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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法变-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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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一击未果,反而把数十年积累地帝气,几乎在瞬间泄尽,十分未能存下一分半分,气数已然不在。

但履癸并不知情,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帝气泄去的感觉,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和日御数女也没甚两样,自以为早已习惯。并不以为异。反而因为帝气减少,更容易控制,让履癸认为完全领悟了新力量,自觉从此万法不沾,可以无敌于天下,当真可以惟我独尊啊。

且说商军暂且退去,履癸回到宫内,眼见满朝文武、一众巫士个个垂头丧气、愁眉不展,心中不以为意。笑道:“众位爱卿何必如此?之前寡人所惧者,不过修士法术,如今即知寡人有帝气护体,万宝不落。万法不沾!那九鼎护国大阵不分敌我,要来何用?弃之和惜!去了也好,省得妨碍寡人破敌。待明日一早,寡人亲自引军出战。区区百万大军,何足挂齿?”

一班宠臣闻言,见履癸倒也不似说笑,有此救命稻草。也觉心中略安,急忙大表忠心,恭祝履癸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老祖宗等巫士则是怔了怔。凡人不知究理。他们焉能不知?面面相觑之余。忽觉有些好笑,暗道:“原来人皇履癸竟是个蠢货。怪不得葫芦道人能逆天改命。”有心说明,转念一想,何必呢?何苦呢?既然多留无宜,没有取胜的希望,实在没必要多事,不如早去。

于是乎,老祖宗等人也不再多言,连夜离开夏都;风伯叹道:“原拟助夏灭商,借此机会大兴我巫族一脉,怎料事与愿违,谋事不成,反害了多多儿郎们地性命,如今吾族精锐几乎损失殆尽,商侯取胜之后,必将全力打压吾族,我族势必将不容于洪荒大地,据闻天帝也与那葫芦道人关系暧昧,天界也非我族可容身之所!既不能容于天地,我族必然前途惨淡,吾等复有何面目再存于世间?”

众巫闻言皆叹,雷神接道:“某家早说不可与那葫芦道人为敌,你等偏偏不信,非要说劳什子‘人皇乃是天命所在’的说法,事到如今,却去怪谁?平白树下这等可逆天改命的大仇,如何是好!”老祖宗言道:“此事只怪某家轻信大兄共工之言,方有今日之果;某家怎地也要去黄河边上,问个清楚明白。”雨师接道:“唯今之际,只有如此,更关键的却是如何为吾族以后谋得一线生机。”

一行巫士各用巫术遁法行至黄河,以秘法传讯于共工,言道:“祖巫何以误吾巫族!”正是:其声悲切,不忍卒听;其音凄厉,天亦恻然;其心哀怨,寒风萧萧;其意惨淡,细雨淋淋。

少时,祖巫共工回应,问道:“缘何至此?”老祖宗遂把事情梗概细细叙了一遍,说道:“大兄曾言,人皇乃天命所在,才会有今日吾等助夏灭商,不意那葫芦道人竟有逆天改变之大神通。如今族中儿郎损失惨重,战力大衰,又得了罪商侯,再难借到人族气运,待商侯登上人皇之位,便是吾族灭亡之时,大兄有何话说?”

祖巫共工大怒,黄河一声沸腾咆哮,说道:“人族乃是洪荒主角,天数至此,万难更改,人皇身为人族之主,便是天命所在,岂会有假。然人皇或有成就人皇道果机缘,或寿元有尽,势必不能久存于世,始有禅位之说。自大禹之后,夏氏废禅位,改为家天下,本就未得三教许可,能传四百年余年,乃因禹王遗泽,本已属万幸,如何当得天命之说?尔等曲解吾意,以至有今日之恶果,有何面目质问于吾?某家对尔等千叮咛、万嘱咐,不论何时莫要得罪葫芦道兄及其门下,尔等可曾记得?”

老祖宗闻言,诚慌诚恐,已知自己错处,忙问:“事已至此,吾族已临灭顶之灾,皆是弟子错也。还望大兄为吾族指一条明路,弟愿粉身为吾族换一线生机!”

祖巫共工长叹一声,说道:“某家身困此地,已不能主持大局,千年前,某家与葫芦道兄颇有些渊源,原本还可叫尔等求助葫芦道兄,以葫芦道兄智计功德,只需有心,当可护得你等无恙。怎料你等不听吾言,把葫芦道兄得罪了个尽净,吾亦无法。唯今之计,尔等只有去地界向后土求助,或有一线生机。”

随后,巫族从共工之计,一并投入祖巫后土化身平心娘娘门下,入驻地府,自此退出洪荒世界。然天地之上再少见巫士踪迹,便是此理!

第二卷 111回 末路威风难久存 新朝气象锦添花

说九鼎护国大阵即破,诸侯联军自是准备不日攻城;早,有探马来报:“夏王亲自出城讨战。”商侯闻报笑道:“夏王果有几分勇气!能人所不能!不愧为当代人皇!”遂率各国路诸侯,点齐兵马,亮全队迎战,对阵履癸于夏都城下。

双方阵前对圆,两军对比鲜明。诸侯联军士气正盛,自然是士不哗,马不嘶,戈不乱;肃然静立,齐整有序,法度森严。夏军这边却是截然相反,嘈嘈杂杂,吆吆喝喝;车疏密不等,马前后不齐,人行立不一。毕竟不是人人都如履癸那般信心满满,适逢老祖宗等不辞而别,更是雪上加霜。

话不投机,履癸即刻鼓众而进,直压诸侯联军。商侯登上车楼,亲自击鼓;以庄军威,柏鉴持麾指挥诸侯:黎、沙、、仍四国之军,攻武能言所率之军;杞、洪、、冥四国之军,攻侯知性所率之军;无终、、息、柏四国之军,攻琅辛所率之军;莘、男、六、蓼四国之军,攻芶肥所率之军;柏鉴亲统商军主力来敌履癸。

应龙、女魃夫妇左右持幡大呼:“下车投降者有赏,擒暴君与奸臣者封重爵。”

夏军兵将,本就人心不齐,闻得此言登时骚乱,前后左右四军,倾刻间相继而溃。于是竟得四面合击履癸之势,而先诸侯师接战者,又皆夏氏之降兵。履癸见四面皆夏兵自来相攻,而军中锋将或降或死,乃率平日厚养的猛士,愤怒而出,手持长铁神钩。乘战车出战。钩及处,无不摧灭;夏之降兵,皆不能挡;诸侯之军,亦不能阻;一时所向匹靡,如入无人之境。当真了得

正是:修士能敌者不欲战,诸侯欲战者不能敌。

人皇之位终非等闲,即使履癸败亡在际,亦没有那个修士愿意结此大因果,害怕那几尽无边的大业力缠身,修为再难有进境。何况履癸身此时仍尚有些须护体龙气。虽之少许,但仍是万法不沾,乃是众修士亲见,料想法术法宝皆不能凑效。失了神仙法术,单凭自身勇力,依照履癸吃了春药似的凶猛,绝大多数修士还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当真能够战而胜之。万一败阵,岂非颜面尽失?于是只作壁上观。

说起来,履癸这只不知是真老虎还是纸老虎的人皇真个幸运。尽管一早将自身帝气几乎泄尽,仍可自欺其人。仍可埋过商军众多修士,称雄一时。当然,如果履癸能以一已之力,颠覆战局,众多修士决计不会坐视不理,即使会结下难以化解地大因果,亦顾不了那许多了。

眼见履癸往来冲突,望中军杀来,商地重将庆辅大怒,传令:“弓箭侍候!”于是万箭齐发。奈何履癸及其心腹部下皆身披金甲,矢不能入,只把战马射倒,战车再不能独行。履癸乃率众跃车而下。步行冲阵;庆辅又令:“可射其面目!”

商军经过柏鉴悉心调教,极为精锐,神射手亦甚多;便以履癸之勇武大能。亦不能全避规避,面上竟中了三箭,靡下猛士亦伤亡惨重。履癸见了,不由得怒发冲冠,将大铁钩交于单手,自拔去矢,来战庆辅。庆辅夷然不惧,奋勇挡之;不数合,戟挡之戟折,戈挡之戈折,改持车辕挡之,犹被击折左臂,可见履癸神力,幸有左右军士拼死相救,这才保住性命。

柏鉴早见履癸勇力,实非寻常人力所能挡,又知修士顾忌,遂令军士取夏军之弃车,四面层叠以阻履癸冲阵,然后用箭矢乱射。履癸真个勇猛,双手舞大铁钩,拔打箭矢,冲到车前:有兵将向前者,信手击杀;有战车阻路者,随手击破。

不论履癸曾经如何作恶,待靡下心腹亲卫独士却是甚厚,因此这些心腹猛士皆久战而尽死,竟无一降者。履癸孤身冲出车阵,见左右亲随损伤殆尽,亦知大势已去,只好突围而走。诸侯四面围追堵截,履癸则跳走如飞:若只一人抵挡,一击即死;有车阻碍,一跃即过;至于身后追兵,履癸走如飞马,皆不能及。

观战诸侯文武,甚至一众修士,无不感叹履癸之勇。

履癸孤身回到夏都城下,但见城内旗织已改,尽是诸侯之军;原来柏鉴早有计较,怎容履癸再回城中?随即,诸侯联军追至,四面围定,齐声大呼:“莫走了夏王。”履癸无奈,择路冲杀欲走,奈何诸侯联军百万之众,层层堵截

千里,皆有兵将,实在是杀不胜杀。履癸虽具勇武胎肉体,到底敌不住过人多势重,孤身奋战七日夜,力竭被擒。

这也是亏得商军精锐,虽不敌,亦不乱;若非如此,还真有可能叫履癸逃走。

大势即定,商侯遂招集诸侯,处理战后事仪,有功记功,有罪问罪。众修士不愿直接出手对付履癸,怕结下解不开的大因果;商侯何尝愿意斩杀履癸,担上弑君恶名?讨论日久,终给商侯想出一策,将履癸囚于亭山。



亭山四面皆水,并无舟辑,履癸空有惊世勇力,亦无法走脱。履癸自此过上了野人一般的生活,没有大屋豪舍可居住,没有珍羞佳肴可享用,也没有嫔妃宫娥相伴,以至伤心忿恨,抑郁愤闷,忧苦痛恨,常叹:“吾悔不杀子履于夏台,何致有今日也。”三年后,履癸郁郁而终,恨恨而死。

“安置”完履癸,紧接着自然是处置履癸的一干宠臣,或杀或囚,不一一细述。阐表轮到琅辛时,以众诸侯之意,之前五方诸侯横征暴敛,皆有此人而起,自该直接处斩。琅辛本人却是面不改色,问心无愧,又有附近的民众为证;众诸侯竟找不出琅辛有半点为恶的罪状,或强令其有罪,竟有一众乡亲父老求情,实在难以决断。

正在这时,忽有一道祥云降下,却是天庭不甘寂寞,欲行那锦上添花之事,玉帝派遣太白金星前来宣旨。太白金星问明情况,笑道:“琅辛实乃盖世能臣也,玉帝欲征其上天为官,位列仙班,众位可否卖天庭个薄面,不再计较?”

莫看太白金星嘴上说的这般客气,那是人家会来事儿,众位诸侯哪敢不应?当于风向立改,齐齐附合,皆道:“天庭果然慧眼识英才,吾等凡人不及也,险险错怪好人。”又与琅辛道:“吾等肉眼不识泰山,还望琅大人勿怪。”

琅辛心中不屑,面上却是无悲无喜,笑言相应;太白金星见了,暗自点头,寻思:“原不过是看在葫芦道人面上照应一二;如今看来,此人确非等闲,委实难得。单凭这份荣辱不惊的心境,环顾天庭,也不曾见,真真是一个不可多得上上之材。”

随后,太白金星开始宣旨册封,为部分修士加尊号:胡卢门下应龙称“圣心覆海大圣”、女魃称“圣手丹心娘娘”、明理称“神异点化天师”;阐教门下广殊子称“广殊文法天尊”、清虚称“道德真君”;截教门下罗宣称“真灵圣火天尊”。

胡卢一众师徒对此实在是有些无可无不可,很有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意思;阐、截两教可就炸了祸,原以为人人有份,怎料大相径庭,纷纷问道:“太白仙官,你有没有搞错?吾等一齐参与伐夏,为何只给他等几个加尊号,却无吾等的份儿?”

太白金星早有意料,解释道:“此次加封尊号,和参与伐夏并无甚直接关系,只看柏鉴道友身为三军之帅,却未在册封之列,便知一二;以上册封只因他等几人在伐夏途中,或参与了救助良多军士,或参与解除千里毒疫诅咒,皆有大功德于天地;众位却不曾参与,所以……”

阐、截两教修士面面相觑,悻悻而退,大多闷闷不乐,尤其是广成子和慈航道人;他两个,前者因得罪胡卢在先,去火云洞求药未果,以至错失功德良机;后者更是冤枉,广殊子和罗宣已经把机会送到慈航道人眼前了,他却不知把握,到头来却去怪谁?

此事告一段落,琅辛自随太白金星上天为官暂且不表。

且说商已代夏,商侯登基称帝,分封列国;胡卢师徒随即齐齐功成身退,其他修士,有愿在新朝为官地,商侯皆视其功劳厚待。商侯及大部分文臣武将皆属人教,老子门下又只有玄都大法师一个正式弟子,自然不必细述。倒是阐、截两教修士不少,伐夏之战中出力甚大,由于其中的绝大多数,不会直接在新朝为官,商侯只好转而重用和两教有关的人文臣武将,甚至是两教的三代弟子或外门弟子。

不过阐教修士终是不如截教修士表现抢眼,阐教门人亦不如截教那般人数众多,尽管商侯深通为君之道,不曾刻意偏向谁,但在商侯的内心深处,无疑更看中截教多多;因此阐教在一定时间内,只能作为商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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