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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凌逸手指颤抖的拿着那密密麻麻的写着他罪行的纸张,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你是眼睛瞎了还是心黑了,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是指使刺客的幕后黑手,就是我不可能,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可是从禁卫军那么多人的口中,还有被揪出那么多的内奸的指认下,他们一致说是你纵容才让那些刺客顺利的进入皇宫来的,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清平王,现在就算你说再多的话也于事无补,还是快点签字画押吧,主动认罪或许还可以保你那如花似玉的女儿一条命,不然,等待你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康唯德的声音很温和,透着几分诱哄的味道,落入安凌逸的耳中,他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悲哀,就那样嘲讽的看着前者,忽然冷笑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不会承认的,我根本就不是幕后黑手,这些事情根本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什么要签字画押?你这个没本事的窝囊废,找不到凶手就想要将我推出去当替罪羔羊,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绝对不可能在这上面签字画押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要见皇上,你们这两个丧心病狂的禽兽,小心哪天会被天打雷劈遭到报应。”
“皇上不会见你的,你说你不是幕后黑手谁能证明?谁能,你指出来让我们看看,拿出有力的证据来。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不是幕后黑手,竟然在皇上寿辰上让那么多刺客闯进来,差点伤了皇上,让那么多的使臣身受重伤,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你吗?清平王爷,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快点在上面签字画押吧,你就是买通那些刺客的幕后黑手,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你再怎么否认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都说了我没有,不是我做过的事情我干嘛要承认?想要让我当别人的替罪羔羊绝对不可能,我就是死也不会替别人承担这样的罪责的,绝对不可能。你们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我有那么愚蠢吗,真的出事了我担不了关系,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那样的勇气明目张胆的派刺客暗杀皇上,我为了什么?用你们的猪脑袋好好的想一想,不要把什么脏水都往我的身上泼。你们要是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查案,这样只会显得你们贪婪无知,只会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
安凌逸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里怒火滔天,像盛怒的豹子一样冲上来就可以将人撕碎了,浑身那种盛怒的火焰让身后的侍卫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些。
“我要见皇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皇上说。”
那额头上青筋暴涨的清平王恶狠狠的盯着北堂德润,凶神恶煞的咆哮道,因为太过气愤,胸口气得一抖一抖的,神情残忍凶狠,像恶魔一样。
“清平王,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是阶下囚没有错吧?直到现在你都没有认清楚你所处的形势,你以为皇上是谁,是你想要就能见的吗?更何况,你现在可是背负着弑君的罪名,还有通敌叛国。”
北堂德润嘴唇轻轻动了一下,清风朗月般的声音从他的唇边缓缓的吐了出来,却像是最尖锐的刺狠狠的刺穿他的灵魂,他那杀气腾腾的目光愣住了。
“你说什么?”
“究竟是不是你派刺客刺伤皇上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本王也没有想到事情怎么会那么震撼,原来权势滔天的清平王爷的野心和欲望膨胀得那么厉害,竟然有了狼子野心想要吞并玄月国,怪不得竟然连弑君的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了,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依旧是和煦的声音,缓缓的将一叠罪证仍在安凌逸的脸上,眸子深处的嘲讽是那样的明显。
“这是什么?”
安凌逸错愕的将那些材料摊开,目光在那些清晰的白字黑字上划过,忽然像捧着烫手的山芋一样扔了出去,激动得连连说道,“不是的,你们这是诬陷,我没有通敌叛国,我没有买凶杀人,这些都是诬告,你们枉为朝廷官员竟然连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妄图想要杀害我,我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我不承认。”
“你不承认就行了吗?这些都是从清平王你的书房里找出来的,这些书信往来,这些密函可都是王爷你的字迹,众目睽睽之下搜出来的,铁证如山。你以为就这么狡辩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吗?这些证据要是落到皇上的手里,你觉得他将会是怎样?”
康唯德早就被逼得不耐烦了,这些天来查案子让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现在只想快点结案,给所有的使臣一个交代,也让头顶上这颗脑袋能够保得住。
“我没有,你们这是污蔑,我要杀了你们。”
安凌逸像是浑身炸毛的刺猬,飞快的冲了上来,虎虎生风的拳头砸在了康唯德的脸上,矫健灵巧的双腿恶狠狠的踹在他的胸口,闪避不及的康唯德竟然被那么猛烈的攻击打得连连后退。
“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禽兽,我杀了你们,竟然污蔑我,陷害我,我让你们去死。”
安凌逸原本就有一些功夫底子,整个人又是那么魁梧,打起架来自然力气很大,拳打脚踢,竟然将羸弱的康唯德揍得呕出一口鲜血来。
那些随行的侍卫看到这一幕都有一瞬间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才一窝蜂的冲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安凌逸强行从康唯德的身上拉走。
“老实点,朝廷命官你也敢殴打,真是反了天了。”
那几个侍卫看到自家大人被揍得浑身狼狈的样子,怒气冲冲的踹在安凌逸的身上,带着沉重镣铐的安凌逸被踢得全身是伤,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不能再动弹。
康唯德在北堂德润和那么多的属下面前丢尽了脸,脸色陡的变得阴霾,杀气腾腾的瞪着面前的男人,恨不得一剑将他杀了。
“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就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由不得你!这些罪证不是真的,是冤枉你的吗?你敢说你没有贪污受贿,强占别人的土地,买官卖官强抢民女,这些你没做?光是这些都足够砍头了,更何况你通敌叛国的证据那么多,你以为你逃得掉?”
年轻的官员呸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水在安凌逸的脸上,语气阴森幽冷,像来自地狱的修罗,透着嗜血冰冷的杀气。
“你们上去,按着他的双手,在上面签字画押。这样蛮横无理嚣张跋扈的人,犯下了这么多的滔天大罪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说出去有谁相信,谁会相信?”
那冷沉的命令下去,好几个侍卫蜂拥而上,毫不客气的将安凌逸的身体控制得死死的,强硬的按着他的手,用朱红色的笔在那些罪状上花了大大的叉。
一切尘埃落定,安凌逸面如死灰。
“你们这群畜生,混蛋,竟然屈打成招,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皇上,微臣是冤枉的啊,皇上。”
安凌逸瞳孔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面的不甘是那么的明显,愤怒的咆哮着,“皇上,老臣有莫大的冤情啊,老臣没有买通刺客行刺皇上,老臣没有通敌叛国,皇上,您要给老臣洗刷冤屈啊。”
康唯德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轻蔑的瞪了安凌逸一眼,用残忍至极的声音粉碎了他的美梦,“你不要再叫了,就算叫破喉咙皇上也不可能听得到的,你所犯下的累累罪行,足够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了。省省吧,别到时候到了地底下没有力气了过不了奈何桥。”
“康唯德你这么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你死后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本王就是真的含冤而死,就算真的在地底下化成恶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安凌逸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想要挣脱开枷锁将康唯德碎尸万段,可是全身是伤的身体却根本就动弹不得,只有极尽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
“罪犯已经签字画押了,王爷,我们的案子已经了结了,可以给皇上和各国使臣一个交代了。”
康唯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斜睨着安凌逸,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自不量力。
“能够将幕后黑手抓出来本王心里也很开心,没想到幕后的凶手竟然是最受皇上宠爱的清平王,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还有这么多的书信往来,几乎和南疆周边的国家都搭上联系了,看来玄月国真是岌岌可危啊。没想到清平王已经位极人臣了,手上拥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竟然还不满足,还想要霸占属于皇上的皇位,有这样的心思真是应该诛九族。”
北堂德润面色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让安凌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竟然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机,呈现出绝望灰败的色彩来。
那心里的恐惧像巨大的海浪一样差点要将他席卷走了,安凌逸的身体止不住颤抖了起来,背后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冰冷的寒意却从脚底涌上来流遍了全身,差点让他的身体冻僵了。
北堂德润才是导致这场灾难的主导人,才是想要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恶魔,他才是。
“北堂德润,你这个心思深沉心狠手辣的小人,你一定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等着,你这个混蛋,畜生,恶魔,我要杀了你!”
被骂之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笑得风轻云淡,“康大人说得对,清平王还是留点力气吧,省得走不到阴间变成了孤魂野鬼那可就不好了。”
“呸!虚假阴险的小人,你才是那么恶魔,不择手段的恶魔,我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是最温润无害的废物,没想到心肠最恶毒,手段最阴险残忍的人才是你。”
安凌逸头顶都要冒出火来,眼神绿幽幽的,折射出刻骨的仇恨,恶狠狠的盯着北堂德润,凶神恶煞般的骂道。
“康大人,让侍卫将地上那些纸张都捡起来吧,虽然只是拓本,可是留在这里让人看见了也不好啊。”
北堂德润看向康唯德,嘴唇轻轻动了一下,而后又继续说道,“将东西整理完毕,我们就回去将这件案子的结果禀告皇上,至于皇上怎么发落的,那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也好,折腾了那么久,终于赶在使臣们快要离开京城之前将案子查清楚了。真没想到幕后的凶手竟然会是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享受惯了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骄傲,怎么能够忍受得了要对别人三跪九拜呢。”
那些侍卫蹲下身去捡起地上那些纸张,北堂德润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给穆流苏递了一个眼色,她随即将已经配置好的让人失去记忆的药粉倒出来,洒在墙壁上悬挂着的火把里面,很快地牢内忽然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康唯德和随行的所有侍卫都被催眠了,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睡着了。
安凌逸神情委顿,瞳孔睁得大大的,显得很是呆滞。
“可以了,这些人都被药物催眠了,他们这段时间的记忆会被人抹去的,一片空白,你可以开始了。不过这种药只可以维持一个时辰的时间,你想要问什么快点抓紧时间,不要超过了。”
穆流苏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平静的说道,脚下却飞快的走到安凌逸的面前,拿出一颗药丸塞在他的嘴里,逼迫着他吞咽下去。
很快的,安凌逸的眼神又变得清明起来,整个人恢复了意识。
他恶狠狠的瞪着北堂德润,再看看周围那些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的人,又看看笑得清冷的穆流苏,忽然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长起来了,一股强烈的害怕从心底涌上来,差点要将他湮灭了。
“北堂德润,你这个畜生,你想要做什么?”
被俊美的男子眼睛里折射出来的嗜血杀意吓到,安凌逸心砰砰的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惊恐的吼道。
北堂德润拿着烙铁放在火盆里曼斯条理的烧着,那发红的铁块展露在安凌逸的面前,冒出丝丝的热气,分外的吓人,饶是他也吓得瑟瑟发抖了起来,就连声音里都染上了一丝颤抖。
“不做什么。只是想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而已,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回答,我觉得烤人肉的味道应该是很好的。”
“还有,京城第一美人安小乔现在昏睡在皇宫中,我可以让她清醒过来,让倾国倾城的美貌郡主变成皇上最受宠爱的贵妃,也可以让她永远沉睡下去,像个活死人一样过一辈子,这一切都取决于你。”
穆流苏双手环抱着胸,凉凉的开口说道,那随意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那么简单,却让安凌逸的脸色变了又变,瞳孔里浮起绝望的恐惧,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你们把小乔怎么样了?恶魔,畜生,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你们还是人吗?”
听到最心爱的女儿被抓住了还变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安凌逸的心像被人用千万根针狠狠的扎了一样,疼得鲜血淋漓。
“恶魔?畜生?你也好