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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不谈论政事了好吗?”
他说着,目光转向了银面的身上,“这件事情等过了今日之后再说吧,仓促之下做的决定未必就是对的,银面公子你意下如何?”
银面无所谓的笑了笑,清朗的声音更加荡漾开来,认真的说道,“没关系,明日谈也是可以的,在下只要和沁雨公主联姻,至于什么时候商议这件事情并不重要。”
他的目光温和,深深的看着北堂沁雨,却没有丝毫的落在北堂雅宁的身上,看得北堂雅宁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恨得胸腔内冒出了熊熊的怒火,却动弹不得分毫。
她才是玄月国名正言顺的公主,凭什么要让属于她的幸福让沁雨抢走了,她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
北狄的三皇子耶律景烟也出列,深邃立体的五官带着几分异域的风情,笑得迷人却又不失大气,“在下也是和银面公子一样的心思,想要真心的求娶雅宁公主,还请皇上成全,让北狄和玄月化干戈为玉帛,世代友好下去。”
北堂雅宁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昏死过去,她才不要嫁给这个头发卷曲的鲁莽汉子,她要嫁就嫁给银面公子,不过这样的话她不敢当众说出来,惹怒了父皇,她就算不想嫁也要嫁过去了。
“今日不谈政事,耶律王子,银面公子请尽情享受玄月的美食,欣赏歌舞,有什么事情等到今日之后再说。”
不管怎么说北堂修就是不松口,耶律景烟和宇文惜翰也不强求,风度很好的笑了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漫不经心的品尝着美食。
太和殿内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只听得见筷子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时候,南越国的太子楼卓溪站了起来,懒洋洋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玄月国果然人杰地灵,英才辈出,真是让本太子折服不已。本太子被一个难题困扰了长达几年之久,愣是解不开谜题,不知道能够让玄月的英才辈出的人为在下释疑。皇上,你觉得呢?”
楼卓溪热切的目光看着北堂修,与其说是求助,不如说是挑衅。
“不知道南越太子被怎样的难题困扰多久,或许玄月国真的有人能解开难题也不一定。”
北堂修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语气里面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笑眯眯的应道。
楼卓溪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雪白的丝帛,抖开,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朗声说道,“这是南越一位得道高僧送给本太子的箴言,可是本太子拿着看了很久,始终参不透其中的奥妙,南越人才济济,我想应该能够帮助在下解开这个谜题的。”
北堂修呵呵笑了起来,“本朝的确是人杰地灵,想必想要解开这丝帛的秘密,应该也不难。朕相信,在朝中的众位大臣中就有人能够解开南越太子的困惑。”
他朝着身边的太监点头示意,那太监捧着丝帛在朝中重臣之间缓慢的走动,那些饱学经论的文官们研究了丝帛很久,却什么发现都没有。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时辰,还是没能解开谜题。
南越国的国师不由得嗤笑了起来,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太和殿内荡漾开来,“想不到玄月泱泱大国,竟然连这么简单的谜题都解不开,还敢号称人杰地灵,传出去也不怕被别人笑掉大牙了。”
那充满挑衅的声音那么清楚,清晰的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中,让所有在场的玄月国人脸色都变了,心里顿时火冒三丈。
就知道南越国今日前来纯粹就是捣乱的,哪里是什么贺寿啊,看来之前的那场仗打得还不够猛烈,没有将南越打得落花流水,还是因为经过这两年的休养生息,他们的国力富足了一些,胆子也跟着肥了起来。
北堂玄奕冷笑一声,“你们太子不也没有将这丝帛的秘密给解开吗?嚣张什么,有本事解开了谜题再说啊。”
那国师得意的笑了,愈加挺直了腰杆,中气十足的说道,“我们太子自然已经参透了其中的秘密,他之所以说解不开,不过是为了给你们一个面子。真是好笑,这帮庸才在这里也敢号称人才济济?”
“放肆,玄月国境内岂容你们撒野!依本殿看你们不是来贺寿的,而是来捣乱的,是不是想要打起来?是不是让人将你们轰出去才肯罢休?”
北堂玄奕气得脸色通红,浑身涌动着凛冽的杀气,冷冰冰的喝道。
那国师神色不变,愈加的得瑟了起来,“实话实说都不行吗?你们这么多人的确是没有解开我们太子出的难题,难道这不是事实吗?原来玄月国的规矩就是这样的,说不过解不出来就翻脸不认人。太子,依属下看也没有必要再探求什么事实了,反正他们肯定解不出来的。”
“谁说没有人解得出来?”
一道甜美的声音幽幽的响了起来,安小乔缓缓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踱步走到正殿中央,神采飞扬,妩媚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不动声色的看了穆流苏一眼,眸子深处飞快的闪过一抹算计的意味。
“你有这个能力能解得出来?”
北堂修瞪着下面口出狂言的少女,脸上不相信的神色那么的明显。他自然认得这个少女是清平王的女儿,号称京城第一美人的刁蛮郡主,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心底的不悦翻滚着。
这个女人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胸无点墨的女人净给他添乱,看来这清平王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安分了,竟然目无君主到这个程度。
“皇上,臣女是没有那个能力化解这个难题,但是有人能。”
安小乔铿锵有力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等待着她接下来想要说出口的话。
她那美奂绝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看向了穆流苏的方向,眼神陡的变得冰冷,笑意不达眼底。
穆流苏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心渐渐的沉下去,握紧了拳头,她该不会是?
心里的念头才刚形成,安小乔柔美的声音已经飞快的响了起来,“皇上,敬亲王妃貌若天仙,心思玲珑剔透,才高八斗,就连云霄楼从未有人破解的三副惊世绝对她都能轻易的对了出来,想必这个难题她一定能够对得出来。”
那微闪的目光里折射出一抹阴狠,穆流苏,我看你今日究竟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化险为夷了。要是你真的没有那个能力,等待着你的将会是死路一条。
“是啊,皇上,前段日子臣妾也听说了,敬亲王妃带着敬亲王勇闯云霄楼,轻而易举的对出了那三副惊世绝对,拿到了清风老人那幅价值连城的万年长青图,现在整个京城里都流传开来了,相信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化开这个谜题的。”
皇后优雅从容的声音也轻轻的荡漾开来,带着丝丝的笑意,却穆流苏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心底变得冰冷。
好手段啊,先是给她戴了那么高的一顶帽子,要是她能够解得出来那是理所当然,要是解不出这个难题那就是丢了玄月国的脸面,那么皇后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将她除去了。
“流苏!”
北堂德润担忧的目光看着她,手背上的青筋暴涨,恨不得将皇后那张虚伪的脸给撕烂了,她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了吗?
穆煜雄的眼皮也突突的跳着,紧张的看着女儿沉静如水的小脸,心紧紧的揪着,对皇后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
“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北堂修眉毛挑了一下,锐利的瞪着安小乔,语气里多了几分压迫。
“回皇上话,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太子殿下,睿王殿下等人都是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假。”
康小乔一脸坚定,信誓旦旦的说道。
“敬亲王妃,本宫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快点帮助南越太子解开她的谜题吧,让他们瞧瞧是否玄月国真的没有了人才。”
皇后的目光可以称之为和善,直直的看着她,温柔似水,却让穆流苏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她宁愿皇后作出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比现在正常,让她舒服一些。
北堂修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看着穆流苏了,那幽深的眸子凝视着灿若春花的容颜,心底忍不住一阵阵激荡,威严的脸上却是一片凝重,装腔作势的说道,“敬亲王妃,你来帮南越太子解开这个谜题吧。”
太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皱着眉头将已经到唇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只是全身紧绷着,紧张的看着穆流苏。
“皇奶奶,快想办法帮帮皇嫂啊,我心里好担心啊。”
北堂沁雨扯着太后的袖子,满脸焦急。
皇后摆明了就是要为难皇嫂,要是皇嫂真的答不出来,那丢掉的可是整个玄月国的颜面,以后皇上和皇后借机发挥起来,皇兄皇嫂应该怎么办啊。
“别着急,先看看再说。”
北堂德润脸色微微沉了下去,想要站起来回绝皇上的提议,穆流苏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别担心。”
安小乔不就是想看她出丑吗?她偏不,她要将皇后和安小乔气个半死。
她款款的站起来,从北堂德润的腰间抽出万年长青图,缓缓的走到殿中央,脸上扬起了绚烂绝美的笑容,“恭贺皇上寿辰之喜,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王爷送给皇上的寿礼,万年长青图。”
清脆的声音像涓涓的流水落在人的心扉上,沁人心脾。
她摊开那幅图,蔓延万里的江山美得雄浑大气,惊心动魄,在那双莹莹素手的映衬下,散发着夺目的魅力。
“快呈上来。”
北堂修的声音还是威严的,却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激动,万年长青图就要到他的手里了吗?真是太好了,有了银面公子送来的汗血宝马,又有万年长青图,玄月国想要一统天下就指日可待了。
他甚至能感觉得到血管里的血液已经沸腾了起来,若不是现在是他的寿宴,顾及皇上的威严,他一定会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的。
太监飞快的从穆流苏的手里拿走了那副万年长青图,恭敬的递到北堂修的手里,北堂修细细的端详着那幅画,深邃的眸子里迸射出奇异的神采来。
是真品,北堂德润没有食言,真的弄来了万年长青图的真品,他真是太开心了,激动得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似乎他的眼前已经看到南越,北狄,楼然国,隐罗国还有醉城被他坚无不催的兵力打得节节败退,割地赔款,俯首称臣的画面了。
“好,润儿送的这幅图朕甚是欢喜,辛苦你了。”
难得北堂修和颜悦色的看了北堂德润一眼,说出了一句真诚的话来。
“为皇上赴汤涛火,微臣在所不辞。”
北堂德润立刻站起来表达着他的忠心,只是那低垂的头颅下面,琥珀色的眼睛里,却是万年不化的寒冰,冷得足以将世间的万物冻僵了。
“皇上,还是让敬亲王妃给南越太子将谜题解开了吧,人家国师都已经嘲笑我朝泱泱大国却没有人才了。”
皇后嘴角噙着温婉的笑容,好心的提醒道。
北堂修将脸上的激动收敛了去,轻轻咳嗽了一声,看着穆流苏说道,“既然如此,那敬亲王妃拿那副丝帛来看看吧,朕相信以敬亲王妃的能力,解开谜题不难。”
那语气里染上了几分慈爱,他心底占有的欲望更加强烈了,有这样美丽又聪明的女人在身边伺候着他,享受着那柔软销魂的身体,该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啊。
只可惜那样到达极致巅峰的快乐他只尝试了一次,想要真正得到她,还要先除去北堂德润这个碍眼的男人再说。
安小乔挑衅的瞪着笑得优雅自如的穆流苏,心里的仇恨叫嚣着,蔓延着,穆流苏,你今天死定了。
惹恼了我,惹恼了皇后,你还会有活路可以走吗?她得意洋洋的品尝着美酒,等待着穆流苏出洋相。
穆流苏脊梁挺得直直的,红唇轻启,缓缓的说道,“臣媳很高兴皇后娘娘给了我这个机会。”
她拿着那张洁白的丝帛,精致绝美的脸上一片风轻云淡的笑容,只是雕虫小技就想难得倒她吗?她以前最拿手的就是化学。
那丝帛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米香,无疑是用淀粉在上面写了什么,淀粉遇到碘就会变蓝,若是想让上面的内容显示出来,只要用碘化钾就轻而易举的还原出来。
她在洛神医那里学习医术的时候,恰巧从紫菜,海带里面提取了这些东西,就装在她腰间的小香囊里。
原本只是兴趣所在,今日却派上了大用场,她是不是应该感叹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她不慌不忙的看向了楼卓溪,平静的问道,“南越太子,是不是只要将丝帛上的秘密给挖出来就行了,不管我用什么办法?”
楼卓溪点头,大声的说道,“当然,只要结果。”
穆流苏嫣然一笑,“那好,皇上,请容许臣媳让太监去弄一碗水来。”
北堂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