟是取了一巫首级。
想那大巫,生命力何其强盛,只要不是致命疮伤,极难被杀,此时却被仓秒杀,这等威势,便是胡卢这做老师的亦嫌不如。文字,乃天地之秘,起于象形、会意:象形,象万物之形,会意,会天地之意。着实是三界罕有罕见的绝大神通,无怪乎以三清之能,亦须给仓三分薄面,丹元大会上亦须给仓留下一席之位。
女魃则是祭出一个白色的葫芦,从那葫芦口中冒出一道红莲业火,一股青碧毒烟,内含大巫相柳本命精血所化毒素之精。但凡沾得半点,便如索命无常一般,不死不休;倘说仓是秒杀,那么女魃此宝,则是虐杀。当年应龙、女沾染此毒之后,皆脱身不得,可见此火此烟厉害。此时又已得提炼浓缩,威力更是倍增,何人当地!?
此时,陆压道君亦赶到阵前,瞅着战团直皱眉,有些不知所措。一则是被胡卢师徒战力所惊,尤其是仓地文神通,着实叫人忌惮非常;又有些觉得胡卢似乎失了计较,空有许多法宝不用,只如野蛮人一般徒称勇力,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再则是巫族不修元神,陆压的斩仙飞刀定不住人,效用受限。至于控火之术,陆压虽是离火之精得道,世间之火皆伤不到他,但离火并非三界最强之火,关键是面前之敌皆是祝融氏后裔,皆是大巫,想以区区真火杀敌,未免有些妄想。
幸好以胡卢师徒强横,凭此十余大巫实在有些不够看。只片刻间,这十余大巫便被杀地溃不成军。被仓斩杀一巫不说,余者亦不敌胡卢师徒勇力神通,难保持法天象地的真身,无奈之余,只得显了本体,尽皆带伤,而且伤势还不轻。最惨地一个,当属被女魃夜火缠身,哀号连连,眼见已活不成了,偏偏还一时不得死,呼声之惨,令人心悸。
夏军大巫又惊又怒,齐齐把驭火之术使来。那五万夏军即称奇兵,果然精锐,初时虽一时混乱,此时见众位大位把残兵破刃望空中一晃,立时运作起来,各站方位,配合发火;奈何仓促间怎能布得奇阵,尽管如此,却也凭空添了三分威势;有三昧真火,亦有乾阳真火,甚至出现了幽冥鬼火;声势浩大,威能惊人。
说起来,敌我双方初时交战,虽打得惨烈,实则均有些失了计较。
正如陆压道君所想,胡卢空有灵宝不用,徒称勇力,在外在看来,确实不智。然而,论及飞熊新死,胡卢一时激奋,倒也可以理解;何况以胡卢天赋武力,用作近战,着实不逊于当世任何一人,实有大优势,这一点有事实可证。遥想胡卢化形之初,便能以蛮力独抗女娲娘娘看家法宝,虽说当时情况特殊,但神力之强、体格之坚,略见一斑。
夏军一方,皆为大巫,生性好战,喜称勇力,仓促间作此选择,亦在情理之中。此时失利,弃短取长,把看家本领使出,本是好计较;奈何胡卢乃是水行灵根得道,同时又代表了水之本源,不论何样火,皆是不惧。当然,若是夏军大巫一早躲在军中,并不亲自接战,而是指挥士卒,布下奇阵,自该别作别论。
只见胡卢把口一张,鲸吞而吸,任你三昧真火也好,乾阳真火也罢,甚至是幽冥魃火,照单全收,然后再把口一张,三光真水顺势而出。十余大巫只得狼狈而退。应龙哈哈大笑道:“敢在吾师面前玩弄控火的把戏,当真不知死活!”夏军十余大巫皆伤得不清,闻言色变,忽有一巫问道:“汝是大巫应龙?”应龙接道:“正是某家!”
此言一出,夏军十余大巫齐齐退了一步,有一巫壮着胆子问道:“同为巫家,前辈为何襄助外人?”应龙冷笑道:“外人?!某家不称巫多年,与巫族才是外人!原还顾念几分情面,奈何尔等不知好歹,竟用钉头七箭书害吾师侄,如今吾师震怒,岂有尔等活路!?”
胡卢适才一番狠斗,接着又用大法力独抗十余大巫,亦是略感疲惫,此时缓过气来,说道:“飞熊即死,何必和他们废话?”接着,顶上现出三尊葫芦法相,其中一个作白色,立时有无数毫光放出,将夏军幸存大巫尽数钉在当场,再也无法移动脱身,森然说道:“敢害吾门下,一个也别想走脱,皆与为师杀了。”
第二卷 095回 落错半子变数留 功亏一溃歧意生
说胡卢显现本命元神法相,其中一个白葫芦,放出万夏军大巫悉数钉在原地,并无漏网之鱼。
那毫光,乃是胡卢化形得脱不久、初窥仙道之时,从孔宣处淘来原理,结合自己的见解,性命交修而来。与斩仙飞刀同属左道,若表面看来,定身效用并无二致;实际上,斩仙飞刀是一件特异法宝,已有本命意识,胡卢所用的毫光却是自己修炼出来的本命毫光,两者自不可混为一谈。就性质而言,胡卢的本命毫光,与封神之战中曾大放异彩的哼哈奇术颇有相通之处,修炼法门也较为接近。
夏军大巫被胡卢用左道毫光定住,再也动弹不得,惊怒之余,恐惧不已,各个奋力挣扎;虽脱身不得,却也将胡卢牵制。胡卢由于怕这些大巫走脱,亦不敢轻动,隧吩咐众弟子动手。老师发话,做弟子的岂敢待慢?
应龙擎出离水钩,举步上前,手起钩落处,一颗大好头颅早冲天而起;仓手执刀笔,于虚空中勾画一番,又有神秘符号显化出来,化为那夺命流光,亦再斩一巫;赤马猴明理,把乾坤尺祭在空中,用手一指,天地似乎在这刹那抖了一抖,元气涌动处,被指中那巫,早被击为灰灰;女魃照旧将白葫芦祭起,业火毒烟飞将出来,但有中者,无不哀号。
陆压道君见了,机灵灵打个寒颤,暗道:“此宝当真恶毒,女魃亦狠辣非常;便是贫道着了道,也未必可以幸免,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以后见了此女,却须远远避开。”心中如此作想,亦不好置身事外,忙把斩仙飞刀祭出,唤一声“请宝贝转身”,毫光往一夏军大巫项间一绕。尸首两分。
弹指间,夏军十余大巫死伤近半;被业火毒烟缠身的几个大巫,眼见自己活不成了,不堪忍受焚心噬魂之苦,发狠拿出几分气概,叫道:“众兄弟速速借机逃走!”说罢,纷纷准备自爆巫身,心思里却存了冲到胡卢师徒附近的念头。初始时,还因被胡卢本命毫光所困。心余而力不足;待到有大巫率先自爆巫体,终于将胡卢的本命毫光逼开一线,余者皆冲了过来。
禁制毫光甫被破开,胡卢这施术之人,首当其冲,这便是左道之术的弊病所在了。虽然威能强大,效果奇佳。但也容易受反制,受反制之后更会反噬自身。倘若换作斩仙飞刀。自然另当别论,毕竟斩仙飞刀乃是一件法宝。情况再严重,受损的也只是附在斩仙飞刀上的那一分神,极少会波及本体。左道毫光却是胡卢性命交修而来,定身之法尽管比斩仙飞刀更全面。不论仙巫妖鬼,皆在被钉之列,但也由于缺少缓冲,反噬之力直接作用于元神法相。七彩葫芦虽有万法不沾之效。却也只护得肉身元神免受外来攻击,挡不得自身法术的反噬。胡卢只觉元神一阵激荡,气血汹涌难以平静,虽仗法力雄厚,元神稳固强撑下来,口鼻却也溢出几丝血迹,一时再难有动作。
自爆巫身威力何等巨大,但也不分敌我;有那一、二倒霉的大巫,由于离的太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